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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其衍牵了她的手就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今晚这顿饭宋其衍的态度出乎她的预料,如果宋之任亲眼看到,会不会也气得直接往后翻倒不省人事,毕竟他老人家的意思是好声好气跟白家谈谈。
两人刚穿过盛世豪庭外的草坪小道,宋其衍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靳子琦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有些惊异,那个穿着袒胸露背紧身裙堪堪过臀部、耳朵上戴着两个硕大耳环浓妆艳抹的女人不是乔念昭是谁?
“你这个妹妹是夜店的常客?”
盛世豪庭地下层有一个高档次的PUB,显然乔念昭刚从里面出来。
她似乎喝了不少酒,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让靳子琦忍不住拧起眉头的是,此刻她正被三个膘肥体壮的男人拉扯着往一辆轿车走去。
即便是隔着一段距离,她都能听到那些男人猥琐的调笑声和污秽的言词,也许是黑人少,所以他们更是无所顾忌地在乔念昭的身上胡乱揩油。
乔念昭会推拒几下,但可能因为酒喝多了所以力道不足,反倒成了欲拒还迎的架势,更是惹得那些男人迫不及待地把她往车上塞。
宋其衍并没有上前的意思,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兜裤袋里,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靳子琦听到乔念昭一声略显惊恐的叫喊,黛眉拧得更紧。
乔念昭虽然平日里作恶多端,但同为女人,看到她被这么多男人亵玩,靳子琦只觉得一阵反胃,轮(和谐)奸是对女性一种极为不尊重的行为。
忽然身后有人叫了声“宋少”,靳子琦敏锐地回头,便看到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孙皓,他本是试探性地一喊,待走近看清是宋其衍夫妇立刻热络地打招呼。
很快,孙皓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形,在看到有一个男人把一只手伸进乔念昭的胸口衣服里时,他朝那边高喝一声,立刻冲了过去准备英雄救美。
于是,靳子琦和宋其衍又当了一回观众,看着孙皓把那三个流氓揍跑,半抱着像滩软泥一样的乔念昭过来,不时轻拍她的脸:“乔小姐,你醒醒!”
“少夫人,如果你和宋少不方便,那就由我送乔小姐回去吧。”
孙皓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冷了几分脸色,他是在责怪宋其衍和靳子琦的冷眼旁观,他们都比他早站在这里,却任由乔念昭被人调戏。
靳子琦自然也看到了孙皓对乔念昭流露的温柔和疼惜,她没忘记那日在宋家时孙皓提起乔念昭时的兴致浓浓。
所以当孙皓提出这个要求时,靳子琦心里是求之不得,她可不愿意大晚上的送乔念昭回靳家,说不定喝醉酒的乔念昭还会冲她发酒疯!
“那就麻烦你送她回去了。”靳子琦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浅笑。
岂料孙皓看了后脸色更加阴沉,他应该没料到靳子琦竟然像个甩手掌柜真把自己的妹妹交给了自己这个陌生人,心里也是越加地同情乔念昭。
望着紧贴在孙皓胸膛前、睡得像头死猪的乔念昭,靳子琦眼角一抽,转眼间,孙皓已经抱着乔念昭走远,然后开着一辆轿车就离开了。
“我们做的是不是有些过了?”靳子琦挑眉看向身边的男人。
宋其衍低头下撇了下嘴角:“那要不去追回来?”
“我不知道孙皓的车牌号码。”靳子琦耸了耸肩,表示有心无力,似想起了什么,仰头冲他说道:“孙皓貌似还挺喜欢乔念昭的。”
“看出来了。”耳畔是一声轻幽地感叹。
“那你怎么看?”
宋其衍望着孙皓的轿车远去的方向,神情有些怪异,半晌,才说:“不予评价。”
☆、【020】眼神长偏的年轻人!
刚踏进宋家的大门,明管事便已候在门口,专程等他们回来。
“大少爷,少奶奶,董事长在客厅等着你们。”
靳子琦和宋其衍互看了眼,想必老爷子是想听听这场饭局的结果。
然而,推门而入是便是欢愉的畅笑声,来自于坐在沙发上的宋之任。
久别后重逢的子孙俩正难舍难分地坐在一块儿,靳子琦和宋其衍走近时,宋之任正拿着一块糕点在哄某某吃,某某却管自己玩着宋之任的白眉毛。
“爸,明管事说你找我们。”宋其衍开门见山地说话。
宋之任把手里的糕点放回到盘子里,抬头眼神扫过立在那里的夫妻俩,心中不免也感叹果真是男才女貌,他沉吟了会儿才说:“饭吃得怎么样?”
“不就那样,父亲的意思我已经准确地传达给了白董事长。”
宋之任却没如以往那样怀疑宋其衍的话,点点头,脸上也是有些许的笑意,瞟了眼他们:“白老刚才亲自打电话过来,说明桑桑就会搬过来住。”
“这么快?”靳子琦忍不住诧异,“订婚仪式不是还没办吗?”
宋其衍也附和了一句:“就这么搬进来,可有询问过珩风的意见?”
话音刚落,客厅的门便被推开,宋冉琴的声音也随之响起:“那还用说,明傍晚我们阿风就会亲自去白家把桑桑母子接过来。”
靳子琦回头,便看到水晶灯光下,宋冉琴那红光满面的脸,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宋冉琴一身贵气的打扮挽着披肩走过来,早已不复清晨的丧气。
宋冉琴越过宋其衍和靳子琦,完全把他们俩当成隐形人忽视,直接在宋之任旁边的沙发上坐下:“爸,你放心,我已经跟阿风说好了。”
宋之任满意地“嗯”了一声,便抬手摸索着怀中某某的脑袋瓜,无限地慈爱之色,低头和蔼地问道:“某某离开这么多,有没有想爷爷啊?”
靳某某扭着小眉头,刚想开口,宋冉琴便抢先一步笑着道:“爸,等以后桑桑生了孩子,就有小曾孙喊你太公了,到时可真的是四世同堂了!”
“四世同堂”几个字显然触动了宋之任的感情线,他的眼底闪过亮点,愉悦地抿着嘴角点头,只是那边的宋其衍却煞风景地泼了一盆冷水。
“姐,你这话说得可有偏颇,某某长大后生的孩子才是父亲的曾孙,至于珩风的孩子,可得加一个‘外’字,随的也是你夫家的型。”
此话一出,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笑容就这么夭折在宋冉琴的脸上。
外曾孙,外曾孙,终究是外人,哪里比得上亲曾孙来得亲热贴心?
果然,宋之任也不再如之前的高兴,收敛了脸上的期待之色也稍有凋零。
靳子琦压下笑意,顶了一下宋其衍的胳臂肘:“就你话多!我妈是不是也不会疼爱某某和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啦?”
见他识趣地立刻挺直背脊噤声,靳子琦也跟着笑而不语。
倒是宋之任怀里的某某突然扬着小脸,眨眨眼,看着宋冉琴问道:“婆婆,昭姨也跟琦琦一样肚子里塞了一个小宝宝吗?”
宋冉琴听见“婆婆”这声叫唤,眼角猛然一抽,但还是维持着笑容,摸了摸某某的头发:“婆婆怎么能乱叫,我是你大姑。”
某某咬着小手指:“可是你好老哦!脸上的皱纹比某某的外婆还要多!”
宋冉琴憋红了脸,搁在某某头顶的手恨不能重重地拍一拍这个小脑袋瓜。
可是在宋之任的眼神监视下,她哪里敢乱来,异常温柔地摸着某某毛茸茸的脑袋,讪讪地笑着:“瞧这孩子,还真会开玩笑。”
某某却扑闪着大眼睛:“你说你是某某的大姑,那就是粑粑的姐姐,琦琦和粑粑结婚就带着某某搬到爷爷家里来住了,大姑你和阿风叔叔的粑粑结婚了,你怎么不搬到阿风叔叔的爷爷家里去住?”
某某清脆响亮的童声带着无邪的疑惑,在偌大的客厅里余音袅袅。
宋冉琴的嘴角抽搐,低头望着那双纯净的眼睛,心里默念:童言无忌,童言无忌,要忍耐,忍耐,别跟小屁孩子一般见识。
结果宋之任听了某某的话,似乎也觉得有道理,转头对宋冉琴道:“上次说房子在装修,怎么样了?”
宋冉琴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怎么连爸也催着自己搬走?
按压下心底的不痛快,宋冉琴扯着笑说:“装修本来就是件麻烦事,要找设计公司设计,装修公司买材料啊请人啊,都是要时间的,即便现在装修好了,油漆味那么重,桑桑又怀孕了,爸,这对胎儿的成长可不好。”
说来说去,就是找各种理由拒绝从宋宅搬出去!
宋之任也觉得宋冉琴说得有些道理,便也不再催促,某某却趴在宋之任怀里,冲宋冉琴做了个鬼脸,吐着舌头嚷道:“大姑羞羞,没有房子就住在某某家!”
宋冉琴听得差点背过气去,却对这个一而再跟自己作对的小屁孩子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谁让有宋之任给他做靠山!
仔细想想,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哪里知道这些事?
宋冉琴心里一个思绪回转,便料定是靳子琦和宋其衍教这个小屁孩子这么说的,为的就是把自己从宋家赶出去,心中更是愤恨不已。
抢走她人事部的经理位置,现在又迫不及待地想要撵走她,真是卑鄙!
宋之任瞧着宋冉琴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却也没帮她说话,过了会儿,似想起了什么,望着她问:“珩风呢?不是说回来了吗?怎么没见到他?”
说曹操曹操就到,客厅的门被推开,苏珩风急匆匆地走进来。
他脸上的伤势并未完全愈合,嘴角还有淡淡的淤青,但这几在警局里受的苦不少,即便是换洗干净了,脸上还是难掩清瘦和疲惫。苏珩风叫了宋之任一声“外公”后便径直走到靳子琦和宋其衍跟前。
他的目光从宋其衍脸上掠过,最终落在靳子琦身上,眼神带着几分恳求的意味:“我听说你们今晚去盛世豪庭吃饭了,有没有碰巧看到念昭?”
苏珩风对宋其衍素来有敌意,所以即使真要求人也会选择求靳子琦。
靳子琦黛眉一挑,瞧着苏珩风那焦急的样子:“她不是回家了吗?”
“回家了?”苏珩风重复着几个字的时候,突然变了变脸色,他望着靳子琦坦荡的眼神想了几秒,简单地说了一声谢谢就折身往外走。
“好不容易回来,这么晚了还要去哪里?”发话的竟然是宋之任。
老爷子听到苏珩风又要去找乔念昭,当即就黑了脸,别忘了,之前宋冉琴还刚跟他保证苏珩风会乖乖和白桑桑结婚,结果一转眼他又是这个态度!
宋冉琴也急了,站起来跑过来扯住苏珩风的手臂,不让他走,低声在他耳边咬着牙低声喝骂:“不是让你跟她断了联系,断了联系,怎么还牵扯不清!”
苏珩风面露为难:“妈,不是这样,我傍晚打电话给她说这件事,她没有任何反应就挂了电话,后来我打她电话她就关机了,我担心她出事。”
“就算她出事也跟你没有关系!”宋之任严厉的声音响彻客厅:“你看看你自己到底像什么样!但凡有点出息,都不该再跟她藕断丝连!”
客厅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靳子琦和宋其衍保持沉默,不准备掺和进来,都是别人家的事,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苏珩风却是皱着眉头,不赞同宋之任的说辞,“你们说让我对白桑桑和那个孩子负责,我负责了,现在,难道我连关心一个人的权力都没有吗?”
他话音未落,便是一声拐杖敲地声,“冉琴,你给我放开他,他爱去哪里就去哪里,要找哪个女人就找哪个女人,我也管不了了!”
“爸,你别气,这孩子就是太有情有义了,才会看不得别人受苦受难,事情绝对不是你想得那样,阿风,还不快跟你外公道歉。”
宋冉琴忙转身跟宋之任解释,结果她刚转过身,身侧的苏珩风便挣脱了她的手夺门而去,不管她怎么喊都没有停下来。
“阿风——”宋冉琴就要追上去。
“谁也不准给我去追!搞七捻三,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情况,我现在很庆幸自己没有把宋氏交给这样一个担不起大任的人手里!”
宋之任掷地有声地说完,便起身拄着拐杖牵着某某的小手离开了客厅。
没有什么话比宋家大家长的这一句定论来得严重,他算是彻底否决了苏珩风继承宋家的可能,也是断了宋冉琴这些年来朝思夜想的念头!
靳子琦回头,便看到宋冉琴猩红的眼圈和狰狞扭曲的五官,似乎还没从宋之任的苛责里回过神,怔愣地杵在那里。
片刻之后,宋冉琴脸上的表情愈加仇深似海,气势汹汹地跑了出去,高跟鞋砸地声响亮,嘴里不断念叨着:“扫把星,这个扫把星”
想来,对乔念昭的怨恨又深了几分,毕竟,在她眼里是乔念昭毁了苏珩风。
又岂知,宋之任其实在四年前苏珩风在婚礼上弃靳子琦而去的那刹那,就已经在心里有了计较,觉得一个为女人左右的男人如何能执掌宋氏?
热闹的客厅重新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