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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打量着会议室,里面坐着十来人,都是局里的老一辈,却都一个个争辩的面红耳赤的,看架势离打起来也就差点火候。
我们局长魏仁国大义凛然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里:“这事我说了算,不能再引起群众的恐慌了!既然嫌疑人已经伏法,那么总该给外界,给人民一个交代。”
“放你娘的狗屁!”面对面的,老李指着局长的鼻子叫骂道:“你丫的不就怕自己乌纱帽不保吗?告诉你这只是个受害者,凶手另有其人,你莫要天真的以为给他擦了屁股,他就不会出来犯事,你这是纵容,是知法犯法!”
“哼,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二十四小时凶手都没有再出动了?不是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解释!”
“你!”老李被局长的无赖打败了,哆嗦着手指指着局长,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了这几句,我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和着是那凶手一天没干什么事,而我和老李又击毙了一个疑似与罪犯的人,于是我们想一出是一出的局长又开始犯浑,打算直接把屎盆子扣在那已死的老人身上,好快速把案子结了,也好给上面一个交代。
当然,借口倒是挺正义的,为人民服务嘛。
有时候我真的挺佩服我们局长,这真是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做啊,又不是十几年前扫案底的时候,最近政策严的要死,没有确切证据仅凭猜测就敢随便断案子我也是醉了,不说别的,那凶手要是在你结案后又跑出来闹腾,你怎么解释?难不成说我们这里最近盛产变态杀人魔吗?而且还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手法一个样。
也怪不得老李会指着局长的鼻子骂,这步棋走的实在太糊涂。
第十九章 不详的预言
几个大佬争的激烈,完全无视了门口的我和中年人。
见此,中年人施施然的走进去,轻轻咳了几声,声音不大,却把所有声音都压下了,好像他的声音一出现,周围其它声音都变小了给它让道一般,这神奇的一幕顿时把会议室里所有目光聚集起来。
局长见到中年人,一张脸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小跑过来握住中年人的手问候着:“这不是马大师吗?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来来来快请坐,我这事情忙完就招待您。”
局长这番话一出口,会议室里的人普遍皱起眉头,特别是老李,不爽的哼了一声。
中年人对其他人的敌意没有半点反应,只是对着局长淡淡的说道:“关于这件案子的调查还不能停,你得继续。”
唉?包括我在内,房间里众人的表情都呆滞住了,谁都没有想到中年人会突然说这些,而且语气这么直,简直跟下命令似的,这基本就是直接摆明了跟局长对着干了。
局长首先反应过来,却没有生气,反而焦急的央求道:“这使不得啊大师,这案子中央直接下了死命令,我要是再不给结,上面就开下来拿我开刷了,我这也是情非得已是不是,您换个要求可以不?”
面对中年人局长倒是坦诚的紧,直接把自己内心的想法都抖了出来,而且从头到尾都是恭恭敬敬的语气,可见得中年人在局长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这简直跟见亲爹一样。
说真的,我们局长现在这副模样看得我这种毫无正义感的都有些恶心,但中年人却是一点反感的样子都没有,还给局长出起了主意:“官面上的事物我也了解过一二,明白你的难处,既然如此你就报上去吧,但私底下对于那凶手的调查不能断,该出的人必须出,这样的话,大家应该都没意见了吧?”说着,中年人环顾了一圈会议室,看样子也在询问老李等人的意见。
确实,在两边都僵持不下的时候,这个已经是最好的主意了,老李率先点了头,其他人也陆续答应下来。
中年人似乎就是专门为了解决这件事才来的,见大家答应下来,默然的转身离开,局长也顾不得其他人,点头哈腰的吊在他屁股后面相送,不时可以听到类似于“大师我什么时候会升官”“最近会不会有横财”的话,让人颇感无语。
引起纷争的人一走,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缓和下来,大家伙面面相觑了一阵,那脸色就像一拳打棉花上似的,摇头叹气着开始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老李愤愤不平的嚷嚷着:“这破地方再这么搞下去迟早要完,我们一群干部的话居然没一个术士好整。”
我笑嘻嘻的过去搂着老李的肩膀说道:“行了你就别抱怨了,问题解决不就好了嘛,再说了,你也看到这世上真有那些神神怪怪的,我们局长指不定就是知道这点,才对那人这么客气的?”
“唉,他要是把这心思花在正道上我也不会说什么了……”
陪着老李走下楼梯,我们在拐角处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背影上看他穿着道服,留着灰白的胡子,手里拿着一个奇异罗盘,颤抖着蹲伏在那里,紧紧的盯着拐角另一边,离得近了,都可以听到他牙关打架的声音。
我和老李对视了一眼,一左一右的拍向那人的肩膀问道:“喂,你谁啊。”
那身影显然被我们吓坏了,手里的罗盘差点掉地上,他连忙伸手去接,但打颤的手却怎么也接不住,只能不断的把罗盘磕飞在半空中,手忙脚乱的看起来很有喜感。
我笑着帮他把罗盘接住,同时看向他的脸,却原来是当初给我喝了一碗符水的那个老道,这么晚了他怎么在这?
老道气喘吁吁的从我手上接过罗盘,狠狠瞪了我们一眼:“我说你们两个就不知道什么叫礼貌吗?老道我险些没被你们吓出心脏病来。”
“老人家,这话暂且放一边。”老李挥了挥手,板着脸说道“你还是先解释一下你在这里做什么吧,我记得这个时间点你们都该回去的,我们这里不留人!”
“对了,差点忘了正事!”老道拍着脑门说道,说罢他不再理会我们,而是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里的罗盘,不时转变着罗盘的方位,那认真的样子就像第一次买六合彩的人在刮奖,紧张中透着一丝激动。
我顺着老道的目光探头望了下,拐角外就是空无一人的大门,而老道手里那破旧的罗盘,除了一根转个不停的指针也没什么奇怪的,他葫芦里这是卖的什么药?
嘣!
就在我靠过去的时候,罗盘天池处(也就是中心指针的地方)忽然迸裂开来,那感觉就像里面埋了一小团炸药似的,飞溅的碎片四处喷溅,首当其冲的就是把脸凑到罗盘边的老道,一张脸瞬间嵌满了细小的碎屑,我看得清楚,有一块扎在他脸上的碎屑离他眼睛就差一厘米!
我和老李离得远,倒只是狼狈些而已,却没有受伤。
老道的身体又抖了起来,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手里的罗盘,嘴里不住的说道:“坏事了,坏事了……”
我有些气恼的把扎到衣服上的碎屑抖下,说道:“先处理下你脸上的伤再来坏事吧。”
老李疑惑的拉着我的袖子,似乎怀疑我为什么对一个道士这么不客气,他自从见识过我的邻居后,对于这些玄门的人多少有些改观,从刚刚对中年人的称呼和老道的询问就可以看出,以前的他见到这些,都是直接一声妖人提溜出去再说,哪有这么客气。
我见老道没有注意我们这边,便小声把我与老道的事说出来,特别强调了他没看出我遇鬼,以及那碗什么效果都没有的符水这两件事,总之字里行间就一个意思,这家伙估计没什么本事,就一骗吃骗喝的货。
听我这么一说,老李看着老道的眼神也有些变味,不怪我们势利,只能说干他们那一行的如果没本事,那就得归类成骗子了,警察对骗子能有什么好脸色?
要不是考虑到他那手罗盘凭空迸裂看起来也有些门道,我们估计都得开始考虑撵人。
老道在那嘟喃了半天,忽然回过头来,一惊一乍的对我们问道:“小子,你们知不知道刚刚和你们局长一起走过去的那个中年人是什么来路?”
我回答道:“那位?那位大师好像是我们局长为这件事请过来的,局长叫他马大师,看起来是个高人,怎么了?”
“你们接触过?”老道一脸古怪的看着我,忽然抓着我的胳膊激动的说道:“别靠近他,那个人有古怪!你会倒大霉的,他,他很有可能不是人!”
老道这么一说,我和老李都不乐意了。
我不用说,马姓的中年人曾经救过我一条小命,更好心的给了我一叠保命的符咒,虽然一直对我不是很客气,但我心里还是很感激他的,而老李对与那位也有些不错的感觉,光是让局长答应再把案子办下去这点就够老李对他印象加分。
但现在,老道居然说那位有古怪还不是人?我们一时无法接受。
老道看我们脸色就知道我们在想什么了,一张脸涨的通红,挥舞着手里的罗盘说道:“你们怎么这么愚钝呢?听我的,那人一定有古怪,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追魂罗庚,专门查看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刚刚,就在刚刚他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这罗庚忽然躁动起来,现在更是迸裂了,这可是我们代代相传用了几百年的东西,你应当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我一脸天真的问道。
“意味着,那人,不对,那鬼是一头百年难得一出的凶物啊!”老道憋着气总结道。
见老道说的这么认真,老李也有些动摇了,不过还是试探性的说道:“那个……有没有可能是你的罗庚坏了呢?毕竟是用了几百年的东西,出点意外也正常吧?”
我则直接不客气的表示,哪怕中年人是鬼物,也是一个有本事的好鬼!“有本事”这三个字我咬的很重,哪怕老李这种直肠子都能听出我话里的意思。
老道被我激怒了,气冲冲的撂下几句狠话,捧着他的罗庚走了,那样子就像是长辈面对顽固不堪的幼儿。
老李看着老道的背影一脸沉思,我往他面前招了招手,“喂,你别真信了他的鬼话吧?如果马大师真的是妖邪的话,他何必帮我们是不是?”
老李摸着下巴纠结道:“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但他的脸色不像说谎,而且这么一说我好像记得,那个马大师从来没在白天出现过,总觉得有些古怪……”
以为老李是那个推理病又犯了,我摆着手不以为然的劝道:“肯定是你想多了,再说人家一个专门抓鬼的,生物钟跟我们不一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但愿吧……”
老李的眉头依旧紧皱着,望着远处的大门,眼里尽是抹不去的疑虑……
第二十章 已死之人
一个晚上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局里就开始忙活起来,老李开始折腾着为我组建一个特别行动小组,保证在我遇到黑影的时候可以得到有力的支援,每一个小组成员都带着桃木,糯米,玉佩,钟馗像乃至日光灯什么的……总之看起来能驱邪的都套上了,搞得那些被组建起来的人尴尬的要死。
想想一身警服带着那一套“封建糟粕”的视觉效果吧,如果不是老李在那里压着,保证很快就有人撂挑子不干。
另一边,我们局长忙前忙后的向上级通报“喜讯”,大体意思无非是在他英明的领导与紧密的部署下,丧心病狂的罪犯已被他带领的队伍击毙云云,大部分人还真被他糊弄过去了,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想象局长会在这么大的案子上动手脚吧?
整个局里的气氛为此缓和了不少,也许也算得上一件好事。
本来我是打算接着这时候倒倒时差睡个觉,但老李事情安排完后那该死的工作劲头又涌上来了,抱着笔记本分析的他不知又想到什么东西,愣是把我从床上拉起来,吵嚷着要去找林巍山。
行动派最让人无奈的一点就是想一出是一出,而且让人反驳不得,睡眼朦胧的我没来得及反抗就被他拉上了车。
车上我同时叼着几根烟用力抽着,借此提神,同时不忘抱怨着老李:“我说你这又闹的哪一出?人家既然都摆明了不肯帮忙,我去了也没啥子意思,不如放我回去睡个觉吧,今晚估计还有得忙活呢。”
由于我叼着烟语调跑偏,老李半天才分析出我说的什么,他一脸固执的回道:“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睡,但我们活动的时间却是不多了,也许今晚就是分胜负的时候,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我得赶紧把几个点搞清楚,我总觉得,那个林巍山会是这起事件中最重要的一环……”
看老李这副样子我知道是劝不动他了,瞥了瞥嘴没再说话,但我心里还是不服气的。
林巍山老人虽然看起来阴森了点,但在我心里他的嫌疑和中年人一样,无限接近于零,因为他并不是主动出现在我面前,而是我亲自上门去找他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