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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小玉的神情却依然很凝重,说这件事有些太奇怪了,陈柏川绝对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就算是为了楚漓也不至于这样,如果是为了左医生倒是好理解,但是现在我们根本不知道左医生到底怎么样了,完全不能确认具体情况。我又说当时我觉得旁边还有别人在监视我,而郑小玉就提醒我,说那么他们到底是不是民间组织的人也值得怀疑了。
我想象也对,如果真是那组织的,既然已经有些人在旁边站岗似的呆着了,就没必要再安插人了,除非那些再次安插的人里,有不能让我看见的。
我又看着送回来的天胎剑,拿在手里,顿时觉得,的确灵气更加充盈,我确信用这个剑,肯定能让我的能力更上一层楼,但是看到郑小玉的样子,我又觉得刘会长他们不是不在乎鬼役的死活,就是还有什么别的目的。
我有些疲惫,北向休息一会儿,可是才进屋没一会儿,就接到了协会那边打来的电话。
来电话是刘会长本人,他带着玩味的语气问我天胎剑怎么样了,他告诉我说,这把剑现在已经到了巅峰状态,阴阳平衡而且灵气凝聚。我故意说,我还以为还差那个小女孩身上的阴脉呢,刘会长干咳一声,说阴脉不适合天胎剑,反而是必须要毁掉的东西,但阴脉倒算是一对。我愣了一下,说这就是郑小米复活之后,和黑衣人联合的原因?那么他们的目的,就是将小女孩和血绫罗结合在一起?
刘会长说还不确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应该是苦修道的最后一手了。
我说道:你们现在已经确定这件事和苦修道有关了?
刘会长说道:嗯,打电话来,正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这几天我虽然在炼制天胎剑,但是,协会的其他成员仍然在跟进调查这件事。
经过调查,有一个我们很久都没见到的人终于又浮出了水面,而这个人,现在正是苦修道的一员。
沈舟。
就是那个时候旅游区蛊毒案件的时候,毒杀旅游和林业官方人员的凶手。
那个人,现在已经正式加入苦修道,估计把自己那一套蛊术也带了进去。
不过,我并不担心什么蛊术之类的,我比较担心的是黑衣人把人类变成怨尸的那一套本事。那套本事才是真正可怕的东西。虽然这么长时间了依然没有类似的案件出现,但是,我隐隐觉得,他们不会等太久。我跟刘会长说了我的想法,刘会长同意,并且说他们的分析是,可能很短时间内,对方就会有所行动。
因为,现在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
我嗯了一声,也没多说,但这个时候,我有一种非常强烈的不祥预感。
放下电话,我回到了外厅的沙发上,郑小玉手里拿着天胎剑,神色很怪异。
我就问她怎么了。
郑小玉说,总觉得这个东西还有别的深意,这个时候送回来,感觉没那么简单。
她接着又说:加固天胎剑其实用不着那么多天,当时你去那边,他们不肯见你,我以为他们是用加固天胎剑来搪塞你而已,以为至少要拖一两个星期,但是,却这么快就送回来,看来就不是这个原因了。我有些搞不懂,他们想要干什么。
“会不会是我们想多了。”我说道,“说不定他们方法特殊,本来就比较久呢?”
“不会,我检查过了,不是什么特殊方法,天胎剑我比你了解,他本生对阴邪之物就有很强的吸引力,本生又能自行生发出至阳气息来,所以要用阴邪之力去加固它是再容易不过的,这把剑,存到这个时候,才还给你,又既不是为了搪塞你,又不是为了别的,本生就很奇怪……
她这话刚说完,我刚要接上一句,突然,一阵玻璃碎裂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我本能的一把抽出天胎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亚岛广技。
天胎剑的灵气四散而开,房间里本来就有我们布置的阵法,这一剑直接把周围的灵气都引动了,破窗而入的东西,立刻被天胎剑引动的灵气挡住,纷纷跌落在地上,我定睛一看,分明是一堆长钉,长度吓人,有的钉子上还有锯齿。我倒抽一口凉气,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果然,这个时候,一个绳子从外头飞了进来,绳子一头有钩子,直接钩在了窗台上,我冲上去,一把拽住绳子一头,想要从窗台上扔下去,谁知道,下头却又嗖嗖的飞来了好几根钉子,我趔趄后退,而一个人影,已经迅速顺着绳子怕了上来,翻身跃到了客厅里头。
我后撤一步,挥剑一挑身后的凳子,凳子倒在地上,旁边原本洒落成堆的符灰被凳子砸的飞散而开,郑小玉似乎在这个时候明白了我的意思,迅速把手伸进我衣服口袋里,拽出一张黄色符纸,向旁边一抖,符纸和飞起的符灰接触,迅速燃烧起来,接着我用天胎剑一挑,挑住符纸一挥,朝冲进来的人打过去。
符纸打出去的时候,他也同时出手,几颗钉子再次飞了过来。
但是,我的符纸先到了他面前,他似乎是本能的开始后退,但是,已经太晚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内奸
虽然在外头和人斗法,我不敢用锢术,但是在这里情况就不一样了。
这里的每一处布置都是我和郑小玉精心设计的,我了解这里的一切。
用黄符引动的灵气,直接包绕住了浑身钉子的苦修道杀手。
我记得这个人,这应该是他们的几大护法之一。我曾经用玄火真君符炸伤过他。
他还是那副样子,虽然可能由于天气逐渐寒冷,他身上穿了更多的衣服,但是依然掩不住已经腐坏的皮肉,房间里满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腥臭味。
搅动的灵气完全困住了他。
这是我第一次用锢术,但是却很成功。
那人已经完全陷入迷障之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应该还有人。”我看了一眼郑小玉。
郑小玉点了点头。
我说道:我们先走,这里困不住他们。
郑小玉没有说话,转身准备开门,但随后缩回手来,说:走窗子。
我点了点头,她冲到另一面阳台的窗边,刚打开窗子。我就看见一条人影,直接从窗口冲了进来,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们进来的时候手里还抛出黄符,险些击中郑小玉,我把郑小玉往拽到身后,用天胎剑逼退那三人。
但是房间窄小,逼退他们拉开的距离也十分有限。
我只好趁着那几个人被天胎剑压的喘不过气来,拉着郑小玉,直接推开其中两个,跳到窗台上,抛出符纸,保证郑小玉仰身跳了下去。由于符纸的作用。我们俩轻盈落地,我单手撑住了地面,赶紧站起来,扶好郑小玉想要跑,但是。面前却猛然又冲过来好几个脸色苍白,头发蓬乱,穿着很紧身衣服的家伙,那些人紧身衣上还绑着皮质绷带,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在压迫肌肉,这显然是苦修道的修炼方法。
那几个人冲上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抖出了甩棍和匕首。
有一个人冲的非常快,明显脚踝上贴了神行符,我跳起来,用后背猛地撞了过去,那人冲的太快,没来得及出手,就被我狠狠一撞失去了重心。我只觉得背后一阵生疼。但那人更惨,居然直接被我撞飞了出去,他后头冲上来的人也因此停住了脚步,我拽着郑小玉,趁着他们发愣的时候往前冲,咬破手指滴血在黄符上朝他们扔,扰乱他们的视线。
没一会儿,我们就冲到了最近的公交车站前。
我直接拉着郑小玉上了一辆停在那儿的出租车,让他赶紧开去协会。
出租车师父手脚也麻利,没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协会的楼下,我拿着剑就要往里头闯,有人过来拦我,直接被我推到了一边,但是在一楼大厅的电梯前,我却见到了樱和安小晴,那两个人看见我们的时候一点意外都没有,这更让我觉得,这一切是算计好的。
我冲到他们面前,安小晴说道:诛邪已经带人过去了。
“什么?”亚岛纵弟。
樱补充说:诛邪已经埋伏在你家附近了,他们一出现,我们的人就跟上了,诛邪指挥的行动,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你们……”
“诛邪反应的情况,说你当时处变不惊,动作凌厉迅速,而且,道行似乎高出不少,至少应该是入道中期。”安小晴淡淡的说,“还不错,进步的实在很快。”
“你们都知道?”我说道。
“嗯,抱歉,用你做诱饵。”樱若无其事的说。
我当时直接怒了,当时差点直接在大厅里就跟他们打起来,但是却被郑小玉制止,郑小玉说还是先见了刘会长再说,樱冷冷一笑,说:我们也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我们确信了你不会有事,才会有这个计划的,既然咱们是盟友,那为对方做出一点牺牲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我咬了咬牙,没有办法。
刘会长见到我们的时候,也并没有过多解释,好像拿我们当诱饵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当时想问一些问题,但是,刘会长完全没给我说话的机会,直接第一句就是:你们没受伤吧。我回答没有之后,他就说:这几天先住在这里吧,他们的目的是天胎剑,现在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所以他们一定会做亡命之徒,尤其是苦修道的几个护法,一定会有大动作。
我说道:你还要拿我们当诱饵?
“既然手里掌着天胎剑,这就是你的使命。”刘会长一点都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说,“而且现在,你是绝对安全的。”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郑小玉却开口了,说:你们事先知道却不通知我们,我们没办法相信我们绝对安全。
刘会长笑了笑,说:现在我们不是通知了么?放心,不会很长时间,他们沉不住气,很快就会来的。
接着,他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让人却给我们在大厦里准备房间。
而就在这个时候,诛邪推开了办公室的门,说道:那混蛋被姓邓的救走了。
姓邓的……
我仔细回忆,大概想起来了一些细节。
第一次加固天胎剑的时候,苦修道也发动了一场围攻,也就是我用紫符玄火真君符炸放钉子的家伙那次。当时那人就提到过,怎么姓邓的没有把诛邪杀死。看来这个姓邓的也是护法之一。包括上次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应该就有三个人了。
刘会长随即问其他人怎么样,得到的答复是只抓到了三个人,其他人都被正法了。
刘会长便站起身来,让我们自己跟着工作人员去安排好的地方住,他要去审问一下那几个人,随即也会把审问结果告诉我们,以示对合作的尊重。我心里虽然不快,但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照做。刘会长给我安排的地方比较安静,但并不简陋,至少是星级宾馆的待遇,还好,钱包、天胎剑、符纸和笔记本我都是随身带的,在这里,也并没有什么牵挂的。
进入房间后,我也静了下来,我问郑小玉,这件事,是不是可以证明刘会长他们并没有把我们的命当一回事。郑小玉说这个还需要证明吗,不是早就知道的事实了么,接着她又说,她现在担心的不是这个,她是想到了另一些事情,很值得在意。
我问是什么。
郑小玉说:你觉得,是谁把我们的住址秘密泄露出去的?
我说道:很多人知道我们住那里。
“那是谁泄露了天胎剑已经加固完成,送回到了我们手上呢?
我说:难道不可能是刘会长的人被跟踪了什么的么?
郑小玉说到:天胎剑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机密了,按理是不会那么容易泄露的,可是天胎剑前脚进门,他们的人后脚就赶到了。这就不正常。
“那就是刘会长他们为了让我们当钓饵,故意暴露了行踪。”我说道。
郑小玉说:真的有那么简单么?我想苦修道的人也不傻,不至于会看不出来他们是故意暴露,如果真做的那么明显,苦修道的人早就知道是陷阱了,难道不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再过来?可是那个拿钉子的家伙显然是在自己往阵里头撞。我想,这里可能可以说明一个问题。
“你是说……内奸?!”我说道。
“只有这么一个解释。”郑小玉说道,“我想这一切的发生要符合这么几个条件,一是对方知道我们的位置,确切的知道天胎剑会送回来的消息和时间,但是知道的信息不全,所以没能搞清楚我们房屋内部的构造。第二,这个人,应该当内奸时间不短了,苦修道的人对他极度信任,所以连护法都对他给出的信息深信不疑舍身犯险。第三,这人和刘会长的关系也许也是比较密切的,否则不至于知道天胎剑这种隐秘事件。”
我点了点头,补充说:这个人肯定没去过我们家,否则应该早就看出我们屋子有特殊布局了,这个消息也不可能不告诉苦修道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