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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房间外立刻响起脚步声,然后,房间门被推开。
一个歹徒走进来,看到里面自己同伙殴打其中一个女人质的场面,有些不高兴地喝止:“你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给我滚出去!”
那个本想奸淫方晴云的男人显然怕这个说话的男人,缩了缩脖子,摸着脖子就偷偷摸摸地溜出去了,后来进来的男人深味地看了眼靳子琦也出去了。
房门很快被锁上,外面传来几声闷响,接着便是那酒鬼的讨饶声。
靳子琦看了眼倒在地上虚弱的方晴云,悄悄地移近门边。
“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想找女人,等我们拿了赎金要多少有多少!你却偏偏要去碰那个大肚婆,万一弄死了她,赎金你给我啊?”
后面进来那个男人貌似踢了下脚边的中午,十分愤怒地责骂那个酒鬼。
靳子琦隔着门听到那男的说只要交了赎金就放人后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一颗心还没彻底放下,就又被提了起来。
那个酒鬼不甘心地嚷嚷:“老三,你这话骗骗别人有用,但在我这里行不通,我知道不管拿没拿到赎金,早晚都是要撕票的!”
“谁告诉你这些话的?我看你是喝醉了酒就整天胡言乱语!”
“我没醉,我清醒着呢!我那天在门外亲耳听老大说的,其实今天咱们大伙儿根本不是要绑架那个宋夫人,而是要伪造一个绑架的表象,那个蠢女人不是要绑架那个宋夫人吗?老大是想要浑水摸鱼,趁机杀了”
“啪”的一声耳光,那酒鬼的话戛然而止, 外面忽然回复了平静。
然后是人离开的脚步声。
房间里的靳子琦如遭雷击,呆立当场。
早晚都是要撕票的?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些人就算拿到赎金,也没打算放她离开吗?
靳子琦扶着门的手开始颤抖,整个人站不住,顺着门滑坐在了地上。
原来这些人,一直都是想要杀了她,可是后来,突然起了贪念,就想先捞一笔,然后再把她跟方晴云一起撕票了。
这对他们的计划并没有多少影响,而且还狠狠地赚了一笔!
看得出来,这帮人做起这种心狠手辣的事来,并不生疏,应该是熟手了。
靳子琦捂住自己的嘴,强压下自己胸口翻腾的恐惧。
透过窗户木条的阳光越来越明媚,靳子琦缓过神,望着那扇窗户皱起眉头。
以现在的情况,只要不交赎金,她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是,这个安全的期限又能有多长?
靳子琦双手环抱住自己,不知道其衍有没有猜到这些绑匪的心思?
其衍,其衍
靳子琦闭上眼,眼睛因为干涩眨一下都有种刺痛感。
差不多傍晚时间,房门又被打开。
靳子琦抬头,看到那个用枪指过自己的男人走进来,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如果没猜错,这个男人就是这帮歹徒的老大。
男人无视靳子琦提防的目光,拖了把凳子在她对面坐下。
“刚才我跟那个秦总通了电话,结果他却问我,宋夫人怎么样了?”
靳子琦脸色一冷:“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
男人呵呵一笑:“宋夫人果然爽快!”
他说着瞟了眼因为胆怯缩在角落的方晴云,尔后恢复了笑容,看着靳子琦:“其实我蛮好奇,宋夫人跟那位秦总是什么关系。”
靳子琦上下打量着这个八卦的老大:“这好像跟绑架没什么关系。”
“是没多少关系,夫人就当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吧!”
“没有关系,”靳子琦冷冷地答道:“他跟我丈夫是大学同学,仅此而已。”
“原来如此”老大显然不太相信靳子琦的话。
这个时候,方晴云却突然大喊一声:“她骗人!她是秦远的旧情人,秦远一直都爱着她,为了她还跟我离了婚”
“方晴云!”靳子琦厉声呵斥方晴云,但明显已经来不及。
老大似笑非笑地看着靳子琦,“原来是这样,想不到啊宋夫人。”
靳子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静下来:“即使我们以前是恋人又能说明什么?你跟他要赎金赎老婆,我丈夫也会给你赎金,你又何必关心我们的私生活。”
“呵呵”老大笑眯眯地,玩转着手里的枪。
“我最近刚看了部电视剧,里面有个情节,我觉得非常适用咱们现在的情况,要不,咱们试试?”
靳子琦瞳眸一紧,人已经被一名歹徒从地上带起来。
“老婆,旧情人,二选一”
那老大说着,手比了个手枪的姿势,冲着靳子琦做了个开枪的动作,“砰!”
“疯子!”靳子琦咬着唇瓣,吐出两个字。
手脚被绳索勒得死紧,手被反绑在身后,绳子将皮肤勒得生疼,嘴被胶布贴得严实,靳子琦一低头,就是一阵头晕目眩。
旁边,方晴云又因为害怕而低低啜泣,“呜呜”
那个老大,靳子琦只能用丧心病狂来形容,他竟然竟然
把她跟方晴云绑在楼房三楼走廊护栏的外沿,她们身后分别站了一个歹徒。
而歹徒手里,都捏了一把刀。
那个老大就坐在一楼的椅子上,四周都是他的手下,他在等秦远来送赎金。
没多久,外面就响起了汽车声,然后楼房破陋的大门被从外推开。
“秦总,等你很久了!”老大乐呵呵地起身。
绑匪们头上都戴着头罩,掩盖了自己原本的长相。
靳子琦逆着光看去,便见一道颀长的身影屹立在门口,霞光笼罩在他周身,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手里却拎了一个保险箱。
绑匪说,要秦远二选一。
若单单是方晴云和靳子琦,那么,以目前秦远对自己的执着,她或许还有一半机会,但现在方晴云的肚子里还有秦远的骨肉
没有男人会不在乎自己的骨肉,会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于非命。
靳子琦认命地闭上眼睛。
方晴云看到秦远来了就呜呜地大叫,此时她蓬头散发,满脸淤青,通红的眼睛,被身后的歹徒用力扯着脖子,高高地被站在半空。
“秦总,鉴于你之前问我关于宋夫人的事情,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宋夫人原来是你的老情人,这不,特意带出来让你们见见。”
秦远抬头,淡淡地看了眼护栏外沿的方晴云,然后收回眼。
他走到一张桌子前,将箱子搁在上面,“放人吧。”
老大瞟了眼三楼的靳子琦,秦远从进屋开始,就没看过她一眼。
难道真是自己想错了?
老大无趣地撇了撇嘴,“秦总还真是疼爱自己的老婆!”
秦远勾勾唇,看着老大,打开箱子又掉过箱子的方向,那一叠叠美元正对着老大的眼:“先验一下钞吧。”
老大摸着那些美元,突然抬头冲秦远一笑:“秦总,今天我们玩一个游戏吧。”
“什么游戏?”秦远掀了掀眼皮,兴趣不大。
“我这人特别喜欢做选择题,所以在秦总来之前特意为秦总设计了一题,秦总,让我来看看今晚你的选择是哪一个?”
【080】孩子掉了!
“我这人特别喜欢做选择题,所以在秦总来之前特意为秦总设计了一题,秦总,让我来看看今晚你的选择是哪一个?”
秦远坐在老大对面,双手交握扣在膝上,一副雷打不惊的样子。
“比起这道选择题,我更想知道是谁这么兴师动众绑架两个女人。”
老大嘿嘿笑了两声:“这点,秦总你还真想错了,我们一开始就只想绑宋夫人,多亏了宋夫人的提醒,我们才知道另一位竟然是秦夫人。”
三楼的靳子琦闻言,只觉得一阵阴风刮进自己的后颈。
而旁边的方晴云,就像是被人揭开了伤疤,挣扎地冲靳子琦呜呜直叫。
确实,要不是靳子琦,她方晴云此刻应该躺在大床上舒舒服服睡觉!
秦远却坐在那里一派淡然,并没有因为老大的这番挑拨而把怨气撒到靳子琦身上,“说说看,上头让你们这些小罗罗抓人给了多少钱?”
歹徒老大并未因“小罗罗”三个字而恼羞成怒。
“这就不劳烦秦总费心啦,我们的保密工作一向都做的很好。”
一旁的歹徒在保险箱里翻来覆去好久,才凑近老大说:“是真的!”
老大满意地轻咳一声,笑吟吟地看着秦远:“这钞验完了,人就在上面,现在我把选择权给秦总了,自己选一个吧!”
秦远眯起眼,目光阴冷地望着老大:“你会那么好心?”
“呵呵,秦总,其实我也是个生意人,说话自然算数,一定送你一个的。”
秦远眼眸一沉,眼底波光浮动,尽是阴霾之色。
靳子琦望着秦远那阴晴不定的表情,心跳得失了频率,无声地一遍又一遍喊着宋其衍的名字,额头渗出了薄薄的细汗。
老大瞧了眼三楼上面色苍白的两个女人,再看看沉默的秦远,眼底闪过兴奋,他吹了声口哨,三楼上,靳子琦和方晴云身形一晃,人已经被推下去。
“呜呜--”
模糊的惊恐叫声在寂静的楼房里显得格外清晰。
秦远不由地往前半步,看着被吊在半空的方晴云,却未看靳子琦一眼。
老大一直偷偷观察着秦远,见他直勾勾地盯着吓得大小便要失禁的方晴云,却对靳子琦漠不关心,有些索然无味。
“秦总还真是关心自己的妻子,这让老情人情何以堪哪!”
秦远已经收敛了周围紧张的气息,冷笑看着老大:“在老情人跟儿子之间,如果是你,你选哪一个?这么简单的问题,还要我来选?”
吊在上面的方晴云一阵欣喜,眼圈红红地,要泛出泪花来。
尽管秦远不是因为她,但最起码说明,他还是在乎他们的儿子的!
不同于方晴云的喜极而泣,靳子琦全身发冷,手腕被绑得发紫,整个人因为失重而有些脑充血,绑着她的绳子一摇一晃地,让她难受得想呕吐。
老大抬头望了眼靳子琦,话是对秦远说的:“秦总,你老情人似乎不太满意你的选择呀”
“那有什么办法。”秦远轻笑一声:“你都说了是老情人,能跟儿子相比?”
老大砸吧了下嘴,无趣地抿起嘴角:“秦总还真是无情。”
“是你只给了我一个选择。”秦远颇为无奈地摊摊手。
“呵呵,那秦总可想好了,过会儿我就让我手下割绳子啦!”
“割绳子?”秦远冷眼看着老大:“不是说交赎金就放人吗?”
老大不以为然地点头:“是放人啊,但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得我说了算!”
秦远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一双眼瞪着歹徒老大似要将他生吞活剥。
“秦总,不要这样嘛!我这不是履行约定了吗?你交赎金救老婆,我让你二选一,你接住你老婆的话这笔生意还不是没亏?”
秦远的拳头捏得紧紧地,关节咯咯作响:“你不想要明天的十亿了?”
“十亿啊”老大犹豫了下,摩挲着下巴,打量了秦远几眼,呵呵直笑:“都有三十亿了,那十亿我恐怕没胆拿了。”
说完,老大的脸色骤变,冲三楼的歹徒冷冷地一挥手。
“我数到三,你们就割绳子。”
秦远按住老大的肩膀:“出了人命,不是闹着玩的。”
“人命?人命值几个钱!”老大甩开秦远的手:“后果不劳秦总操心了!”
秦远转头表情严峻地望着那两根绳子,一滴冷汗滑过眉毛,落入他的眼睛。
一阵咸酸得难受,他却不敢闭上眼。
老大看到秦远的忐忑,这才有些高兴起来,提高嗓音大喊:“一!”
他没有紧接着喊二,而是似笑非笑地瞟了眼旁边身体绷直的秦远:“秦总趁早选哪,这要到了三你还没选好,可是两条命哪!”
一分钟后,男人粗犷的一声“二”响彻了整个楼房。
绳子又往下掉了掉,靳子琦下意识地护着自己的肚子,她看着地面,从这里掉下去,轻则骨折,重则瘫痪,但唯一可以确定,孩子一定会流掉!
除非是下面有人接住她!
可是,在这个屋子里,有谁愿意冒着被砸伤的危险来护住她?
唯一的一个不是歹徒的男人,有自己想要救护的人了
靳子琦合着眼睛,心里想着,等会儿绳子断的时候,她尽量不让肚子先着地,虽然机会渺茫,但她还是要一试,为保住这个孩子。
秦远眼中布满血丝,他抬起头,从进屋开始,第一次,正眼看向靳子琦,方晴云殷切希冀的眼神他仿若未闻,只是紧紧地注视着靳子琦。
他看到她绝望地闭上双眼,不敢去看绳子隔断后血腥的一幕。
秦远不由地苦笑,她是不是从来没想过,他也许会选择救她?
想到十年后,她恢复记忆后,每一次见面的冷漠相对,每一次的出口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