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一辰很快就揭露了一个大家心知肚明的真相。
即使美容所那些员工不说,他们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又能躲到什么时候?
到时候,即便不被抓到,在里面待了三五日,饿也饿死了。
梁一辰四下敲了敲墙壁,用贴着耳朵听听:“你们说这里有没有密道啊?”
其余三人齐齐朝他翻白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密道
靳子琦脑海里一个激灵,她突然抬头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看什么呢?”梁一辰也好奇地跟着抬头。
“通风口我们可以躲到通风口里去”靳子琦惊喜地说。
“啊?”
余下的几人都愣住了,她在说什么?
“我上次看到有个男艺人遇到粉丝围堵爬通风口的新闻,再加上,这个会所的建设这么高级,通风口设备应该做得也不差,如果我们躲进去,应该也能行动自如。”
靳子琦越说越快,声音虽然压得很低,但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兴奋。
三个男人一开始只当她是说着玩的,但越到越后面脸色都严肃了,开始认真地地思考起来反正躲在这里也是等死,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指不定还真能躲进去。
要真是那样的话,那些打手一时半会绝对也想不到。
而且通风管道是通往四面八方的,到时候只要摸准方位,应该还能逃出去!
三个男人互看一眼,梁一辰起身就踩着柜子往上爬,然后从裤袋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
梁一辰用军刀上的螺丝刀慢慢地旋开了通风口上的螺丝。
“怎么样,能打开吗?”
宋其衍右手虽受伤,但比秦远好上不少,行动也自如,能帮梁一辰一把。
靳子琦一面留意着秦远的伤势,一面探听着杂货间外面的动静。
“呼!卸下来了!”
梁一辰吁出一口气,贴身的衬衫湿了一大半,紧紧粘在背上。
他取下了排风窗,挥了挥灰尘,伸着脖子探头进去看了看,然后欣喜地回头:“这个通风管道蛮大的,我们都不胖,要躲在里面应该不成问题!”
外面突然又传来一阵唏嘘脚步声。
刚才宋其衍和梁一辰已经搬了不少重物堵在门口。
那些打手即使是想找出这扇门也是有些困难的,除非有员工指点他们。
“抓紧时间,都爬上去,我看他们发现这里也是迟早的事。”
宋其衍的话音还未落,外面就已经有打手在试探着巧墙壁。
几人均是脸色一变,不敢再耽搁时间。
“我先托你上去。”
宋其衍弯下腰拉起了靳子琦的胳膊。
靳子琦深知这个时候不能矫情谦让,利索地先爬上柜子,然后借由宋其衍和梁一辰的帮助顺利地爬进了通风管道,只是里面的气味熏得她差点咳嗽出来。
她连忙捂住口鼻,强行压下了快到喉咙里的咳嗽声。
宋其衍和梁一辰紧接着又把秦远先送上来,靳子琦在里面搭了一把手。
然后宋其衍和梁一辰才依次爬上来。
宋其衍上来后就让梁一辰把卸下的排风窗递上来,等梁一辰爬进来后,他就重新把排气窗按在管道口,用下面找来的几根布条固定了排风窗。
只要不是专门来检查,从下面的杂货间是看不出这个排气窗被人卸下来过的。
“大哥,这里有缝隙!”
杂货间外面传来打手激动的呼喊声。
“抓紧时间往前爬。”
宋其衍的额头有汗水,沿着轮廓滴落,他压着声命令道。
梁一辰是四个人里最具有战斗力的,他拿着枪主动爬到了队伍的前面。
“你跟着一辰,我带秦远在后面。”
宋其衍对靳子琦说完,就回身搀着秦远:“能坚持住吗?”
秦远的嘴唇已经失了血色,但他还是佯作无事地一笑:“还死不了,走吧。”
四个人敛声屏气,在一米来高的通风管道里尽量不发声地默默爬行。
靳子琦偶尔回头,看着宋其衍和秦远都只能用一只胳臂支撑着身体爬行,心里说不上的滋味,但她也清楚这个时候,没有其他的方法
隔着薄薄的天花板,他们清楚地听到杂货间的门被不停撞砸。
那些讲着德语的打手在不住交谈。
很快,杂货间就被砸开,一涌而进的打手开始四下翻找。
那种敌人近在咫尺的感觉,让人恐惧得每个毛孔都像泡在冰水里一样的可怖。
不知爬了多久,靳子琦觉得自己的膝盖都要磨破了,那些人的动静也渐渐远去,才听到梁一辰低声开口:“先在这里停一下。”
突然停下来,一方面是考虑到队伍里的两个伤员,还有一个原因--
靳子琦看到了前方是一个大概有两米高的较为宽敞的管道交汇处。
换言之,他们即将面临一个选择。
几人像软泥般瘫坐下来,互相靠着对方的背脊,不住粗声喘息。
梁一辰说:“我刚才看过了,下面不是走廊,应该不会有人经过的。”
沉默多时的秦远,这时候突然说:“其衍,帮我把子弹取出来。”
现在取子弹?
秦远的语气淡然,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然而他这句话却让众人俱皆心神一颤。
任谁都知道,在这种环境下取子弹简直是不可能的任务。
“不行,没有酒精和专门的医疗器械,现在取子弹简直跟找死一样!”
梁一辰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到时要是承受不住痛,一声大叫他们全部game*over!
况且枪伤如果处置不当,伤口第二次受创,那么之后可能爆发的感染危险性更大。
“如果现在再不取出来,我怕问题更大。”
秦远的语气坚定,转头看宋其衍,“帮我取出来吧。”
宋其衍静静地对望着秦远,许久之后,薄唇微启:“一辰,把瑞士军刀和打火机给我。”
梁一辰看出宋其衍想做什么,惊呼:“你疯了?”
“不然呢?你以为还有什么好主意?”
“可是这要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梁一辰虽然也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但对于同伴的生命还是极为看重的。
他不希望做任何有风险的事情。
宋其衍没理会他,而是看向靳子琦:“等会儿帮我按着他一些。”
对秦远而言,比起梁一辰,靳子琦恐怕更具有镇痛剂的作用。
宋其衍尽管心里不舒服,但大敌当前还是决定牺牲小我。
靳子琦知道宋其衍打算取子弹,虽然这样做有风险,但子弹在秦远体内逗留越久,对他的伤害越大,上一次宋其衍受伤因为没及时取子弹,发了好几天的热。
这个时候,他们谁也不愿意看到其中一个倒下去。
靳子琦点头,“好。”
梁一辰见大家主意已定,没办法,只好奉上军刀和打火机。
“还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怕死。”
秦远苦笑一下:“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我也不愿意冒险。”
宋其衍已经在用打火机为瑞士军刀消毒。
整个通风管道内的温度都瞬间因为那簇小火苗高起来。
“在通风管道里敢用打火机,你也算是古今第一人!”
梁一辰对这些奇葩人士又是佩服又是无语,可怜了自己的小命,一不小心可就
宋其衍神情紧绷,专注地盯着被火苗烧着的军刀,脸上也是汗如雨啊。
梁一辰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我想起来,刚才爬过来的时候,我好像看到有间屋子蛮像针灸房的,那里面应该有酒精和纱布!”
“真的?”靳子琦高兴地看着梁一辰,但随即就失望了。
不说他们现在在逃命,就算是折回去,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那个屋子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去马上就回来。”
梁一辰把枪往腰带上一别,就准备往回爬,靳子琦却唤住了他。
“等等,你这样子怎么弄开天花板上的排风窗?”
瑞士军刀给宋其衍用了,难道要徒手吗?动静未免太大了些。
梁一辰沉吟片刻,看着靳子琦问道:“有指甲钳吗?”
指甲钳?
靳子琦在自己还没扔掉的包里翻找了下,还真的找到了一个。
梁一辰拿着指甲钳在手心里把玩,信心满满地一笑:“放心吧!”
说完他就挪动了身体,开始往来时的路回爬。
黑暗里,一簇小火苗亮着火光,只剩下宋其衍、秦远和靳子琦三人。
“把他的衣服脱了。”宋其衍头也不回地说。
靳子琦看着秦远,他脸上有苍白的微笑,正看着她。
她小心翼翼解开他的西装,一不小心碰到手臂,他隐隐抽了口气。
靳子琦的手指擦过他的皮肤,感觉到有些灼热的温度,担忧地看他一眼。
秦远看着她为自己担心的样子,本痛得不行的伤口便稍稍有了缓和。
他的手缓缓覆过去,抓住她的手,看着她,不做声。
靳子琦被他抓得很紧,想要挣脱可一看到他鲜血淋漓的手臂就停止了。
宋其衍在旁边看着,却也没有如以往一样扯开秦远。
毕竟,秦远这一枪是替他受的。
他面无表情地对靳子琦道:“我给他取子弹的时候你按紧他,千万别乱动。”
靳子琦点头,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让秦远靠在自己的腿上,然后用手压住秦远的双臂,抬头对宋其衍一个眼神暗示:开始吧!
刀尖划入皮肤和肌肉,秦远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就要挣扎。
靳子琦见自己按不住人高马大的秦远,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身体压着他。
秦远感受到覆盖在自己身上的柔车欠,口鼻间是一阵馨香,本因为痛楚暴躁的情绪逐渐平复,额际和脖子上的青筋也慢慢隐下去,他握住靳子琦的手,低低地喘息。
靳子琦被他扣住的手心全是湿汗,却依然一动不动。
黑暗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靳子琦觉得全身的血液像被煮沸了一样在身体里窜动,她死死地咬着牙关,甚至能尝到一丝腥甜的血味
“好了!”
宋其衍吐出一口浑气,血污遍布的手里是一枚子弹。
靳子琦刚要放开秦远,腰间一紧,秦远阻止了她的起身。
秦远额头上全是疼出的汗,神色疲惫,但是双眸却格外地有神。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还能站在你身边保护你。”
他的嘴角扬起淡笑,似乎现在所在承受的一切苦痛都是心甘情愿的。
靳子琦却假装没看懂他眼中的深情。
“谢谢你,要不是你,可能现在生挖子弹的就是其衍了。”
秦远看着她,目不专情,缓缓抬起的左手,像是要来摸她的脸颊。
靳子琦一惊,下意识地避开,退到一边。
“秦远,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横空伸出的一只沾血的大手扣住了秦远的手腕,紧紧地。
靳子琦回头,只见宋其衍眸色阴沉地盯着秦远。
“让自己的女人为你那么担心,因为相信你没死,独身一人远走异国,却深陷龙潭虎穴,被自己所信赖的人毫无征兆地背叛,宋其衍,你觉得自己做的对吗?”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气氛瞬间僵持下来。
秦远的话,让宋其衍一时间无言以对,但望着他的目光更为冷厉。
其实在来德国的时候,他就怀疑最近出这么多事,宋氏一定有内鬼,只是还没等他查出来自己就先出事了,也是这次瓦斯爆炸让他更坚信是身边人害得自己。
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韩闵峥,却没有找到证据,但胜在敌在明我在暗,想要借助梁一辰来调查韩闵峥,若真是韩闵峥,那他就会冷静地部署重新夺回一切
靳子琦出现在柏林,却是他始料未及的。
看到她日益消瘦,拿着他的照片,顶着烈日在案发现场周围询问,他就坐在车里看着,却不能下去抱着她安慰她,他只能冷静地对自己说:“来日方长。”
可秦远的话,无疑令他心头一痛。
他看向靳子琦,她淡淡地笑了笑:“我能明白你的做法,如果是我也会那么做。”
梁一辰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盏酒精灯和纱布。
“我没在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梁一辰嗅到空气里的火药味。
靳子琦接过东西,不以为然地道:“没什么,就是等你等得有些急了。”
只是,靳子琦想要给秦远包扎,宋其衍却夺过了酒精,“我来!”
秦远拧起眉:“让梁一辰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