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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体往床角角里掩藏。
漠然刚准备换下这身侍女衣服,乔装而逃的时候,外面就响起了一阵燥乱的声音,声音由远至近,远远听见就只感觉一团闹轰轰的呼喝声,却根本听不清楚那些醉言乱语说的是些什么。
漠然轻叹了口气,只感觉时不待我。眼看逃走已经错失良机,只好再等机会,然后她就把侍女衣服和玉牌找了个隐蔽之处藏了起来,然后再整衣待装,再回到床上坐定,把盖头一盖,就静静等着吵闹声越来越靠近。
9:逃,亡
“砰”一声巨响,新房大门被人狠狠踢开了,响声如雷,漠然依然静坐不动,就像没有听到似的乖乖坐在床头,不声不响。听着越来越近的声音吵杂而至,并且还带来了一阵阵嗅气熏天的酒味,她掩在盖头低下的眉头也只是狠狠皱着,依然没动。
“呀呀呀,候爷您慢着点啊,别急嘛,新娘不是乖乖在那等着您的嘛。”一个带着有些醉味的男声似乎有些好心地说着,语调里的调笑意味十成足。
“哈哈哈,是啊,候爷,你悠着点啊,小心你的腰。”这是一个男人粗犷的大笑嗓音。
“哼,给本候闪开,本候自己能行。”一个有些苍老的却又有些霸道的声音吼着。
“是是是,候爷龙马精神,不负神勇。”又一个有些豪爽的声音大声促狭道。
“出去出去,别来妨碍本候爷的好事。”那个带有些恼怒的苍老声音,又很是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哈哈哈,走走走,我们出去接着喝。”
“呵呵,好,那就不妨碍候爷了。”
“走,不醉不归。”
“走走走。。。。。。”
“。。。。。。”那些吵杂的声音渐说渐远,慢慢远离了这个新房。
紧接着“碰~!”的一声重响,门似乎又被人重重关上了。
新房里的气氛因此突然间变得有些沉闷,漠然的心也随着这声关门声七上八下了起来,毕竟,她才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子,在这方面有些恐惧是自然的事情。
并且听说过了鲜衣候的事迹,以及他刚刚的霸道口气后,漠然心里就有种深深的莫名恐惧,这种感觉让她有些慌乱无助,沉淀在她的内心深处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而偏偏这个时候,苍老粗霸的大嗓音又突然响起,“夫人,为夫来啦!”像是要像谁宣布什么似的一边嚷着,脚步声也渐渐向着床边越来越近。
“刷”的一下,终于经受不住这种恐慌折磨的漠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还掀开了自己头顶上的红盖头,然后她就见到,那个让他莫名恐慌的人物,就站在她眼前的不远处,再两步的距离,就可以走到她的跟前了。
这是一个身穿鲜艳红袍的,大约有六七十岁模样的老头,白发白须,英目红冠,但面上却并没有多少皱纹。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衰弱之相,相反还呈现出满面的红光,精神十足。
他被漠然的举动惊了一下,所以停下脚步未动,正眯着一双异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突然掀起红盖头,并起身而立的漠然。只是他还没有开口说话,就被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再次惊住了。
“啊~~~~~~~~!”这是漠然终于受不住种种剌激而发出的尖叫声,她慌乱而无助地惊惶着,就像是要用尽生命来宣誓一般声破鲜衣候府。因为她一见眼前之人果然是一个老者,并且那打量她的眼神很像是一个凶禽猛兽欲择人而食的时候,一时间就惊悚得尖叫起来,把什么淡然全都忘记了。
“住口!”鲜衣候一声霸道的苍老声音,把惊乱中的漠然吼住了口。漠然先是愣愣地停止了尖叫声,然后就是纵身闪避而去。因为这时候,鲜衣候已经开始动手来捉她了。
在新房之外,被漠然那声尖叫惊起的人们,都开始在窃窃私语了起来,聚在一起夸赞鲜衣候的办事能力真快,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开始办起洞房的事情来了。
粗俗的男子们相互传递着只有他们才能看得懂的猥琐表情,侍女们则羞红了脸边侍候着边眼神躲闪着,只有那些已经久经人事的妇人们,才是边笑着谩骂男子们下流,边低低偷笑。
其实他们都误会了,新房之内的景象和他们想象的旖旎之事完全搭不上边,因为此时的漠然正拼命逃着,一边跑一边抓到什么就扔什么,全都很标准地砸向了鲜衣候本人。
而此时的鲜衣候就像吃了药了一样,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还不遗余力地追着漠然不放,就算衣服上脸上全是漠然的杰作,他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新房里为一对新人准备的什么交杯酒的酒杯酒壶,苹果花生,碗碟及框架上的古董字画,全被漠然当成武器扔得满天飞舞。
很不幸的是,不管酒水还是瓜果都洒得鲜衣候满身满脸都是,而且瓷器的碗碟杯壶都碎了一地,整个房间就像一个战场,弄得是一团乱七八糟,除了床铺上的东西还整齐之外,其它所有物全都离开了它原来的位置,正横七竖八地掉落得满地都是,真可谓是惨不忍睹。
其实漠然也很无奈,她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件事情,当一切发生的时候,她只是本能的,想要逃离这个地方,想要离这个危险的老头远远的,但这个老头却不肯停下,并且一直在追她,她只得拿东西扔他,希望他不要来捉她,所以事情最后就演变成这样子了。
两人就这样追追逐逐,也不知跑了多久,反正漠然感觉她自己快虚脱了,她记得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了十年,经常翻山越岭的偷跑出去时,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子疲累过。漠然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在胡思乱想,甚至还有心去佩服眼前这个追了她大半天的老头,他的体力可真厉害,居然到现在还很精力旺盛。
漠然在前面边跑边找着可扔之物,这时手刚触到一个柜台,她刚想喘口气再跑时,不经意间回头看了下身后,眼角余光就见到那一直追着自己跑的鲜衣候老头,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然后就传来了两声沉闷的“砰~!啪~!”之声,最后他的整个人就一下子直直接扑倒在了地,久久不动弹了。
漠然静静地站在柜台边上喘着气,警惕地站着没有动作,她就这样一直看着倒在地上的老头,直到许外之后,都没有发现那个老头有动静,漠然才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仔细的看了看那个拌倒他的东西时,剧然有些目瞪口呆了起来。
那剧然是那个被她扒掉衣物的侍女的双脚,也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这双脚已经露了出来,并拌倒了老头,替漠然解了围。她静了静心,然后才壮着胆子走了过去,拉开了两人的身体,这时候漠然才发现,这老头居然七孔流血,早已气绝身亡了。
这时候的漠然剧然有些庆幸了起来,原来活人要比死人可怕多了,她静静地呆坐了会儿,然后才起身整理起了房间。这时候的漠然,像是突然间变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冷静而睿智。这是她给自己的评价。当她穿上那一身侍女衣装,跨出新房门的时候,心里有的居然不是将要逃脱的喜悦,却是无限地茫然与空虚。
今晚上的鲜衣候府,灯火通明,明灯高挂,把整个候府照耀得一片通明光亮。漠然身着一身粉色侍女衣,步履匆匆,幸好今晚上这样的侍女太忙太多,人流人声皆热闹非凡。也没有人会特别注意到她这样一个行色匆匆之人,她就这样穿过了七厅八院,最终离开了鲜衣候府。
10:执念
漠然不敢往城里停留,不管是莫府还是鲜衣候府,都将不会再有她的容身之地,幸好今晚月色很好,夜里的路不会太黑,漠然便匆匆出了山城,直接往有高山深林之地去了。或许,在她心里,还是深山老林,了无人烟之地才能让她安心些吧。
经过大半晚上的奔跑,漠然是又饿又累,天刚明亮的时候,她找了一棵高大的树爬了上去,坐在两根树枝交错的粗枝上,然后用从身上撕下来的布条把自己紧紧绑在主树上,就这样迎着春风睡着了。
这是漠然在深山老林穿梭的时候学会的,为了避免自己在地上睡着,被路过的野兽吃掉所想出的办法。因为在树上休息虽然很不舒服,但却是最安全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漠然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发现天色还很明亮,她解开布条起身往树顶上攀去,然后借着山高树高,匆匆往四下一看,才发现不远处的山头有人影晃动,似乎还不少的样子,漠然一惊之下,便快速离下了此树,往相反方向狂奔而去。
漠然来不及去想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出现在她身后,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真的来追杀她的,就只知道往没有人烟的地方狂命奔逃,现在的她就像一只惊弓之鸟,纯粹的草木皆追兵了。
白天的山林比夜晚的要容易落脚得多了,漠然逃得很狼狈,因为她现在得边跑边借树枝草木掩蔽身形,怕被后面的人发现了她的踪影,其实她不知道,当她从树上跳下逃跑的时候,就已经被追兵看见了,现在正向着她的方向追捕了过来。
天色渐暗,山林树木间渐渐升起层层白雾,漠然却拼尽了生命里所有的力气,依然死命往前奔跑。这快一天一夜的追逃中,不管是追兵还是漠然,都有些体力不支,疲累过度了。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一个追兵却突然大叫了起来。
“快,快看,在那呢,我看到她了。”
“哪呢?哪呢?”
“就在前面那山头,穿粉色的衣服的。”
“他,娘,的,追!”
紧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呼喝声,直接吧刚刚想坐下休息会的漠然惊得肃然而起,她又撒开双腿,拼命往前狂奔而去,她边跑还边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
“啊~!快追啊,她往前面跑了。”
“快点快点,我也看到她了,就在前面不远了。”
“快快快,小公子说了,捉到有赏啊!”
“快快快,小公子说了,死活不论,捉到都一样赏!”
“哈哈哈,发了发了,我们这队真追对方向了。”
“哈哈哈哈哈”
后面的人笑得肆无忌惮,挥着手中武器一边欢快得手舞足蹈,一边疯狂追击。前面的漠然却是无比恐慌,无比绝望,因为她听到了后面人的话,他们对待她的将会是绝命的追杀,死活不论。
突然,漠然停下了脚步,她望着眼的那片群山环绕的幽幽深谷,空旷幽静。白雾茫茫之下是一片看不清楚的深渊,有多深多险,漠然已经不想知道了,她现在只觉得,有这样一个好地方埋骨,或许是件挺不错的事情,至少她生于深林,长于深林,现在依然止步于深林。
只是,为什么她的心里还有那么多的执念,还舍不得就这样离去呢?父亲,母亲,欺骗,出卖,不忿,愤怒,不甘,绝望,一切思绪如潮水汹来,冲得漠然头昏脑涨,也让她浑浑噩噩的,不知不觉间就踏出一步,坠入深渊。
漠然掉落之后的第一感觉就是,自己好沉;第二感觉是,风好大;第三感觉是,这水好凉;最后才想到,她要死了,只是她还有好多好多事没有来得及去做,然而现在,也只能如此结束了。然后,她便这样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
漠然昏死过去以后,她的身体慢慢沉入潭底深处。而在潭底深处,却静静躺着一块页薄如纸的金片,而漠然的身体正好不偏不倚地落在它的上面。并且巧合的是,金片的位置正好是漠然的心脏位置。
当两者渐渐靠拢的时候,金片就突然间亮起了一片灿灿金光,并且光芒越来越大,越来越亮,最后将漠然的身体完全笼罩了起来。而漠然的身体,也因此渐渐地脱离了潭水的浸泡,完全被金光隔离到了一片无水之空。
就这样,漠然的身体被金光包裹着,静静地沉躺在深水潭底。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些金光里还夹带着一缕缕不易察觉的黑丝,而那些黑丝以及金光,都在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缓缓钻进漠然的身体里。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到底过了有多久,漠然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浮浮沉沉,恍恍乎乎的。她的意识清醒是因为突然有一股奇怪的记忆奔流,像波涛汹涌的河水,突然挤进了她的脑海里,弄得她都有些分不清楚是别人的记忆,还是自己的经历。
记忆里这是一个有些精怪离奇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有着一群特殊的人类,他们不食人间烟火,身体也与常人不同,能够吸纳天地灵气,修练奇功异术,甚至能飞天遁地,有远比常人的漫长寿命,这群人被称作——修仙者。
仙人——传说中是具有大智慧大神通之能者,腾云架雾飞星逐月,与天地同寿与日月齐辉,举手投足间就能移山填海,毁天灭地。而这群修仙者心之所向,就是长生之道。其实不管是凡间的平民还是高官皇帝,无不都向往着像仙人一样的长生不死,只可惜是所投无门而己。
凡是天生具有灵根的人,就具有能引天地灵气入体,成就仙道的希望,所以在这片世界中,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就大道,所有人都清心寡欲,抵御七情六欲之劫而苦心坚持枯燥的修练的。漠然脑海里出现的这片记忆,讲的就是一个修仙少女所遭受的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