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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远盯着那个醉酒官员冷冷地开口,没一句质问都强硬了一份语气。
一霎那,廊间其他官员都难看了脸色,有尴尬,也有不高兴,秦远这番话无疑是在他们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名流的面!
那位徐市眼看气氛变得僵持,便出面调和:“误会误会,秦总,这位呢,是我们浏阳区的书记,我看他这酒喝了不少,你也别往心里去。”
其他几位官员也随便附和了几句,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是,当事人却不肯善罢甘休,不知是不是喝醉酒的人都会胆大包天,那醉酒男一把挥开搀扶他的同僚,踉跄地走向秦远指着他的鼻子。
“那个女的是不是你姘头啊?你看你,这个漂亮的老婆在身边,还要和别的女人搞在一起,说我对那女的动手动脚,证据呢,拿出证据来啊!”
“洪书记!”站在秦远这边的蒋局低声喝止那醉酒男,脸色也不好了。
“洪书记,喝多了咱们就回去休息,来,跟我去里面。”
建设局局长尴尬地瞟了眼那边已经冷了脸的靳子琦,上前拖着左摇右晃的洪书记就要退场,无奈洪书记不配合,直接奔向那头的靳子琦。
“你给我过来,你来说说,是谁想要调戏你?我可警告你了,这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是乱说,咱们派出所的饭可就等着你去吃了啊!”
这位意识不清的洪书记此言一出,四周是一阵抽气声,都不禁感叹这位洪书记到底是色胆包天呢还是头大无脑。
他们如果没记错,这位靳家小姐的丈夫不正是今天刚接任整个宋氏江山的宋家长子宋其衍?敢动本城首富的儿媳妇,品味倒是挺高的!
靳子琦看那个满脑猪油的男人又要来抓自己的手,厌恶地避开,满身的戾气刚要扩散开去,一个低沉慵懒的声音便从她身后响起。
“派出所的饭,我这辈子还真没吃过,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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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甜蜜搞笑过去之后得回到正轨上啦!继续铺开情节,展开大家期待的虐人大计!
☆、【033】觊觎他的女人,找死!
“来,趁着这会儿碰上了,你给我说说看!”
靳子琦听到熟悉的声音,就回转过身,就看到宋其衍踱步过来。
他看上去还挺清闲的,眼神却带了几分阴鸷,在那些诧异忐忑的注视下,走到她的身边,然后笑容可掬地一一扫过那些围观的官员。
只要是刚才和洪书记同包厢吃饭的官员都默契地或低头或转头,不敢与宋其衍的目光对视,也有位高权重的,干咳一声,上前打圆场。
“原来宋少董也在,是和夫人一起来吃饭的吧?”
宋其衍却连眼角都没瞟一眼,径直揽过靳子琦的腰,低头柔声说:“等急了吧?耽误了几秒钟,幸好你还站在这里,不然让我去哪里找?”
说着,就接过靳子琦手里的手提袋,自己挎在手臂上,俨然一副爱妻如命的好男人形象,却也让在场的人看出他对靳子琦的在乎和宠爱。
“好啦,好啦,别生气了,走吧,下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出来了!”
那低声下气的语调,透着无限的温柔,甚至连靳子琦都听得汗毛竖起。
今晚的宋其衍似乎有些特别
她抿了抿唇角,点点头,事实上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宋其衍嘴角的笑蔓延到眼梢,他捏了捏靳子琦的手,这个小动作看在旁人眼里是无法描述的亲昵,当然也有人冷眼望着,有人涨红了一张脸。
那位喝醉的洪书记怎么说也是被众星拱月惯了的人,脾气自然不小,现在被突然出现的男人这么忽略,胸腔里就跟堵了块大石头一样憋屈!
他再次胡乱推开刚才拉住自己的同僚,醉醺醺地指着宋其衍的鼻梁,努力睁着沉重的眼皮,口齿不清地叫嚣着:“你是谁啊?还不给我让开!”
洪书记打了个酒嗝,一米六的个子在宋其衍面前,犹如小学生遇到了博士后,这也让洪书记更加地看宋其衍不顺眼,在喝醉酒认不出人的前提下。
“哪来的人这么不识趣?”洪书记越说越恼火,抡起袖子插着自己大腹便便的水桶腰,挺着大肚子,鼻孔朝着宋其衍哼道:“我要跟你后面的女人说话!”
说这话时,一双混沌的眼已经越过宋其衍挺拔的身形,瞧向被宋其衍稍稍带到身后的靳子琦,意淫的目光留恋在那精致淡雅的五官上,不断地咽口水。
四周早已鸦雀无声,有些人不想趟浑水只得转开身不看也假装没听到。
这个时候,走人只会更加受人瞩目,倒不如当群众演员打个酱油
靳子琦自然注意到那个头发已秃成地中海式的洪书记,色迷迷地打量着自己,那表情,那眼神,着实让她一阵反胃恶心,眉头也不由地拧紧。
“某某还在包厢里,我们回去吧。”她努力压制着自己的嫌恶。
宋其衍一双眼淡淡地盯着那位洪书记,尤其是发现那洪书记用眼神猥亵着靳子琦,从她的脸看向她白皙的脖子再到胸口再往下
望着洪书记瞳眸里的倒影,他的黑眸危险地眯起,周身也散发出冷冽之气。
然而,听到靳子琦不想闹事的提醒,宋其衍还是稍稍恢复了理智,暂时控制住血液里沸腾的阴戾,转头看着她眉梢一挑:“好。”
挽着靳子琦转身欲走,那洪书记却不敢罢休,“别啊,兄弟!不就是一个女人,你怎么这么小气,出来玩玩别这么较劲嘛!”
几乎他这肆无忌惮的言词一出口,整个走廊里是面临死亡一般的寂静。
明明开着暖气,众人却都觉得后背刮过一阵凉到骨子里的阴冷寒风。
靳子琦被拥在宋其衍怀里,她肩头上的大手力度僵硬地加重,凭两人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的了解,她知道,宋其衍此刻的心情简直糟糕透顶。
淡黄的灯光下,他的五官却异常的冷硬,但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可是,很多时候,深藏不漏的人总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那看似平静的面具后面却是骇人的惊涛巨浪,此刻,宋其衍无疑属于这种情况。
那位洪书记却因宋其衍停下的脚步而心中窃喜,以为是自己的官位镇住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干咳一声端起了架子。
身边有同僚朝他使眼神,暗下使劲扯他的袖子,都被他华丽丽地忽视。
“哈哈,兄弟啊!”胡书记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只手拍拍宋其衍的肩头,红光满面地笑着,眼睛却是离不开靳子琦:“萍水相逢也是种缘分,我这人也讲义气,从来不跟好兄弟争什么,所以呢”
他意味深远地瞟向靳子琦,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典型的被**驱使的发情样,喉管急促地耸动着,就差没有流下口水。
“你要是不介意,咱们就一块儿,过了今晚,咱们也算是在同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好兄弟了,你说怎么样?”
靳子琦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被一个陌生还长得如此猥琐的老男人语言骚扰,哪里可能不动气,脸也彻底地阴沉下来。
她正欲说些什么,身边的男人却蓦地握紧她的肩膀,制止她开口。
宋其衍的眼睛微微一眯,却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那**熏心的洪书记,露出的是甚少在靳子琦面前流露出来的严肃甚至冷酷的表情。
他一手拽住了洪书记拍在他胸膛上的咸猪手,眉间也是远山远水般模糊的神态,只是淡淡地开口:“要是我介意你怎么说?”
洪书记的淫笑一僵,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这么不给面子,还是当着这么多双眼睛的面,他立刻虎着脸冷着声道:“别给脸不要脸,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还没落下,四下却是忿忿震惊,身后本看戏的官员都赶紧上前来拉住洪书记,生怕他再做出什么得罪人的事来。
没看见这位宋少爷的脸都要青了吗?
这个老洪也是的,喜欢美人没错,但也不能随便动有夫之妇!
而且,这个有夫之妇还是钻石级、被捧在手心宝贝的白天鹅。
老洪这只癞蛤蟆怎么好意思想要去吃这块镀金的天鹅肉?
一个看似精明的中年男人挡在洪书记跟前,低声训斥:“喝那么多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不跟我们回包厢去,也不去看看那是你能动的人吗?”
洪书记大发酒疯,哪里听得进旁人的提醒,大手一挥,浑不在意地哼道:“什么能动不能动,在S城有哪个女人是我动不来的?”
说着,故作神秘地停顿了下,凑近那个中年官员,淫荡地坏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怜香惜玉了,嘿嘿。”
“哦?怜香惜玉,那你给我示范一遍,怎么个怜香惜玉法。”
阴森的冷笑声从身后传来,洪书记浑身肉膘一抖,放慢动作地回头,看到是宋其衍定定地瞅着自己,本胆战心惊的情绪才慢慢转为嚣张。
只是,还不等洪书记说出更过分的话,建设局局长就已抢先一步,一面拖着他肥硕的身体一面急急地解围:“我说老洪啊,这是怎么啦?酒喝多了,眼神也不好使了啊!快跟我回去,咱们刚不是说好要去打牌吗?”
局长对他一说完,就转身看着宋其衍赔笑:“宋少董啊,这是个误会,误会,你可别真往心里去,跟老洪一般见识,他最近工作上有些不顺心,今晚才会喝这么多酒,说话也没了分寸,不然哪里敢这么跟夫人这样无礼?”
宋其衍不置可否地笑笑:“龚局,你言重了。”
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因为这一来一去的对话才稍有缓和,然而,这样的缓和却透着令人心慌的诡异,似乎是暴风雨前的短暂平静。
靳子琦侧眸看了眼宋其衍。
粗略地瞟过,都会以为他是虚怀若谷,气息平静,气定神闲,但仔细端详一番,就会察觉他嘴角的那缕笑慎得慌,应该放松挽着她的大手攥成了拳。
他这恐怕是怒极反笑,可是,他却又隐藏得很好。
再在这里待下去,她不能保证等会儿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洪书记被说得一愣一愣,一时也忘记了反抗,只是从脸红到脖子,看向宋其衍时的眼神格外不友好,但一瞟见靳子琦就立刻两腿发软得站不住。
一把扶住旁边的官员防止自己跪下去,但那双贼亮的眼早就出卖了他那点心思,直勾勾地盯着靳子琦说道:“什么醉不醉,我清醒着呢!不然,哪能瞧见这样跟天仙样儿的妹子。”
说到后来,自个儿就忍不住地咯咯笑起来。
盯着靳子琦一眨不眨眼,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蠢事。
有看不下去的同僚拽着他就要使劲拖走,洪书记却虎背一震,推开了破坏自己好事的几人,两脚就跟踩了棉花一样魂不守舍地趔趄走向靳子琦。
一张吐着酒气的嘴巴不断地嘀咕:“真的漂亮还没上过这么漂亮的”
只是,他刚一凑近,抬起的手还没碰到靳子琦的衣角,只觉得头顶一阵乌云飘过,说时迟那时快,他刚一抬头,额头就是重重地一击。
没人看到宋其衍是怎么出手的,他冷着脸绷着唇,手里拎着一只青花瓷花瓶,此刻,他在所有惊愕的目光下,随手就把花瓶往地毯上一丢。
走廊的灯光不算亮,但大家都不是睁眼瞎,自然都瞧见了花瓶上那一块鲜红妖冶的血渍,甚至乎,连空气中都弥漫上了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围观的众人都下意识地蹙紧眉头,用手捂着自己的口鼻,往边上退了几步。
被突然袭击到的洪书记,正傻愣愣地杵在那里,眨了眨自己模糊的视线,直到一股温热从额角流下来,滴在他的眼皮上,然后他只觉得视野一片鲜红。
抬手一抹,满手心的血,红红的,热热的,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
“啪嗒”,“啪嗒”,无声息地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汇聚成一小滩血红。
尤其是他低头瞅去时,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血液都在倒涌出来,然后像喷泉一样,迅速地,噗噗大方地往外喷洒。
靳子琦看着洪书记那遍布血液的脸,也有些吓到。
刚才洪书记快要碰到她的手时,宋其衍突然不知从哪里拿来一个花瓶,眼睛眨也不眨地直接往那洪书记地脑门上砸了过去。
即便是此刻,看着洪书记狰狞而恐怖的血脸,宋其衍也没丝毫的后怕。
他只是冷冷地瞅着那张血流不断、表情震撼的脸,“怎么样?现在清醒了吧?不过你脑壳的质量着实不怎么样,连个花瓶都没砸碎,这要换成是一根棒球棍,往你后脑勺上一砸,是不是脑浆都要爆出来了?”
宋其衍一字一顿,话语虽轻,却足以敲打人心。
那凛冽的眸光令人望而生畏,走廊里愣是没有人为洪书记出头。
他们可都亲眼目睹了这位宋家二世祖的手段,连政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