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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下靳昭东已经从裤袋里捞了一叠红色人民币塞给民警,谁知那民警脸色一敛,二话不说就把那叠人民币拍在了桌面上,曝光在众目睽睽之下。
“给你一个面子?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罔顾国法了?给你面子,那我的面子谁给我?”
靳昭东只觉得一阵无以言语的尴尬,民警则一抬手一声吆喝:“给我带走!”
“等等!”宋冉琴一声高喝,拦在了苏珩风之前,然后看向白夫人道:“白夫人,那个后阿风可是订婚宴的主角,怎么可以留在这里,不然到时谁来当这新郎官,白董事长,你说对不对?”
宋冉琴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想要白展鸣夫妇出手帮忙。
岂料,白夫人一听到“订婚宴”三个字,那是怒从心头起,重重地哼了一声:“订婚宴,你还敢跟我提订婚宴!你儿子都这样了,你还想让我女儿嫁给他?”
“苏夫人,我们两家孩子的婚事是该先搁一搁,等苏总理清了自己的感情我们再来商量他与桑桑的婚事,毕竟”白展鸣凌厉的眸子一动:“桑桑也不是非苏总不可,至于那孩子,不要也罢。”
这还是白展鸣第一次在婚事上这样表达自己的立场,之前的勉为其难也不过是碍于家中的老父,如今苏珩风这么一来,倒是给了他拒绝的理由!
宋冉琴听得眼眸内瞳孔一缩,双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僵硬地比划。
这个固执的女人终于后知后觉地理解了白展鸣的意思,顿时浑身一晃悠,就要栽倒在地,嘴唇嗫喏:“婚事取消取消吗?”
苏珩风见宋冉琴眼看就要跌倒,忙扶住她:“妈”
谁知宋冉琴却一转身,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招呼:“你个混账小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叫你不要跟那个扫把星走太近,偏不听,现在好了,被那个扫把星害得连婚事也没了,叫你看清楚那个扫把星的真面目!”
乔念昭顾不得乔欣卉的阻挡,挺直脊梁冲发狂中的宋冉琴道:“我不是扫把星,我是你儿子堂堂正正领了结婚证的女儿,是你的儿媳妇!”
宋冉琴一听,随手拿起桌边的一个笔筒就掷向乔念昭,嘴里大骂:“你个骚狐狸精,几年前勾引自己的姐夫,现在还要倒贴上门,我呸,还我儿媳妇,堂堂正正,你要真堂堂正正,怎么现在还是个私生女的身份?”
☆、【012】坐山观虎斗
宋冉琴甩出笔筒的力道不小,然而再快砸到乔念昭之前,靳昭东却蓦地上前,挡住了那来势汹汹的笔筒,狠狠地落在他略显凌乱的西装上。
“爸爸”乔念昭做出了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拉住了靳昭东的衣袖。
宋冉琴看这阵势,冷笑地双手环胸:“哟,靳董事长,现在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打算这么扶正外面小老婆的位置了?”
“男人逢场作戏的多,但像靳董事长这样假戏真做的倒是少之又少。”
白夫人没忘记这个时候添把火,讨厌乔念昭连带着也厌恶了乔欣卉。
尤其是她们这种大家族明媒正娶的媳妇,特别憎恶那些夺走他们丈夫心的狐狸精,她们辛辛苦苦替男人维持着面子里子,外面的女人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真当自己是正儿八经的姨太太了?
即便白夫人和宋冉琴有隔阂,但在对待小三的问题上却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不理会靳昭东和乔欣卉已经变化的脸,白夫人继续佯作无害地冲气得涨红脸的宋冉琴说道:“苏夫人,虽然咱俩无缘成亲家,但我也羡慕你有这么个好儿媳妇,以后还可以跟另一位亲家母探讨一下如何抓住一个男人的身心!”
宋冉琴听到白苏两家婚事要告吹,就已经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翻滚,再听到白夫人把自己跟喜欢当外面小老婆的女儿搁在一个档次,更是气得一翻白眼。
立刻,宋冉琴却扯着嗓子不管不顾地嚷起来:“白夫人,你这话说得可不对,即便苏家和白家的联姻没了,也不代表我苏家的儿媳妇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做,要是娶个三儿回家,难保她以后不会为了下一个抛弃我们家儿子!”
乔念昭被宋冉琴和白夫人你一句我一句羞辱得成为众之矢的,泪水早已在眼圈里打转,而靳昭东也是被讽刺得抿紧了薄唇,冷狠的目光落在宋冉琴身上。
“苏夫人,做人还是不要得寸进尺的好。”
一边理智的白展鸣发现了些许不对劲,转头冲那民警问道:“你到底有没有给你们局长打电话?怎么这么久了人还没来。”
“还想找我们局长攀关系啊?”那民警好笑地看着白展鸣敛眉思索的样子,哼哼道:“局长夫人说咱们局长外出露营了,要明早上才回来,你们啊,就给我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
警棍敲在桌面上的回音嘣嘣作响,也听得十个人心里一拨凉。
宋冉琴率先跳起来:“什么?外出宿营?大冬的他宿什么营!”
靳昭东皱着眉下命令:“马上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处理一下这事,就说靳氏董事长和白氏董事长还有风琦少总都在这里等着他,有什么损失我日后补偿他!”
白展鸣认同地点头:“警察同志,与人方便自己方便,还请你通融一下。”
谁料民警摇摇头,砸吧了下嘴:“你们也不是不知道,这大山里啊,信号是腻差的,况且啊,咱们局长用的那是老爷机,早被时代淘汰了,就更打不通了。”
白路仰算是听出了言外之意,冷声质问:“你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民警同志高挑着眉支着警棍:“就这么意思呗!”
就是不给你们说情保释出去的机会,就要让你们在这里住个十半个月!
白路仰和白路晨兄弟气得拳头咯咯作响,眉目冷然地就要冲那民警过来,刚跨出脚,四周其他正在办公的民警便默契地倏地一声全部站了起来。
和两位白家公子冷怒横的模样相比,众警察是一身的煞气,有好几个一手放到了桌下方,跟他们眼跟前这位民警刚才抽警棍的动作如出一辙。
“路仰,路晨!”白展鸣发现敌众我寡立刻唤住了两个儿子。
一番争执互指下来,警局内便是刀光剑影的紧张氛围。
怀孕后的靳子琦难免有些嗜睡,望着窗外漆黑的空,不由睡意起。
宋其衍发觉了她的哈欠连连,不再坐着看戏,一手搂过靳子琦的肩头。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靳子琦侧眸却仿佛看到了一只翘着尾巴的大灰狼。
人被他拥着起身,听到他跟那民警说道:“既然口供录好了,那我和我太太就先告辞了,如果有别的事可以打电话给我,我一定配合警方工作。”
宋其衍一句话就让警局内的众多视线转向这边,有诧异,有嫉愤,也有不敢相信的,几乎所有人在此之前都忘记了宋其衍和靳子琦还有虹姨的存在。
“宋其衍,你怎么在这里?”乔念昭惊呼地问出一个极为单纯的问题。
靳子琦站在宋其衍的身边做小鸟依人状,眼里只有宋其衍,哪能顾得上分担他人的忧虑?
宋其衍慢悠悠地笑着,低头为靳子琦拢拢头发,“自然是来录口供的。”
靳昭东和白展鸣脸色一变,竟然忘记宋其衍这号人物正坐山观虎斗!
“其衍哪”宋冉琴却一改之前凶悍的样子,和和气气地对宋其衍道:“你看,宋家可是本城有头有脸的,怎么说子孙也不能待在拘留所里啊。”
宋冉琴显然是想借宋其衍的手解决眼前这刺手的事,更是不惜用上宋家这个把柄威胁他,要是他们管拘留的事传出去对宋家名望也没好处!
宋其衍懒懒一笑,手无意识地缠绕着靳子琦的长发,不做声响。
宋冉琴被他这漫不经心的举止搞得惴惴不安,帮不帮忙直说一句,这样吊着她算什么事儿?想想,她叫的律师也快到了吧?
警局内,出现刹那的诡异寂静。
唯有宋其衍笑得越发地愉悦,一副狼外婆的模样。
自然也有定力不足的,被他的笑惹得一肚子的火气,譬如乔念昭!
“宋其衍,你到底想干什么,现在看到我们这样你很高兴对不对?”
宋其衍一挑眉,看向乔念昭的眼神充满了赞赏,这傻妞,总算聪明了一回!
怀里的靳子琦忽然弯起胳臂肘往后一顶。
宋其衍看了自己被打中的腹部,低头,忍不住笑出来。
这一笑,在明亮的大厅里显得尤为扎人眼球,看得众人血气上涌。
“这是谁啊?”不知情的白夫人拉了拉白展鸣的手臂刻意低声询问。
环球旅行历时半年之多,她又是个闲散之人,哪里会去关心财经消息?
白展鸣哪里有空闲回答她这样无聊之极的问题,注意力早已转移到了宋其衍身上,忽略不了宋其衍嘴角眼底的笑意,隐约觉得自己似乎被算计了。
白路仰很快就明白过来,肚子里立即窝了火,瞪着宋其衍:“往我们家打电话的就是你吧?”不然两者的声音为何会如此相似?
白路仰话音刚落,除却傻愣愣的宋冉琴,其他人是了然于心——
往白家打电话通风报信的人是宋其衍,也许报警把警察找来的也是他!
甚至乎,让他们拘留都是宋其衍的诡计,连局长突然不见了踪影都是他搞的鬼!就是为了断了他们这些人的后路,让他们在这里吃尽苦头!
一时间,各种阴毒狠绝的想法都影射在了宋其衍身上。
靳子琦仿若没注意到那些愤恨的眼神,跟宋其衍道:“不早了,先回去吧。”
宋其衍垂眸笑着颔首,“那就走吧。”说着就要挽着她的腰肢走人。
那头的宋冉琴总算明白过来,猜到一切的一切都极有可能是宋其衍动的手脚,猛然爆发出一阵惊骇地地怒喝:“宋其衍,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宋其衍止住脚步,回眸冲极其败坏的宋冉琴一笑:“你都说我吃里扒外了,我要不作出点吃里扒外的事岂不是对不起你用的这个词?”
“你——”宋冉琴被他的厚脸皮气得只一个劲地说“你你你”。
宋其衍却转开眼看向宋冉琴身后脸色铁青的众人,笑容可掬:“看来各位还是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那就在这里好好反省一下吧。”
话一落,便见白夫人张惶地左盼右顾:“什么、什么、什么意思?”
乔念昭更是变了脸色,愤恨几欲夺眶而出,她紧咬牙龈,低愤地质问:“什么意思!什么时候,警察局竟成你说一不是二的地方了!”
宋其衍低头梳理着靳子琦身后的一头长发:“说起来,我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这个小辈,又有什么身份提出质问?还是”说着抬眸扫了眼脸色骤变的乔念昭,薄唇一翘:“真的是你母亲的教养问题?”
今晚无数次躺着中枪的乔欣卉的脸色已经无法用难看来形容。
这厢刚产生争执,那头白路仰的手机便响起,接起后没过五秒钟,脸色就煞然地难看,“不能来?白氏花那么多钱请你当法律顾问,现在你说你不能来?”
苏晋安的手机亦同时响起,听到对方的声音后也不敢置信地一声反问:“半路车爆胎?不是有后备胎吗?什么,后备胎被偷了?这都什么理由!”
白路仰也沉不住气了,冲着手机咬牙切齿地一句:“你什么意思?难道要我们一家四口都在这个什老子地方待一个晚上?”
☆、【013】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什么?真的要我们坐拘留?”宋冉琴两眼发直,不敢置信这么个结果!
白夫人拽着白展鸣急急地关心:“小白,怎么办,难不成真要住在这里?”
连跟着素来沉得住气的乔欣卉也忍不住望向靳昭东,没人愿意在这里过夜。
靳昭东垂在身侧的拳头捏了捏,抬头看着宋其衍:“其衍,这件事做得过了。”
“过?过与不过的界限又是什么?”靳子琦却快宋其衍一步回答。
她冷眸直视着靳昭东责备的目光,微微弯起嘴角:“只要只字片语,爸就会动不动就对我兴师问罪,现在对待我的丈夫亦是如此。”
靳昭东脸色一变,“在胡说些什么?别忘了你是我的女儿”
警局里的氛围怪怪的,有那么一瞬间,四周是死一般的万籁俱静。
靳子琦冷笑地说:“所以,照爸这话来说,真的是我错了吗?”
究竟,她是错在一出生就姓靳呢还是错在现在仍然霸占着靳这个姓?
在她冷然的逼视下,靳昭东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个音节来。
气氛僵冷下来之际,便有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在警局大厅门口。
“你有什么错,又错在哪里?错在你妈生下你就让一个私生女抢走了你的父爱?错在你有一个为爱盲目的父亲?还是错在你是苏珩风的前未婚妻?”
苏凝秋眉目清冷地走进来,那一字一句好似是从她的胸腔里压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