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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来,便让读者更加感悟到这场婚姻一路而来的艰辛不易,也愈发地让人歆羡报道中宣扬的豪门真爱论。
靳子琦抬头看了眼开车的宋其衍,他不过微微一笑,不甚在意的样子。
她却知道,在这场婚事确定到传开之后,靳氏的股票开始迅速地上涨,甚至她还听到传言,城东那块价值千金的土地已经转到了靳氏名下。
本搁在方向盘上的右手缓缓下移,握住她膝盖上的手,“婚纱照恐怕来不及拍了,等婚礼结束后再补起来吧。”
靳子琦反手回握他的手,宋其衍顿了顿,随即嘴角的笑意愈深,紧紧地扣住了她的五指,靳子琦却撇开眼,轻轻地说:“好好开车!”
车子在风琦楼下缓缓停下。
靳子琦解开安全带,宋其衍突然开口:“小琦,我也许不是你心中最完美的丈夫人选,但我会尽我最大的可能让你幸福。”
她的手还捏着安全带扣,丝丝冰凉传达到大脑皮层。
望着眼前这张英俊而认真、轮廓深刻的脸庞,靳子琦的四肢却像是被束缚住一般,有片刻的僵硬,全身血液开始慢慢地凝滞。
宋其衍凝视着她怔愣出神的模样,眼底闪过幽亮的光芒,抬手捏了捏她柔滑的白皙面颊,似有感慨地低喃一句:“果然跟想象中一样好手感。”
靳子琦倏然回神,瞧见宋其衍钻研自己的肌肤,忙不迭地轻推开他,打开车门下去,“上班要迟到了,还是快走吧!”
宋其衍如愿望着她一张淡红的脸,低低地笑,然后便启动车子离开。
靳子琦目送着轿车变成一个黑点,愣愣地抬手抚摸刚才被掐过的地方,好似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温度,忽然笑了一下。
只是转身的时候,又恢复了以往高贵冷淡的靳制片,走进大门。
下午四点半宋其衍便来接她。
上下打量了遍靳子琦,然后不动声色地替她开车门。
上了车的两人相对无言,宋其衍嘴角噙的笑却自始至终没消失过。
“笑什么?”靳子琦终究忍受不住这样诡异的氛围。
宋其衍单手摩挲着下颌,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没什么。”
靳子琦觉得他是故意引发自己的好奇心之后又吊着她的胃口,索性也兀自稍稍偏过身望着窗外的道路,不去理会他。
“怎么化妆了?”他却突兀地问了一句。
靳子琦一怔,颇为不自然地道:“就是想遮一下黑眼圈”
他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嘴边的笑意不减,“原来是遮黑眼圈啊!”
靳子琦的耳根却微微地泛红。
不知是因为他漫不经心的语调还是仅仅因为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了。
很羞愧,自己拙劣的表演,一到宋其衍面前,变得更像是个笑话。双手不由地扣紧手提袋,靳家教导她的大多数商场上的尔虞我诈,却从未涉及到如何与婆婆相处的课程。
温莎夫人相较于宋之任来说,更像是宋其衍的亲人。
养育之情大于生育之情。
她不禁有些担忧,要是温莎夫人就像宋冉琴不喜欢乔念昭那样不喜欢自己,她又该怎么应对这样的婆媳大战?
虽然,她可能一年也见不到温莎夫人几面,但终究也是心头一根刺。
宋其衍似乎感染到她的不安,转头看着她,“我养母虽然是英国人,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国迷,如果见到你一定会喜欢上你。”
“为什么我觉得这句话不像赞美?”
轿车靠路边停下,宋其衍伸手过来,拂过她那双极具东方古典神采的眼眸,即便是清淡似水的表情也是别有风情。
卷翘的长睫毛扑闪了下,挠得他的手指微微的痒感,强压下心底的蠢蠢欲动,轻叹息,有些无可奈何,时间地点都不对
“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误以为你是从古老历史书里走出来的,从外貌到气质都秉承了东方那股无法复制的经典神韵,怎么说呢,就像国粹一样稀有。”
靳子琦却听得黛眉蹙起,“你可以直接说我古板乏味。”
“呃”宋其衍愣了一下,看着她鬓角那几缕墨黑的长发,那粉黛的脸颊,似水的眼神,顿时心神荡漾,不自觉地探身靠近。
只是眼前突然出现一张报纸,阻挡了他的兽行。
“机场到了,快下车吧!”耳边是靳子琦平淡无奇的声音。
一把抽掉脸上的报纸,望着她下车的纤动身影,心中忿忿地想----
下次还是不要把她带出来招蜂引蝶了!
机因为误班延迟了半小时,靳子琦中途去洗手间。
刚走到洗手间门口,里面的灯忽然一暗,然后是女人低微的惊呼声。
靳子琦下意识地抬头,便看到本站在镜子前的一个女人突然转过身。
昏暗的洗手间,因为镜子的反射,一道亮光打在那个女人的眼睛上。
而那双眼睛也正直直地望过来,看向门口的靳子琦。
心口就像是被巨物狠狠地撞击了一般,五脏六腑发生瞬间的移位,靳子琦只觉得对上那双被光线照亮的眼睛时,大脑一阵剧烈的疼痛。
眼前似乎一闪而过某一个画面,她仿佛看到自己失重地脱离地面了起来。
她的身形往后一个踉跄,贴在身后的门上,一股阴凉从脊梁骨缓缓升起。
那双眼睛
洗手间里重新亮起了灯,三三两两响起女人的抱怨埋汰声。
靳子琦却恍若被隔绝在这个嘈杂的空间外,她的双手冰凉,甚至于连眼眶也有些微微的湿润,然后她抬头看向刚才那个位置——
洗手间的壁镜前,方晴云正一脸困惑地望着她,在看清是靳子琦后,便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靳小姐,你怎么也在机场?”
靳子琦努力平复下自己激荡的情绪,冲方晴云淡淡一笑:“我跟其衍来接他的养母,方小姐是要出差吗?”
方晴云已经走到靳子琦面前,“靳小姐你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紧?”
说着,她便伸出一只手,想要去触碰靳子琦。
只是,指尖刚刚碰到靳子琦,靳子琦便忽地一缩,往后一个趔趄,方晴云的手顿在那里,一时有些尴尬。
靳子琦意识到自己过激的反应,稳定好身形,抬头看了方晴云一眼,“不好意思,我怕不太习惯别人突然碰到我。”
方晴云很快便散去了僵硬的神情,静静地看她恢复自然,目光瞟向外面,“其衍也来了吗?”
靳子琦微笑地点头,即便那样的笑有些苍白,不过方晴云并不介意。
和靳子琦略微苍白的脸色不同,方晴云是满脸的愉悦,眉眼间是浓浓的甜蜜,告知道:“我是和阿远回去准备婚礼的,三后我们就要结婚了。”
说到这里,方晴云恍悟地哦了一声,“我差点忘了,你们也是那结婚,恭喜你们了。”笑容真挚。
“谢谢。”
“那我先走了,阿远还等我一起登记呢。”
靳子琦望着方晴云匆匆离开的身影,冰凉的手捂在了滚烫的额头上。
手心沾染的是一层薄薄的冷汗。
她转身到盥洗盆前,望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女人,盯着那双浅棕色的眸子,眼前蓦地一黑,随即仿佛就看到了昏暗光线下那双凌厉的眼睛。
握着盥洗盆的手一紧,大脑中却一遍又一遍地回荡着那几个字——
那双眼睛
她以前一定在那里见过,可是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靳子琦在洗手间平息好自己的情绪,等她出来便看到宋其衍旁边的几人。
一共有四个人,除了一个中国人,其他都是欧洲人,最为醒目的是那名穿着优雅贵气的中年女人,谈笑举止间都是西欧大家族的风范。
就像是彼此心灵的一种感应,宋其衍忽然朝她的方向望过来。
靳子琦不由地停顿了脚步,任由他带着其它的目光一起看向自己。
宋其衍发现是她后,眸色渐浓,和身边几人匆匆说了一句话,就大步朝她走来,然后轻轻揽着她的后腰,将她带到了那些人跟前。
“小琦,这位就是我跟你提起的我的母亲——温莎夫人。”
宋其衍低沉的嗓音此刻格外柔和慎重,就连挽着她的动作都显得小心翼翼,他是想借此告诉这些宾客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吗?
靳子琦本复杂的心情趋于平和,心中有的也是融入血脉的感动。
她冲温莎夫人礼貌地微笑:“欢迎来中国,很荣幸能见到您。”
温莎夫人具备了西方女人丰腴的特点,但却又凹凸有致,看起来很柔美,她主动上前搂住靳子琦的削肩,然后在她左右两边脸颊亲吻了下。
“你是我见过最具有东方美的女孩!”
温莎夫人的中文说得还算顺溜,就是音调不是很标准,应证了宋其衍的话,这位温莎夫人真的是一位热爱中国文化的西方女子。
“谢谢!”靳子琦道谢的同时才生出将为人妻的感觉。
三后,她和他的婚姻关系将公布于众,到时会受到无数的祝福。
却也因为感到忐忑不安,她担心自己履行不好一个自己的责任和义务。
温莎夫人慈爱地摸摸靳子琦的脸,“别担心孩子,没有事是可以一下子就做好的,慢慢来,我相信你能当一个好妻子,一个好母亲。”
靳子琦有种被看穿心思的窘迫,脸颊微微发红,宋其衍却心情愉悦地一扬眉,对温莎夫人说:“婚礼那您会看到您的孙子。”
温莎夫人惊喜地张大嘴,随即便转头和身后几个助理用法国叽里呱啦讲了一大堆,然后那些助理纷纷朝靳子琦和宋其衍道贺。
“伦恩应该在盛世豪庭等您了,车子停在外面,我们走吧。”
“不,再等等。”温莎夫人却制止了宋其衍准备转身的动作,她指指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解释:“一个朋友,说好等他到了一起去酒店的。”
话刚说完,温莎夫人就想看到了什么,欣喜地冲宋其衍身后的方向招手:“乔,这里,这里!”不标准的中文听起来有些滑稽。
靳子琦微微一笑,出于礼貌跟着宋其衍转身,入目的是一个中年男子,穿着深咖色的西装,里面的白衬衣打开两颗扣子,正拖着一个行李箱朝他们走过来。
是中国人,不知是保养得好还是生便显年轻,这位乔先生看上去约莫四十开外的样子,可能因为常年居于国外,无论是拖箱的动作还是脚下的步伐,都渗透着西方上流社会的矜贵和风度翩翩。
“乔叔,欢迎回来。”最先上前打招呼的竟然是靳子琦身边的宋其衍。
靳子琦有些诧异于宋其衍对这个陌生中年男子的热情,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温莎夫人的挚友宋其衍定然也是认识的长辈。
乔拍拍宋其衍的肩,眼底闪过赞赏,对温莎夫人道:“夫人,今看到其衍,才相信你那么多年的栽培看来是没有白费。”
乔眼角的余光注意到站在宋其衍身旁的靳子琦,眸光一闪,脸上闪逝过惊愕,但随即便不露痕迹地恢复平静,温和地看向宋其衍,“这位是”
宋其衍知道他指的是谁,便牵过靳子琦的手轻推到乔面前,笑着介绍:“乔叔,这是我的妻子靳子琦。”
靳子琦近距离看到这位乔叔的脸,觉得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他看上去很伟岸,经过宋其衍的介绍,点点头,脸上是暖洋洋的笑。
“很高兴认识你,靳小姐。”
宋其衍碰碰她的肩膀:“子琦,这是我母亲的好友,乔楠先生。”
靳子琦这才发现自己似乎盯着这位乔先生看的时间过长,不禁有些窘然地红了脸,抬手握住乔楠的手,“您好,乔先生。”
乔楠似乎并不在意她的走神,就像一个长辈温暖地看着晚辈,“不用这么生分,你也跟其衍一样叫我乔叔就可以了,子琦。”
乔楠呵呵地笑着,笑得眼角出现几道浅浅的鱼尾纹。
然而,男人的鱼尾纹看上去与岁月无关,充满了香槟般的韵味。
历经了时事之后沉淀在眼角,仿佛某种资格证书。
靳子琦觉得自己竟然没有像排斥其他陌生人一般不愿与他靠近。
因为他看上去这样宽广、包容、温暖,就像是一位父亲。
靳子琦的眼睛忽闪了一下,怎么会想到父亲这个词。
难道真的是她太或缺父爱了吗?
她低头抿了下唇,便往后退了一步,和宋其衍并肩站好。
乔楠和其他人打完招呼,目光又在靳子琦身上停留了片刻,似在思考着什么,眉头皱了皱,但在温莎夫人和他搭话时便又转开了视线。
宋其衍眼尖,早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