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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接过名片,慕济凯看了眼名片,倒有点错愕,“原来你不是真的退出了设计圈。”
闻言,他也很吃惊,“你知道我是谁?”
在事业的高峰期,TO之所以会隐退,是因为身体状况十分糟糕,他不得不放下手头上的所有工作到医院疗养。待病情有所好转以后,他的思想和心境已经与当时的TO不一样,因而他便换了一个名字继续活跃在这个圈子内。
其实人在高位总是极不胜寒,公司和媒体的追捧让他分外烦躁,在光芒和名声的影响下,他的作品渐渐变得平庸和无味。大众虽然尚未发觉,但他自己却十分清楚。
自从他移居香港,设立了私人工作室以后,他的事业似乎迎来了一个春天。万事开头难,但他却在这起步的困境中受到了更多的启发,得到了更多的灵感。抛下了那个耀眼的光环,他才渐渐地找回了多年以前的那股对设计的热爱和冲劲。
“我妻子很喜欢你的作品。”其实慕济凯一开始就知道他就是在珠宝界享负盛名的设计师TO,不过他这般低调,想来并不希望引人注目,因而慕济凯也没有道破。
TO哈哈大笑,一如西方人的爽朗和率直。
再后的日子,慕济凯还在机舱里碰见过TO。或许是出于职业的缘故,他们每每碰面都有许多话题,有次TO问起了他的妻子,他也不多言,不过眼底闪过的那抹温柔的光却是显然易见。TO相当好奇,不禁追问了几句。
梁夕夕只感慨缘分的奇妙,想了想,她问:“所以,你今天就把我介绍给他认识了?”
“不,”慕济凯喝了口水,继续说,“我是找他讨结婚贺礼的。”
她忍不住笑出声来,“太阴险了。”
回到酒店还很早,他们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沙发很宽很软,梁夕夕整个人都靠在慕济凯身上,拿着遥控器不断地调频。他没有在意电视播着什么节目,手有意无意地捏着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先是肩膀,再是手臂,继而再往下。
梁夕夕被他捏得身体都歪了,她想他年幼的时候应该有玩弄洋娃娃的癖好,不然他现在就不会捏得这么起劲。他的眼睛盯着电视,手却掐着她腰间的肉,“最近好像长肉了。”
“谁让你每一顿都让我吃这么多!”她没好气地说。
“我又没有嫌弃你。”他笑道。
慕济凯的手还在作乱,她最终软倒在他怀里,遥控器滑落到厚重的地毯上,只发出一下短促的声响。梁夕夕按住他的手,但他反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摊在他手心上。温热的指腹滑过她纤细的手指,她仰脸看了他一眼,问:“你今天说的是不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他饶有兴趣地玩着她的手指,懒洋洋地应道。
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梁夕夕将手抽回,她跪坐在他大腿上,手肘撑着他的肩,逼问:“你找TO给我做婚戒,是不是真要在明年办婚礼?”
“你说呢?”慕济凯放松了身体,背倚着沙发靠背,半眯着眼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空气中似有暧昧的气息在涌动。梁夕夕心中微微一动,倏地扑到他怀里,双手紧紧地箍在他脖子上。
除了喝醉了酒,梁夕夕就没有这样热情主动过,慕济凯有点招架不住,他伸手扶着她的腰,继而便听见她说:“我今天很开心。”
那声线糯软而轻柔,慕济凯听得表情变换,扶着她腰间的手也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许。她的长发擦过他的脸,细细密密地触碰让他觉得搔痒无比。
他还来不及应话,梁夕夕突然变得张牙舞爪,语气忿忿,“但是,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害我在偶像面前出糗,我讨厌你!”
“我都不介意你失礼我,你又担心什么。况且,我也是一时兴起才带你过去的,又不是计划好的,怎么提前给你时间准备?”他感觉到她正用手抠着自己的背,那力度不大,反倒不太温柔的抚摸。
“你骗人!”梁夕夕本来就跪坐在他身上,此时更是直起腰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凭空生出了几分优越感,“你明明就是要给我惊喜。”
慕济凯抬眼,她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那副得意又自满的模样真让他心生愉悦。他将她拉近,继而又忍不住要逗她,“梁夕夕,你的脸皮真厚。”
她还腻在他身上,手轻轻地扭着他的耳朵,“为什么不承认嘛,你是不是害羞了?虽然你平时既不温柔又不体贴,但是看在今天你这么有心的份上,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了。”
说话,梁夕夕就自顾自地笑了。慕济凯也绷不住脸,“这么说,我还应该感谢你了?”
“当然!”她理所当然地说,她在他怀里扭了一会,突然抬起头问他,“你无缘无故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无奈叹气,“我就是想宣告一下主权,免得别人有非分之想,回头处理起来更加麻烦。”
梁夕夕一愣,旋即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娇声控诉:“你真的太太太讨厌了!”
正文 第四十四章
如此浪漫的一天;如果有半句甜言蜜语就算是完美了。慕济凯这别扭的男人居然连两句情话都要吝啬;还趁机损了一番,这真让梁夕夕恨得牙痒痒的。
今天在自然道跑跑跳跳一个上午;梁夕夕身体各处都在隐隐地酸痛。她向来就不好动;很少会连续三两个小时做这种不算轻松的运动;因而现在倦意从脚趾处升起;一波又一波涌至全身。
将慕济凯落在客厅里看电视,梁夕夕拿了睡衣进浴室洗澡。就算是星级酒店提供的睡袍;她也十分抵触。每次穿上它们;梁夕夕都觉得皮肤变得十分敏感,整个晚上都有种隐隐的搔痒。若非无替换的衣服;她一般都不穿着。
慕济凯似乎也有这样的习惯;他不喜欢那面的东西;或许他们都有十分隐性的洁癖。这次她终于记得带多了一套睡衣替换,收拾行李的时候随便也替他拿了一套。入住酒店的第一晚,虽然他们正处于小吵小闹的状态,但他还是破天荒地赞了她一句。
酒店的浴室十分奢华,他们入住了几天,梁夕夕都没有用过这个巨大的浴缸,尽管它看起来很吸引。凑巧今天她实在太累,并不想用剩余那丁点力气站着淋浴。挣扎了片刻,她还是弯着腰将浴缸清洗了一遍,而后将热水灌了进去。
很快,浴室都被烟雾蒸汽灌满,梁夕夕一边等着热水放满,一边将头发挽起。镜子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她看重镜中模糊的自己,用手在腰间比划了一下,才现在自己最近真的长胖了一点。
等了十来分钟,浴缸里的水才放了大半,她没有耐心再等,于是将就着躺了下去。在严严冬夜里,能泡一个热水澡真的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那水温偏热,皮肤渐渐变成了粉红,不久以后额间就出了一层薄汗。
梁夕夕拿浴巾垫着脑袋,顺便伸手抹去那一额汗水,之后放松了四肢,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热水将一天的疲劳都洗去,躺了一会儿,她的意识都变得模糊了,连门边的声响也没有听见。
半睡半醒间,梁夕夕觉得身上似乎有虫子在爬行。那触感很轻柔,有点不真实,但又无法忽略。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慕济凯那张俊脸。她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一松,转眼间就滑下了一截。
虽然慕济凯知道梁夕夕动作磨蹭,但她今晚真的比平时磨蹭得更久。他学着她那样将电视台换了几次,但始终都没有等到她出来。走到浴室门前又没有听见里头有水声传来,他看了眼没有关紧的门,连门也没敲就走了进去。
浴室里的烟雾萦绕,慕济凯用手挥了几下才勉强看见那个惬意地躺在浴缸里小憩的女人。这样的场景倒让他有些许意外,她似乎已经陷入浅睡,眉心舒展,嘴角轻扬,那模样安乐极了。
慕济凯半蹲在浴缸的边缘,看着她白皙的肌肤在水波中越发晶莹,他的手忍不住往她的颈窝挠了几下。不出他所料,她很快就醒了,继而睁着迷糊的睡眼看着自己,似乎忘记了自己为何身在此处。
眼看她要笨拙地滑进浴缸,他眼疾手快地托住了她的肩。水花溅到他俩的脸上,她湿漉漉的身体沾湿了他的衣服。梁夕夕差点就被热水呛到,此时正狼狈地拽住他的肩膀,说道:“吓死我了。”
“谁让你在浴缸里睡觉,当心淹死你。”慕济凯没好气地说。借着水力,他将梁夕夕推到了浴缸的边缘,然后就放开了她。
梁夕夕泡了这么久也觉得差不多了,她本想将浴室让给他,但浴巾却在盥洗台上方的架子里。她刚想让慕济凯帮忙拿一下,但抬头就看见他正脱着自己的衣服。她不过了愣了几秒,他已经浑身赤…裸地朝浴缸走来。
“我洗好了,你”慢慢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一手按住她的肩,一手扶在浴缸边上的扶手跨进了浴缸。
浴缸多容纳了一个高大的男人,水位马上就升高,热水溢出了不少。慕济凯伸手环在她的腰腹间,手臂微微使力就将她往上提了一点,调整着两人之间的位置。
“洗好就洗好了,”他的手自然往上,在她柔软的胸部轻轻揉捏,“再陪我洗一遍。”
碰触到的地方不是湿滑的浴缸就是他健实的肌肉,梁夕夕无论将手扶在哪里都觉得不稳,就算下一秒滑进水里她也难以爬起来。她伸手缠住他的脖子,“两个人洗澡有什么意思的,根本都不够地方。”
“不够地方?”他似乎轻声反问,“别说洗澡,这样的空间就算做其他的事情也绝对足够,你要不要试试?”
梁夕夕警觉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果然衔着一丝别有深意的笑容。她瞪着他,恶狠狠地说:“不试!”
浴缸里的空间不算大,他占据了大部分的位置,而她只能半躺在他身上。那空间虽然比刚才少了一大半,但靠在他身上总比刚才靠着那坚硬的浴缸要舒服,梁夕夕扭动了几下,随后就趴在他身上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慕济凯托着她的腰,手胡乱地在她身上乱摸。梁夕夕起初还忍着,但他觉得无趣,专门挑她敏感的地方下手,她后来就笑倒在他怀里。她拼命地将身体往上缩,他的身体同样的湿漉漉,她本想撑着他的胸膛,但却手滑了一下,整个人扑倒了水里。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慕济凯也傻了眼,一时间也来不及拽住她。梁夕夕被他拉起来的时候,他还在哈哈大笑,她明显地感觉到他的胸膛在抖动。
水波一圈一圈地扩散,有规律地拍打在浴缸壁上。梁夕夕气得脸都红了,她一声不吭地掰开了他扶在自己身上的手,攀着浴缸就打算起来。他连忙抱住她,竭力抑制着笑意说:“别生气,我不欺负你了。”
那话怎么听怎么没有诚意,梁夕夕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他也不躲开,只是笑着挨了下来,“你不知道吗?爱生气的女人老得快,别板着脸了。”
梁夕夕挣不开他的手,又不敢乱动,于是只能不情不愿地伏在他身上。
水有点凉,慕济凯继续放了点热水,然后真的开始安安分分地洗澡了。虽然他的动作并不含多少别样的意味,但梁夕夕还是有点害羞。当他的手探到她私密的地方,她终于按住他的手,咬了咬唇,说:“这里不用。”
他反握着她的手腕,眼睛看着她,“那你帮我?”
梁夕夕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她的手已经被他挪到了他身上。他撑起了身体,半是强迫地让她抚过他结实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直到他拉着她的手继续往下,她的脸烫得像被火烧着一样,挣扎着就要把手抽回。
慕济凯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她的手僵硬得很,他突然笑了,贴在她耳边说:“你别这么紧张,又不是没碰过。”
梁夕夕觉得自己的脸更加烫了,低着头并不说话。在浴室里蒸了这么久,她有点缺氧,脑袋里似乎变成了一片空白。不过是片刻,她已经感受到自己手中的东西变得越来越硬,而半抱着自己的人,他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
“夕夕”慕济凯哑着声线唤她,引导着她的动作已经不是单纯的擦洗。她的手还是不受自己的控制,他浑身发烫,扭捏了片刻干脆将她的身体转了过来。
双腿跨坐在他腰身上,梁夕夕被他双手按住自己的肩,一股蛮劲将她往下压。她慌乱地搂住他的脖子,“你明明说不欺负我的!”
她的翘臀已经被他的火热抵住,她被他禁锢在怀中,要躲也躲不过。更何况她刚控诉完,他的唇旋即覆在了自己的唇上,用力地辗压,他的舌窜进她口中,直接又霸道地攫取她独有的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