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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父子-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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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毅看着倔强的孙子暗暗摇头,刚才见莫如精神不佳,知道他昨日刚挨了好一顿教训,有意让他少担一些,不料他还是冲了出来,只得无奈得吩咐道:“将萧倬凡拖下去,剩余的刑杖由其子萧莫如承受。”
  “慢!”在一片唏嘘声中,四爷站起身翻着怪眼阻拦道,“大哥这是何意?萧家的家法从来没有代替的道理。”
  萧毅早知必有此一问,冷着脸问道:“看来四弟熟悉家法,跟大伙说说家规上如何写的?”
  “萧氏不孝子孙,受满一百杖“千创百孔”,以血洗罪,保留族籍。”萧远朗声道。
  “哼,不错,萧倬凡是子,萧莫如是孙,由“子”“孙”受满百杖有何不妥?”萧毅眯着眼反问道,突然精光暴射,瞪得四爷心头一阵乱颤。
  老东西居然玩文字游戏,钻家规空子,萧远气得身子发颤却又无法辩驳,忽然旁边一人轻轻拉了他一把,回头一看正是萧毅的堂弟八爷,八爷指了指萧莫如有指了指行刑人用力点头, 萧远立刻会意,本就不敢批龙鳞的他忙就坡忙下驴道,“掌门此令并无不妥,完全合乎家规,恕小弟愚鲁。”当下不再言语悄然落座,祠堂中顿时寂静无声。
  萧远冷笑,既然行刑人是八爷的人,借此机会除掉萧莫如岂不比打死一个萧倬凡更有价值。萧毅,你就玩阴的吧,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失血过多昏迷中的萧倬凡已被倬云派人小心得抬走。
  莫如深吸一口气,一闭眼照着样子除下衣衫,伏在沾满父亲斑斑血迹的长凳上静等家法伺候,可白布却迟迟没有盖到身上,疑惑得睁开眼发现所有的人都死死盯着他的脊背,萧毅更是失态得从椅子上直直站了起来。
  自己背上溃烂的伤口吓到他们了吧,莫如胜利般得扬起头朝萧毅笑了笑,您老现在才知道孙儿有这处伤,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落叶归根


  “掌门,掌门”
  萧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目光询问长子倬云:莫如身上怎么有这些伤?什么时候的事?自己居然不知道。
  倬云早已后悔得低下头去,他本是知道为了自己私放唐月受伤,侄儿被弟弟狠狠修理过一次,却也因为一己私心没敢告诉父亲,却没料倬凡下手重到这个地步。莫如每日里神色如常,做事一丝不苟,毫无推诿,丝毫看不出带伤的痕迹,倬云只当他伤势早已好转。这些天倬凡的事已让萧毅很是头痛,他又怎敢提倬凡背着老头子打莫如的事,那不是火上浇油吗?没有人事先知会她,他又哪里晓得莫如会替倬凡挨打。
  萧毅见倬云不说话,显然是知道。好啊,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瞒着我,敢情就我被蒙在鼓里。握紧的拳头,骨节格格作响,再看看面前脸色惨白的莫如,又痛又怒:你小子是存心的吗?你早知道自己一身的伤却为了要替那不争气的东西多扛几下跟老子软磨硬泡,硬是分了这许多棍子,你知不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允许这么伤害自己了!你是他儿子,可也是我孙子啊。
  一时间祠堂寂静无声,刑凳上的血珠“啪嗒”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众人多年来在萧毅的淫威下大气都不敢喘,战战兢兢过日子,今天终于有幸享受得看着萧毅被自己逼得进退维谷的样子,心头大爽,暗中窃喜。也不催促,一个个稳如泰山般端坐着,品鉴着萧莫如身上各式各样的伤痕花纹,赞扬着萧老二对儿子下手够凶狠,把个英气逼人的少年打得跟鸳鸯一样五色斑斓。不时用余光瞟着脸色极为难看的萧毅,哼哼,看你今天怎么收场,是咬碎银牙打死满身是伤的孙子,还是拖回半死不活的儿子继续揍,反正你得舍弃一个
  气氛僵持着,萧毅真是不舍得莫如,没有伤的情况下那种东西挨六十杖都玄,更不要说现在这样了,一个人身上能有多少血经得起这么流!萧毅咬着牙顶着压力,迟迟不肯用刑。
  “爷爷,如儿想跟您说句话。”莫如打破僵局,冲萧毅顽皮得眨了眨眼。萧毅迟疑了一下,皱着眉踏着满地血污走到刑凳前蹲下身,莫如撑住身子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萧毅皱着的眉头立时舒展开了不少,狠狠得在孙子脑袋上拍了一下,喝令两边“混蛋,愣着干嘛?用刑!”
  白布刷拉抖开盖住了莫如伤痕累累的身子,随着染血的刑杖落下,唱刑人的喝道:
  “四十五、四十六”刹那间,年轻人鲜红的血迹如梅花般点点绽放,跳跃到雪白的布上分外妖艳夺目。
  萧毅铁青着脸,嘴巴里嘟嘟囔囔,萧倬云一看便知,老爷子在骂:萧倬凡,你个兔崽子等着
  棍子重重落下,始终围绕在莫如后心和腰椎间猛砸,迟迟不往下移,且一棍比一棍慢,间隔一次比一次长,转瞬间白布上的梅花已成了血海。萧毅心中一紧,很明显有人想要莫如的命。
  莫如攥住刑凳的手指早已抠出血迹,却一声都不吭,咬牙硬抗。
  族中长辈看得冷汗直冒。一些人面面相觑:此子不除,必成大患;一些人心里暗挑大拇指:真有种!不愧是萧毅的孙子!
  萧毅扫了长子一眼,倬云早已发现状况,在父亲示意下忙大喊一声:“换人!”
  萧倬云冲那个面如土色的行刑人冷笑一声,忙上来两人将那人捆上带下去拷问,另一人立刻接过棍子继续刑罚,唱刑的人满头冷汗,差点忘了数到几,半天才道:
  “七十,七十一”棍子终于挪到了臀腿上,力量也轻了很多,莫如一松气,一口淤血吐出。
  疼,早已麻木了,他所能做的就是强运内力延缓血液的流动,避免失血过多。
  “一百!”刑罚终于可以结束了,莫如如释重负得闭上眼。
  “快,小心抬走。”倬云将棉被搭在莫如身上,护送他出去。
  萧毅尽自心急如焚,却还得耐着性子继续仪式
  
  萧倬凡缓缓睁开眼睛,周围的一切亮得刺眼,熟悉又陌生,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二爷,二爷”耳畔是丁义惊喜的呼声,看来自己还活着。
  背上到处疼得抽搐,身体象捅成了马蜂窝一般净是窟窿。剧烈的疼痛让萧倬凡不住吸着冷气。
  “倬凡,怎么样啊?”大哥握住他发冷颤抖的手,关切问道。
  “哥,我真的熬过来了?”仍是不敢相信。
  “是,”倬云笑着在弟弟脉搏上一搭,很有些意外,倬凡身体的损伤远比他意料中的小,经脉也丝毫未损,不过是失血过多有些虚弱。
  小心的将弟弟的冰冷的手放进被子里捂着,“准确得说,你这四十四杖是熬过来了。”
  “四十四杖,还不到一半?”倬凡顾不得剧痛撑起身却气力不支倒下,“怎么会这样,老爷子不是这个风格。”
  萧倬云斜他一眼,心道:自从你儿子出现后,老爷子早已经没有风格了。
  “莫如瞒着我们跟老爷子串通一气,他硬是忍了一身的伤替你挨满了一百杖。你啊,有这样一个好儿子还不知足、不珍惜,把孩子打成这样,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倬云又是心疼又是埋怨道。
  “如儿!”倬凡鼻子一酸,眼泪直打转,他终于明白了儿子在祠堂门口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原来儿子早就准备好替了自己,明明心里孝顺,嘴上却什么也不肯说,这傻孩子。
  自己挨了四十多棍尚且疼得满眼金星,那莫如,“他现在怎么样了?”
  倬云摇了摇头,现在知道心疼了,早干嘛去了!有心骂他一顿,看他心里难受的样子却也不忍,“如儿伤得不轻,他两个手下背走敷药去了。”
  “扶我去看看。”倬凡强撑起来。
  “不行!”倬云断然否决,伤成这样怎能下地。
  “让我看看吧,求你了。”倬凡目中乞求着,现在,他终于知道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原来正是这个儿子。
  
  莫如住的小院打扫得很干净,成堆的落叶被扫在树根周围,莫如不让人扫走,说腐烂的树叶最能滋养树根处的土壤,树根吸收了养分明年必能生长更茂盛,叶落归根,这是树叶为生育自己的父母所作的最后一份贡献。
  
  莫如房间门敞着,里站着一人背对他们,手里托着瓷碗,竟是萧毅。
  是不是莫如出事了?
  一念至此,萧倬凡挣扎下地,撑着身子望去,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桌上还摊着那天的画,瓶瓶罐罐的都在,只是不见了人。
  “莫如呢?”
  萧毅转过身,将桌上的信递给他,默默无语,一双稳健有力骨节突出的大手微微颤抖。
  打开信纸,只有寥寥数语:
  花非花,雾非雾,
  夜半来,天明去;
  来如春梦不多时,
  去似朝云无觅处。
  
  忘了莫如,就当我们从未相遇。
  
  信纸如落叶般飘落,萧倬凡脸色蜡黄,目光呆滞。
  莫如走了,他居然走了!
  带着一身的伤痛,带着满腹的委屈,走了。
  
  

祖孙之间


  莫如的离去,让原本热闹的萧府冷清了不少,一连三天,晨起的早课都见不到掌门的身影,萧倬云虽然每天都按时来,却掩饰不住的疲惫和惆怅,心不在焉走走过场。
  大家议论纷纷,流言蜚语四起。
  “听说祭祖那天,掌门的孙子萧莫如被打死了 ”
  “是啊,掌门为了保住儿子的命让就让那个萧莫如扛刑,打死之后直接拖出去埋了,未满十六岁连祖坟都没进,可怜啊。”
  “不对不对,那萧莫如不是掌门的孙子吗,怎么舍得让他扛啊?”
  “那还用说,肯定不是亲生的呗,你们没看到那天在练武场萧老二打他打得多狠呐”
  一群人七嘴八舌越说声音越大,忽然“小六子”踢了正自滔滔不绝的“三哥”一脚,众人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萧倬云脸色铁青站在身后,慌忙笔直站好,喊了声:“师父。”低下头等着挨训。
  萧倬云背过双手板着脸斥道,“你们一个个很空吗?列队,扎马一个时辰。”
  “是!”一群少年不敢怠慢,忙齐齐站好双拳收在腰间,扎稳马步。
  倬云摇了摇头赶紧去了父亲房间,几日来倬凡伤重卧床不起,萧彤伤势刚有好转父亲又抱恙在身,全家的担子都落在他一个人身上,压得喘不过气来。倬云倒不是怕辛苦,他是怕在这非常时期有人借机惹事;那天在祠堂,老爷子眼皮底下都有人敢动手脚,这些天老爷子不露面,人心惶惶的又不知要闹出什么乱子。
  丁总管端了食盘出来,倬云一搭眼,父亲又是一口没动。
  “丁叔,我爹呢?” 
  “大少爷”丁叔看着倬云、倬凡两位少爷长大,对这俩孩子比自己亲生儿子都好,尽管倬云都已不惑之年的人了,还是习惯亲昵得称呼他“大少爷。”
  “老爷去了彤少爷房里。”
  “啊?!”倬云凭空打了个冷战,记忆中父亲从来没有到萧彤房里去过,偶尔差人把萧彤叫过去也是一顿家法伺候,多少年了从没给过好脸色 坏了,别是老爷子今天心情不好,跑去找萧彤撒火吧。
  倬云心里七上八下的,忙辞别丁叔向萧彤房里走来。
  
  萧彤的院子空旷而干净,屋里没莫如那堆杂七杂八的玩意儿,只空荡荡摆设着床、书桌和椅子。椅子也只有一把,平时根本没有人会来,偶尔父亲过来他也只有站着听训的份儿,因此一把椅子就足够了。
  萧毅第一次来,好奇得打量着孙子的屋子,一眼就看到墙上挂着的那柄宝剑。这柄剑还是萧彤成人礼上自己送给他的,萧彤腿伤后虽已弃剑习棍,此剑却仍然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对祖父的尊敬和对习剑的渴望一如既往。
  萧毅看着面前战战兢兢不住发抖的孙子,心里不住一阵怅然,这么多年来因为萧彤是长房长孙,对他期许甚高,似乎过于太严苛了些。
  “身上的伤全好了吗?”萧毅尽可能缓和着口气问道。
  “回爷爷,已经好了。”萧彤声音也是颤抖的,“我明天、明天就去参加早课,萧彤再不敢偷懒了。”
  这孩子竟以为自己是在责怪他不曾练武,吓成这个样子,听着让人心酸。
  萧毅转换了个话题,想跟孙子聊聊独自在外的经历和遭遇,温声问:“你这次离家”
  话音未落,萧彤已经从书桌下抠出了藤条,双手高高托起,不顾腿伤跪了下去:“这次离家出走是萧彤的主意,图纸也是从您房里偷的;萧彤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请爷爷责罚。”
  也许是动作和语式相当熟稔,萧彤反而不抖了,咬紧牙关,一脸坦然。
  这动静让的萧毅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他本来心里烦闷过来和大孙子说说话,却又闹得这样生分。 萧毅尴尬得摸摸手边桌子,萧彤也没给倒茶,连个做假动作的杯子都没有,只好悻悻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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