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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是主持人,就连坐在电视机前的靳子琦还有其他人都错愕地看着秦远。
秦远的初恋,不正是那位被方晴云间接用毒品害死的叶小姐吗?
女主持以为自己听错了,又一次确认,“您刚才说对你最重要的女性是——”
这是她第一次在访谈里听到受访者说,生命里最重要的女性是初恋。一般人的回答不都是母亲啊,祖母啊,女儿啊什么的,再不济也是妻子,怎么会有初恋?
这不明摆着会得罪他以后的老婆吗?
主持人眼角一抽,还真是一朵奇葩,回答初恋的他会是第一人!
虽然觉得诧异但她还是秉持着自己的专业态度:“为什么这么说?”
“在遇到我的初恋之前,我正试图接受另一个女孩的示爱,那是当时S城的第一名媛,而我还只是一个穷小子,可是当我第一次看到我的初恋在酒店大堂弹钢琴的时候,我就知道就是她了,她会是我这一生都想要追逐的身影,所以”
“所以你拒绝了那位第一名媛的示爱?”主持人来了兴致,不由往前倾了倾身子。
秦远淡笑着颔首:“我的初恋是我所遇到过的女性当中,最温柔善良的。”
秦远望着女主持,但视线却穿透了她,遥遥望进过去的岁月里去。
“但她给人的第一印象特别冷,她就像是城堡里出来的公主,往那里一站,你都忍不住想要去仰望她,有人说爱上她是自找死路。她总是不经意间会做帮助你的事,但她从来不主动告诉你是她做的,也因为如此有不少的人误解她。被她爱上的男人很幸福,要么不爱,要么深爱,她会毫不犹豫舍弃一段不纯真的感情,也会为了一段真爱守着一拨尘土”
秦远说到这里,温柔地笑起来,“如果要让我细数她的优点,我可以说上一天一夜。”
“既然你的初恋对你来说这么重要,有这么多优点,你们当初为什么会”
秦远侧耳想了想,神态间有着淡淡地惆怅。
“我不能以当时年轻为自己做借口,唯一的原因是,我没有能在那段感情里,坚守我的信念,同样也没能强大到让她彻底地相信我,使得她,也使得我自己,在这段感情里,背道而驰,离彼此越来越远,终至难以维系。”
“你的意思是,你的这一段感情之所以维持不下去,以分手收场,是因为你的关系?”
女主持似乎不太愿意相信,这样一个温和儒雅的男人居然会让女人失望。
“是,是我的关系。”秦远大方承认。“如果一定要挑对方的责任,那么,也只能说,我的初恋总是在为他人着想,却又不屑于去解释。这是她唯一做错的地方。”
女主持睁大了眼睛,“真的吗?”
秦远笑起来,“真的。”
“外界有传言您的初恋就是宋氏的董事长夫人,不知是真是假?”
秦远没有回避,“没错,就是她,靳氏的大小姐靳子琦。”
“有人说当初是她贪慕虚荣,抛弃你投入本来宋氏董事长外孙的怀抱,几年后辗转又嫁给了宋氏董事长的儿子,莫非这些纯粹是谣传?”
“是,靳子琦是个很纯粹的女子。”
“如今宋氏前董事长不幸遭遇意外身亡,秦先生你怎么看?”女主持问。
她的话里隐含着另一个意思,她想问的是他还会不会去追求恢复单身的靳子琦?
秦远淡而坚定地说,“我刚听到这个消息很难过,宋董也是我大学校友,当时我们就住在一个公寓里,他是我难得敬重的人之一,现在,他的太太要承担起他未完成的责任,我只想说,她如今已蜕变成让我敬佩的女人,她是个好女人。”
秦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他低头,手指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这个细小的动作并未被摄进镜头里,尔后抬头看向不远处开得正盛的凤凰花。
火红的花朵迎着艳阳绽放,秦远勾起唇角,小琦,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看到这个访谈节目,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替你做的,帮你排除你前行道路上的荆棘。
“他这算是为你澄清那些不实报道吗?”
靳子琦从电视上收回视线,起身:“我赶着回去,还是你要留在这里用餐。”
尹沥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裤子,“他这么说倒是把自己的后路堵死了。”
“尹沥,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女人果然是冷血生物。”
尹沥摇头晃脑地感叹完,才磨磨唧唧地跟着她出去。
“有什么重要的事让你这么急着回去?”
尹沥横了眼副驾驶座上紧紧握着安全带的女人,脚下油门没少踩。
靳子琦看着前面的路况,“只是想要求证一件事。”
“你是不是还以为宋其衍”尹沥咬了下嘴唇,没有说下去。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尤其是对靳子琦来说。
靳子琦却没有逃避,转头看着他:“阿沥,如果其衍没死,我想去找他。”
“去德国?”尹沥拧起眉头,瞄了眼靳子琦:“柏林那边不是说确认了身份,骨灰都已经送回来了况且,就算他真的还活着,这么大的柏林你人生地不熟怎么找?”
“如果一天找不到我就找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我可以在那里待一年,不管他在哪里,只要他还活着,我相信,我一定能把他找回来。”
靳子琦的目光璀璨如浩瀚星辰,洋溢着自信的坚定,唇边是淡淡的弧度。
尹沥喉结动了动,想说扑冷水的话却在对上她那双眼睛时噤了声,任谁失去了心爱的人都会一时难以接受,或许只有让她去一趟德国才会甘心。
靳子琦一回到宋宅,就直接上楼,目的地是自己的卧室。
那日,邹向把存放宋其衍遗物的盒子搁在床边,她没有勇气打开,一直丢在柜子里。
靳子琦坐在地板上,打开了那个写着“宋其衍”名字的盒盖。
盒子打开的时候,扑鼻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里面并没有什么东西,除去身份证件和银行卡,只有一个在爆炸里幸存下来的钱包还有几块零碎的破布,靳子琦捏着其中一块布,她的眼圈泛红。
她认得这块布,那件外套还是她帮他选的。
靳子琦的手有些许轻颤,她拿起钱包翻开,里面放着一张照片,是他们一家四口在医院的时候拍的,照片里他兴致勃勃地找拍摄角度,靳某某费劲心思摆姿势,她昏昏沉沉地打瞌睡,宋小宝则再一次用斜眼成为照片的亮点。
如今,这张照片上却沾染了几滴凝固的血渍,遮掩了那和乐融融的画面。
一次次的自我欺骗,她活在自己编织的蚕茧里,如今撕出了条痕,该如何去缝补?
如果他真的死了,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不再有一个叫宋其衍的男人
尹沥在客厅里突然听到一声清脆的破裂,蔓延了整个楼梯。
他眼神一滞,不详感升腾而起,尔后飞快地上楼。
“小琦,小琦”尹沥又重又急地砸着卧室的门,就差没临门一脚。
卧室的门安静地打开,门口站立着靳子琦,她光着脚,一件白色的衬衣在廊间的风里翻动着边角,她手里拿着一张纸巾,身后是一片斑驳的青花瓷片。
她的面色宁静,看到尹沥一脸的紧张,只是淡笑了下:“不小心撞到的。”
“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下午可能不去公司了。”
说完靳子琦就转身走了回去,并且顺手带上了房门。
尹沥听到碎瓷滑割在木地板上的声音,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看到靳子琦的左脚丫踩过的地方暗红浮动。
旁边房间宋小宝的看护被刚才的敲门声惊醒,抱着宋小宝出来:“尹先生?”
尹沥本正打算破门而入,一瞧见看护怀里胖得睁不开眼的熊孩子,就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朝看护招手,看护难得聪明了一回,没有抱着孩子轻易上前。
见看护不过来,尹沥颇为烦躁地叹了一声,过去一把夺走了宋小宝。
“尹先生”看护被吓得快要哭了。、
尹沥瞪了她一眼,警告她别吵,自己则姿态僵硬地抱着宋小宝推开了卧室门。
靳子琦正在平静地处理着脚上的伤,用镊子夹出伤口里细小的瓷片,然后用冷水冲洗,擦干,涂上药膏,拆掉标签,把新袜子套到脚上。
听到了脚步声,靳子琦仰头,就看到抱着宋小宝站在自己跟前的尹沥。
“我还以为你走了。”
靳子琦氤氲地笑起来,又很快散去,似乎连她也知道这个笑容很勉强。
尹沥不知道怎么劝一个失去丈夫的女人,静静地看着靳子琦收拾好药箱,然后他坐到沙发上,将宋小宝搁在自己大腿上,“你的人生里还有孩子。”
靳子琦摆放药箱的动作一顿,她转身,“我知道,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你觉得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可以放心吗?”尹沥把宋小宝随手往沙发上一丢,嚯地起身:“要死要活一句话,你这样半死不活算什么?”
宋小宝被突然像抛绣球一样抛掉,立马被惊醒,一醒来环顾了一下周围,随即嚎啕大哭起来,那音量一点也没压抑,顿时响遍了整个主楼的角落。
“你看看你自己,连你儿子都不如,最起码他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靳子琦瞅着自家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罪魁祸首还没半点哄他的自觉性,不得不走过去,抱起宋小宝,柔声哼了两句:“小宝别哭,小宝乖!”
宋小宝小嘴叭啦一下,哭声有所渐弱,最后似乎还叹了口气,往她怀中蹭了蹭。
“是,我们这种所谓豪门出生的孩子,不可以轻易地流露出懦弱的一面,但也不是教你整得跟个木乃伊似地,难道是宋其衍嘱咐你他死的时候你不准掉一滴眼泪吗?”
“他没有死!”靳子琦脸色骤冷:“阿沥,我累了,你回去吧。”
尹沥怒其不争地指指靳子琦:“靳子琦你好样的,再这么下去,你当心神经病!”
说完,就大步摔门而出,台阶上是他疾速下楼的脚步声。
靳子琦怔怔地望着门口,眼睛眨了眨,眸底浮起一层水雾,来不及形成水珠她就连忙抬起头,但水雾太重,眼角还是有泪珠滑出来。
看护不知何时站在门口踌躇不定,靳子琦看到了她:“抱小宝去睡觉吧。”
“少夫人你”
“我没事。”
她淡笑了下,却不知自己此刻两颊都挂着泪痕。
看护抱着宋小宝一步两回头地出去,心想一定要去给苏夫人打电话。
卧室里只剩下靳子琦一个人,她神情恍然地走去床边,她觉得自己该睡一觉,脚趾却踢到那个盒子,从角落里滑出了一枚铂金钻戒。
靳子琦将戒指拿到阳光下,熠熠闪烁的钻石光芒让她睁不开眼。
她蓦地转身,跑到梳妆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跟细皮尺,沿着钻戒量了一圈。
靳子琦望着测量的结果,忽然身子一软,滑坐在地上。
她摩挲着自己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她的心底涌起一种称之为激动的情绪,她捂着嘴,喜极而泣,泪水不断地从眼眶里涌出:“不是他,不是他”
医院VIP病房内。
韩闵峥坐在床边,从手中所拿的《短篇小说集》里抬头,看向床上安静的人儿。
“我刚才看了一篇小说,里面的男主人公因为名利才接近女主人公,但女主人公为了他放弃很多也做了很多,最后女主人公得了癌症,这个时候,男主人公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他打算功成身退,可是女主人公还坐在轮椅上拿着婚纱等着他”
他的指腹拂过虞青乔日益消瘦的脸颊,轻轻喃语:“青乔,你猜猜看结局。”
手机突然响起,韩闵峥接了电话起身,走到窗前:“董事长。”
“闵峥,我可以相信你吗?”一道略显暗哑的女声在电话那头响起。
韩闵峥身姿修长,站在窗口,房间的一盏台灯,幽幽暗暗的光线剪辑一个侧影。
他仰头,看着窗外飞过的一群大雁。
“您说吧,董事长。”
“少夫人呢?我听说她下午没有去公司。”
苏凝雪将公文包搁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坐下,问女佣靳子琦的情况。
“少夫人应该在卧室里,尹先生离开后她就没踏出房间一步。”
苏凝雪点头,让女佣退下:“去准备晚餐吧,我去看看少夫人。”
等苏凝雪打开主卧室的门,里面拉着纱帘,灰蒙蒙的一片,根本没有人影。
“小琦?”苏凝雪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