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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穆莫卢斯对伦巴德人的战争
四十三、马赛的副主教
四十四、伦巴德人与穆莫卢斯
四十五、穆莫卢斯来到都尔
四十六、安达尔希乌斯之死
四十七、提乌德贝尔特蹂躏诸城
四十八、拉特修道院
四十九、西吉贝尔特来到巴黎
五十、希尔佩里克同贡特拉姆缔约，其子提乌德贝尔特之死
五十一、西吉贝尔特之死
第四卷诸章目录至此结束
［本卷所记自公元547 年起，至575 年止。］
第四卷自此开始
①
一英尤里奥苏斯主教在任期间，克洛提尔德王后在都尔去世，她已寿享
期颐，广积善行。她在圣诗的高歌声中被运到巴黎去。她的儿子希尔德贝尔
特和洛塔尔把她安葬在圣彼得教堂内殿里克洛维国王的墓旁；因为这个教堂
是她亲自修建的，最神圣的格诺韦法也埋葬在这里。
二这时，洛塔尔国王已经命令全国所有的教堂都要把收入的三分之一入
缴王库。其他的主教都同意了，还签了名；但是神圣的英尤里奥苏斯毅然拒
绝，不屑于签字，他说： “如果你想把上帝的东西夺走，那么上帝很快就会
夺走你的国家，因为，既然你的职责要求你以仓廪里所藏的粮食赡养穷苦的
人，而你却把他们的钱攫取到手，用来充实仓库，这是一种罪恶行为。”他
对国王非常恼怒，不辞而去。于是国王心神烦乱，他唯恐神圣的马丁显示威
力，就让人去给他送礼，求他宽恕，并且反躬自责，同时请他祈祷，从而使
神圣的马丁主教的威力给他帮助。
三这时洛塔尔国王已经跟好几个妇人生下七个儿子：英贡德生贡塔尔、
希尔德里克、卡里贝尔特、贡特拉姆、西吉贝尔特和一个女儿克洛特辛德；
英贡德的姊妹阿蕾贡德生希尔佩里克；孔西娜生克拉姆。现在我要讲讲洛塔
尔娶他妻子的姊妹是怎么一回事。他已经和英贡德结了婚，并且对她倾心喜
爱，英贡德向他建议道： “我的主人对于他的侍女已经做了他乐意的事情，
让她跟他同床；现在，为了使我所领受的恩惠完满无缺，请我的主人听一听
他的仆人的建议。我恳求他施恩，为他的仆人，也就是我的姊妹，选择一个
能干而有钱的丈夫，使我不致于因她而降低身分，反而抬高身分，这样，我
就可以更忠心地服侍您。”国王的生性是最贪图美色的，听罢之后，他就开
始对阿蕾贡德起了心，他前往她所在的那块领地，和她结婚。她属于他以后，
他又回到英贡德的身边，对她说道： “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来使你取得你
这甜蜜的人所求之于我的恩惠，我曾经去物色家赀富有，才智高超，可以把
他婚配给你的姊妹的人，可是我发现谁也不如我。因此告诉你吧，我已经娶
她为妻了，我相信这不会使你不愉快。”她回答说： “我的主人看着怎么合
适，就怎么办，只要让您的侍女生活在您的恩宠之中就行了。”
① 公元544 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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贡塔尔、克拉姆和希尔德里克在他们的父亲在世时就死了。关于克拉姆
的死亡情况以后再谈。伦巴德人的国王阿尔博因娶洛塔尔国王的女儿克洛特
辛德为妻。
①
都尔主教英尤里奥苏斯于在任的第十七年去世，洛塔尔国王的前总管鲍
②
丁继其后任， 他是神圣的马丁死后的第十六任主教。③
①
四布列塔尼人的伯爵 卡纳奥把他的三个兄弟都处死了。他还想杀死马克
利亚夫，他把马克利亚夫抓了来，给他套上镣铐，投入狱中。南特主教费利
克斯救了他的性命，马克利亚夫遂即宣誓效忠于他的兄弟卡纳奥，但是为了
某种缘故，他又决定背弃誓言。卡纳奥发现这个情况后，又去追捕他。马克
利亚夫看到自己没有可能脱逃，就跑到那个地区的另一个伯爵那里去躲避，
这个伯爵名字叫做科诺莫尔。当追踪者逼近之际，科诺莫尔把他藏在一个地
穴里面，上面盖起一座正式的坟墓，但是留出一个窟窿供他透气。追踪者一
到，就听到说： “马克利亚夫死了，看哪！这里就是他的葬身之处。”他们
听了很高兴，就在坟头喝起酒来，之后，他们回去禀复卡纳奥，说他的兄弟
已经身死。但是卡纳奥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把他兄弟的土地全部占为己有。
②
在克洛维死后，布列塔尼人总是处在法兰克人的管辖之下，他们的统治者叫
做伯爵，不叫国王。事后，马克利亚夫从地穴里出来，前往瓦恩，在这里接
受剃发式，受任为主教。但是卡纳奥一死，他就抛弃他的圣职，又把头发养
长，同当初他就任圣职时所舍弃的妻子恢复关系，同时把兄弟的领土攫为己
有。为了这桩事情，他被主教们开除教籍。他是怎么死的，我将在下文里叙
述。
③
鲍丁主教也在任职的第六年去世，修道院院长贡塔尔受命继任为神圣的
马丁死后的第十七任主教。
①
五我已经在前面谈过，神圣的昆提亚努斯已经去世，神圣的高尔在国王
②
的支持下，被任命为主教。在他任职期间，人们称之为鼠蹊疫病的这种瘟疫
在许多地区大肆猖獗，阿尔大主教管区的疫情尤为严重。但是神圣的高尔对
自己倒并不怎么担心，对信徒群众的安全却战栗不安。他夜以继日地求告上
帝，请求在他有生之日不要见到他的群众罹此灾难。于是，看啊！一位上帝
的天使出现在他的眼前，这位天使的头发和衣装都洁白如雪。天使对他说道：
“主教啊！你向上帝这样为民请命，做得真好，因为你的祷告已经上达天听。
看吧！你和你的人民都不会患染这种疾病，当你在世之日，这个地区不会有
人死于这种疫疠。因此，目前不用害怕，等到八年以后，再怕不迟。”由此
可见过了这段时间以后，他就要与世长辞了。他醒过来，为了对上帝的这种
下遣天使俯赐安慰表示谢忱，他规定了连祷，大家都在四旬斋的中期徒步行
① 公元546 年左右。
② 墨洛温朝廷的总管负责朝廷的财务，经管国王的领地，职位甚高。后来其职责范围似又有所扩大。
① 此处伯爵即指部落首领而言。
② 布列塔尼半岛实际上处于独立地位，法兰克诸王只是在名义上君临其地，或有时占领某些边城，有时索
取贡物。——译者
③ 约公元552 年。
① 昆提亚努斯之死不见于前文。——译者
② 高尔即加卢斯，格雷戈里的伯父，约于公元527 年继任克莱蒙主教，直至公元 551 年死时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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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
走三百六十斯塔德的路程，来到殉教者神圣的尤利安墓前。 人们正在看望，
④
突然间，在房屋和教堂的墙壁上出现了人们称之为 “Tau”的符号。 但是，
⑤
正如我在别的书里所谈到的， 那次疫病毁灭了别的地区，而由于神圣的高尔
的代祷，却没有蔓延到克莱蒙。我认为，上帝有鉴于这位牧人的德行，保全
了他的羊群，而不让他看到羊群遭受吞噬，这实在是恩惠不浅。
当他已经辞别人世，他的遗体被洗拭干净，并被抬进教堂以后，卡托神
父立即接受教士们对他们的新主教的礼敬，他俨然以业已登上教座的主教自
居，把持了教会的全部财产，撒换了监管人员，裁革了教会的仆役，他独断
独行地管理一切事务。
六由于参加神圣的高尔的殡葬仪式而聚会到一起的主教们，在安葬了高
尔以后，对卡托神父说： “我们看到大多数人的选择落在你的身上，那么好
啦，请你和我们取得一致，我们愿意为你祝福，授任你为主教。国王还是一
①
个孩子，如果有人把过失归咎于你的话，我们是会把你放在我们的保护之下
的。我们要想办法对付提乌德巴尔德王国的贵族和首脑人物，以免有什么冤
屈加诸你的身上。请你完全信任我们，我们保证你诸事顺利，并且用我们自
己的财力来弥补你可能蒙受的任何损失。”但是由于他一向非常骄傲自负，
他作了这样的回答： “你们根据所听到的普遍反映，可以了解，从早年起我
就一向遵循宗教信仰过日子，我斋戒过，我乐于施舍，我曾多次延长守夜，
我常常彻夜站着，热情地歌唱圣诗。既然我对侍奉上帝表现了如此巨大的热
诚，现在我的上帝是不会听任我被剥夺掉这个圣职的。我曾经按照教规的规
定经历了教职诸等级。我充任读经师十年，当副助祭五年，任副主祭十五年，
膺神父之尊二十年。除了由我接受主教职位以酬答我的虔诚服役而外，还有
什么留给我呢？因此请你们各回本城去做合乎你们自己利益的事情吧；至于
我的话，我打算担任这个根据教规应该属于我的尊贵职务。”主教们听了这
些话之后，就离开了，他们对于他的自负表示憎恶。
七他经教士们正式同意，被推举为主教，在选举未经认可之前，他就一
切独断专行，并且开始对考提努斯副主教大肆恫吓，对他说道： “我要撤掉
你的职务，我要贬黜你的身分，我要叫你多次悬在那里等死。”考提努斯答
道： “最虔诚的大人，我企望你赐以洪恩，如果我博得你的恩宠，我定然为
你效一次劳。为了使你免却一切麻烦，我愿怀着一颗纯正无邪的心亲自往见
①
国王，为你求得主教的职位。就我来说，我但愿无负于你的恩宠，别无他求。”
卡托疑心这是一种圈套，没有接受他的要求。考提努斯看到自己遭受藐视，
面临着被诬告的危险，就假装生病，在夜间离开了克莱蒙，前往提乌德巴尔
德国王那里，向他报告神圣的高尔的死讯。国王及其左右闻讯之后，由国王
召集主教们在梅斯开会，考提努斯副主教本人受任为主教。当卡托神父派出
的使者们到达国王那里的时候，考提努斯已经是主教了。国王命令把这些教
士连同他们随身所携带的全部教会财产都移交给考提努斯，之后，他由那些
奉命送他前往的主教们和宫廷管事人员们护送到克莱蒙。克莱蒙城的教士和
③ 尤利安的墓在布里乌德。
④ 希腊字母T 读如Tau，最初被基督教徒认为是十字架的标志。
⑤ 《荣列殉教真福录》（Liber in gloria martyrum beatorum） （为《奇迹集》中的一卷。——译者）
① 提乌德巴尔德。——译者
① 选举主教的程序见本卷第26 章注。——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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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民欢欢喜喜地迎接他，他就任克莱蒙的主教。后来他和卡托神父之间屡屡
发生仇隙，因为谁也不能说服卡托对他的主教表示服从。圣职人员当中有两
派——一派承认考提努斯，另一派承认卡托，——其结果是双方深受其害。
考提努斯主教看到没有办法诱导卡托表示服从，就剥夺了他和他的支持者们
受之于教会的全部财产，使得他们一贫如洗；可是如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