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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醒来,张明岘那厮就开口说要娶她作妾,难怪她恶露未净之时洞内一只蚂蚁都没有,难怪每次要方便,张明岘那厮总是抱着她到不一样的地方。。。她的血充满了剧毒,不光能毒死活的动物,还能断绝草木的生机。
她现在这样的身子,唾沫血液尿液都含满了剧毒,比艾滋病携带者更可怕。
她好容易得以重生,却成为一个毒人,此时此刻,她一朝梦醒,活吃了张明岘的心都有。
☆、第18章 牙婆武妈妈
张明岘的身份除了是洛阳张府大老爷的长子外,另一个身份即是船上的中年大汉说过的什么南国三大暗卫之一的玉面毒郎君。
暗卫,根据霍青玉上辈子看古装剧的理解,暗卫是一种晦涩的身份,隶属豪门贵族或是皇上皇子手中秘密的力量,黑暗的力量。
这种人惹不得沾不得!
田家村不能去,宁三娘那更是去不得,霍青玉考虑再三,唯有原地不动。
住客栈并不是长久之计,霍青玉打算暂时在樊城县内安居。
樊城县乃属上县,与襄阳城隔江相望,十里风光,外览山水之秀。交通便捷,水陆通运,游人雅士商贾常汇聚之地,自是繁花似锦。
霍青玉在樊城县转悠了三天,方了解,她一个异乡客要想在当地租房买房或是买丫鬟或是找工作等等都得与牙行所的人打交道。银钱使得妥当,找一个口碑好的牙侩从中穿针引线,她就地办个女户户籍也不是难事。
她再三打听,打听出几个口碑好的女性人牙子,简称牙婆,其中一个牙婆,姓武人称武妈妈。这个武妈妈在牙行是出了名的人物,她十七岁守寡,十八岁改嫁,二十岁又守寡后,独立抚养儿子绝了再嫁人的心,进入牙行,做起了牙婆。至今为止她已五十五岁,牙婆这一行,她整整做了三十五年,是牙行的老人。
武妈妈的信誉好,服务费用方面也比一般的牙婆贵了一个档次。
霍青玉依稀记得宁三娘曾经说过,她十六岁下嫁到洛阳京都一百二十里外的上县巩县城,二十四岁被前夫休弃赶出巩县城,无颜回娘家,心灰意冷辗转来到樊城县,遇到个好心的人牙子,武大姐。由武大姐做中介人,来回奔走,她才得以在樊城县买了一舟小船办了个渔民的户籍,在襄阳城水码头做起了摆渡人赖以糊口为生,一年后认识了她现在的丈夫黄。。。难道这个武妈妈和宁三娘十四年前遇到的武大姐是同一人?!
概率很高啊,八,九不离十!
霍青玉花了十个铜板请小客栈的小二哥去西街牙行送一张约见的帖子给武妈妈,半个时辰后,小二哥回客栈,答,帖子送到武妈妈手里。
翌日早上九点多钟,霍青玉梳着已婚妇女发式,穿着一身深青色的素裙素衣,拎着个褐色的小包袱,去了西大街一座名叫来福的茶楼,开了间包房,叫了一壶菊花茶等着武妈妈的到来。
她帖子约见的时间写着是;巳时三刻来福茶楼见。
这个古式的南朝,拜百多年前的太高祖刘禅所赐,不拘门第,广揽英才,重农业兴商业,建水利工程,薄赋徭,社会发展稳定,经济繁荣。女子地位不算低,但也高不到哪去,但比起史书上所记载的任何一个朝代或是对立的北朝国来言却是好了太多,女子行走于南朝的国土上,多了份自在少了份约束。
在这南朝,平民未婚女子年轻媳妇子为养家糊口抛头露面在街上挑担贩卖小商品走街串巷,处处可见。
水码头上,大小姑娘老少媳妇子摇橹摆渡接客载货的也屡见不鲜。
每次从书中或是南朝百姓的吹嘘下歌颂这位“刘禅”前辈风生水起的“光辉”事迹,霍青玉除了羡慕感慨外,另有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恨;你爹地;除了灯泡炸弹炮手枪电力没搞出来,玻璃肥皂蒸馏法酿高度酒活字印刷等等,李白杜浦老毛的诗词都被你剽窃个干净,你让老娘我怎么滴混?
霍青玉放下手里的印花玻璃杯,捏起透明玻璃制成的轻薄茶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菊花茶。
刚斟完茶,门外传来几下敲门声,接着传来来福茶楼小二哥的声音,“田娘子,武妈妈到。”
霍青玉连忙起身开门迎接,嘴里说着“武妈妈快请进来”将门外一位打扮的干净利落的矮胖婆子引进桌边坐下,顺便叫小二上一壶加了蜂蜜和冰块的金银花茶和添加两碟子瓜果点心上桌。
武妈妈长的矮胖,比她矮了小半个头。穿着一套上白下黑的两色衣裙,白了一半的头发一丝不苟的盘在脑后,用一根翡翠簪固定。她面色红润,圆脸细眼,笑望着霍青玉,问道“你就是昨儿个下帖子约我见面的田氏?”问的时候,她抽出窄袖内的丝布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水。
霍青玉微拉起裙摆下角,对着武妈妈裣衽施了个礼,方坐下应道;“恩,正是妾身田氏。”
这时,店小二敲了下门,在霍青玉一声“进来”之下,手脚利索的上了一壶加了冰的花蜜茶,一碟子绿豆糕,一碟子松子仁,一小碟切成薄片的冰镇西瓜和一小碟切成六瓣拼成花型的新鲜桃肉。
别小看这两样点心两样时令水果和一壶蜜茶,算起来可要五百大钱。现今的季节已入七月,一天比一天的炎热,加了冰块的蜜茶和冰镇过的水果,银钱翻了数倍。
店小二收了霍青玉赏的五个铜板,眉开眼笑的收起托盘退了出去。
霍青玉为武妈妈斟满了一杯蜜茶,移到她面前的桌上,轻声道“大热天的还请武妈妈跑一次,武妈妈辛苦了,请先喝杯冰蜜茶润润喉。”
武妈妈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桌上的茶点瓜果,知道生意上门,也不推让,端起茶杯,饮了半杯凉爽的花蜜茶,又笑问道“田娘子眼生的紧,第一次来樊城县吧?”
霍青玉颔首,将自己的身世娓娓道来,“妾身闺名田媛媛,三年前嫁到北国。。。”对宁三娘说过的话,她重述了一遍道给武妈妈听。
说到后,她拿出路引文书和通关文牒,递给武妈妈看,继续道“多日前,我遇到随丈夫欲往樊城县办事的宁三娘,便搭坐上了宁三娘的船,来此宝地。我与宁三娘相谈甚欢,一见如故。宁三娘曾对我说过,不是十四年前遇到樊城县内大仁大义的武大姐,她也不会有如今儿女双全家庭美满的大造化。”
武妈妈细小的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道“原来你是三娘子介绍来的?你怎么不早说啊,四天前我还见过三娘子,与她匆匆说了几句话,她便急着回去说是等什么人上船”
见武妈妈的神情亲近了几分,不似先前那般带有职业化的疏离语气,霍青玉将两碟子瓜果朝她桌前移了移,道,“我本想托她帮忙,帮我走走关系,在她住的黄家村插个女户,但转又一想,觉得太麻烦她了。她有儿有女,还要帮丈夫忙船上的活计。。。后来听她说起你,想想还是找武妈妈你更加妥当一些。不瞒武妈妈,我想效仿宁三娘当年,花点银钱,买一舟小船,办个女户户籍。”
武妈妈听她如此说,眼里闪过笑意,道“你找我帮忙,算找对人了。不是我武妈妈自夸,樊城县内谁人不知我武妈妈办事最快最稳妥!”
霍青玉将一旁空凳上的褐色小包袱拿到桌上解开,有些腼腆的送到武妈妈的眼前,道“妾身听说武妈妈最小的孙儿不足五岁,聪明伶俐,不日入私塾启蒙。妾身准备了文房四宝作见面礼,望武妈妈不要嫌弃”
武妈妈看着一整套崭新散发着墨香的文房四宝,嘴里说着“你也太见外了”等话,手却伸到雕刻着牧童骑牛看书的童趣砚台上,爱不释手的摸着。
霍青玉微微一笑,道“我现住云祥小客栈,我的事就拜托给武妈妈了。”
武妈妈道“好说好说,一有消息我马上叫人去云祥客栈找你。”
武妈妈的办事速度,真不是吹的,短短四天,她带着她去附近的个渔村买了一舟七八成新的摇橹船,带着她去了樊城县的衙门办好了女户户籍和交了一季度摆渡停泊等税银钱,声称是她远房亲戚的侄女,又带着她到樊城县一带的水码头溜了一圈,拜了码头。
有船就有家,就有住的地方,客栈住宿钱省了。
一星期后,霍青玉开始了正式的摆渡生涯。
☆、第19章 雀儿码头
霍青玉买下的摇橹船,形似乌篷船,船身长约一丈二三尺,分作两个舱,前舱作为载客用,后舱则是作为她歇住的蜗居用。
十来天吃住的开销加上办女户户籍,武妈妈中介费车马费,买船,缴税,买一些琐细的生活必需用品锅碗瓢盆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物什开销。几笔开销统共算起来花了她一只银镯子一只金镯子的金银钱。她身边财物所剩不多,只剩下两根银簪,一金一银一红珍珠三样不一的镯子和余钱八百四十个铜板。
宁三娘当年为了省些钱,是由武妈妈带她到樊城县的下县办的渔民女户,她为了节省时间,多花了点银钱就地在樊城县内的衙门户籍所直接办了个女户,顺便改了姓名。
她效仿宁三娘当年买一舟渔船做渡娘,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如果她的身体与正常人无疑,她宁可省点银钱到某个下县的小村庄插户落户籍。
买个带有院子和井水的屋子,两三亩良田,养上一群鸡鸭,没事和村里的大媳妇小姑子串串门子聊聊家常,一月赶集了一两次,过上安稳平淡的农村生活,若有可能,找个家庭人口简单身体健康为人老实的庄户汉子组成个小家庭,相夫教子的过完一生。
可是,没有如果。
她的身体特殊不适合与人群居,每次与人交谈,她都保持适当的距离,唯恐一个不小心,自己的唾沫星子喷到人家的脸上,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意外”。
她也很保重自己的身体,尽量避免自己身体受伤。她自制了几双深色粗布缝成的露指手套,免得摇橹时将自己的掌心磨破出血来。她使用剪刀,针,菜刀等锐利器具,都怀着小心谨慎之心,生怕无意中戳到自己的肌肤,令肌肤内的红色血珠冒出。
樊城县沿江,大小码头林立,她驻站的水码头叫做雀儿码头,虽离官码头的渡口较远,但临水而居的雀村居民却是不少。
说到这雀儿码头,霍青玉悔的肠子都青。当初武妈妈花了半天的时间,带她沿江到樊城县一带大大小小的水码头地溜了一圈,让她选一个看上眼的码头停泊和做生意。
那天早上七八点的,她见这雀儿码头,地段虽偏了一点,但胜在临水居住的居民多,叫船坐船的客多,摆渡的船娘也比其他水码头看到的多。她稍一考虑,就选雀儿码头作为长期定点。武妈妈那时的表情有点怪异又有点恍然,二话不说就带她到了雀儿码头不远处的分支漕运衙门所见了衙班头丁老头,登记入册一下,让她交了一季度许可泊船的占用税和人头税,算是拜了码头认了个脸熟。
之后她摇船来到雀儿码头停泊不到三天,便看出猫腻。
一半房子搭在岸上一半房子架在水上形成的雀村,那些临水而居上百户的雀村居民,个个是持有良籍户籍的老百姓的身份,但却是家家户户作着晚来接客晨起送客的暗娼生意。
每到黄昏时分,雀儿码头便开始热闹起来。
那些白日里门户紧闭的雀村人家,家家户户门前张灯结彩,户门半掩,窗户大开,穿着花枝招展的女妓斜倚敞开的窗棂旁,甩着颜色鲜亮的帕子,嬉笑着吸引路经雀儿码头水道的游人船只,招揽着生意。
还有,她第一天在雀儿码头看见那些送客的年轻船娘们,十个里面有四五个是雀村人,起早送客出门的。还有五六个,有两三个是其他地方来,就在船内做着暗娼生意的,剩下的那两三个才是和她一样,借着地势之利,正经的摆渡载客赚钱的。
幸好她当初在樊城县户籍衙门所落女户的时候,怕麻烦怕夜长梦多,又恰巧知晓官码头上游最近的一个渔村名叫霍家村。她当时心一横,掏出了二两银,偷偷塞给头发全白了的老司民(官职),请他将她的户籍挂在了霍家村,顺便将她“田媛媛”的闺名改成了霍青玉。
假若她的女户落在雀村,她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码头也拜了,一季度的税钱也交了,木已成舟,她只得暂时在雀儿码头这一带混生活。
花钱容易赚钱难!
天气炎热,进入七月中旬,她又是新来的摆渡娘,人生地不熟,还经常遭到其他船娘的排挤,生意并不是很好,七天来只赚了十八个铜板。
熟能生巧,她摆渡载人了一星期,摇橹划船的手艺倒是精湛了不少。虽是算起来,一星期里只接了四五个客人的生意,但总比没赚一个铜板的好。
又是一天的开始,天蒙蒙亮,霍青玉简单的用木篦梳梳了发,将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