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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达到1819亿美元,而在这之前的六年却仅有110亿美元。
有几个因素的共同作用促使杠杆收购达到狂热的程度,其中国内收入法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它规定利息可以从应税收入中扣除,而红利却不能扣除。这种规定促进了这种趋势,杠杆收购得以飞速发展,促使它发展的另一个因素就是垃圾债券。
杠杆收购所积聚的资金中,大约有60%左右来自于商业银行的贷款,仅有10%来自于购买人本身,剩下的30%多年来来自于五六个主要的保险公司,有时它们的资金承诺需要等待几个月。这样,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德雷克塞尔·伯纳姆开始应用高风险的垃圾债券来取代保险公司的资金。有公司债券沙皇之称的迈克尔·米尔肯,曾经证明,一旦敌意收购的通告发出,他可以在短时间里筹措大规模的公司债券。这种上气不接下气的杠杆收购,米尔肯的垃圾债券似乎变成了高辛烷含量的燃料,把杠杆收购从大众甲壳虫转变成为冒着烟火的恐怖的牵引赛车。
正是由于垃圾债券,曾经认为太慢的杠杆收购者也可以在极短时间内第一次为自己进行收购出价。似乎是一瞬间,杠杆收购公司在任何一种公司接管情况下成为了首选方案。科尔伯格和克拉维斯以及其他的公司被杠杆收购的请求所淹没,这些请求从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到保卫公司免遭袭击的“白衣骑士”。一个交易连着一个交易,而且这些交易是共生关系:袭击者寻找目标,目标寻找杠杆收购。袭击者、目标和杠杆收购公司都从结果中获益。仅有的伤害者是公司的债券持有者—他们面临债券贬值,以及雇员,他们面临失业。而华尔街对其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关心。
然而,当经理们和“白衣骑士”在寻找杠杆收购的旺盛期间,理论评论家们也瞄准了他们。由于杠杆收购而分派的大规模的债务令很多人担心,这其中包括政府部门。在1984年中期,证券交易委员会主席曾预言:“今天杠杆收购和接管越多,明天破产就越多。”证券交易委员会的一位共和党人谴责杠杆收购与“看手势猜字谜的游戏”没什么区别。当然支持者认为杠杆收购确实增强了商业社会的效率和流动性。
有人说杠杆收购“是魔鬼在地狱中创造的”。
作为杠杆收购的精神领袖,到1983年科尔伯格越来越不满意他一手造就的经济怪物的变化。现在这种怪物已经成为年轻人大有作为的天地。克拉维斯和罗伯茨,在他们接近40岁的时侯不仅有了自己的天地,而且也成为年轻人注目的对象。
“这确实是年轻人的游戏。”理查德·贝蒂说道。他是一位曼哈顿的律师,自从收购博伦—克莱公司以来他就和克拉维斯在一起工作,“现在,科尔伯格已经五十三四岁了,投资银行家们已经不用他了。他们要的是克拉维斯和罗伯茨,他们年龄一样。而科尔伯格自己也感到已经出局了,他再也不是他们行动中的一员。电玩巴士,为您提供一切电玩资讯 TGbus
45。 门口的野蛮人:第五章(6)
正文
门口的野蛮人:第五章(6)
'美'布莱恩·伯勒 '美'约翰·希利亚尔
连载:门口的野蛮人 出版社:机械工业出版社 作者:'美'布莱恩·伯勒 '美'约翰·希利亚尔
随着杠杆收购发展速度的加快,克拉维斯和罗伯茨承担了越来越多的公司交易的责任。到了1984年他们完成了第一个10亿美元的杠杆收购。当购买机会层出不穷的时侯,他们开始扩大公司,增加员工。但是,科尔伯格阻碍增加更多的员工。克拉维斯和罗伯茨要做更多更大的生意,而科尔伯格阻止了。在公司内部,科尔伯格有一个当之无愧的绰号“否定博士”。克拉维斯抱怨科尔伯格仍然陷在60年代。在背后,这表兄弟两个开始埋怨科尔伯格正在压制他们。“科尔伯格已经老了,他从来也不想再努力工作,”罗伯茨回忆道,“他之所以如
此消极,是因为闭目塞听,他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随着公司的壮大—到1983年,已经有八个交易商,到了1988年,交易商已经达到15个。公司形势变得紧张起来,公司内部的派系随着公司的壮大而壮大。由于垃圾债券产生了更复杂的金融问题,罗伯茨忙得不可开交,科尔伯格再也无力跟上业务的发展。局外人开始承担了越来越多的日常工作,而克拉维斯和罗伯茨只负责投资银行和律师问题。“科尔伯格开始扯后腿了,”他的老朋友乔治·佩克说,他是科尔伯格克拉维斯公司的顾问,“他对什么都不满意,他开始有一点失望的感觉。”
到1983年末,科尔伯格开始经常有眩晕的感觉,经过检查发现在他的大脑中有血管阻塞。1984年初,他到纽约西奈山医院做了外科手术。在住院期间,他的朋友说,“因为克拉维斯和罗伯茨不经常来看望他,科尔伯格有点生气。”此后,科尔伯格对于回到原来正常的工作方式感到特别不耐烦,坚持要到他的老家圣克鲁斯养病。当飞机刚刚停下来,他的肺中又发现了血管阻塞,据两个接近的朋友讲,科尔伯格几乎丧命。
他试图在1984年中回到工作岗位,但是,由于受到头痛和健忘的困扰,又不得不休息了几个月。当科尔伯格最终再一次开始工作的时候,他已经不能胜任以前的工作量。疲惫,吃药,他只能工作半天,其他天,佩克讲道,“科尔伯格很早起来,计划七点半钟到办公室,接着就是剧烈的头痛,然后不得不呆在家里。”
“从健康的角度,科尔伯格还没有为工作做好身体上的准备,”保罗·雷特尔说,他是投资银行家,在1986年被任命为公司第五个一般合伙人。当“科尔伯格1985年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在潮流之中,却置身潮流之外。他每周可能工作25个小时,不能坚持天天上班,这样又进一步增加了互相猜忌。事情开始堆积起来。由于科尔伯格的落后,决策的节奏就慢了下来,这样就难免没有摩擦。另一个问题是科尔伯格不能总在班上,这样他很容易忘掉一些事情,但是科尔伯格并不相信。如果你告诉他我已经说过了,他会说‘我难道忘了吗’。是的,他确实是忘了,他有点魂不守舍。”
科尔伯格和他两个合伙人的紧张关系在一场关于Beatrice的争论中,突然之间公开化了,争论的中心是科尔伯格反对他们的敌意收购方案。现场有点尴尬,因为科尔伯格没有被邀请参加会议,而他却执意要参加。“这个人是最大问题,这个人当然是科尔伯格”,说话的是克拉维斯的一个好朋友,“他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出现在错误的场合,并且不停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对克拉维斯和罗伯茨而言,这是一段困难的时间,他们已经意识到他们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继续下去了。Beatrice收购以后,科尔伯格强烈要求他要对这家公司负责任,并认为这是清楚的,也是确定的。他们之间的谈话使人痛苦。
“我应该做什么?”科尔伯格总是这样问道。
“你是什么意思?‘我应该做什么?’”克拉维斯总是这样回答,“我不必告诉乔治或其他任何人应该做什么,没有人告诉你这是一个充满变化的时代吗?”
类似的争论没完没了。你所需要的工作方式已经过时了,克拉维斯会这样说,再也不需要这种方式了,真的不需要了,时代已经变了。
“但开始的时候我们是合伙人啊。”科尔伯格争辩道。
“对,”克拉维斯说道,“但是生活改变了,生意改变了,一切都变了。”
事情极其简单,克拉维斯和罗伯茨不再需要他们以前的导师了。科尔伯格不在的时候,他们能够克服一系列的困难,有更多的生意,包括Storer通信公司24亿美元的收购案。“乔治和亨利说,‘嘿,我们做得很好,’”乔治·佩克说道,“‘如果科尔伯格今天在的话,肯定没有生意,’罗伯茨说道,‘我们什么也不需要,更不需要帮助。’而科尔伯格却想给他们越来越多的帮助。”
在他们相处的几个月中,他们之间的鸿沟由于生活方式的差异而变得越来越宽。科尔伯格是一个家庭型的男人,与一个女人在一起生活了40年。金钱没有改变他,他衣着俭朴,过着平静的生活,业余时间他打网球,看一些大部头的小说或人物传记。他的娱乐观念就是在星期天的下午玩垒球。“如果能看到他在鸡尾酒会上,”他的朋友讲,“那可真是天大的新闻。”
而克拉维斯呢,却过着豪华的生活。他的第一次婚姻濒于破裂,他就开始追求卡罗琳·勒姆。这对夫妇很快就成为上流社会的固定成员。每天晚上,他们在正式的公开场合抛头露面,跟一些庸俗而华丽的朋友诸如唐纳德·特朗普斯等人花天酒地。科尔伯格认为这不是一个成年人应该具有的生活方式,这种方式过于卖弄,从而影响公司的形象。“这种事情一直烦扰着他,”科尔伯格的朋友说,“他无法忍受克拉维斯的生活方式。”电玩巴士,为您提供一切电玩资讯 TGbus
46。 门口的野蛮人:第五章(7)
正文
门口的野蛮人:第五章(7)
'美'布莱恩·伯勒 '美'约翰·希利亚尔
连载:门口的野蛮人 出版社:机械工业出版社 作者:'美'布莱恩·伯勒 '美'约翰·希利亚尔
他不是面向克拉维斯说出他的不满,而是把这种抱怨说给与他兴趣相同的
人—罗伯茨。罗伯茨耐心地劝导:“你瞧,亨利很幸福,很愉快,不是吗?”他对科尔伯格继续说道,“卡罗琳是一个时尚设计师,而时尚设计需要推销,你也知道,亨利比你我都擅长社交,我们就不要替他操心了。”
几个月来关于科尔伯格未来的争论拖了下来。克拉维斯认为可能是他的儿
子—詹姆斯,在旧金山为罗伯茨工作—在怂恿科尔伯格。在更多时间,这三个首领是通过他们的朋友贝蒂和佩克保持联系的,毕竟这两个朋友希望他们能够在一起。
一点儿也没用。他们存在的症结可以归纳为两点:金钱和权力。对克拉维斯和罗伯茨而言,科尔伯格不仅都想要,而且要得更多。作为公司的创立者,他们同意科尔伯格可以获得公司40%的利润,而他们自己每人有30%的公司利润。由于有其他合伙人的加入,他们的份额由科尔伯格出,但把这告诉科尔伯格又怕他不同意,但不管怎样,他们不应该保持平等的分配,“因为这样不公平,”罗伯茨静静地回忆道。
公司章程在“三人帮”中是多数原则。根据罗伯茨的说法,科尔伯格现在要求改为一致同意原则,这和在多数原则下具有否决权是一样的,这是他最后一根稻草。“我们可以给他更多的利益,让他留在这里,并且尊敬他,但是,我们不能给他否决权。”罗伯茨说道。
他们曾说起过给科尔伯格一个名誉主席,让他退休,但他却不愿意。“这就是当时的情景,科尔伯格说道,‘我创建了这个公司,如果没有我,你们这些人还能在这里!’”雷特尔回忆道,“最后没有一个人喜欢这样的结果。”
当科尔伯格建议他要离开公司时,克拉维斯和罗伯茨都不与他争论。双方都雇佣了律师。他们之间的离开协议协商了几个月。到了1987年的春天,协议完成,到了6月份,科尔伯格离开的消息开始向公司的投资者宣布。其中暗示了合伙人之间裂缝的存在,但是没有做出解释。科尔伯格和他的儿子詹姆斯,以及乔治·佩克不久就创建了他们自己的杠杆收购公司—科尔伯格公司,定位于小规模的善意收购行为。科尔伯格几乎从来不提起他和合伙人之间的不和,如果他有一天提起这件事,他也只是暗示他不同意克拉维斯和罗伯茨要价太高、胃口太大的行为。“我并不限制于自己只做小生意”,他在1987年对《纽约时报》说,“但我只做有理由做的生意。”克拉维斯和罗伯茨看了评论后,认为这只不过是科尔伯格的障眼法而已,隐去了背后的因素。
在1989年年中的一次采访中,罗伯茨说道:“我很难过,这就像一次离婚,我跟科尔伯格在一起工作了24年,有19年是田园诗一样的美好,最后5年却是……我感到我失去了一位好朋友,但我们对于他离去的决定是正确的。从个人而言,这件事对我触动已经很大,即使现在仍然还是这样。”
科尔伯格离开科尔伯格—克拉维斯公司时,他的办公室到目前为止还是空着,有时被访问的律师用一下,律师们把这间办公室授予“杠杆收购图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