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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那可是一千多块钱啊!你太阔绰了吧!”华蕾忍不住道:“你居然就把钱包里所有的钱就这么给他们了?你就不怕,这是两个职业的小乞丐,编了个天大的谎话故事来骗你地钱?”
“不会的。”方展宏叹了口气,摇头道。
“切,滥好人!”华蕾一言出口,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自己心里不是这么想地。怎么偏偏一开口就是忍不住要和方展宏抬抬杠,怄怄气也是好的。
“刚才要不是你同情心泛滥,钱包能被偷吗?谁知道不是个连环套?”华蕾还是忍不住抢白道:“你啊,就是个冤大头,哼!”
方展宏知道她是小女孩心性,也不和她争辩,蹲下去提起那个放玖瑰花的篮子,随手双拆下了张包着玖瑰花的纸,捋平了伸到她面前,道:“你看看这个。”
华蕾不明所以的拿过来一看,顿时楞住了——一张医院的红章绿字催款通知单。
华蕾入下这张纸,好奇的向蓝子里看去,只见里面皱皱巴巴的纸露出东一片西一角,看样子不是催款通知单就是医院的处方、清单一类的东西——这两个可怜的孩子,估计连张象样的纸都找不到。
“那……那你也应该带着他们去医院,证实一下。”华蕾不服气的强辩道:“你怎么知道,他们不会把钱不小心弄丢了……那么小的孩子,能牢靠吗?”
“牢靠的。”方展宏恻然道:“一个能那么爱弟弟的小女孩,自然会拼命保护能救妈妈的钱。这么小的孩子,正是最敏感的心理时期,我们硬要跟着他们,会被以为不信任他们,把他们当作骗子或者小偷的!”
华蕾吃惊的看了看方展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对啊,这个人……应该是反派啊!他帮着黑学校骗我们的钱啊!怎么……现在看起来想个好人似的?
“没想到。你连这都能考虑到。”说着,华蕾的语气竟前所未有的柔和起来。
“那是。”方展宏笑道:“因为,我也有过被人家当作骗子地经历。”
华蕾一征,忍不住哼了一声,刚要抢白,突然听见耳边一阵急促的喊声——“哥哥姐姐。哥哥姐姐……”
两人一起循声望去,只见远远的那对姐弟又气喘吁吁呼哧呼哧的跑了过来。
这两个小孩,又怎么了?
方展宏和华蕾刚要发问,小姐弟俩已经跑到他们面前站定,姐姐手里还紧紧的攥着那包钱。
“哥哥、姐姐……”这次倒是小女孩先开了口,叫了这两声之后,突然来了个非常正式的鞠躬,道:“姐姐说,你给的钱太多。我们不能白要,我们唱歌跳舞还给你们……”
“唱歌跳舞?还……什么还?”华蕾愕然。
小女孩认真的道:“我和弟弟、每天晚上都在天桥上、公车站、广场上给大家表演。唱歌和跳舞,赚钱给妈妈治病。还有买吃的……哥哥姐姐,我们唱得很好的,真的很好的。”
“好啊好啊!”方展宏拍手笑道,回头和华蕾相视一笑,心里无限温暖,微笑着低头对他们道:“欢迎欢迎。”
小女孩和小男孩互相看了看,姐姐嘴里还叫着一、二、三、开始!
两个小孩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在人潮熙攘的北太平庄下边唱边跳了起来……一开始,他们还唱了一两道别扭之极、荒腔走调地的大人的歌。渐渐地,小孩子特有的童真和快乐便在歌声中显露了出来——他们开始唱起各种各样的儿歌童谣,还有得是用他们家乡的方言唱的。尽管华蕾和方展宏都听不懂他们唱得是什么,却深深的被他们感染着。
姐姐一边唱一边跳着自编的几个不停重复的笨拙的舞蹈动作。弟弟一边唱一边认真的用脚打着拍子,有时候不小心打错了一个拍子或者唱错了一句话,两个就很认真的停下来重新唱一遍。
方展宏和华蕾看着两个小姐弟尽情快乐的唱着、跳着、突然觉得有种温暖柔软的东西在胸口荡漾地,两人偶尔对视的目光中也温馨了许多,华蕾打着节拍,方展宏帮着姐弟俩打着响指——这四个在旁人看来疯疯癫癫地傻瓜,就这么享受着只属于他们的这个快乐的黄昏。
也不知道唱了几首歌,小姐姐突然停了下来。鞠了一躬,道:“哥哥姐姐,天快黑了,我们要去看妈妈了,我们最后唱一首,就要走了。”
说着,她看了一眼弟弟,用手打了打拍子,两人一起唱道——
小冤家,你干吗,象个傻瓜?
我问话,为什么你不回答?
你说过,爱着我,是真是假?
说清楚、讲明白、不许装傻!
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人说道不是冤家不聚头,你是我哎呀小冤家!
小冤家,听了话,哎呀哎呀!
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眨巴眨巴……
气的我掉转头,不如回家!
小冤家,拉住了我,这才说话。
张口骂伸手打、没说过悄悄话。没说过悄悄话。你不是倾吐了心中曲?你可知我的心乱如麻?
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
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
千句话,万句话,喉头打架。
谁知道见到了你,只会发傻……
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
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俏冤家!
一首充满浓郁地方民歌气息的俏皮民谣唱罢,华蕾和方展宏两人竟不知怎么的,都有些忸怩不安起来。
尤其是当听到“真个叫冤家相遇路儿狭,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你是一对儿俏冤家”……还有“张口骂伸手打,没说过悄悄话……喊声天,喊声地,喊声冤家!想着你,盼着你,心乱如麻!”这几句时,华蕾竟不由自主的羞得满脸通红,也不知自己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情不自禁的朝方展宏看去,却见他也在笑盈盈的低头望着自己,顿时心慌心跳的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一头扎进去……
不是冤家不聚头,我和你一对俏冤家……
那对流浪的小姐弟什么时候离开的,华蕾和方展宏都有点不太明白了,只觉得四周围暮色逼人,天竟是渐渐的黑了。
幸亏天黑的及时,华蕾摸了摸发烫的脸,心说奇怪我这是怎么了——要是被这个土匪看见我脸红成这样,不知道该怎么胡思乱想了!
正不知道怎么缓解着微妙尴尬的气氛,华蕾摸站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笑道:“哎呀!糟!”
方展宏也觉得手脚有点没处放,这气氛倒象是当年第一次约女孩子上街看电影时的紧张和不安似的,忽然听她失声大叫,也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怎么了?”
“方……老……师……”华蕾好整以暇的转身背着手,看着他戏谑着问道:“您现在还打算请我去太平涮坊吃涮羊肉了吗?”
方展宏一征,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钱已经全给了那对姐弟了,不禁哑然失笑,挠着头左右看了看,嘴里道:“不要紧,看看这里有没有银行,我卡里还有钱,取一点出来。”
“不用啦!”华蕾笑嘻嘻的左右张望了一下,只见身后的一排街店里,有一家馆子,招牌上写着“马大嫂酸辣粉、担担面!”
华蕾回头一指那家小馆子,笑道:“我看,还是我请吧!走,吃酸辣粉去!”
第二卷 醉卧花丛君莫笑 第十章 惊梦(上)
手机电子书2009w网 更新时间:2008…3…13 15:20:54 本章字数:4369
九月八日,周一。
一场骤雨过去,北京夏日毒辣辣的太阳,威力减弱了许多,夏末的余热渐渐的离开了这个城市,昭示着丰硕凉爽的秋天就要来临了。
邹晓洁早了起来,才从下铺站起来,就发现上铺的华蕾又不见了,心里觉得十分纳闷。
以前她和自己,几乎是形影不离的,每天早上一起起来晨练,中午晚上都一起吃饭,昨上一起在宿舍自习文化课,然后一起去大草坪——华蕾练枪,她自己和方展宏他们练气声。
可是这几天,尤其是这个周末,不知怎么了,华蕾简直可以用行踪诡异来形容,就连自己都找不到她。
比如今天,邹晓洁觉得自己已经起的够早了,结果起身一看,华蕾还是悄悄的独自溜走,连招呼都不和自己打一下,不知是华蕾,连宿舍里的其他四个女生,这几天也都怪怪的,神出鬼没,看着自己的时候,偶尔还会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难道,因为上次自己发脾气,关起门来点蜡烛的事,把华蕾和她们都得罪了?难道自己被这个宿舍孤立了?
邹晓洁郁闷的摇了摇头,走进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对着镜子把长发扎成一个马尾辫子,选了一个橙黄色的发圈箍住。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好象略显苍白了一些,尤其是嘴唇……好象不够血色红润,而且单薄了些。
邹晓洁想了想,从自己的化妆包里拿出了口红和粉底,想了想。又放了回去——好象那位方老师,特别喜欢女孩们朴素清爽的打扮……
邹晓洁对着镜子傻想了两秒——也许他在电影学院这种环境呆久了,看惯了各种惊采绝艳的大美女,所以“口味”变得清淡了吧?
想到这里,邹晓洁不由自主的脸上发烫起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这么注意方老师地喜好和对女生的审美趣味了?
邹晓洁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露出一排瓷白色的细密的贝齿,用力的咬了咬下唇——略显黯红的嘴唇立刻嫣红欲滴,血色丰润。
恩。很好!效果比口红强多了。
邹晓洁照了照镜子,开心的拍了拍手,看了看时间,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走在小径上,远远的望见大草坪上早起锻炼身体和练声练气的人已经很多了。
邹晓洁一眼就看见了笑得整个院子都能听得见的荆雯,她正逗阿姿古丽开玩笑。
邹晓洁漫不经心的带着微笑向自己的同学走去……突然,她象发现了世界第九在奇迹一样站住了,睁大了眼睛——
只见草坪的另一头,自己宿舍的几个女生。正围着方展宏,几个脑袋凑在一起,低声的商议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方展宏从一堆女生的脑袋中立起身来,大声地说了几句什么。那几个女生齐声轰然叫好——叫的最大声的,居然就是华蕾!
华蕾和几个女生说了句什么,大家嘻嘻哈哈地朝方展宏挥了挥手,就象群快乐的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跑开了。
世界错乱了?
难道这位方老师,其实是一位神秘主义者降头师?他给华蕾下了降头?
邹晓洁怎么也想不通,前几天还对方展宏大加抨击、既不屑又鄙夷的华蕾,今天居然会和方展宏有说有笑——刚才他们商量什么事情的时候,居然还靠得那么近。
想到这里。邹晓洁竟情不自禁的有些失落——象华蕾那样的女孩子,应该是个男人都会喜欢的吧?
“方老师!”邹晓洁走近了,大声招呼方展宏,并且望着华蕾她们离去的方向,好奇的问道:“刚才……”
“刚才什么?”方展宏板着脸道:“今天来得这么迟。还为其他事情分心?赶快练习了!”
邹晓洁一征,连忙抬头看着方展宏,发现他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地同时,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邹晓洁心里一宽,也就没再追问华蕾的事,跑到荆雯她们身边一起练习了起来。
“好,各位,上课!”
早上八点三十分,方展宏提着自己的超大号水壶,里面装着一大壶自己刚才在早点摊上新打地热豆浆,走进教室,边走向讲台随意的大声说道。
看见方展宏走进教室,邹晓洁和吕无忘等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前拉了拉椅子。
一个星期下来,他们已经非常喜欢上方展宏的表演课了,这种喜欢,甚至可以用迷恋来形容,除了郝佳,上课的时候还是懒洋洋的要死不活的困倦模样,其他的学生,每天早上的表演课,无一不是兴致勃勃。
方展宏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表演课的课堂教学,绝对是世界上所有正规学校所开的正式课程中,最不“正式”、最接近游戏的一种课——学生身体力行的参与,并且在参与过程中发现影视表演和自己以前看电影看电视时想象的有天壤之别,简直就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这种神秘感和参与感,再加上每天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的成就感,很容易使学习表演的人深深的陷入其中。
其实,未必每个人都象当年的周依依那样,是天生的戏痴,也许走出校门后几年时光,表演系的学生们就会渐渐淡忘了当初表演给他们带来的快乐时光——但是身在其中的那几年,却是绝对很容易成瘾的,就象一个空虚的少年又找到了一个能令自己眼前一亮的网络游戏一样。
方展宏闭着眼睛也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