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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如果我不要你记在心,而是有事请你帮忙,你一定会帮我的吧,就当是,还我这些年对你的恩情,好么?”莫心然期盼地望漠然,好像只要她开口说不,就是多么十恶不赦,多么忘恩负义的人似的。
漠然觉得今天的莫心然的行为举止有些如小孩子般的幼稚,又有些无奈好笑,所以很诚恳地对她说道:“只要小姐说出来,我一定尽力去办。”
漠然并未多作他想,说完就笑笑地转身走了,所以她也没有看到屋内那个,本来还一副满心不愿与委屈,本来还一副可怜兮兮如泪珠儿的俏佳人,那瞬间转变的俏面上,有一抹很诡异,也很狡黠的笑意。
7:灼人的真相
这一晚,漠然没有做梦,因为她睡得很沉很沉,等她第二天清醒过来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全身酸痛不止,好像骨头都软了,没啥力气。
漠然努力想撑起身子坐起来,才发现,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反手绑了起来,更让她惊慌的是,她居然是身着一身大红嫁衣,而且嘴里还塞了块布,让她有口叫不出。
这是什么情况,漠然突然觉得茫然了起来,今天不是应该是小姐出嫁的日子么?怎么会成了她穿上了嫁衣?漠然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多么地无奈与颓废啊,她才十三岁,居然就要经历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么?
第一次,是养了她十年的人卖了她。
这一次,又是一个她以为最好最可信的人,又一次如此对待她。
想想在莫府的三年时光,就像梦境一样,或许梦醒了,她又变成了那个可以随手转卖的,或是能随便顶替出去当挡箭牌的人,原来自己的用处,只止于此么?
漠然现在的心里很冷很难过,她又面对了再一次的出卖背叛,每一次,都从不和她说,只是让她承担后果,这果然是让人冷透心扉的感觉啊。漠然突然恨透了这种情感,如果没有感情,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难怪书上都说,要得到,就要付出代价,她随便活了十年,只值一价;她快乐了三年,就要用一生来偿。果然,人心都是不可预测的,谁会知道下一次,出卖和背叛你的人,是不是又是你最相信的人呢?难道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么?或许,连自己都是不可信的。
现在想想莫心然当时会的话语,难怪她的表情是那么的欲言又止,难怪她那时会说她对她有恩,要叫她还,原来三年恩就是一生偿么?难怪给她起名叫莫然,或许她从被买进来就是为了这一刻的吧?
那么那个养了他十年的人,是不是也知道她将要面对的命运,所以毫不留情的消失掉,让她自生自灭呢?果然,人都是自私无情的,谁也不能相信,在切身利益面前,什么都可以出卖。
果然,感情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他们都用感情,来收买自己,然后又用感情,来让自己狠狠痛苦,这难道就是无父无母的悲哀?这难道就是没有亲人的下场?
这时候的漠然一点也不淡然,整个身心都沉浸在了怨念的纠结中,极端,愤恨,悲观,甚至痛不欲生。她不知道这是一种叫做魔怔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走火入魔,轻则疯,重则死。
就在她欲疯欲狂的时候,进来了两个人,把她扛走了。而本就毫无力气的身体也只能任别人扛走,不过此时的她,脑子倒是清醒多了,只是心中郁积的怨念却莫名地积存在了她的胸口,叫她胸闷难解。而她,只能无能为力地,就这么木然地看着一切。
两个家仆把她扛到了正院大厅里,漠然就见到了一身华贵衣着的莫老爷和莫夫人,两人一副女儿将出嫁的不舍表情,当着众宾客装腔作势地殷殷叮咛,就像真正父母般万般不舍唠唠叨叨。
莫夫人声泪俱下地泣着说:“我可怜的小然啊,这么早就要离开娘亲了,你可是为娘的心头肉啊,为娘真是舍不得你啊?”
莫老爷一边假装难过一边劝慰道:“夫人莫伤心,小然嫁得又不远,很快就来回门,我们又会见到的,女大不中留,总是要走这一步的,你就放宽心吧。”
两人卖力表演了半天,漠然就这样用一双无声地,很是淡漠的眼眸看着他们,除此外,硬是一点其它反应也没有给。在万般无奈之下,他们也只好收起假情义假意,就这样给她盖上了红盖头。就在红盖头将遮住漠然视线的时候,她远远瞧见了躲在内厅角落处,正探头探脑看好戏的莫心然。
此时的莫心然,俏面如玉,笑面如花。只是这以往让漠然为之仰慕的笑容,再没有了半点感觉,只有心冷如冰。她也记住了这一刻所有人给她准备的这一切,如此铭心刻骨。
红盖头下的漠然一脸冷硬,身心更是冰凉一片,她就这样,任他们把她送上了花较,抬离了莫府,进入了鲜衣候府,与人携红绫,拜天拜地拜高堂,夫妻对拜送洞房。
进入新房间以后,其他人都退下了,只留下了两个言辞清冷,神情不善的侍女。然后俩人就喋喋不休地,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洞房里面的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每一言每一语都是命令漠然接下来应该执行什么,不该做什么等等。
只可惜浪费了她们的唇舌,漠然既不是真新娘,而且手被绑,嘴被塞,想回话都难,况且漠然也没有打算说话,她现在只是感觉到自己身上已经有了一丝丝力气了,正在一边养精神,一边思考着要不要跟新郎解释下现在自己的情况,她不是真正的待嫁新娘,所以根本就没有仔细听她们说的是些什么东西。
两个侍女说得都口干舌燥了,就是不见新娘吭声,两人甚至越说越疾言厉色,也越说越火大了都。新娘就是静坐不动,安静如斯。按照一般情况来说,就算是个死人也会有些反应吧,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现在这场婚姻是一般的喜结良缘,那她们也不会费这么多口舌的,只是这次成亲的新郎有些不一样,她俩虽说被派来做这件事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府规森严,如果办不好这件事,出了问题的话,她俩是要受到严重惩治的。所以虽然是冷言冷语,但她们还是必须做好份内之事。
只是现在看来,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两人又继说了会,见漠然还是没有反应,两人不仅有些急了,眼看吉时快到了,一会新郎就会被送过来合房了,这里要是搞不定,万一出了事情,她们可担当不起这个罪责。
两人静默了会,然后对视了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终于做出了一个什么决定。当然这些漠然是不清楚的,所以这时的她以为终于耳根清静了,结果只是一会儿后,她就又听到了一个有些凝重的声音响起。
“候爷夫人,不是奴婢要叨扰您,您应该知道候爷年事已高,这次就是为了冲喜才如此急着将你娶进门的,尽管成亲得急了点,您也应该体谅下候爷的情况不是?万一候爷有个好坏,您不就要早早当了寡妇了么?
再说了,要不是您的生辰八字很合候爷的命脉,就凭您一个商家的女儿,哪有机会攀附皇亲呢?虽然当初说好是再过几月后才是婚期的,只是候爷身子突然有所变化,才改期的,就算你有什么不满的,也不该拿自己的这一生幸福来赌气呀?
8:前景堪忧
何况,这可是你们莫府五年前就已经答应好了的,要不是你们莫府有所求,候爷也不会选娶一个商家之女来合生辰命脉,这可是您自己的荣华富贵,别人未必有这么好的运气呢。
而且这次候爷特意请求皇上将他迁居到这落破的山城,还不都是迁就您么,您就——,让我们有个心理计较,不然万一一会怠慢了候爷,您——何况您还有娘家人——”
她们后面的话漠然已经听不见了,她现在只觉得五雷轰顶,双耳失聪了。原来莫府的用意尽然这么深?她之前还傻傻地担忧莫心然,现在还在憧憬着找那少年明言?现在看来,一切都是阴谋,从一开始就是按排好了的,而她就是那个牺牲品。
突然,漠然感觉到胸口的沉闷越来越让她喘不过气了,她挣扎着从坐着的床上站起来,结果一个不稳就整个人跌倒在地,盖头滑落。至此,她狼狈的被束缚着的身影才出现在两个侍女的眼前。这时两个侍女才恍然大悟。不过两人都没有立马去扶漠然,而是有些发愣地呆在原地。
一时间三人六目相对,时间就这样静默而过,最后还是漠然从鼻子里哼了哼,两人才上前替她松了绑,且扯下了她嘴里的棉布,将她扶起坐回到了床上去。
这时的漠然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尽量地让自己平静下来,不管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她觉得自己一定得冷静才行,不管怎么样,都得把事情弄得清楚一些,这样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什么样的人和事。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后,漠然才用平静且生冷地口气道:“跟我说说,鲜衣候的事吧。”
两个侍女不约而同抬头,有些诧异地挑眉,因为她们突然间觉得,眼前这个刚刚还有些狼狈稚嫩的身影,现在突然散发出了一种幽幽冰冷,这种感觉有些阴沉森冷,让她们有一丝错觉,就像对面的人突然间变成了那个,让她们又爱又惧的少主人,因为这种感觉她们只在少主人那里感受过。
每当少主人身上发出这种森冷的时候,她们都只得乖乖的听话办事,要不然下场会是非常非常凄惨,不是她们能随随便便就能承受得住的。所以鬼使神差的,她们将所知道的,关于鲜衣候的一些辛秘道了出来。
鲜衣候,得名于其一生喜爱鲜衣,不管什么衣服,不鲜艳其不穿,年少时风流不羁,文才武功惊才艳艳,大战场立战功,花丛中猎美人,一生中娶妻无数,不知道是不是遭老天妒忌,四十岁时突然一病不起,从此身体越来越差,四十年里遍访名医无数,就是不见起色。
后来不知是如何遇到了一个神秘的高人,给他开了一个方子,只要按方子上所开,娶那个年份时辰所生之女来冲喜成亲,必能撑过五年之久。从此后,每五年,鲜衣候都会再娶一位夫人,而且每一位夫人,都会提前定好亲,等待时间一到,就成亲冲喜。
至此,漠然全然明白了,莫府要么是受了鲜衣候的什么恩惠,要么是想用女儿来攀权附势,只是后来莫府反悔了,就用她来替代,既然生辰八字不对,那么这里面的问题就大了,如果鲜衣候出了事,那么她的下场可想而知,那么莫府是借刀杀人,渔翁得利么?或者说,鲜衣候府中,也有这样一些人,也想做渔翁。
漠然不知为什么,此时的脑子突灵光了起来,只是把事情想得越通透,她就越不安了起来。因为接下来她要面对的事情,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的。因为就凭莫府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是促不成这件事的情的,那么背后的黑手就有些神秘莫测了。
等两个侍女准备离开的时候,漠然叫住了她们,让她们留下一个来服侍她,毕竟她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大小姐,大小姐一般不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么,那她就要演好这个角色,一切都只能侍机而动了。两个侍女也没有怀疑什么,留下一个后,另一个就出去复命了。
留下的这个侍女身材偏瘦,年龄也就二八年华,长得也算是眉清目秀,只是那自视甚高的表情,生生破坏了原本应有的气质,以至于显得她有些傲慢了。漠然对于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也就不存在什么慈心了,冷着一张脸就吩咐着她做事。
漠然先是起身离开,然后站在了床边边上,就叫她把玉枕递给自己抱着,好叫她把床铺得平整齐顺一点。侍女看着新床上的被条挺整齐的,只是床沿被漠然坐过了,所以有了一丝不平整的皱叠,虽然有些不情愿被她使唤,但还是没有丝毫怀疑地去照做了。
因为在她想来,这里是候爷也将要落睡的地方,弄平整些倒是应该的,只是觉得漠然的洁僻度有些过份了点而己,所以她还是乖乖地向床铺走去了。
这时候的漠然手里紧紧抱着那个玉枕,心里其实很是紧张的,她现在虽然非常害怕,但是她别无出路,因为这是她想了好久好久,才想出来的,唯一的能悄悄离开的办法。
漠然在侍女走到床边,将要爬上床的那一瞬间,就看准时机,鼓足了所有勇气和力气,将手中玉枕高高举起,对着她的后脑就狠狠地砸了下去。然后“砰”的一声,侍女的身体就软软地应声而倒,顺着床沿滑落在地,并没有发出特别大的声响。
漠然狠狠地吸着气,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个人下此重手,她不知道这个侍女是昏了还是死了,她现在只觉得心脏砰砰乱跳,根本就思考不了那么多的顾虑,将玉枕往床上胡乱一扔,她便准备去扒侍女的衣服。
这是一件粉红色的棉裙,在漠然扒拉的过程中,还从她的腰间掉出来了一块玉牌,看样子大概是显示身份的出入类令牌,因为上面刻了一个‘兰’字。漠然将它和衣服一起收好,然后就拖着她的身体往床角角里掩藏。
漠然刚准备换下这身侍女衣服,乔装而逃的时候,外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