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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大山满意地大笑。
芸娘仿佛被一拳击中腹部,她不敢相信,手中的长衫自指缝中滑下。她痛苦地跪坐在地上。
她木然地坐倒在地。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厅内的恭贺声再次穿透层层迷雾,到达她的耳中。
她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她慌张地察觉屋内的人就要走出来,她不能让任何人看到她,尤其是现在这个样子。
芸娘拔腿狂奔起来,泪水使她目盲,四周的景物开始旋转,令她闷热窒息。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走,而且一点也不在乎,她只想远离耶律拓,逃离内心苦涩的伤痛。
她不顾一切地往前直冲,直到她精疲力竭地跌倒在庭园中。昨夜的雨让园中一片泥泞。芸娘凄苦地趴在泥地中啜泣着,手上的长衫早已和她的衣裙一样沾满污泥。
但她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只觉得疲惫──疲惫且空虚。
她该怎么办?她无言地向天呐喊。
※※※
耶律拓回房时芸娘仍木然地坐在黑暗的房中,她的脸色苍白如死灰,双手微微地颤抖。
她眼神中的空洞令他惊惶。一份不好的预感袭上他的心,下午在大厅他瞥见匆匆离去的背影会是她吗?她知道他即将成亲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点灯?”他轻柔地抚摸她细致的脸蛋,下意识地拖延可能会有的风暴。
他的碰触让芸娘弹跳起来,她根本没注意到他进门。
芸娘眼中的警戒,令耶律拓既挫败又愤怒。该死!他猜的没错,她知道了,而且显然气愤得不得了。
“芸娘。”他试着伸出手想将她抱在怀中向她解释一切。
想不到她却躲开了他,往床内缩去,仿佛当他是洪水猛兽。
“芸娘,过来!”他下颚紧绷,她的拒绝令他不悦。
芸娘拚命压抑着泪水,命令自己坚强而镇定地回视他。
“我想知道,我的”丈夫“有没有回复你何时交付赎金。”她抬起下巴,声音冷漠得不带一丝情感。
“赎金?”耶律拓浓眉紧皱,双眸危险地眯起。
“是的!赎金!我想知道我何时可以脱离你的魔掌。”她恨恨地说。
“魔掌?”耶律拓不可置信地斥责。“你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叫床叫得那么大声,我想所有人都已经听到了。”
芸娘蓦地双颊绯红,这个恶棍。她气得双手握拳。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是我的女人,休想要走!”
他阴沈的脸庞和令人丧胆的眼眸在她面前,芸娘发现自己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就要成亲了,放过我吧!让我回家。你对郑忠的报复早就够了。”积压了一整个下午的怨恨在这一刻全数爆发。
“不,你错了!我成不成亲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是我的奴隶,我们的关系不会改变!”他断然地说。
芸娘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你要让我变成任你发泄兽欲的女奴?”
耶律拓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你现在就已经是了,我成亲之后,你一样住在这里,没什么改变。”
“你要我住在你新房的隔壁!”芸娘忍不住尖叫。她无法想象自己必须忍受他和妻子近在咫尺的折磨,也许她还得被迫听到他们欢爱的声响。想到此她的胃就一阵痉挛。
“拜托!”他对她的歇斯底里感到不耐烦。“别告诉我在大宋,男人只有一个妻子。在契丹,妻妾成群并非怪事。”
“而我甚至不是你的妾,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女奴……”她颤抖地低语,一颗心在淌血。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那么傻,她还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改变,原来他一直只把她当成他的娼妓。
她苍白的脸和空洞的双眸不知怎地刺痛了他的心。他不该有罪恶感的,该死!她为什么不接受事实,他怎么可能娶她为妻,现在这样是最好的安排了。他们之间的热情根本不需要因为他成亲与否而有所改变。
一滴泪珠从她悲切的眸中滑落,突如其来的心痛令他愤怒不已。
“别哭!”他霸道地抹去她的泪,用力地将她的身子钳制在身下。
“我以为你爱我。”她抽噎地说道。“我怎么会错得这么离谱?”
她的话让他心惊,爱上她?可能吗?可是,他又如何解释自己宁可毁掉前途也不愿见她受辱的愚蠢行径!难道这是真的?
他像被灼烧般地将她推开,恼羞成怒地瞪着她。
“你别不知羞耻了,我爱你?哈!我只想利用你、糟蹋你。你不想留下来看我成亲?可以,只要赎金一到,我就放你走。”他恶狠狠地攫住她的手。
一抹恶毒的冷笑令他看来更显阴鸷。
“不过,恐怕郑忠也不会愿意花五百两来换回一个我穿过的破鞋。”
没有任何话比这更伤人了,她的身躯因心伤而打颤,他残忍地摧毁了她仅有的尊严。
“出去!”她泪流满面,朝他大吼。
耶律拓看着她,他的胸口沉重得令他呼吸困难。他狠狠地伤了她,却感受不到一丝复仇的喜悦,反而比她更痛苦。
他反身冲了出去,罪恶感紧紧追随着他。
他脑中有一个声音在回响着,他到底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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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耶律拓错了。
那笔赎金讽刺地在第二天送达王府。
他坐在大厅内,阴鸷地瞪视着郑忠派来的使者。
康福全身颤抖地跪在耶律拓身前。妈呀!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蛮子。他不但高大魁梧,全身肌肉纠结,好像一掌就可以将他击毙。最可怕的是他眼中森冷的怒意,像要把他千刀万剐。
天哪!早知代郑将军来这趟要冒这么大的险,他说什么也不干!
“请……请问耶律大人,这五百……五百两已如约交付了,那沈姑娘……是不是可以……让我带回去?”康福不自觉地颤栗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就身首异处。
耶律拓的双唇抿成一直线,让芸娘走?不可能!他无法想象没有她的日子。可是,他怎能违背自己的承诺,昨天他已经答应赎金一来就放她走的。
此刻他恨不得割了自己多嘴的舌头。
“那要看沈姑娘愿不愿意跟你回去了。”
康福讶异地抬头,他想不到耶律拓会有这种回答。莫非,沈姑娘跟他已经……康福疑惑的神态无异对耶律拓是火上加油,他一双利眸狠狠的将康福瞪得发抖。
“你暂且在王府住下,等沈姑娘决定之后再说。”他面色严厉地吼道。
康福根本不敢反驳,他跪在地上直点头。
耶律拓不再看他一眼,烦躁地起身离去。
该不该告诉芸娘,郑忠果真派人来赎她了呢?不行!凭她刚烈的性子,只怕是一刻也不会留下的。何况他昨夜说了那么多混帐话。
干脆别让她知道,把那惹人厌的使者连同五百两一起斥回。他才不在乎郑忠怎么想,他根本没胆上门来。
这个念头愈想愈吸引着他,他的眉心舒展开来,就这么办!
他忽然止步。
芸娘出现在他面前,挺直腰杆,抬起下颚直视着他。
耶律拓看得出神了,她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美,粉嫩的脸,仿若掐得出水……美丽的瞳眸闪着光芒。他沿着她的颈线往下看,一股燥热令他下腹紧绷。
压抑一夜的欲望如野火燎原。
“我的赎金到了?”她冷漠的语气像一盆冰水浇熄了他的欲火。
他忿忿地转身,拒绝回答她。
“你说啊!什么时候要放我走?”芸娘困难地跟上他的大步,毫不放弃。
耶律拓突地停步,回身狂暴地抓住她的双臂。
“你就这么恨不得立刻离开吗?”他嘶吼,感到像被背叛般的痛苦。
“没错!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决绝地吼回去。
他愤怒的眼眸像要喷出火来。
他粗暴地将她扛上身,大步走回房。
芸娘挣扎着,狂乱地打着他肌肉纠结的背,可是根本没用,她像个破布袋似地被丢到床上。
芸娘立即从床上弹跳起来,以相同的愤怒瞪视他。
“别嘴硬了,你走不了的。我们两个都知道,你不能没有我。”他将她逼到床角,喑哑的嗓音挑逗、诱哄着她。
他的狂妄令芸娘为之气绝,但他紧抵着的胸膛又令她心跳加速。
“放我走!我宁可死也不要再任你污辱。”她双臂抵着他的胸,奋力地希望逃出他的禁锢。
“污辱?”她竟这样曲解他们这一个多月来的缠绵,怒火烧灼了他的心。
“我不要你,永远不要再见到你。”芸娘恨恨地说,他阴沈的眸子显示她已经成功的激怒了他,他的嘴角讥讽地扬起。
“你”要“我,而我将证明这点。”
芸娘深抽口气,注意到他坚硬的勃起已抵着她的小腹,她体内泛起一股强烈的恐惧。
“不!”她用尽全力推开他,想爬下床去。
他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几乎夺走她的呼吸,他一手钳住她的双手,另一手到她胸前粗暴地撕开她的前襟,她全身赤裸,羞辱的泪水潸潸而下。她感觉到他的坚挺摩擦着她的大腿内侧。
“我不……”她的抗议被他霸道的唇堵住,她拒绝张嘴让他入侵,消极地对抗他。
他在她唇边轻笑,一手毫不费力地找到她私密的敏感地带,无情地揉弄起来。
窜过全身的颤动让芸娘羞愧欲死,他太了解她的身体了。该死!
一声难耐的嘤咛逸出她紧闭的唇,耶律拓毫不迟疑地长驱直入,舌尖胜利地占领她的芳唇,霸道地索取她全然的臣服。
他满意地放过她肿胀的红唇,一路向下,攻占她的颈项,直到含住那紧绷的蓓蕾。芸娘拱身向上,咬唇咽下呻吟。
他抬起头,在闪烁的烛光中,他的双眼有如深不可测的黑潭,反映出灼热的渴望。他令她想起她绣的那只大鹰,野蛮而强大。
“我会让你自愿留下来的。”他喑哑的声音承诺着。“我要在你身上烙下我的印记,让你再也不能没有我。”他狠狠地低吼。
芸娘颤抖起来──
她随即张大双眼,他竟然将她双腿拉起,扛在肩上。这个动作让芸娘的私密对他大开。她挣扎着,强烈的恐惧令她颤栗不已。
然而没有用──
芸娘尖叫出声,发现他温热的唇覆在她的女性之上。她无法承受这个,太强烈、太可怕了。
芸娘费力地喘息,她的手指掐进他的肩膀。
然而他并不放过她,他邪恶的舌尖探进她的湿热,芸娘尖锐地倒抽口气。
她全身肌肉紧绷,随即攀过了颠峰,尖声喊出他的名字。
她浪荡的绝美神态让他再也忍受不了,他起身攫住她的双臀,将自己埋入她体内。
强烈的需要和压抑的情感,使得他不顾一切的冲刺,他深入而狂野的移动,一再驱策着她。
一波又一波的欢愉贯穿她全身,芸娘本能地攫住他,热情地回应他粗暴的折磨。
“你是我的人!”耶律拓大吼,然后猛烈的抽送,将两人推向目眩神迷的高峰。
事后,他颓然地趴在她身上浓重地喘息着,他不想离开她湿滑的温暖,两人的汗水,几乎融合在一起。
许久之后,他心满意足地翻身看着她,他的手悠闲地抚摸她尚红潮湿润的双颊,眸中盈满占有欲。
“现在告诉我你会留下来。”他自信而狂傲地对她露出一抹微笑。
芸娘颤抖地喘息,她刚才的表现简直像个无耻的荡妇。她知道只有他能让自己疯狂至斯,她又怎能否认她对他的情感。
然而留下来是不可想象的!
她怎么能让自己变成他泄欲的工具,他就要成亲了啊!到时她的命运又会怎样?她恐惧地握紧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