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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刻画出我的模样虽然也是照猫画虎,但是如果让他现在再来写我,大家恐怕就永远不知道我的本来面目和我的真正的心路的历程了。这个时候恐怕就出现误导和误读了。单单是出于这个原因当然我也不会仅仅是出于这样一个原因,我也要把这个回忆录给写出来──我把手放到了下面的裙子里,我在上面出了一个谜语,如果你要开门见山和从表面上下车伊始和走马观花地对我有一个了解,这也就是我给你们的第一印象了。推开我这扇门吧,这里上演的不是千年不变的老故事。到田野上去找吧。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你们真正的孬舅。为什么你们放逐了猪蛋呢?为什么你们不放逐我呢?这才是我苦恼和所要追求的呢。放逐猪蛋对猪蛋是一种痛苦半夜还在山岗上望着村庄发出野狼一般的嚎叫,如果放逐我对我就是一种大欢喜我就要每天在那里傻呵呵地乐笑了。但是历史还是把我放到了你们中间,你们还是什么时候离开我都心情浮躁成不了大事。那么我就仍然平心静气地坐在打麦场上出我的谜语和谈我的恋爱吧。当然这对我也像吃一个梨膏糖那样容易。我三个谜语下来,我的手就伸到了麻脸姑娘的裙子里──我并不像小刘儿和小刘儿他爹搞起恋爱来那么艰难。──你们过去苦大仇深现在怎么能不顺着那条老道和在老路上演一些老故事呢?你们走着走着就又走回去了。你们在过去的历史上没有动不动就埋人或者动不动就办人的经历。有这种经历和没这种经历还是大不一样哩。出谜语和进裙子也需要深厚的历史底蕴。三个谜语就像三条绳索。拋出去就把一个对于故乡来说也是硕果仅存的麻脸姑娘给套住了。世上脸上干净的姑娘多得是,但麻脸的姑娘已经不多了。麻有麻的好处哩。麻有麻的刺激哩。当然这种好处和刺激不是任何人都能发现和使用的。就好象一朵荷朵出污泥而不染,大家都想到那朵荷花,有谁想到了那塘污泥呢?我的麻脸姑娘,就是这样一朵插在故乡牛粪上的鲜花。「她」竟也是土生土长的故乡人呢。在这动不动就来了外国人──动不动就来了欧美人和南美人的故乡,大家动不动就以找外国人作为自己的同性关系伙伴为开放标准的今天,我也是唯一敢于和善于反潮流的人哩。放着那么多外国人我不找──假如我要找的话,连袁哨、瞎鹿、女兔唇这样的都能找到,哪里还差我何?还不是像你前孬妗在当时的社会条件下伸到腰里摸一个虱子那么现成吗?我上一辈子找的就是一个欧洲人,就是世界上最出众的名模冯.大美眼。但正因为我有这样的经历,就好象我有了埋人和办人的历史底蕴现在才有了谜语一样,我在历史上有了冯.大美眼,现在我倒要在故乡找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麻脸丫头了。我这样做还不纯粹是出于大鱼大肉吃腻了,现在来换一换野菜的动机,好饭好菜我永远吃不烦,我是不赞成好吃还是家常饭,要穿还是粗布衣的说法的;什么是家常饭?在不同的家庭,也有不同的标准呢。我秘书长当了那么多年,以前的家常饭,还是我现在的家常饭吗?以前我穿粗布的衬衣,会和我现在要穿粗布衬衣的动机是一样吗?还是有理性的认识有理论作指导哩。就好象小刘儿吧,刚开始写东西的时候,不是也背着我们当着一群傻冒十分牛气吗?不是冲向世界动不动就关心全人类吗?看他起的书名不就说明问题了吗?一上来就是《乌鸦的流传》,蚊子打哈欠,多大的口气。但是当我们往后看50年,那个时候的他,不就不那么烧包和那么骚情了吗?不是动不动就说出「其实我的东西也就是写给我故乡的人看的」,而且是「写给故乡和我年龄差不多的一群同时代的人看的」的话了吗?──当然他能说出这么清楚和明白、深刻和谦虚的话也是我们50年对他耳濡目染的结果,不过即使这样,他晚年成了一个干瘦老头的时候能说出这么有分寸和得当的话,也出乎我们的意料──为什么现在我还和这个不争气的外甥争论动不动就搅到一起猜谜语呢?可见我不是看他的现在,而是看他的将来;为了听他一句话,我就付出了还要和他再玩50年的代价。这一天一天都是付着学费的。他跟着老舅学东西还要老舅付钱,王八羔子!但我在恋爱问题上,所以要选故乡的麻脸而不再选异乡的美眼,不再走到老路上,在这一点上,和小刘儿晚年说的话情形倒有点相像哩。我改变不了欧洲和南美,我只能退缩到我的故乡;就好象我动不动就给你们出谜语一样,在你们还少不更事动不动还以找外国人作老婆或汉子为时髦的情况下,我就迷途知返要在我的故乡找一个麻脸了。我改变不了欧洲和南美,我改变一个故乡可以吧?我改变不了大美眼,我改变一个麻脸可以吧?当时在乱哄哄的打麦场上我什么人找不到呢?甚至不用我主动去找,什么样的欧洲和南美爷们当然这个时候就叫「妞儿」了不都摇着尾巴舔着我的巴掌吗?但是我就是对他们置之不理,我就是要找我故乡的麻脸。我在众目睽睽和惊愕失色的众人这中,一把就抓住了我的麻脸;接着在一个并不特殊的天气里和晚上,我就把「她」带到了打麦场上的麦秸垛旁。我就重新开始了我的第三次人生──说到这里我倒要问你们一句,你们哪一个人不是几辈子一道汤地就这么下来了──老曹老袁从三国到现在不都是一个模样吗?哪一个能在不长的历史阶段重新开始三次人生呢?唯有我,还在努力当然也有些吃力地向前走。地上本来是没有路的,老舅一走过去,也就是路了。──那么现在我知道你们想问的就是:这个故乡的麻脸姑娘到底是谁呢?
「她」就是当年历史上大名鼎鼎我们念念不忘的红头绿脸弟兄的头领小麻了呀。
我的手一下就伸到了「她」的鬼头刀里也就是「她」的新裙子里。
这样,一切不都重新开始和具有新的历史意义了吗?
──当然小麻子像小刘儿一样没有猜出我的三个谜语。接着「她」的脸可就有些羞涩地泛红了。像三月灿烂的桃花,像六月熟透的水蜜桃。稍微一动,洋溢的青春和眼看着向外涌动的幸福就要顶着她的麻点给挤出来和冒出来了。这桃花和水蜜桃你伸手可得,就看你什么时候动手──你想什么时候动手就什么时候动手。「她」的羞涩和低头的本身,对你就是一种挑逗,这个时候你上去摘了这朵花和开了这个果就是了。虽然在你采和摘的时候「她」还做出种种拒绝和半推半就的反抗,嘴里不停地说着「你再这样,我就急了。」但是怎么老不见「她」真急呢?「她」所做的一切动作和所说的一切废话,反过来倒是对你大胆的一种鼓励。说上手就上手了。也许「她」还真有些羞涩的恼怒,那是在怪你怎么笨手笨脚地把背带解了这么长时间呢?异性关系是这样,同性关系也是这样吗?看着「她」的羞涩和麻粒之水,当时我没有半点犹豫,该怎么着我当场就在麦秸垛前给怎么着了。一场激动和暴风雨过去,我给「她」从身上往下捡着草节,「她」也给我从身上捡着草节。接着我们温柔地靠在一起,在众人的夹道欢迎和鼓掌声中也就回家了。一个并不特殊的环境和夜晚,我一下子就达到了别人努力多少年才能达到的境地。我拉着「她」的手,走在人群、镁光灯和「嚓嚓」的摄像机中。当然这种场合我在历史上已经司空见惯。我熟练地向他们挥着手──当时他们以为我这个招手和以前的招手没有什么区别,但是当你仔细观察的时候,手的位置和高度虽然一样,但是里边的内涵却大不一样呢。放射的信息和走向大不相同呢。这是我和以前我的区别,也是和我身边同样招着手的小麻子的区别──虽然「她」和我一样也边走边向众人招手,但是「她」的招手和他几百年之前当红眉绿眼头领纠合一帮乌合之众回故乡故乡和父老被迫夹道欢迎时的招手在内涵和质量上,不管你用新写实还是后现代,都如出一辙和毫无二致──我选的麻脸姑娘都是这样,更别说诸如小刘儿或是小刘儿他爹那样的人了。要说我在同性关系的故乡于婚姻选择上还有什么遗憾和是不是为日后埋下了什么定时炸弹,恐怕这就是我们日后产生悲剧的主要原因了。在「她」和你们的心中,我还是原来的老孬恐怕还停留在埋人或是办人的阶段,其实我已经单独走向了谜语时代。我的身体和以前的身体能相同吗?过去我的身体和小麻子倒是没什么区别,但是现在我不是那种身体而是有谜语作为前导和铺垫了。一个蚊子在空中哼哼地飞过来,由此我得到了我在这个故乡想得到的麻脸姑娘。我不是以前文雅多了吗?我不是比以前成熟多了吗?我不是比以前老成多了吗?我不是比以前衰落当然也就是更加准确地认为自己改变不了世界就改变自己故乡的郊区改变不了大美眼就开始改造自己过去的战友和朋友麻脸姑娘了吗?为什么不能谱一首世界名曲名字就叫「麻脸姑娘」呢?当我们唱着这首歌或人人都唱着这首歌的时候,世界在我们面前不就更加现实我们头脑也就更加清醒了吗?不是人人都可以想出靠三个谜语来治理和改造世界虽然有时也改造不了世界但是因此能改变了故乡和麻脸姑娘也好呀的想法的。当然后来婚姻时间长了,麻脸姑娘也时时会向我提出疑问:
「靠三个谜语,就真的能维持我们长久的婚姻吗?」
但在「她」觉醒和觉悟之前,因为三个谜语「她」像桃花和水蜜桃一样投入我的怀抱和圈套时,「她」可由衷地感到了满足甚至是怀疑──这时的怀疑和后来的怀疑可不一样,这时是怀疑幸福到来的容易和合理性──有时正捧着碗吃饭,吃着吃着「她」会停下饭碗痴痴地说:
「难道我们真的到达了一个谜语时代吗?」
这个时候我已经吃完饭剔着牙在炕上躺着了。看着「她」在那里发愣,虽然我感到好笑,但是我还是庄重地一言不发。我要引而不发呢。我要等老婆急起来呢。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同性关系和谜语混合的年代,我老孬就不像当年埋人和办人时代那样鲁莽和顾前不顾后喽。我把世界改造和安排得滴水不漏,让你一点缝隙也找不到。我故意不回答是为了给你一个暂时尴尬和羞愧,让你在谜语面前无抽身之步和退身之路,你还怎么在它面前发生怀疑呢?表面看我并不是往这个方向走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去的,到了目的地才让你大吃一惊呢──我赶着一群羊,看着是往西,其实到了山梁上和人羊都不察觉的转弯处和无人处,我一鞭子就把你们抽向相反的方向了。我不回答你的话,但我表面是在剔牙。真的急起来,难道我就不能剔牙了吗?把这问题摆到桌面上和众人之前,众人也会说:
「真是一个泼妇呀,就是再急的问题──世界上还有更急的问题吗?还不能等丈夫剔了牙再说吗?」
这个时候我就可以声泪俱下地向众人控诉我日常的委屈和种种辛酸痛苦的遭遇了。本来不是「她」的问题,本来不是这个时代的问题,现在统统都记在「她」的帐上了。这就是我到了谜语时代和以前莽撞时代的区别。我没有给「她」一个回答,就在那里剔着牙看着「她」在那里发愣,看着「她」开始慢慢地收拾桌子,把我吃剩的饭渣和从牙里剔出来的肉屑──又被我刮在桌边上──一一用桌布擦到自己手上,又抖落到一个脏盘子里──她还没有想通呢。看来不回答比回答要好哇。有时我们在世界上就是回答得过多了而不是过少了才给我们引来了那么大的麻烦和引火烧身;如果我们不回答,这个世界要含混和老成得多呢。我们的婚姻生活从一开始我就占了主动,这和当年与冯.大美眼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可大不一样喽,当我改造欧洲人失败之后它就引来了同性关系者回故乡的革命,现在我成熟了开始回过头改造一个故乡的麻脸姑娘的时候──我刘老孬可就焕然一新了。我在改造世界的过程中,也同时改造了自己成为一个新我。就是这样,我还要谦虚地说:这还只能说是一个试验,这还仅仅是一个开始。但从这个试验的开始来说,我一下就占了上风。当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不管是婚姻也罢政治也罢或者是两个人在一起捣粪或者是捉蚂蚱也罢,谁首先占了主动和上风谁也就占有了一切。主动就是成功的开始,被动就是磨道里撵驴步步踏空。开始对于我们是多么地重要呀。当我在一步步提高的时候,「她」还停留在一边擦着桌子一边向我提出「她」自己做不了主还要我替「她」做主和回答的问题:现在真的到了谜语时代吗?乖乖,你从问这句话的本身和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