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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倔脾气的人碰到一起,如果性格又闷骚的话,那么往往会以武力的手段解决问题的根本!
靳子琦毫不理会他的愤怒,双手环臂站在那里,却偏偏不给开门。
“小姐——”端着点心出来的虹姨一脸不安地看向门口。
靳子琦不过挑了下黛眉,步履闲适地走回到餐厅里坐下,“虹姨再帮我盛完汤。”说着将空碗递给了虹姨。
虹姨看看还在敲的门又瞅瞅一脸若无其事的靳子琦,云里雾里,不知道这唱的是哪一出。
刚才她在厨房隐约听到门外的声音,貌似是隔壁宋先生啊!
可是,小姐为什么不肯开门,明明就已经站在那里了,只要伸个手就好了。
带着满腔的疑问,虹姨又进了厨房,再出来时看到靳子琦正站在餐厅橱窗前。
“早上还没看到这个东西的。”靳子琦手里拿的是一盆仙人掌。
虹姨搁下汤碗解释:“今下午跟公司有业务往来的客户来家里,特意送给老爷的,说是专程从墨西哥带来的。”
别墅外的敲门声慢慢消失,然后是飘渺渐远的脚步。
靳子琦将自己的视线从仙人掌上挪开,望向回复宁静的玄关处。
轻轻地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好笑的,不过是心里起了某个幼稚的想法。
她并未接过虹姨送上来的汤碗,而是捧着仙人球跟虹姨交代一句上了楼。
虹姨望着靳子琦窈窕的身影,心里愈发困惑:今的小姐似乎有些不一样啊!氤氲的壁灯光晕下,靳子琦坐在床边,手里捧着《简*爱》。
然而,她的眼睛却不受控制地时而望向紧闭的阳台,白纱婆娑。
她努力地装作平静和潇洒,却无法压抑自己心底越发明显的醋意。
专属于女人的醋意,出于对另一个女人的敌意。
“啊!”阳台外传来的一声惨叫让她快速地从床上跳了起来,并且奔向阳台。
一双纤美的手熟练地推开两扇门,夜风袭面而来,她的裙裾微微荡漾。
搁放在阳台边沿的仙人掌不见了踪影,靳子琦的心头一跳,她低头看向一楼的草坪,因为惊吓而捂住了嘴。
宋其衍正以狼狈的姿势躺在草坪上,左手扣着右手手腕龇牙咧嘴。
而他的身边赫然是那盆墨西哥仙人掌!
更糟糕的是,不知何时回来的苏凝雪和靳昭东竟站在草坪边,此刻正不约而同地仰着头看向她的位置!
“呃——”靳子琦站在阳台上,手足无措了。
她的恶作剧似乎过了头!
靳子琦静静地坐在医院贵宾室的沙发上。
医生正在病房里替宋其衍除刺。
她还是能偶尔听到隔壁传来的宋其衍不满医生下手轻重的抗议声。
和她一同前来的靳昭东与苏凝雪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她没来得及揣测他们的去处,一位护士便忽然推门而入,“小姐,那位先生叫您呢!”笑容暧昧。
靳子琦冲她颔首致谢,并未开口说话,但那股子贵族气已经镇住了小护士。
小护士急急地摆手,羞赧而笑:“不用谢不用谢!”
气质这种东西就是这样。俗话说三代才能培养出一个真正的贵族。
恰巧靳子琦就是靳家的第三代。
靳子琦微微弯唇一笑,转身,走去了病房。
徒留下望着她优美身影呈四十五度仰视的小护士。
轻轻地推开病房门,她就看到靠坐在床上的宋其衍。
自然也看到他那只包扎成熊掌的右手,也因此触发了她的内疚。
刚才在来医院之前,她又看到了那个跑出别墅的外国女人。
听到她焦急地围着受伤的宋其衍喊哥哥,靳子琦知道是自己误会了一些事。
“你要吃苹果吗?”
靳子琦坐去床边的椅子上,白色的纱裙逶迤落地,她那只白皙美丽的手摊开,是一个红彤彤的苹果。
她鲜少会主动哄人,除了靳某某,宋其衍算是第一个,尤其还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所以她的言行怎么看都显得木讷而僵硬。
宋其衍看看自己缠满纱布的右手,又看看靳子琦手里的苹果,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撇过头,假装没看到靳子琦。
“对不起。”这是她说的第二句话。
虽然不太清楚自己为何要道歉,还是仅仅因为除了这句话,不知道他们之间还有什么可以说。宋其衍回头望着她,绷紧薄唇,语气怪异地问道:“你跟尹沥关系很好?”
“嗯,一起长大的。”靳子琦点头解释。
他呵呵笑了两声,有些突兀:“青梅竹马?”
诚实的靳子琦又点头:“对。”说完就看到了宋其衍的脸倏然铁青了。
她诧异于他变脸的速度之快,再自我反省,发现她只说了一个字而已。
宋其衍瞪着靳子琦:“你为什么不问我的手疼不疼?”
“嗯?”靳子琦有些困惑,但很快便配合地问道:“你的手疼不疼?”
一成不变的语气,属于靳家的千金,但只是滋长了一个男人的情绪。
他的脸立刻泛成了黑色:“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无理取闹的说辞。
说完就动作幅度较大地躺倒床上,并且迅即地用被子裹住自己,像只毛毛虫转了半个圈,把后脑勺留给了她。
靳子琦目睹了一个男人耍脾气的全过程,始终都抱着宽容的态度。
若是换成以往,遇到这样的冷待和刁难,她会毫不犹豫地起身就走。
可是当那个人换成眼前这个男人,她发现自己不忍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她轻轻地推开椅子,刚站起来,床上的毛毛虫就扭过头:“你就这么走啦?”
男人的眉头拧得死紧,脸色更黑,黑得似山林的夜。
靳子琦耐心地解释:“我去问问医生你的情况,马上就回来。”
黑夜瞬间幻为白昼,宋其衍扬眉瞟了眼靳子琦,恩赐般哼道:“我要吃橙子。”
“好。”她爽快地答应,然后走了出去。
靳子琦刚合上病房的门,就接到了苏凝雪的电话。
当她打开贵宾室的门,看到一屋子人时忽然有些明白母亲叫她过来的理由。
想要离开却已经来不及,因为宋之任先叫住了她:“子琦也在?”
靳子琦冲年老的宋之任礼貌地鞠了个十五度的躬:“宋老好。”
宋之任含笑地点头,转而望着坐在他对面的靳昭东:“人应该到的差不多了吧,有什么事昭东你就说吧。”
宋之任刚说完,坐在他旁边的宋冉琴便抢着插话:“大半夜的把人叫起来,还是来医院这种地方,不是存心找晦气吗?”
“妈!”苏珩风一声克制的低喝,想要阻止自己母亲以免说出更难听的话。
宋冉琴不但不停止反倒更不高兴地嚷道:“我说错了吗?这都几点了,还让不让人睡觉,尤其是爸,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被这么折腾。”
说着,还不忘拿斜眼瞥了眼靳昭东和苏凝雪以示自己的怒气。
靳子琦这才发现宋冉琴貂毛大衣下竟是一套睡裙和棉拖,蓬乱着一头卷发,不施粉黛的脸还是有着岁月雕琢过的痕迹。
俨然是被一通电话从床上挖起来的。
只不过将这份不满表露在脸上的,惟独只有宋冉琴一个!
靳子琦自然也没忽略一号叫乔念昭的人物,从她进屋至今,就看到乔念昭没停下过忙碌的身影。
一会儿替宋之任泡茶,一会儿又去调试空调温度,偶尔还要兼顾宋冉琴的情绪发泄包,的确非常人所能做到。
乔念昭把一杯刚泡好的茶轻放到宋冉琴跟前:“妈,您当心点烫!”
“这什么茶叶啊?十几块一斤的,你也敢泡给我们喝?”整个贵宾室都是宋冉琴咆哮般的不满,嫌弃地一手挥开杯子,却不幸被洒出的沸水溅到手背,又哎哎呀呀地叫起来。
“妈,您还好吧,快拿纸擦擦!”乔念昭关切地要去替她擦拭红起来的手背。
宋冉琴却忿忿地推开她:“有你这么伺候婆婆的吗?现在都想烫死我了,这以后嫁进来还得了?!”
乔念昭拿着纸巾无措地站在一边,苏珩风把她扯到自己身后,皱着眉对自己刁蛮难伺候的母亲道:“妈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宋冉琴看到自己乖巧的儿子竟然顶撞自己,难以置信:“我当着爸和亲家的面教训儿媳妇有错吗?你现在是翅膀长硬了,嫌弃我这个当娘的啦?”
苏珩风因为宋冉琴的胡搅蛮缠而不耐烦,一转眼对上靳子琦冷眼旁观的目光,身形一怔,但很快便错开了眼。
“阿琴,亲家都坐在这里,有事回家说!”宋之任显然也受不住女儿的蛮横。
宋冉琴却不以为然:“爸,你也太大惊小怪了,亲家要是介意早开口了!”
靳昭东在乔念昭被指着鼻子咒骂时就脸色阴沉,此刻听了宋冉琴不上道的一番话,气得要吐出口血来。
他张嘴刚欲说话,身边的苏凝雪却按住他的手,眼神制止他开口,倒是她自己看着宋冉琴淡笑而语:“自然不介意。”
宋冉琴嗤笑一声,得意地挑着卸去眉粉后基本不存在的眉毛正想再说几句,苏凝雪却比她快了一步:“听夫人这口操着原生态口音的普通话,倒也不难受。”
此言一出,宋冉琴再也笑不出来,一张脸顿时涨红,恼羞成怒地说了一个“你”字就立刻闭了嘴,不敢再说下去。
过上富裕生活成为阔太太的宋冉琴,这辈子最忌讳的当属她那口普通话,再怎么练都难改严重的地方乡土口音。
只要她一开口说话就会原形暴露,掩饰不住她在山里生活了十几年的事实。
这也是那些真正的名媛夫人和她成不了手帕交的原因所在。
没有哪个修养素质上乘的贵族愿意跟一个土里土气的暴发户打交道。
此刻被苏凝雪不咸不淡地踩住痛脚,宋冉琴急得跳脚。
她想要炸毛却发现那口乡土音极重的普通话犹如一盆冷水扑到她的毛上!
苏凝雪却浑然不觉自己的话有多让好面子的宋冉琴难堪,转眸望着宋之任先恭谦地颔首然后才开口:“虽然知道这么晚还请宋老来医院有失体统,但我自认为有些事还是需要当场当时说清楚比较好。”
靳子琦听到面色平静的苏凝雪说出这番话,神色一紧:“妈!”
苏凝雪却连看她一眼都没有,也罔顾靳昭东背后扯着自己的衣角,毫不避讳地开门见山:“宋老的公子就在这医院里。”
瞬间,整个贵宾室笼罩在一种诡异僵持的氛围里。
良久良久的沉默后,宋之任拄着拐杖对视上苏凝雪的眼:“犬子是不是给靳家惹了什么大麻烦?”
宋之任在商场抹黑打滚数十载,岂会听不出苏凝雪的言外之意,见苏凝雪不愿拐弯抹角,索性自己也直截了当。
想到宋其衍,宋之任拧了拧花白的眉,心里还是有股气,除了在名字上冠上了宋姓,那小子是真一点没拿自己当宋家人看!
放着好好的宋家大院不住,偏偏要搬去**别墅区住,还偏偏是——
是——
宋之任眼底一闪而过愕然。
进而想起宋其衍上午离开会议室时的那句话。
——让那个女人成为我的。
那个女人——
宋之任皱着眉毛看向一直站在门边的靳子琦。
靳家曾经能入得了他的眼的也就这个丫头,难道——
“靳家虽比不过宋家在本城的势力,但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对于令公子三更半夜爬进小琦房间的事,我希望宋老今能给个交代。”
苏凝雪不卑不亢的一席话证实了宋之任的猜测,然而,并不是件好事!
他再怎么喜欢靳家丫头也不过是曾经。
宋家今时今日的地位名望,怎么可能允许未来当家人娶一个有孩子的女人?
还是在那样的丑闻下有了孩子,一经曝出便是灭顶之灾!
他绝不会拿宋家的未来开玩笑!
其他人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尤其是宋冉琴几乎要扭曲了五官,沉不住气地叫起来:“你什么意思?我儿子要结婚了,你就想把你女儿也塞进宋家?”
靳昭东被宋冉琴不过脑的言辞激得脸色青白:“还请夫人说话注意分寸,什么叫塞?我靳家的继承人还不至于要倒贴上门!”
“靳家的继承人”几个字掷地有声,伴随着响起的却是陶瓷杯盖落在桌上的声音,乔念昭低下头掩盖住受伤的眼神,手忙脚乱地继续泡茶。
宋冉琴却借机反驳靳昭东:“靳家继承人?你靳家两个女人,你倒是厚此薄彼,大的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