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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的日记-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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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男人哭的那么伤心,太白老儿也差点儿哭出声来。天庭里没有哭的概念,所以神仙最容易被人类的眼泪打动。
    最后的情况是这样的,太白老儿施法救活了他的儿子,不但救活了,太白老儿还在他儿子的脚底做了一个印记,说这个印记可以保证他活到两百岁,如果在没到两百岁的时候就呜呼了的话,阎王爷是不会收他的。
    可以想象,当时的这家人对太白老儿是感激涕零,还请人照着他的样子画了一幅画,挂在祖宗的牌位上天天供奉。
    蔡老二说他就是当年那个被太白金星救活过来的小孩儿,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的父母亲就一直对他念叨供奉在牌位上的老人,说他是他母子俩的救命恩人。所以当第一眼看到老儿的时候他就激灵过来觉得他就是当年那个救他性命、赐他长寿的神仙老人。
    真的是世事难料,以前尊贵的神仙如今落得个下凡讨生活,当年差点儿没命的主儿如今却做起了自己恩人的房东。诚如那句歌词说就那样,“不是我不明白,而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
    太白金星听他这么一说,承认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接着就问蔡老二脚底上的印记还在不?蔡老二连连说在,又赶紧着把鞋脱了下来,伸出去给太白老儿看。
    不知道是不是蔡老二几天没洗过脚,反正闻上去很不舒服。太白老儿的嗅觉仿佛很迟钝,不光拿得近近地看,而且还一边看一边使劲儿地嗅,说没错,还有我当年的香水味。
    太白老儿问起他的父亲,蔡老二说他的父母亲早就已经过世了,临终前还一再嘱咐要将老儿的画像作为传家之宝一代一代地传下去。
    太白老儿既然是蔡老二的救命恩人,接下去的话就好说多了。蔡老二决定免掉太白老儿两年的租金,如果到时候老儿还是决定在这里开下去的话,每年只收市场价的三分之一。
    说收钱的时候蔡老二显得很不好意思,说他上有老下有小,除了靠田地吃饭以外,其它的收入基本上都来自街上的一栋小房子。也就是俺给老儿相中的那儿,除去老儿占有的那一个门面以外,两边还各有一个。俺寻思蔡老二的父亲当年真是考虑得周到,连这么细致入微的事情都想到了,估计他当初要是把房子竖起来盖成二楼一底的话,市值就没这么高了。
    这可以说是一件值得欢喜的事情,因为免去了老儿的不少租金;免老儿的租金其实就是在免俺老猪的,想想看吧,要是以后老儿没钱了,俺老猪岂有坐视不理之理?
    太白老儿的运气真好,在自己落魄的时候竟然遇见了报恩的人。
    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也是应该发生的事情;受恩的人了却了报恩的心愿,施恩的人得到了施恩的回报。这样的场景远远要比其它的情形更让人振奋。不像有的情况那样,当年的施恩人在落难的时候却遇不到像他以前施恩于别人那样施恩于他的人;倘若这样,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好人应该有好报,特别是在好人落难的时候;不然,谁来做那个人人都期待而人人都不敢接近的施恩人呢?要是当年太白老儿没有出手相救,那如今恐怕也没人向他伸出援手。世事总是这么辩证,风水轮流转,没准儿哪天风水就转到你自己头上来了。所以,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做一些对他人有好处的事情还是非常有必要的。
弄巧成拙
    在太白老儿筹备药店开张的那段时期,俺让他住在高老庄咱们的那栋房子里,反正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做个人情。之前俺曾听有些人说,人与房子是气息相通的。他们举的例子就是没人住的房子特别容易垮掉。不知这是不是真的,有没有这回事儿。
    有天,俺正跟太白老儿在谈他药店的事,猴哥突然打电话来问太白老儿是不是在俺这里?俺说是。猴哥说你先别让他走啊,我马上就过你那边去,俺有要紧事找他。既然猴哥都说是要紧事,那肯定是要紧事错不了。
    没过多少工夫猴哥就飞过来了。之前俺曾经交代过,因为大气的污染比较严重,所以大多数神仙都不再敢频繁地用腾云驾雾的法术了。但猴哥是个不信邪的人,可能是仗着自己有七十二变,不把死亡放在眼里,依然是云里来雾里去的。这可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猴哥是个急性子人,等不得靠不得,说做的事就得马上做,说做成的事就必须得做成,不然就会不择手段。
    猴哥的事果然是要紧事,因为他的花果山接连发生了两起比较重大的事故。因为只有一件与太白老儿相关,所以咱们还是先说这一件,至于另外的一件则在后面的日记里提起来。
    猴哥的良种马出故障了。
    猴哥养的良种马是天马(天庭里面的马)跟地上的优良马种杂交生产下来的,兼有天马的灵性跟地上马种对地球环境的适应性。为了杂交马匹,猴哥花了不少时间跟精力,很大程度就在于天马跟地上的马属于两个不同的界面,就像人与神仙、人与鬼不能结婚生子一样,从原则上来讲天马是不能跟地上的马交配的。后来猴哥不知是请的谁帮的忙,把这件看似不可能的事最终给办成了。
    养这些马是非常费心费神的事情,因为不放心驯马师的技术,猴哥决定亲力亲为,先把第一批跑马卖出效果再说。猴哥当年是弼马温,他是有资格质疑专业驯马师资历的。
    折腾来折腾去,猴哥的第一批马终于可以出槽了。之前他就联系上了一个国际赛马分会,人家应承从他这里挑几匹训练用马,如果整体性能合格的话还会作为比赛正式用马的后备马,如果成绩明显,之后才考虑采用作比赛正式用马。
    对于这样的消息当然是值得庆贺的。但意外出现了,有好几匹马突然显得没精打采的,跑、跳都不似从前那般灵活了,而此时距双方约定交付马匹的日子只有五天时间了。所以猴哥显得很着急。
    俺嘀咕说太白老儿又不是兽医,怎么知道马生病是怎么回事儿?猴哥说俺是呆子,说人跟马还不都是两只眼、两个耳朵、一张嘴,有什么不同?猴哥真逗,居然把人马混为一谈。
    俺问他怎么不去当地找兽医,何必跑这大老远来叫太白老儿?猴哥说呆子就是呆子,你难道不晓得神医为啥叫神医?
    猴哥叫太白老儿随他走一趟,事成之后请他喝酒。
    太白老儿去了不到半天就回来了。
    俺问怎么这么快就搞定了?
    太白老儿打着哈哈说,那猴头,还是那样粗心大意的,死心眼儿地给马喂得太多所以导致多半的马都在拉肚子。
    俺寻思是猴哥想在交付马匹之前再好好地养一养膘,好给人家留个好印象,没想到却弄巧成拙。
贪念可畏
    关于猴哥说的两起重大事故,还有一起就是有人在水帘潭里淹死了。
    水帘潭,就是水帘洞瀑布下面的深潭,据说下面很深,跟无底洞似的。
    猴哥之前还是担心过这个问题,所以不光在水帘潭的周围设置了栏杆,而且还在水下一米多深处铺设了一层救生网,即使是有人不小心掉了下去也能及时救上来。
    照理说,这样严密的保护措施是不会发生淹死人的事故的,但实际情况是,如今水下的保护网已经被人割破了。根据割痕的新旧程度上来推算,保护网是在最近两天的时间内被人割破的。巧合的是,死者的死亡时间也被推算出是在之前四十八小时左右。也就是说,极有可能是死者自己割破了保护网,随后又潜入到水帘潭下面去才导致了命案的发生。
    听起来好像没道理,说不通,但相关的办案人员在经过连续三次的调查之后仍然坚持原有的结论:是死者亲手割破保护网而溺死的。
    仿佛不可思议,什么人会这么做呢?倘若是一般寻短见的人,没必要大老远地跑到水帘潭来寻死,更没必要割破保护网钻到水底下去寻死,要真是那样的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人太死心眼儿,可能是看中了那里的风水好,决定非水帘潭不死。
    后来听猴哥说,办案人员的调查结果是这样的:死者听说猴哥把金箍棒藏在了水帘潭下面,所以就趁天黑的时候潜入到水帘潭里,用匕首割破了保护网钻了下去,没想到水帘潭的水越往下越凉,结果那个人的性命就被自己的贪念给断送了。
    至于猴哥金箍棒的事儿,据俺老猪得到的可靠情报,仍然是藏在猴哥的耳朵里的。
    不知道是谁造的谣,这回真是害死人了。
    所以,谣言多半不可信,贪念也还是少起为妙。用自己双手辛勤劳动得来的用起来才踏实,天上掉馅饼的事根本是不存在的,哪怕是花钱买彩票那也只有几亿分之一的机会。
    想发横财只有一种方法:做梦!
人善被欺
    沙师弟船厂造出的船销路越来越不行了,因为就在流沙镇又开出了几家造船厂,并且规模跟沙师弟的差不多。沙师弟说他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
    俺不知道沙师弟所指的力不从心具体是指身体的呢还是精神的,因为根据取经路上沙师弟的表现来看,他的抗打击能力还是比较强的,并不是那种一打就趴下动也不动的人。
    有天,沙师弟突然打电话来,问俺油田那边的分成情况怎样?装修完酒店以后还有剩的钱没有?俺寻思他肯定又亏了,因为上一次亏了之后他曾经打电话给猴哥,猴哥在问清楚缘由之后才知道他是被人骗了:人家在把船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又突然说不想买了,要退货。
    据沙师弟说,他们的交易方式是这样的:双方在签订买卖合同后买方得先付给卖方一定数量的首付款,剩余的款项按照约定分批付清。按说这样的交易是比较公平的。但奇怪的是,沙师弟跟买方签的那份合同却被买方搞了鬼,在合同内增加了一条事先没有的要求,就是当买方在三个月之内如果有任何不满意的话卖方都必须无理由退款。
    合同是沙师弟这边准备的,所以在签字的时候并没有在意,也不知道对方是用的什么办法更改了合同内容。
    在买方把船买去两个多月后,对方突然说船在驾驶时的性能达不到他们的要求,所以要沙师弟这边退款。
    刚开始沙师弟还理直气壮地跟他们理论,证明他们的说法荒谬。但后来人家一把合同拿出来,沙师弟这边就傻眼了,几乎是在毫无预料的情况下猛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退船也不算很重要,重要的是要想找到类似的买主的话很难,当时沙师弟就是听劝答应了这一家、而拒绝了另外一家,因为他们给出的价格要稍稍高出那么一点点。
    这也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沙师弟已经把钱全部都用到了船厂的其它方面,暂时不能全额赔付。
    很明显地,沙师弟被人耍了,至于是谁,相信十有**都是他的对手、另外某个同行。
    当沙师弟向猴哥借钱的时候,猴哥就告诉不能就这么算了,不能在法律上搞赢他,哪怕是在私底下也得给他点儿颜色看看,不然的话以后就没得混了。沙师弟却不肯,说那样做没意思。
    俺寻思是沙师弟比较胆小,不敢跟他们闹起来,“没意思”只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所以,当沙师弟问俺来借钱的时候,俺就问他是不是又出什么事儿了?沙师弟说他又被人家“黑”了一回。
    诚如刚开始沙师弟说的那样,他把没能及时卖出去的船用来出租又或者是运沙卖给附近的建筑商。以前流沙镇的船厂只有两家,除了沙师弟的以外另外一家比较老字号,是流沙镇最早的船厂;所以当初沙粒的价格在卖之前那家船厂的老板都是和沙师弟商量好了的,大家都卖同一个价格,用不着打价格战。本来像这样的协议对维护行业的稳定是非常重要的,但平衡却在另外两家船厂开起来以后打破了:他们不愿遵守这个约定,还说谁的沙粒卖得多就谁的本事大。
    他们所说的本事就是恶性竞争,沙师弟本来就不大喜欢与人争执,所以势必会处于劣势。
    一般的竞争倒是没问题,但他们这一次用的手段则有点儿卑鄙,沙师弟这样说。
    既然他们不愿意遵守约定,所以在暗地里打探他们的价格就成了必修的功课。时值沙师弟有一名得力助手,是新招进来的,当初沙师弟是看他比较沉默寡言才用的他,并很快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心腹,有什么事都得跟他参考参考、研究研究。当然,这个打探价格的事也跟他研究了,还叫他出去打探一下对方是个什么价格,到时候他们这边好有个参考。
    这一次是几家船厂同时竞争一处非常大的工地上的沙粒供应商。大到什么程度呢?用沙师弟的话来说就是如果把这个差事捞到手的话,不但可以还清之前的欠款,而且还能有多余的钱把船厂的部分设施更新换代,更适合目前买家的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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