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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如芷仍是微闭着双眼,似是没有听见有人喊她,也没有看见前方有人,口中还念念有词,“如意,如意”
这是说什么呢?雷泽好奇的低下头去,想侧耳倾听一下。
没想到安如芷冰凉的左手顺着雷泽的脖颈就摸上了脸颊,“如意啊,我找的你好苦啊!原来你在这,咦?你怎么变大了呢?”
安如芷边摸边轻声呓语着,似是晨起未睡醒之人。
什么?雷泽彻底懵了!如意?奶奶个腿的,你竟然把老子当成了那个畜生!
炸毛的雷泽猛地抬起头,刚想怒吼“老子是人!”
却见安如芷惊恐地缩到一边,仍旧微闭着双眼大叫了声,“啊!你不是我的如意,你是大尾巴狼!难怪你这么大!”
雷泽傻眼了,他娘的!老子到底还是畜生!
这厢还未搞明白怎么回事,那厢安如芷早已抡起包袱摔打在雷泽身上,每跳起来摔一次,就大喊一句,“你个大尾巴狼,我让你欺负如意!我让你欺负!”
避之不及的雷泽白白的被摔了好几下,最后只能以胳膊护住脑袋,“你他娘的住手!老子不和弱质女流一般见识!”
站在一旁的沐风自始至终都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雷泽刚才轻薄了安如芷。
安如芷那一下一下咬牙切齿的摔打,让沐风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将风暴下的雷泽扯了出来。
“兄弟,这女人是不是疯了?”雷泽揉着酸痛的胳膊大声嚷着。
沐风拍了拍雷泽,示意他再忍忍,没办法!谁让公子已经发话了!
就这空当,安如芷已经顺起地上的木棍,气势汹汹的朝雷泽挥下,“看你这大尾巴狼往哪逃?”
哎哟!啊!
惨绝人寰的哀嚎声响彻夜空。
始料未及的沐风低头看了看趴在地上满嘴含泥的雷泽,又抬头看了看闭着眼睛再次挥棍欲下的安如芷,她这是着魔了吗?
一棍落地,雷泽早已滚到一边跳起,哪能再让你得逞第二次?上一棍是偷袭!
第二下落空了,好似着了梦魇般的安如芷又念念有词的朝雷泽甩去,雷泽一看慌神了,主子发话好好看护这个女人,不能伤她分毫,那现在怎么办?让老子干挨着吗?
细心的沐风觉出了不对劲,“雷泽,她好像是在梦游!”
“梦游?”雷泽的心思全在如何躲避上,哪有心思管这个,“那你快给老子想想办法啊!”
安如芷的棍棒如雨点般落下,雷泽蹦跳着到处躲,但也免不了挨上几棍,然后就是大嗓门的哀嚎着。
黑夜里玉府外的三十六暗卫听着这杀猪般的嚎叫声,不免同情起他们的雷统领来。
待沐风提溜着一桶水从厨房里奔出来时,雷泽已经鼻青脸肿了,他雷泽今晚上可是为了主人献身了!
“哗啦”一桶凉水泼向了正在殴打雷泽的安如芷,全场寂静下来。
安如芷缓缓睁开眼睛甩了甩脸上的冷水珠,很是诧异的看着伤痕累累的雷泽和提着桶的沐风,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木棍。
安如芷“哎呀!”一声将木棍仍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脸茫然的安如芷走到雷泽面前,甚是同情的地看着那些青紫伤痕,“雷大哥,谁把你伤成这样?难道昨晚那人来找你了?”
“我怎么会在这儿?”安如芷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将雷泽的胳膊扯过,刚想看看伤势如何,雷统领如受惊的狮子般一下将胳膊抽出,并跳出一丈开外,“你离老子远点!”
“安姑娘,你是不是有夜游症?”沐风搁下木桶捡起地上的大刀递给了一旁默默无语的雷泽。
“嗯,是有夜游症,我爹娘以前和我说过。”安如芷很是诚恳的点了点头,之后又大惊失色,吞吐道,“莫非,难道难道这是我所造成的?”
安如芷用很是不可思议的眼神望了望怨念极深的雷泽,可怜兮兮的就奔了过去,“雷大哥,没想到小女子一时过错竟把您伤成这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雷泽捂着青肿的脸倒退了十几步,摆手道,“你别过来你离老子原点”他算是怕了这个女人了,万一她再冷不丁一发飙,一棍子把自己打到地狱去怎么办?主人可是吩咐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既然如此,那也不是安姑娘的错,”沐风捡起地上的包袱递给如落汤鸡般看似可怜柔弱的安如芷,“姑娘小心别冻着了,赶紧回屋吧!”
安如芷看着眼前这个清秀俊朗的男子一时没反应过来,他应该就是雪央口中的沐风吧?
“多谢沐大哥。”安如芷接过包袱尴尬的一笑,“我夜游竟然还把包袱也给拽出来了,实在对不住了!”
有没有夜游症,到底是真是假,其实沐风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他之所以没有戳破,是不想让他的公子为难;之所以泼那一桶冷水,主要是为雷泽出这口恶气,小妮子也不能欺人太甚了!
“这么晚了,幸亏两位还在后院,不然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大的祸呢!”安如芷浑身颤颤的感激道,“多谢两位大哥。”
她这是道谢呢?还是责问我们为什么会守在这后院?一声不吱的雷泽怒了,“奶奶个腿的,老子就是在这候着昨晚那贼人,看他还敢来不!你赶紧给老子回屋去!”
安如芷仍旧站在原地没有动,雷泽瞬时咆哮了一句,“老子在这赏月行不?”
沐风当场石化。
安如芷无奈的扯了扯嘴角,她不是不想走,而是刚才冷水泼身,她这腿抽筋了。
待调整好站姿,安如芷拖着抽筋的腿艰难地转过身,干笑了两声,抬手指了指黑暗的夜空,小声说道,“那就继续赏月,不打扰两位了!”
安如芷一路打着喷嚏挪回了厢房,只剩雷泽与沐风在黑夜中继续凌乱着。
“雷兄,你继续赏月,我去前院巡视了。”沐风抬头仰望了一下无半点星光的夜空,抱剑离去。
“怎地了?老子就是赏月了!老子还和小犬一起赏月!”雷泽一瘸一拐的返回杏树下,一个口哨将他那宝贝苍猊犬召唤了来。
第二日,玉府的底下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谈论着这么一件事。
听说,昨晚上雷泽与沐风在后院赏月,刚巧厨房的安姑娘夜游症犯了,拿着木棍就把雷泽活活打了个半死,幸亏沐风一桶水把安姑娘浇醒了,这不,安姑娘还躺在床上病重着呢!
哎!不是呢,昨晚上我起夜,发现乌漆抹黑的,哪来的月光?这雷泽和沐风哪能赏月?我是听人说这雷泽和沐风的关系不一般呢!好像因为雷泽老往后院跑,所以沐风才拿水泼安姑娘的。
哎呀!你们两个说的都不是,我听人说安姑娘喜欢沐风,但是看到雷泽和沐风在赏月,安姑娘吃醋了,所以就装疯卖傻的把雷泽给打了!
第十四章 公子茫 蚀月结
经过昨晚那桶冷水的浇灌,安如芷确确实实生了很严重的病,这把她出逃的积极性已经打消到了最低点。
现如今只能养好身体再做打算了,她第一次觉得沐风这个人太不厚道了!
一大清早,听闻此事的曹管家,立马差人去请了郎中来给安如芷看病。
而前院的微生玉漓听完沐风和雷泽的描述后,嘴角漾起一丝莫名的微笑,看来接下来的几天会更有意思的。
公仪澈则笑趴在了桌子上,再也没敢拿眼看雷泽,他怕自己再看一眼就会笑抽在地上。
雷泽那挂彩的脸确实不应该再到处招摇过市了,左脸颊青肿,右眼窝紫黑,满脸也就那大胡子看着还像样点,其实自雷泽进屋微生玉漓就憋着笑,就差憋出内伤了。
眼看着雷泽那冒火的眼就要爆发了,微生玉漓赶紧清了清嗓子出来打圆场,“沐风,你先带雷泽下去敷药;澈,你随我去后院走一趟。”
主人已经发话了,沐风赶紧押着怒不可竭的雷泽退了出去,而趴在桌子上已经笑出泪花的公仪澈一听微生玉漓的话立马就止住了笑,甩出一句,“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这是为何?”微生玉漓侧着头,很是纳闷,“我还想让你帮我听一下她话里的玄机。”
“唉!”公仪澈伸了一个懒腰,边说边朝房门方向走去,“好久没出去逛逛了,本公子今儿就出去溜达溜达。”
他直接无视掉微生玉漓的话语跟神情,悠闲自得地飘了出去。
原来公仪澈还未从“丁香花”事件的阴影中走出,此刻让他去看望那个调戏自己之人,这就相当于把他公仪澈扒光了丢到集市上去,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猜不出所以然的微生玉漓无奈的摇了摇头,也罢,随他去吧,我且先去后院看望一下那病重的女人。
当微生玉漓出现在后院时,曹管家正忙着吩咐人按郎中的药贴抓药煎药。
“曹管家,安小厨的病情如何?”挂着招牌式温润笑容的某公子甩开折扇就往安如芷的厢房走去。
曹管家一愣,主人的出现确实把老人家给吓了一跳,他这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探望下人的?
“公子,您且等一下,”曹管家小跑到微生玉漓面前,“安姑娘感染的伤寒很严重,您身子娇贵,这一进去,怕是会感染了您。”
“无妨。”微生玉漓一摆手,抬脚就上了台阶。
曹管家急了,一下子扯住微生玉漓的袖子,“公子,请您不要赶安姑娘走,她一个人实在太可怜了,何况有夜游症也不是她所能控制的,咱玉府从未有过如此好的厨娘,还请公子开恩。”
这一连串央求的话把微生玉漓整懵了,本公子想留她都来不及呢,怎会赶她走?是她一个人非要逃走的!
当然,这些话微生玉漓是不可能告诉曹管家的,他老人家也肯定不会明白。
“曹管家,你放心,我不会赶她走的,只是过来看一下病的如何。”微生玉漓拍了拍老管家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太过于慌张,他家主子不会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老奴代替安姑娘谢谢公子宽宏大量。”长舒一口气的曹管家行礼之后又回去张罗各种事情了。
内阁里躺在床上的安如芷虽说备受着病魔的煎熬,思绪有点混乱,但是门外的这些话她还是听的一清二楚的。
好你个玉漓公子,指使自己的手下干坏事还到这来充好人,难道天底下的好人都死绝了吗?老娘才不稀得留在这让你来探病!
正怨念着的安如芷用眼角瞥到微生玉漓已经站在了自己眼前,于是一个白眼甩过去便扭头向里。
微生玉漓倒也没恼,扣上折扇随意的在床边一坐,“怎么?安小厨想要把本公子轰出去么?”
“小女子哪敢呀?本就是小女子错在先,怎么能在睡梦中殴打您的手下呢?”虽说已经烧得头昏脑胀了,可是安如芷就是咽不下这口恶气,老娘要走,干你什么事儿?非得斜插一杠子把老娘困在这儿,还派人监视老娘!昨晚上没把那大胡子打残废了那是他走运!
仍旧面向墙壁的安如芷酸溜溜的来了这么一句,微生玉漓只当昨晚没发生任何事情般云淡风轻的回应道,“自姑娘那晚被胁持,本公子就派人加强了后院防卫,昨晚幸好无人员伤亡,姑娘还是安心养病吧。”
猫哭耗子假慈悲!别以为老娘像三岁小孩那么容易哄,我安如芷迟早会离开这儿的。
安如芷假装非常严重似的多咳嗽了两声,气喘吁吁道,“多谢公子挂念,还请咳咳还请公子早回吧,以免被小厨我传染。”
咳咳咳又是一阵咳嗽
安如芷用可怜兮兮的眼睛暗示着,公子你走吧!我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养病啊!您一个大男人坐在这会妨碍小女子我睡觉的。
结果由于咳嗽剧烈,安如芷一口气没喘上来,憋得脸通红,没法,只得用尽全力探起身子揉揉胸口。
忽然一温暖的大手抚上她的后背帮着顺气,同时一杯茶已递到她眼前。
“多谢!”安如芷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又揉了揉胸口深吸了几口气。
过了一会儿,感觉气息通畅逐渐好转的安如芷将茶杯还给微生玉漓后,就不自觉的向床里挪了挪,她想要脱离那双温暖的大手。
“多谢公子,小厨已经好多了,您还是请回吧!”这次的语气里没有了刚才的尖酸刻薄却有着几分疏离之情。
微生玉漓端着茶杯仍旧坐在那,不发一语,眼睛却始终盯着安如芷胸前。
“公子,请自重!”冰冷到听不出话语的任何温度。
安如芷并不知她刚才由于咳嗽剧烈将那半形琉璃蚀月滑了出来,却只以为这玉漓公子魔障了。
感觉到安如芷那凌厉的眼神射了过来,微生玉漓瞬间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太过于出格了。
于是某人扭转过头甩开撒金镂空折扇扇了起来,以缓解刚才那尴尬的气氛。
过了一会,调整好表情的微生玉漓抱歉一笑,“姑娘莫见怪!本公子只是觉
得姑娘那半形琉璃蚀月煞是好看,不知姑娘从何得来?”
半形琉璃蚀月?安如芷大惊,遂低头看了看胸前,可不是那东西从脖颈处滑了出来。
“只是一小物件,朋友相赠而已,劳烦公子能看得上眼。”安如芷边说边将那琉璃蚀月藏于衣服里。
微生玉漓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