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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延伸几至波斯湾。由于没有铁路,该地带从现代角度来看商业比较落后。其面积如不包括阿拉伯地区是大约一百万平方英里,南邻地中海与波斯湾,北依黑海与里海,南北宽度大约是五百英里,相当于纽约至芝加哥距离的一半。该地区有着巨大的发展潜力,可以修建一条铁路先把地中海和波斯湾顶点连接起来,再另建一条铁路经过波斯直抵印度边境。如果这样一条干线得以投入运营,它自然会随后得到扩展。
在上述地区以及中国,政府和人民都同样地安于现状,不知道也不期望发展进步。因此,处理这些国家的问题是十分棘手的,不如等到外部的文明进步国家确实需要处理它们时再说。不过,现在针对中国而言,鉴于各国对问题的迫切有着现实的认识,且都在为从中国获得一块用以施加控制或影响的地盘而努力,它们已经十分重视关系到自身将来的需要了。不管各国想建树什么影响,总有一点是相同的:它们要求获得某种优势,实实在在地据有某些权力和地盘。这就是一些亚洲本地人所认为的强国想要得到某种特许权的唯一原因。假如来自南北两个方向的这种动机十分强烈,它显然会左右各国的行为。当然,完全用不着剥夺当地人民的权利,这既不实际也无必要,合理的打算只应是诱导他们接受一种能促进他们的进步、增进他们以及全世界的利益的局面。如何实现这一局面,是逐渐接管对当地的统治如在印度,还是象在埃及那样对保持名义上的统治的政府进行鞭策,是一个尚无法预测的细节问题。对它的回答与其说是事先设定的,不如说还是取决于实际的演变。
在过去的历史上,上述变化一般是由私人商业企业为前导的;而且,当地政府的无能导致了大量的非法行为。后种情况要求外国政府进行干涉以保护其公民的权利,这不仅表现为要求当地政府改正过去的错误,并承诺永不再犯,还表现为要求为此得到某种担保,比如说被给予某种程度的地方统治权,而宗主国的勃勃生气会使这种统治趋于加强。这就好比一粒种子如果被播下,它的发芽、生长更多地是由其自身的而非土壤的条件所决定,而且它一旦生根,也不易被拔除了。决定一个国家能否主宰一块土地的不是当地的抵抗,而是与其同类的国家的抗衡作用。
上述情况存在于印度过去的历史之中当克莱武与杜布雷各自代表的英国和法国之间对抗出现时,印度就处于紧张状态,在当今时代也有大量表现。在埃及,不同国家影响的抗衡过程刚刚结束,与人们一开始的估计恰恰相反。其结果是一国主宰局面形成了,这和印度的情形一样。在中国,上述过程已经开始且在继续。不过有几个国家参与竞争,这种局面是否会象在印度和埃及那样为一些突发事件所根本扭转仍需拭目以待。至于小亚细亚、叙利亚、美索不达米亚和波斯,也不应认为它们将永远处于上述过程之外。我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情况已清楚地表明这个过程必定会开始并产生相关的后果,虽然尚不能预测它开始的时间及其具体内容。
无论这类过程会导致什么具体结果。普遍的情形已充分表明它是一个客观现实。为此,应该对现状进行研究以使未来比过去更多些确定性。这个研究起始并基于两个业已说明的基本情况:第一,当前的斗争是在亚洲中心地带的两翼进行的,而且将因俄国的扩张而延续下去;第二,局势明显表明上述斗争是在海上强国与陆上强国之间展开。不过认识到有这两个主要竞争者并不意味着就忽视了这种情况,即海权和陆权都不是单独存在的东西,而是彼此相辅相成。就是说;陆上强国也需要推进至海边以利用海洋为己服务,而海上强国也必须以陆地为依托并控制其上的居民。不过,关于第二种基本情况,有一个明显的例外。由于与俄国有着正式联盟关系,就其根本利益来说是海上强国的法国在东方成为了俄国的支持者。除此之外,还是天然的利益决定了国家的倾向,这是一个合理且长期存在的情况。所以,德国、英国、日本和美国有着一致的利益,而这绝非一时的情形,因为某些局面看来会长期存在。
这儿就讨论一下这些局面。上述几国和俄国共同决定了侧翼地带的军事、政治形势。在这几国中,英、日、美三个国家绝对是海上国家,它们的军事力量主要在于海军方面。德国不太一样,不过它近年来的商业发展使它也希望在不发达地区实行自由贸易。和他国一样,德国也必然要反对独占性控制这种情景令它无法想象。德国的这种立场是众所周知的,而且体现在了德国的扩充海军计划上。因此,我们可以预计,一旦形势需要,四个国家可以在中国采取同样的一种以海军为后盾的行动。这些国家可用手中掌握的基地来支持这种行动,强大的海军力量足以使这些基地防范陆上进攻。不过德国的情况有些不同,它的胶州湾基地比较易受攻击。日本则因其岛国地位而比较安全,香港也远离陆上敌国的重心所在。占据着菲律宾的美国也有着同样安全的基地。
上述情况保证了海洋得以处于海军控制之下。在基地、舰只、防御和进攻力量、基层官兵和上层决策者诸方面,四国的海军都胜过了俄法海军。而且,四国海军还可受到陆军的支援。在俄国的一翼有着日本陆军,而在五千英里以外的另一端,有着德国军队。德军对于亚洲问题的意义正说明了美国为什么对德国的长盛不衰十分在意。另外,俄国易受攻击的两端之间还缺少铁路联系;而菲律宾和香港都接近俄国的东翼;和它只有一小段绝对安全的水上距离。除了这些,长江还为海上强国提供了进入内陆的漫长通道。战列舰可上溯至离海二百三十英里的南京,而颇有战斗力的其他舰只则可到达还要远四百英里的汉口。广泛用于美国内战的汽船更能驶至离入海口一千英里的宜昌。
军事形势就是政治形势,对其正确理解有助于和平。尽管存在着上述优势,但有理由相信不能将它们用于政治侵略,不管它们在战时能如何有效地发挥作用。另一方面,当然可以用它们来阻遏凭借武力谋取商业垄断的尝试。但是,对海上强国来说,也有一个明显的不利因素,即中国首都的位置。由于自身力量的特点,海上强国无力进行领土扩张,它们只能通过中国人来发展中国,只能激励而不能取代现存的统治权威。因此,它们希望中国政府的所在地能迁往长江流域,且就在长江沿岸,从而使后者成为中国发展的中枢地带。除非这在北京政府屈服于强大压力的情况下得以实现,否则很可能在长江流域就会逐渐产生一个和北京对立的政权。中国中央政府的虚弱会促进这种革命,而它只不过是业已显露的地方独立运动的另外发展而已。中国人民及其领土经历一段政治分裂时期或许有益于爱国主义的生成法国革命之前的德国的状况就是这样,在当今时代,爱国主义将人们汇集为比现有的民族更广泛的集团。中国的统一或分裂不是由人事先规定的,但是政治家需要考虑到这两种情形。
根据我们的阐述,显而易见的是,四个提及的海上国家凭借着它们在东亚的地理存在,能够有效地抵制来自北方的扩张。但在包括波斯、土耳其亚洲部分以及地中海畔的利凡特盆地的西翼,情况尚欠清晰。这里离俄国的力量中心更近,法国的海上力量也更容易为俄国的黑海舰队提供协助,这都有利于俄国建立主宰地位,而这个地位几个世纪以来也一直是法国的主要目标。对此,作为一种抵销,意大利由于它在当前国际联盟问题上的倾向性及基于明显利益的民族情绪,会积极支持任何能保证地中海地区的均势及苏伊士运河航行自由的合作行为。意大利人民以其出众的政治智慧,不会不认识到,它靠近马尔他及位于地中海盆地中心的地理位置使他们能够依靠其强大的海军,在本地区发挥决定性作用,同时也使意大利成为连接欧洲与远东的交通链条之最重要因而也欠稳固的一个环节。至于日本或美国,它们在地中海地区没有关键的利益,也无优越地位,因而也无理由把本应用于更紧迫任务的力量花费在该地区。而且,美国人民肯定也反对帮助土耳其苏丹维持其被滥用的权力,何况他们不愿破坏与俄国的传统友谊,除非后者推行一项明显违背美国利益的政策。尽管如此,美国人仍需接受并熟悉这样的事实,即美国已经不可改变地介入了世界事务,它发表了门罗主义,接下来占领了一些岛屿主要是菲律宾,在中国又具备了关键利益,因而美国人绝不能摆脱如利凡特或波斯湾入口的力量平衡这样的问题对于他们自身的关联性。这些地区紧密关系到美国的利益,至少现在是如此,因为美国要控制从大西洋海岸通往美国新获得的地区的最短路线它经过红海,何况这条路线对英国和德国更具意义,而这两国对中国的政策相同从而有助于美国。所以,在某个地区影响到英德两国的因素也必然会影响美国在其他地区的利益。
从我们研究的角度看,波斯和小亚细亚的问题关系到英德与它们及美国的共同利益所在之间的最短通道的安全。不过,由于这不是这些国家的唯一通道,因而也不是十分重要。鉴于这条通道在战时易遭危险,经过的又是狭窄的地中海水域、更狭长的红海及连接这两者的易受攻击的苏伊士运河,它对有关国家的价值就更小。再考虑到地中海的长度从直布罗陀到苏伊士是两千英里,法国海军在地中海南北岸的强大存在,就不会对在英国颇有代表性的主张,即放弃上述危险航线,认为苏伊士运河仅可在和平时期提供便利的想法感到突然了。不过,假如有关国家能继续加强并扩大它们的政治地盘,尤其是沿着现在的航线,这条航线所受的威胁就会减少至一种有利的得以建立某种平衡的程度。这时,相对于更安全、但也更漫长的绕过好望角的航线,上述航线至少能作为一条用于军事目的的临时航线而被使用。
上述意义上的军事安全首先取决于海军力量,但显而易见的是,海军需要获得东地中海地区这是上述航线的战略中心地带的土地作为基地,还需要一种既能保障如直布罗陀和马耳他这样的据点的安全、也能有助于通过利益联系赢得广泛民众支持的政治局势。这种局势业已在英属埃及存在,如同在印度和菲律宾,它既给有关国家带来了优势,也促使它进一步努力。如果苏伊士运河不太安全,英国就必须努力保证它即使在战时也依然畅通,而促进埃及稳定的努力也必然有利于运河。需要提防处心积虑的沉船行动造成运河的暂时关闭,但如果对河上的船只及引水业务进行了严格军事管制,这种厄运就不会临头。另外,即使运河受堵,依然可找到相当短的通道以及时完成军事任务,只要把部队或军火运过狭窄的陆上颈状地区就行了。
在战时,埃及归属现状的维持及通往东方的最短线路的安全都最终取决于今天称为土耳其亚洲部分那一地区的一定程度上也取决于波斯地区的长期政治倾向。如果我们能想象亚洲的土耳其小亚细亚、叙利亚和美索不达米亚,成为了一个高度发达的、拥有训练有素的陆海军的现代国家,就自然会有上述认识。现在,就是地中海西部的法国也不能比这样的一个国家能对更多的问题产生影响。这样的国家如果存在,埃及也会变得不安全,如同奥斯曼帝国处于盛世时的情形,因为埃及的战略重要性在各个时代都是众所周知的。这样一个想象中的国家毗邻黑海、波斯湾、红海和利凡特,对这一地区直至外部世界的事务都有有力的影响。这个国家现在并不存在,但这样一个政治实体能否健康地形成和发展是一个相当重要的亚洲问题,就和关于中国的问题一样。不过,中国主要是一个产出地区,而前者尽管并不贫瘠,更重要的角色还是在对交通的影响方面。因此,就对于全世界的利益重要程度而言,它远胜于中国。
在上述地区,为了促成适宜于持续发展的政治环境,取代现存不合理统治的发展过程必须始于外部。因为情况充分表明,在当前统治下,不存在国家内部的进步动力。无论发生什么,现有的居民将继续存在,但政府的命运则取决于其适应强大外来压力的能力。在中国的进步过程中,即使军事组织与经济管理是以外国俄国或西方的知识成果为据,一定时间内,在中国驻扎的舰队仍将是外国的而非本国的,因为海军是最具技术性、最专业化的军种,因此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