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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明白了,那老妇人也应该很少来这里吧,上次来这里,只是为了给别人看看而已,让别人看见念安道长的坟墓,好让他能少点烦忧,毕竟业障积累过多,可是需要一生来偿还的,若是死了,又没有亲人可以抵消,这业障也就不了了之了。
还没到这村子,天在数十分钟之内就变成了灰蒙蒙一片,原本以为只会下雨,却没曾想响起了惊雷,势头之大,如果胆子小,还真可能会被吓着。
雷声响了一会儿,豆大的雨滴便落了下来。
鬼是最怕这闪电打雷的,在这方面,他们甚至不如两三岁孩童。
我回头看了看念安道长的坟墓所在的地方,他们应该都回去了吧,不然这雷声可能吓得他们魂飞魄散的。额……林瞿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不是也在打雷呢?她看起来无惧一切,应该不会害怕吧。我这样安慰自己,也当是在安慰林瞿了。
这雨越下越大,还没到村口身上就已经湿透了。
我在远处看见了还在地里快速除草的老伯和其他老人,喊了一句:“老伯,这雨下大了,还不回家吗?”
老伯闻声抬头,看见是我,便回我:“这雨下这么大,你咋在外面,淋湿了可不好!”
我呵地一笑,走到了老伯除草的田里,雨更大了,老伯看了看天,这确实不适合下地了,便扛着锄头上了田埂,我见了他被雨水湿成泥浆的依然,然后接过他的锄头,与他一起回家了。
从打这雷开始,我就知道了今天晚上可能会很难过。
世间万物所做的任何事情都逃不过一个理,那就是活着,下雨了人要回家,而打雷了,鬼魅也需要找地方躲避,而在这人烟稀少的村子里面,村民的家中和那个破道观就是他们能选择的居所了。
回到家把老伯的衣服换了一身,然后将湿衣服晾了起来,将背包里面的玩意儿也倒了出来,以免被这背包给衬湿了。
老伯见我从背包里面拿出桃木剑和三清铃这些东西,看着我问:“你也是道士?”
这村子里面原本就拥有一个道观,他们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东西,甚至他们知道的比我还多。
我嗯了一声,没多做解释,老伯也没有多问。
今天天黑的特别早,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夜色就已经降临了,我跟老伯借了一把伞,把这村子里面各家各户都跑光了。
叮嘱了他们两件事情,第一件就是晚上尽量不要十一点之后睡觉,第二件就是将无论多么心疼家里的猫,在今天晚上最好不要让猫进屋,家里有狗的,倒可以让它呆在门口,这比门神管用多了。
老伯很小心,因为打雷的缘故,他没有开灯,只点了一盏煤油灯,我问其原因,他说打雷可能会把灯泡给烧了。
我诺诺答应,然后走到老伯的卧室,将一道蓝色的符放在了他枕头下面,这样一来,应该就安全一些了吧。
晚上等老伯睡着之后,我拿了一把伞,然后将我那些玩意儿装进了老伯给我了一个塑料袋里面。
咯吱窝里夹着手电筒,右手撑着伞,左右提着包行走在了这黑幕之中。
经过了几栋破屋,我用手电从这些屋子的破窗照了进去,里面不少鬼魅在狂欢,其叫声如同婴儿啼哭一样……他们可不是在哭,他们在笑!
他们毫无顾忌,大概是因为这雷声和雨声可以掩盖他们的声音吧。
我有些好奇,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狂欢,是不是跟年轻人开party一样?
心生好奇,我走到了窗子边上,脸贴着窗子,手电照在里面仔细看了起来,他们的狂欢方式很简单,无非就是胡乱飘动,胡乱嘶叫罢了。
看了一阵,觉得没什么意思,我继续踏上了……额,征途!
道观外面的杂草经过雨水的冲刷,有很多已经不堪重负倒下了,这里变得宽广了一些,我只在这里走了几步,身上就被湿透了。
道观外院的屋顶已经破败了,三清像也被打湿了,蜘蛛网也已经被冲散了。
这一次没有祭拜三清,一是腾不出手来,二是香点燃了也没什么用,不出几秒又得熄灭。
鞠了一个躬,做了一个形式,我迈步走往内院走了进去。
在鬼怪电影里面,这样的环境,这样的时间,一般都会有一些不平常的事情出现的。
相比起农民的屋子,这样的环境才更招他们喜欢,站在内院的院子里面,看了看四周,鬼魅进了这地方,变得怪了不少,不敢那般放肆,只是静静的躲着闪电而已。
我首先到的就是正对面的那观主的屋子,站在窗子前照了照,里面空空荡荡的,唯独那几具尸体依然挂在那里。
这些鬼……我摇了摇头,他们也会害怕这样的环境吗?
收起了伞,走进了这屋子里面,第一个就是到这屋子的正中央,抬头看了看悬在上面的绳子和挂在上面的这个吐着舌头的道士。
在他的底下发现了不少液体,还有一些排泄物……这就对了,吊死的人都会这样的,肌肉松弛了,没了控制,大小便失禁很正常。
我没有闻到异味,伸手过去拨了拨,果然是虚的,上次是我自己把自己吓着了,毕竟第一次看见这么多的尸体,还有就是看他们总觉得是在看我自己,毕竟人都会怕死,不是么?
其他几具尸体也一样,我走过去拨弄,也都是虚假的。
我走到墙边,背对着墙,顺便将伞立在了墙面,无奈这墙已经破败得不成样子,缝隙太大,伞从缝隙中倒了出去,落到了屋子外面。
我弯腰把手伸出了这缝隙中,想要把伞捡进来。
还没待做什么多余的动作,一只惨白的手出现在了的视线里,这手仿佛在摸什么稀世珍宝一样,在我的手臂上放作抚摸状滑动了两下。
我一愣,正欲收回手,一张纸一样惨白的脸突然出现在了缝隙外面,张着嘴巴看着我流着哈喇子。脸上写着贪婪,我看着无比厌恶。
我心里一惊,连忙向后倒了进来,他见我倒了进来,脸上立马写上了失望。
我有些不解,外面打雷闪电,他怎么不进来?
随后我就明白了,他不敢进来。
弱肉强食,这句话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很合适,鬼魅之间也不例外,他在鬼魅这个世界里面只能算是弱者,所以被排斥在这屋子外面,因为他太弱,不能呆在里面。
倒地之后再坐起来,回了个身,看见了身后各色各样的‘人’,长相不同,性别不同,不过表情却极其相似,那便是贪婪。
第一百五十一章 埋尸
我向后蠕动了一下,身上那呆在外面的鬼见我靠近了,又猛地露出了脸。
真的就这么难以控制吗?我不由得这样想,要是以后我要变成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鬼,那该如何是好?会不会到时连小希也不放过?
不会的,我甩了甩脑袋。
眼前这些各色各样的脏物越来越靠近我,看这样子,大有把我生吞活剥之势。
我手猛地一撑地,站起身来,从包里掏出了桃木剑挥了挥,他们一见,全部警惕地后退了一下,我再次霍了一声,就当是壮胆了。
这一嚯,他们再次后退,不过见我就做了这里两个动作,刚才的顾忌少了一半,又连连向前。
我摇了摇头,吓不倒他们,只能做一些伤害他们的事情了。正举起桃木剑,他们却忽地全部后退了。
我咦了一声。
然后再次陷入了恐惧之中,因为死在墙角的那四个人,吊在屋子中央的那个人,还有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全部都动了起来。
刚才我的想法是他们全部都是虚影,因为磁场的缘故被记录了下来,在遇到相似的环境的时候重演罢了,这样事情有过很多记载,可是没想到他们竟然全部动了起来。
也就是我说,我第一次来这里看见的是真的鬼,刚才触摸的也是真的鬼!
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他们可都是道士啊,道士也会变鬼吗?
他们一动,先前面露贪婪之色的鬼魅全部退到了墙角,这里变成了他们六个人的主场,而居于客场的我,是他们的重心!
他们对我手里的东西毫不畏惧,我再次退到墙边,墙外的那人也没有出现了。
道士一生都游走于阴阳两气之间,灵魂之中早就被这两样东西所侵染了,所以就算变成了鬼魅,也对阴阳气也不是那么恐惧。
在他们还没有接近我的时候,我踮起脚尖在地上划起了圆,画了一个太极,然后点了几点,然后念了咒。
不过令我奇怪的是,我念咒的时候,他们六个人没有任何反应,倒是那些在角落里面的鬼魅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怎么没用?念错了不成?
我换了一个重新念了起来,结果他们还是没有反应,就在这时,这屋子的外面突然响起了笑声,就连雷声和雨声都掩盖不了这尖锐的声音。
一个冷颤过后,笑声的声源在将要出现在门口的地方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的呜呜啼哭声,还有瑟瑟发抖的求救声音。
这声音就在我的周围,我努力寻找了起来,想要在这屋子里面找到这哭声和笑声的来源,但是却失败了。
这声音仿佛就在我的身边,但是却只有声音,没有人!
在这里六个人全部围在我身边的时候,哭声戛然而止,整个世界除了雨声没有了其它声音。
我看了看自己的身躯,认真感觉了一下,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再看了看面前的六个人,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很疑惑,躲在墙角的那些鬼魅也很疑惑。不过再怎么有吸引力的问题都不能引起他们的注意力,他们的世界里,百分之九十是对**的追求和贪婪。
这六个人消失之后,就轮到他们的表演了。
我重新拿了桃木剑,掏出几道符,念起灭神咒。
他们对**的追求这么强烈,已经不知道害了多少人了,所以一开始就下了死手,即便是眼见着几个较弱的烟消云散,他们也没有后退,表情最多是愣了几秒,之后继续向前,速度加得更快!
靠近我范围一米左右的,进来一个消失一个,等到六七个之后,他们终于害怕了,尖叫着逃出了这屋子里面,刚好外面一道闪电,他们全被消失在了金色的电光之下。
我通过那个缝隙看了看还在外面的那个人,他在瑟瑟发抖,看来被刚才闪电吓得不轻。
我伸出手去,捡起地上的伞递给了他。
他看我,愣了一下,有些疑惑,有些害怕。
我再抖了一下手里的伞,他才慢吞吞接过了我手里的伞,在外面撑了起来,挡住了那些雨水。
我坐在地上,靠在这墙边,他撑着伞坐在外面,靠在墙的另外一边。
光这样做着没什么意思,我跟他聊起了天,看他也是个完整的鬼,说话这样最基本的事情,应该是会的。
跟他聊了很久很久,聊完之后我明白了。
他跟我说,他是以前在这个道观来求签的,因为下雨的缘故,没有回去,便在道观过夜了,没曾想到道观晚上闹鬼,他就成了牺牲品。
之后几天,道观不少道士也死了,埋掉了一些,最后死的那一批,根本没有埋,因为这里的道士都跑光了。
他一直呆在这道观里面,所有事情他都见过了,他还跟我解释了这道观哭声和笑声的原因。
他说,道观每次有人进来,像刚才的场景都会重现,笑声是鬼魅发出的,因为他们在嘲笑进来的人快要死了,哭声是受害的人发出的,因为他们快要死了。
我听了,明白了,我两次进来,都扮演了受害者的身份,我就像一个播放键一样,只要我做了一个受害者当时做过的动作,那么这个被大自然记录下来的影像便会播放,那六个人只是虚像罢了,上次的也一样。
这两次,我都扮演了受害者的身份。
之后我问了一下这道观最先死人的原因,他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好像是有很多东西要找观主报复。
我再深究原因,他说好像观主帮助过什么人,那些东西就将所有的事情报复在了观主的身上。
我问什么事情,他说不知道,不过却告诉我,跟程立威的坟墓有关。
我大致明白了,应该是观主想了一个用空坟来骗鬼魅的方法来帮助念安道长,那些鬼魅怨恨难平,便将业障报应在了观主身上。道观里面的死人应该是业障所致,村民的死亡也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
业障果然是如此,刑亲克友,看来道士的业障真的很难消除啊。
“观主到哪儿去了?”我问,应该就是念安道长叫我安葬的那个人吧。
果然如此,他指了指地窖:“观主一直在这里为驱鬼奋斗,大限将至的时候,带着四个弟子进入了地窖,还坑掉了一个最厉害的鬼魅,那鬼魅在里面与观主缠斗,观主最终消失,那鬼魅也没能出来,化身成了无数爬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