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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字迹无比的熟悉。我茫然的看着白发女人,说:“为什么?”
白发女人摇了摇头,说:“真实和梦境就在一瞬间,所有的决定权都在你哪里。”
我摇了摇头,说:“我不要这个权利……”
跌跌撞撞的逃出了酒吧。身后没有人追我,但是我仍旧觉得自己在逃。
逃到世界的尽头,逃到天涯海角。
晨研露追在我的身后。
跑着跑着,我的胸口忽然一阵恶心。忍不住半跪在了地上,剧烈的呕吐。
晨研露追上了我,紧张的给我拍着后背。
我一边咳嗽,一边哭着,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击在地面之上。
梦醒了,梦早就该醒了。从我看到晨研露的双眼的那一刻起,这个梦就该醒了。
我在奢望,因为我不想要夏冰死去,所以我的梦里面,就有了夏冰。
然后张语,就是真正的张语,晨研露,还是晨研露。
我们三个人,做了一个同样的梦。
梦里面的时间,或许就是现实的一瞬间。
晨研露说:“谢谢你给了我七年的美好时光。”
我摇了摇头,艰难的说:“我真的差点就醒不过来了,晨研露,你好自私。”
晨研露紧紧的抱着我,声音激动的说:“霍米,嫁给我好吗。”
我又是一阵干呕的感觉上升。脑子发晕的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之中。耳边模模糊糊的有声音传来。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自己的老婆怀孕了三个月都不知道,而且还让她那么长时间不吃东西。万一出了什么事情你后悔都来不及……”这是一个有些絮叨的中年妇女的声音。
我挣扎的睁开了眼睛,却发现病房之中,只有晨研露和一个中年的女医生。
那个中年女人面色铁青的看着晨研露,还在不停的数落着说:“现在需要住院观察,孩子的妈妈身体很虚弱,要好好的调理。”
她一边说,一边扭头看着我,说:“嗯?你醒了?好了,既然醒了,我就给你们两个人都说说。二十多岁的人了,总要为自己负责,你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三个月?”
我茫然了,脑子里面一阵嗡鸣,之后她说了什么,都是忙音,在我的脑海之中没有片刻的停留。
当房间里面只剩下我和晨研露的时候,我茫然的看着天花板,觉得这个才应该是一场梦境。
我醒来之后,所有的一切,梦里的梦,真实的梦,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我会怀孕?我在梦里面的时候,的确是和晨研露发生了关系。但是那不是梦么?
我面色苍白的看着晨研露,说:“为什么?”
晨研露摇了摇头,眼神之中的茫然,更加的强烈。
医院住了三天时间,我被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检查。
拿着厚厚的一落单子,整个人都是一片空白。
晨研露说:“霍米,我们结婚吧。”
我摇头,泪水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滚落,然后颤抖着声音说:“晨研露,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梦里的事情,就像是和真实的世界完全错乱。
十五岁后的我,那个梦里面的我,和现在我过去七年的记忆,完全的混乱了起来。
我艰难的爬起了身子,拔下了插在手背上的输液管,然后起身下床,离开了医院。
晨研露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我不理他,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保温盒。
我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是梦里面的我,最喜欢喝的紫暑粥。
我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离开医院之后,立刻打车,对司机说了新酒酒吧所处的那条街道。
司机按照我说的路线开车了过去,那里,却是一片空地。
不要说酒吧了,就连一栋房子都没有,一条街道都没有。
司机皱眉的看着我说:“姑娘,你是不是记错了,这个地方老早就是空地了。”
我面色苍白的下车,看着空地,脑子里面的所有认知都仿佛被打翻了。
又是一阵刹车的声音,晨研露焦急的从车上下来,拿着一件衣服,就披在了我的身上。
他刚想要说话,但是同时也愣了下去。
看着眼前的空地,神色无比的茫然。
那条街道,消失了。
不,它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第96章 心中却还是不安至极
空地,看着这块空地,我整个人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原本的街道,酒吧,还有记忆中的树,没有一个存在。那就像是一个泡沫。
破了,所有东西都消失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我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奔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之中,找寻我记忆中所有的东西。
却发现,原本的街道,有消失,也有照旧,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和我的梦境重合。然后剔除了所有不完美的东西,任何负面的记忆全部完全的消失。
不甘心的我,找到了沈重,开始去查张语这个人。沈重的关系脉络特别的宽大,花了一天时间,就查到了所有我想要的资料。
张语,青海西宁人,生于1990年,在2000年的时候,被绑匪抢劫,然后撕票。
所以,张语,已经死了十四年。
无神的躺在宿舍的床上,看着上铺的木板,我的脑中全是空白。
什么是记忆,什么是梦,鬼到底和人有什么区别。
张语死了十四年,如果他是鬼,难道不应该保持他死亡当时的模样,现在这个样子又怎么解释?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自己的想法被拘束,张语死了之后,知道人鬼殊途,不敢来找夏冰。
但是却保留了当年那个手机号,等待着终有一天,那个电话号码响起。
但是等到它响起的那一刻,却是我告知了张语,夏冰的死讯。
怪不得张语出现之始,就是那股我没有办法看透,但是却隐隐带着悲伤的感觉。
酒吧里面的一切,就是很简单的鬼迷眼,只不过我和晨研露是当局之人,没有办法看清。
新酒旧梦,或者重新再过七年。我不经意间,已经吃过了一次后悔药,也得到了机会。
梦里面,一切不都是改变了么?我嫁给了晨研露,张语和夏冰在一起……
来到夏冰的坟前,却是又有一炷香刚刚点上不久,我心中暮然一阵的放松,无论张语存不存在,但是总有人,还是记得夏冰。
我摸着小腹,告诉夏冰,现在还是有人陪在你身边,你其实是最幸福的一个人。
晨研露从后面静静的抱着我,我叹气说:“晨研露,我不想要这个孩子。”
晨研露僵直了一下身子,然后点了点头。
尽管每天都有无数的人去流产,但是当轮到我的身上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是无法言喻的。
事情的确有些荒谬啊,流产完了之后,我整个人都像是脱力了一样。
身体虚弱的就连喝水的力气都没有。
晨研露还是在身边照顾着我,我对晨研露的熟悉,不止是这七年的记忆了,还有那七年,两个人每一个细腻无微的瞬间。
我问晨研露怪不怪我这个决定,他摇了摇头说:“梦里面的事情,谁能说清楚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抱住了晨研露的脖子,微微的啜泣了起来。
他轻拍着我的背安慰我不要哭了,一切都有他。
病床上面躺了七八天的时间,学校也没有去,班主任发来的短信还有电话我都没有回,也没有接。
晨研露每天都陪在我的身边,我发现他的眼睛,就算是黑色的时候,也是有神的了。
我摸了摸他的嘴角,喃喃的说:“要不要我们再去找一次佩老,看他到底有没有办法帮你再恢复一次。”
晨研露点了点头,摸着我的手说:“霍米,我恢复过来的话,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我强忍着心头的酸意,微微的啜泣了起来。
晨研露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立刻慌张了起来,然后手忙脚乱的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安慰我。
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说:“你真美。”
晨研露垂头丧气的说:“果然还是这样。”
说着,晨研露就抬起了头,看着我说:“我不想去佩老那里了。”
我问晨研露为什么,晨研露轻叹说:“这个梦够长了,我太贪心,其实能够现在守在你的身边,就已经足够了。”
晨研露顿了顿继续说:“这段时间的经历下来,见了那么多鬼,有点超能力还能保护你。要是弄没有了,指不定万一发生什么事情?”
我摇了摇头,坚定的看着晨研露说:“不行,你总的回家吧,难道除了我,你再也不用真面目见其它人了?”
晨研露沉默了,他的沉默又触动了我心中最柔软的那处地方。
七年的梦里面,晨研露就总是这样沉默,我怜惜的看着他,轻声说:“你恢复过来,我们就找个小地方,然后结婚吧。”
晨研露猛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霍米你没有开玩笑?”
他说着说着就傻笑了起来,然后喃喃道:“霍米从来就不开玩笑的。”
我捣了捣他的肩膀,说:“还去不去佩老那里?”
晨研露脸都快要笑烂了,傻愣愣的点头。
来到实验室的时候,研究所的大楼还是那个老旧的模样。佩老给晨研露那么贵的车,怎么也不把自己的窝棚好好打理打理。
我有些嘟囔的看着剥落着铁锈的大门。
晨研露微微一笑,就拉着我走了进去。
隐隐把我护在了身后,这个时候,我好像又找回了学校时候,晨研露把我护在身后,护在怀里的感觉。
更加坚定了我只要帮助晨研露恢复之后,就和他隐居的年头。
进入铁门之后,晨研露的脚步忽然慢了下来。我也发现了不正常。
佩老的研究所,我来了不少的次数,而且晨研露在这里呆的时间比我长,他现在这个状态。
明显就是发现了有问题。
具体是哪里,我也不能够描述出来,总之,安静,安静的诡异。
甚至还有一股怪异的生化药水的味道。
脚下传来扑哧的一声响声。
我一下子就跳到了晨研露的身上,晨研露猛地抱住我把我放到了身后,然后死死的看着刚才我站着的位置。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原来刚才我只是踩破了一只蜗牛而已。
但是随即我的心就悬了起来。
那只明显被我踩成肉泥的蜗牛,竟然挣扎着又从地面上爬了起来,粘稠的身体好像撕拉撕拉的响着。
我死死的抓住晨研露的肩膀,指甲都陷进了晨研露的肉里面。
晨研露上前用力用脚把蜗牛死死的踩进了泥土里面,还用力钻了两下。
我紧张的问晨研露佩老不会出事了吧。
晨研露明显面色有些不安的说:“不太清楚,但是这里和我走的时候,的确变化很大。而且……”
晨研露话语未尽,忽然一个黑色的影子猛的就从研究所的楼上坠落下来。
直接就落在了我和晨研露的眼前。
黑影只是闪现了一个瞬间,然后猛的就化作了一道黑色的光线消失在了我和晨研露的面前。
晨研露想追过去,但是碍于我还在他的身上,又停下了脚步。
我们两个人回头看向研究所的第一层楼门,晨研露拉着我缓缓的后退到了车上。
上车之后我紧张的看着晨研露说:“你不进去看看?”
晨研露面色凝重的说:“佩老以前提醒过我,如果我回来以后发现研究所出事的话,千万不要进去,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躲开。”
最后看了研究所的大楼一眼,心中涌现淡淡的不安。
刚才那个黑色的影子,还有那双红色的眼睛让我整个人浑身都是鸡皮疙瘩。
有人说情感和精神的共鸣才会出现鸡皮疙瘩,那双眼睛,和晨研露的好像。
我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晨研露,他这个时候还踩着油门,一边给我说:“我家在山里面?这段时间去你家里避避?”
我点了点头,应声说没问题。
佩老肯定出事了,但是晨研露应该不会有事情,否则他不会说去我家里避避。
今天来不及走了,我和晨研露回到了住的地方。我流产之后,也没有回学校读书,晨研露就找了一个房子,我们住了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晨研露很是不安,而且面色竟然渐渐的苍白了起来。
我焦急的问他有没有事情,他萎靡的躺在了床上说应该没有问题。
我立刻去厨房给晨研露炖了一锅鸡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