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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尔松了口气,暗想言溯是不是把路线和对应的信号都记全了时,她的想法得到了验证。
身后暂时没了警察,但言溯的脸依旧紧绷,没有丝毫松懈的架势,车飞快地在大街小巷里流窜,语速也快得妮尔差点无法处理:
“我现在要去城市的南边。他们会分批从东边绕紫藤路、艾薇路过来;还有西边的3号路8号路包抄;所以,”
他眼神直而定,仿佛眼前有一张城市的路线路,几股势力在他面前流动,而他一眼看穿警察的一切动向,“这几条路的路口,东西向全部绿灯,南北向全部红灯,把他们拦住。”
妮尔精神高度紧张,手心出汗地放大那几条路,迅速切换红绿灯。
做完后,调出路口的监控一看,一拨又一波的警车堵在了红灯和横穿而过的车流后,不少警察下了车气愤地摔着门,看上去骂骂咧咧的,估计气得够呛。
妮尔见没人追击了,舒口气:“欧文准备的这个东西太厉害了!”
言溯神色莫测,看上去更加冷寂了:“只能入侵1分30秒。之后,交通系统会恢复正常。”
妮尔诧异,低头一看,屏幕恰好一片漆黑了。
她紧张地回头望,视野之内还没有警车影子。但没了监控和调度,周围莫名升起一种诡异又不安的气氛,仿佛附近的某条街道某个转弯处,随时都会蹦出一辆警车。
晚上车流太多,到时候再逃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妮尔问:“你现在要去找甄爱?”
“嗯。”
“你为什么要弄得这么声势浩大?直接找警察去救,不行吗?”
“我怀疑警察里有内奸,”言溯道,“我怕有人提前走露风声,等警察赶到时,她被别人抓走了,所以我要亲自来。现在警察在抓我,到时候,可以把我和她一起抓到警局里去,那样反而安全。”
妮尔想了几秒:“你认为内奸是谁?”
言溯没有情绪:“刚才他已经出事。”
妮尔一愣:“你怀疑莱斯?”
“嗯,我没有杀人,可他一直。。。。。。”他不说话了,妮尔看见镜子里的言溯,眼神阴暗,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不太像一贯的他。
她还要再问,没想汽车一转弯,猛地停住。惯性太大,妮尔狠狠撞到副驾驶上,只觉一瞬间世界白花花的。她心一沉,慌得抬头看,路的尽头不知多少汇集了多少辆警车,而他们车的两旁是有序行驶的单向车流。
无路可退了。
妮尔紧张地看言溯:“怎么办?弃车跑?”
“你疯了吗?”言溯淡淡的,眯眼望着对面一排坐等收鱼的警车,似乎寡淡地笑了,带着他特有的倨傲。
他单手用力一推,挂了档,侧身回头望向后方,猛地一踩油门,汽车飞一般倒退而去!
他要从这条三道的高峰车流单行道上倒车出去???
妮尔惊愕:“你疯了吗?”话音未落,眼看着后边一辆车开过来,妮尔尖叫:“刹车躲开呀!”
言溯拧着眉,目光笔直看着后玻璃外扑面而来的车流,单手扶着椅子,单手打着方向盘。脚踩油门始终不松开。车在他手中,方向、速度,样样完美,像片叶不沾身的高手,游刃有余倒着从逆向的车流中溜过,不碰出一点儿伤痕,却留给身旁一片瘫痪咒骂的交通。
他反应速度太快,追过来的警车因为逆向难行,行驶艰难,倒不及他的速度。
妮尔在好几次和迎面而来的车辆擦肩而过后,狂跳的心也慢慢放缓了。她额头全是汗,看过去,言溯依旧侧身,眉目专注地望着车后。
前面,他狂打方向盘的白皙手里,还捏着甄爱的发带。
妮尔生平第一次坐在逆流中飞速倒车的车里,不可置信:“S。A。,你跟谁学的?”
“这是第一次,”他淡淡的,一丝不苟躲避车辆,“我一向是个遵纪的司机。”
她没再问,回到之前的话题:“视频里,甄爱留了什么信息?”
“她不喜欢荚膜梭菌。”言溯猛打方向盘,车倒进巷子里,骤停,启动,转进另一条巷子,“那种细菌能导致细胞出血,组织坏死,体内充气,受害者死相极惨。”
妮尔精神集中,压低了声音:“她还说爆炸什么的,是那次。。。。。。”
他要回答,前方巷子口突然插出一辆车,他立刻刹住。
对方却是开着SUV的洛佩兹。
她见拦住了言溯,也有些诧异,对视了一秒,居然左顾右盼,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自言自语道:“这里没人啊!”
然后倒车走了
言溯:
洛佩兹的车走了,言溯却没急着开车,突然对妮尔道:“下车吧。”
妮尔一愣,旋即尴尬道:“你看出来了?”
“嗯,Rheid让你带了定位器。”他神色疏淡。
妮尔开门下去,解释:“S。A。,我们想帮忙的。”
“谢谢,到此为止吧!”言溯踩了油门。
#
自上次爆炸后,枫树街银行一直都在重新装修,最近却因为合同原因停工了。
夜晚,这处很僻静。
整栋楼都没有一点儿光亮。
言溯独自走进黑漆漆的银行,四周又黑又暗,他摸黑缓缓走到地下。直到眼睛再也分辨不清楚了,他才掏出手电筒,沿着空落落的地下走廊往前走。
他记得路的尽头有一个密码箱库房。装修未完成,那里应该很空。
长长的走廊只有他这一束光,周围全是宁谧的黑暗,静得诡异。
他的脸隐匿在手电筒光后,看不清。
终于到了尽头,他拉开门,走进去,光束一划,挂着一个白色的影子。
言溯手往墙壁上摸,打开了灯。
四壁白色的空房间里,竖着一个黑漆漆的十字架。
她,一袭白裙,双臂张开,被缚在十字架上。像是睡了,深深低着头,长发披散,遮住了脸庞。
再无其他。
“Ai!”他大步过去,要捧起她的头,手却顿了一下。
碎发下,她的脸
他不可置信。
身后一枚子弹破空而来,从他耳边呼啸而过,啾的一声打进墙壁里。
言溯收回手,不紧不慢插在风衣口袋里,回头。
一群黑衣男人捧着狙击枪,齐齐瞄准他;而中间那个女孩从刚才举枪的左臂上抬起头来,温柔一笑:“Hi!MISSYOU!”
言宝宝小剧场(八)
冬天,山里又下雪了。
言溯睡眠不好,5点就醒了,照例在晨起之后出门去山里散步。下楼的时候望了一眼窗外,虽然还早,但因为下雪的缘故,外边很亮,很美。
走到门口,却见玄关里,有只小动物窸窸窣窣的,是他家的小宝宝。
言宝宝只套了一件薄薄的羽绒服,正笨拙地给自己系小围巾,小小一只毛茸茸的,活像一只挖洞的小雪兔。
言溯走过去时,小家伙已装备好,在给自己穿小雪地靴。
靴子厚,有点儿难穿,他一蹬脚,小身板就歪了,小手抓着靴子和脚,手忙脚乱,一只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
“在干什么?”言溯问。
听见粑粑的声音,言宝宝一回头,立刻欢欢喜喜地扑过来,鞋子歪歪扭扭地甩掉了也不顾,一下子扑到粑粑腿上,树袋熊一样紧紧搂住他的腿:
“daddy!”言宝宝仰着小脑袋,黑眼珠乌溜溜的,声音又软又糯,“我要和daddy一起去,我要和daddy一起。”
言溯俯身,摸摸言宝宝热乎乎的小脸蛋,分明还带着被窝里的热乎气儿,哄:“可是要走很远哦。”
“要一起,要一起。”小家伙两只脚蹦蹦跳啊跳,在粑粑腿干上直蹭蹭,“要和daddy一起。”
“好吧。”言溯拿他没办法,蹲下来,给言宝宝穿鞋。小小的脚握在手心,软软的,往绒绒的雪地靴里一塞,就溜进去了。
“daddy好厉害,我自己都穿不好。”言宝宝张大了眼睛,崇拜地看着粑粑。
言溯笑了,揉揉他的卷发,拉他起来:“走吧。”
山里的雪景很美,一切都笼罩在厚厚皑皑的白雪下,银装素裹。
言溯通常都会走很远,但这次考虑到小宝宝在,还是缩短了路程,又选了一条雪比较浅的路,跟着小家伙急匆匆却其实慢吞吞的小步伐,缓缓走着。
有时候言宝宝被路边的景色吸引了目光,如树枝上掉落的积雪、忽然振翅而飞的小鸟,言溯便立在一旁等他,也不打扰。他依旧双手插在风衣兜里,身姿挺拔而高挑。
某个时刻,他缓缓走着,却听见言宝宝小声怯怯地唤他:“daddy~~~”
回头一看,调皮的小宝宝不知什么时候走偏了路,踩进了深雪区,整条小短腿都被积雪淹没了进去。好不容易自己抽出一条腿,要迈开,“咚”一踩,又把雪地踩出一个深深的洞。
言宝宝一动不能动,像栽在雪地上的一棵小树,可怜巴巴地看着粑粑,等待救援。
言溯忍不住笑,走过去抱住他的咯吱窝,轻轻一提,跟拔葱似的把他拎了出来。小家伙慌忙低头,好奇地看着那两个深深的洞。悬在半空中,还不忘拿手指指,兴奋地喊:“daddy,雪和我的腿一样高呢~~~”
言溯拎他出来,拍干净他腿上的雪,又拍拍他的脑袋,小家伙立刻再度欢乐地跑进雪地里了,像只小鸟儿。
但这样的精神劲儿并没维持多久。
小家伙起来得太早,没多久就累了,哼哧哼哧喘着气,脚步越来越慢,一下子望天,一下子转圈圈。
走了一会儿,言宝宝终于鼓足力气,啪嗒啪嗒跑到粑粑跟前,奶声奶气地撒娇:“daddy,我走不动了。”
“哦。”言溯答。
言宝宝愣愣一秒,见粑粑继续往前走,再度啪嗒啪嗒跑过去,声音又糯又急:“daddy,我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
他跺跺脚,小小的雪地靴在雪地里踩出一串串小梅花,像小狗的脚印。
两岁的小孩儿,还很娇气,尤其是他在的时候。
这一点儿都不像他,也不像他妈妈。
言溯低头看他,言宝宝小小一坨站在他脚边,箍着他的腿干不肯走,见粑粑眼神看过来了,立刻伸出短短的小手求抱抱,小腿儿乱跳:“daddy,抱抱~~~daddy,抱抱~~~”很着急,生怕粑粑不理他似的。
言溯想让他自己走,可看着小孩儿黑漆漆又慌慌的眼睛,心里软软的狠不下心,最终弯下腰,单手往言宝宝的腿干儿后边一拢,就把他抱了起来。
言宝宝不用走路了,一下子有了依靠,欢欢喜喜地搂住粑粑的脖子,小嘴在粑粑脸上mua亲一口:“daddy~~~小小溯爱daddy。”
言溯微微一笑,歪头蹭蹭小家伙毛茸茸的头发。半晌,问:“记得粑粑以前给你讲过的水的故事吗?”
“嗯哪。”言宝宝在粑粑怀里点小脑袋,“水是大自然最包容的物质。”小孩儿声音糯糯的,“我以后要像水一样。”
“好。”言溯微笑。
言宝宝在他怀里拱了拱,软软地说,“但其实,我以后更想像daddy一样呢。”
言溯一愣,心里像被什么暖暖的小东西撞了一下,不说话了。
言宝宝起得太早没睡好,有些困了。粑粑的怀抱好温暖,他小小的一团,坐在粑粑的手臂上,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粑粑的怀里,渐渐睡意浓了。
小小的雪地靴在粑粑的风衣上蹭蹭。
“daddy,”言宝宝在睡梦中咕哝,“我以后要像你一样。”
爸爸静静的,没有回应。
105
贝拉小公主小番外
一望无际绵延起伏的山林深处,鸟语花香;溪水潺潺。小溪的尽头;山顶之上;有一栋巨大的彩色城堡。
春天的风从塔楼的阳台上吹过,洁白的纱帘翻飞,像新娘娇羞的白纱。
两岁的小女孩穿着蓬蓬的白裙,趴在地上画画。羊绒的波斯地毯上铺满了彩色蜡笔;微风吹着她亚麻色的卷发轻轻飞舞,额前的毛绒碎发柔柔软软的。
楼下远远传来了汽车响;小女孩立刻扔下蜡笔,提着小裙子,光着脚丫就往栏杆前跑,漂亮的小脑袋从欧式雕花栏杆里探出去看,看见从长车里走出来的身形笔挺的男人,立即摆着细细的小手胳膊,欢乐地呼叫:“papa!papa!”
小女孩清脆娇软的声音在山林里回荡,惊飞了一群白鸟。
楼下的男人抬头看了一秒,见小女孩美丽的小脸映在湛湛的蓝天下,半个身子都悬在了栏杆外,惊出一声冷汗,风一般冲进城堡里。
“诶?papa怎么不见了?”小女孩缩回来,坐在地上咬手指。回头一看,鞋子都掉了哩。她爬起来,蹦跶蹦跶跑去找鞋,抓起来就往脚上套。
一旁的女仆跪到一旁:“PrincessBella贝拉小公主,我帮你穿吧!”
“不要!”小女孩嘟着粉粉的小嘴,很有志气,“我要自己来,我很厉害的。”
厉害的小丫头还分不清左右,拿着反方向的鞋子怎么套怎么觉得不对劲,小小的身板和鞋子较劲起来,抓着小白鞋和自己的脚,在地板上歪歪扭扭,滚来滚去。
“你们在干什么!”亚瑟冷冷地训斥。
一瞬间,一屋子十几个女仆全部吓得伏在地毯上,小女孩却仍欢乐地抓着鞋子在地上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