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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捧捧的黑色物质放到水面上后,并不下沉,而是与旁边的黑色物质迅速黏结在了一起。他来往奔波着,没有多久,便离黄帝玉璧只剩下一米多了。
现在只要用定海神针往前一伸,就可以够着黄帝玉璧,只需轻轻一挑,便可将黄帝玉璧从水中挑出来。
玉璧在水中浸泡了那么多年,说不定也有了很强的腐蚀性,手是绝对碰不得的。
水神帮寻找那三件宝物,绝对有一定道理的。金刚舍利子用来开启最后一道门,定海神针是使身体变轻,那么宝玉兮盒,自然是来装黄帝玉璧的。
他把宝玉兮盒的盖子打开放在旁边,仔细看准方位。他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一挑不中的话,浮在水上的黄帝玉璧会改变方位,失去水的托力后会沉入水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拿着定海神针向前慢慢伸了过去。就在他看准方位,用力要将黄帝玉璧挑离水面的时候,突然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传过来的。
他顾不了那么多,手底下用力,“嗖”的一下把黄帝玉璧挑离了水面,玉璧在空中划了一个圆弧,稳稳当当地落在宝玉兮盒中。
他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一股力道从侧面向他扑来,他未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体已经被那股力道撞飞,向水中落下去。
一旦掉到水里,只怕顷刻间连骨头都化掉了。
他身在空中,扭头看见那个撞飞自己的东西,竟是一只像黑熊般模样的怪兽,那怪兽站在他刚才站过的地方,朝他示威性地发出一声吼叫。
他的手下并不停,用手中的定海神针在怪兽身上戳了一下,借力跃到一旁,落脚的地方就在黑色物质的边缘。如果刚才的反应慢上一秒钟,或者手下的力道不够的话,现在已经掉到水中了。
他惊出了一身冷汗,想不到在这种地方居然还有生物存活。
宝玉兮盒就在那怪兽的身边,要想拿到手,必须赶走那怪兽才行。
以他的功力,刚才那一戳若是戳在普通人的身上,足以戳出了一个血洞,可是这怪兽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那皮也可真厚的!
他仔细看着怪兽,见这怪兽虽然与黑熊相似,但额头上有一只像犀牛一样的角,鼻子宽大似牛鼻。样子极似古书上介绍的一种神兽獬豸。依据《异物志》书中记载:东北荒中有兽,名獬豸,一角,性忠,见人斗,则触不直者;闻人争,则咋不正者。故其性忠直,能辨是非善恶,古代执法者,所戴的礼帽就叫“獬豸冠”。
他姑且当这只怪兽就是獬豸。
獬豸又发出一声怪吼,挥舞着一双熊掌般的大手扑腾着,并不主动进攻。
他模仿老虎的吼叫,作势向前扑去,想吓走这只獬豸。但獬豸不吃他那套,龇牙咧嘴地发出低吼,好像要与他一比高下。
上面突然响起激烈的枪声,獬豸似乎吃了一惊,脚步开始往后移。
他正要上前,从黑暗中扑出一道黑影,是一只更大的獬豸,那只獬豸扑到他的面前,挥舞着巨大的手掌,向他当头击下。见到这只大獬豸,那只小獬豸欢快地拍起了手掌,就像一个正受人欺负的孩子见到了家长。
他的脚下一滑,从大獬豸的胳膊下溜到小獬豸的身边,伸手操起那只宝玉兮盒,一脚踢向小獬豸。他本可以将小獬豸踢入水中,但小獬豸并未伤害到他,那么做的话似乎有些残忍。
他在小獬豸的身上点了一下,借力向上冲去。往上冲了一段距离后,待去势将尽的时候,用定海神针在土壁上一戳,借用反弹力继续往上冲,如此这般十几次后,来到一处凸起的地方站定,他刚要喘一口气,忽觉眼前白光一闪,以为又有什么怪物要出现,忙做好应付的准备,可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出现什么东西。
上面的枪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四周如死了一般的沉寂。
他看了看头顶,用力向上纵去,几个借力反弹之后,终于跳了上去。
他站在坑沿上,看着满地的尸体,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他刚才在下面听到的枪声,一定有人在这里进行了一场激战。
地上除了尸体外,还散落着一些金银珠宝,但更多的是一本本颜色发黄的古老典籍。他随手捡起一本翻开,见上面都是佉卢文字的经文,所用的纸张是薄如蝉翼的小羊皮。这种小羊皮纸张制作的书籍现今极为少见,是古代典籍中的珍品,而写着佉卢文的书籍,更是珍品中的珍品。
从尸体上穿着的服饰看,是士兵。驻扎在哈密的骑兵最快也要两天才能够到达这里,怎么会这么快呢?
这些尸体早已经僵硬,留在地上的血迹也早已经干枯。
他有些想不明白了,从他下去到上来,最多也就一个多小时。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人死后绝对不可能那么快变硬。
他看着前面,在距离那两个僧人骸骨不远的地方,土壁上开了一扇门,而原先他下来的那条通道,不知道怎么竟消失了。
他走过去摸着土壁,见土壁上没有半点缝隙,就在土壁下面的地上,还有许多纷杂的脚印。这些脚印无不证明,人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回去的路不见了,莫非这通道开启和关闭的时间,是受机关控制的。如果是这样的话,必须等到下一个通晓梵文的人念那石碑上的咒语,才能打开通道。
他有些茫然地朝四周望了一眼,看着那两具僧人的骸骨,当年石碑上出现那句咒语的时候,通晓梵文的高僧无意间念了咒语,才打开了通道。
他向这个门内走进去,见里面是一间全密封的屋子,屋子的地上还堆着许多金银珠宝与古董玉器,还有不少制作精美的银制和铜制品,大到一个一米多高的盛物罐,小到一个小酒杯。每一件东西都价值不菲,很多还是珍品中的珍品。这些东西本来是堆得很有次序的,刚刚被人为洗劫过,所以显得很乱。
那些人没有时间把东西全部拿走的原因,一定是通道正在慢慢合上。为了逃命,那些人只好带着一部分财宝匆忙离开。
里面还有几具尸体,其中的两具尸体的左手同时拿着一顶王冠,右手各自持枪,一个头部中弹,另一个胸口中弹。他们一定是在抢夺王冠的时候发生了火拼,结果双双丧命。
王冠为纯金制作,工艺精美绝伦,上面镶着各种颜色的宝石,正中间的那一颗蓝宝石如鸡蛋般大小,如此大的蓝宝石当世罕见,难怪这两个士兵要拼死争夺了。
没有路回去,他只有在这里等死了,几天后,他就会像那些死人一样躺在这里,直到多少年后有人再次进来。
有一件事他觉得很奇怪。按道理,每一个通往宝藏的通道,无不机关重重,稍有不慎就命丧当场,可是他从上面走下来,居然没有遇到一处机关。
莫非当年车师国的国师在藏宝的时候,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或是不懂得设置机关?
他从一具士兵的尸体上取下马靴穿在自己的脚上,离开了这间屋子。他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必须想办法出去。
出门后往左走,前行几百米后没有了去路,都是硬邦邦的土壁,折回头往右行去,行不了多远,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就像夜晚的老鼠在偷东西吃,但比老鼠的声音要大得多。
他从士兵的尸体上拿了两颗手榴弹,循着声音走去,看到两条通体黑色大蚯蚓,那两只蚯蚓长约三米,如水桶般粗细,正将两具尸体往肚子吞,吞咽的速度很慢,还不断发出咀嚼声。
它们似乎感觉到有人过来,忙拖着尸体往后退去,速度并不慢。
他一步步地跟过去,不敢靠得太近,怕那两条大蚯蚓突然向他发起袭击。
荒漠中生活着很多奇怪的物种,就像他在胡杨林里见到的凶傩虫一样。这样的动物在地表是很难见到的,通常它们都生活在几十甚至几百里的地下,只有在觅食的时候才钻出地面。
从它们居住的地穴肯定是有通道通到地表,只要找到那种通道,就能上去。他在一些古籍上见到过类似这种动物的介绍,叫地原虫,地原虫生存于干燥地区,习惯在一两百米的地下筑巢,它们很少潜出地表,只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偶尔出地表寻找死去动物。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和动物,一旦它们受到威胁,会喷出一种腐蚀性很强的黏液。人一旦被这种黏液喷上,会全身溃烂而死,任是大罗神仙都无法挽救。
他把上去的希望全寄托在了这两条地原虫的身上。
地原虫往后退了几百米,退入一个圆形的孔洞中,那孔洞高不过50厘米,要趴着才能爬进去。
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将两颗手榴弹塞到腰间,说不定到里面后能够用得着。他先把定海神针伸进去,照着前面的路,再慢慢爬进去。洞壁很光滑,上面如同敷了一层薄膜,爬了大约四五百米的样子,进入一个很大的空间。
这是一个天然的地下溶洞,由于定海神针发出的光芒减弱,他看不出有多大,但是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看到好几条地原虫,溶洞的洞壁上有许许多多大小不一的孔洞,都是那些地原虫钻出来的。
这里是地原虫的窝,兴许是畏惧定海神针发出的光,见他走过去,那些地原虫纷纷后退。最后退到一大堆白色如脸盆般大小的“蛋”旁边,这些大“蛋”一定是地原虫产出来的卵,集中在一起孵化。
几条地原虫的口中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在对他发出警告。其中一只喷出一股黏液,落在他面前。
在那些大“蛋”的另一边,有一条更大的地原虫,长约五六米,直径超过了一米,像一枚黑色的巨型炸弹。这条大地原虫发出“哼哼”的声音,不一会儿,大“蛋”旁边便聚集了几十条地原虫,这些地原虫全都发出“嘶嘶”的声音,像是在誓死捍卫他们的后代。
他不敢再往前走了,如果引发众怒,被这些地原虫群起而攻之的话,后果是不堪设想的。他看到旁边有一个一米多高的大孔洞,弯腰走了进去。
孔洞呈30°的坡度向上延伸,也不知道有多长。他脚下一步一滑地地往前走着,两个多小时后,他正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听到前面传来很大的声响,走没多远,进了一处并不大的洞穴,见到一大团黑黑的大影子在那里滚动着,仔细一看,认出其中的一条是大地原虫,而另一条则是他在胡杨林见过的凶傩虫。
两条巨大的地底怪物缠斗在一起,地原虫从后面将凶傩虫吞进去了一大半,而凶傩虫则弯过身子,两只大螯紧紧咬着地原虫那圆圆的身体,毫不放松。在它们的旁边,分别有几条地原虫和凶傩虫,各自在旁边观阵。地下还躺着不少地原虫和凶傩虫的尸体及残肢。
动物比人类有更强的领地意识,这种生活在地下的动物也一样。地原虫和凶傩虫的群体在地下发展生存空间,当彼此的领地受到对付侵袭的时候,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战争”,其“战争”的惨烈程度,并不比人类的逊色。
突然,一条黑影从侧面向苗君儒扑来,原来是躲在旁边的一条凶傩虫。这条凶傩虫不去帮同伴,却向刚闯入的苗君儒发起了攻击,也许它认为对付两条腿的人类,远比对付地原虫要容易得多。
苗君儒吃了一惊,身体向上纵起,避过了这条凶傩虫的偷袭。
他落下来的时候,反手将定海神针“扑”的一声插入凶傩虫的后背。他平生最恨那种在后面算计别人的小人,对虫子也是一样。
凶傩虫受痛,发出一声惨号,发疯般的向前蹿去。苗君儒抓着定海神针,也被拖着向前,转眼间,他被拖入一个孔洞中。凶傩虫在前面爬着,沿途流下一些墨绿色的液汁,散发着熏人的腥臭味。
孔洞仍是往上去的,这样一来,反倒省了他不少力气,可是这样的情况没有坚持多久,这条凶傩虫终于爬不动了,瘫在那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两只大螯左右摆动着,从口中也流出那种腥臭的液汁。
这里的洞壁显得很粗糙,并不像地原虫那边的那么光滑,有一层一层类似人类开凿出来的阶梯。
他从凶傩虫的背上拔出定海神针,抬步向上走去。
几个小时后,他走入一个洞穴,这个洞穴比他经过的那两个洞穴还要大,洞穴的正中有一大堆沙子,不断有沙子从上面流下来。流下来的流沙并未停留,很快往下流走了。要不是这样的话,不需半个月,这里就被流沙塞满了。
在荒漠中,有很多流沙坑,别看流沙往下流,用不了多久便会出现一个大坑,可一阵风吹过之后,大坑便会被沙子重新填满。千百年来,流沙都不断地流着,永远不见多,也不见少。
几只个子较小的凶傩虫,正在沙堆的旁边啃噬着一匹马的残骸。
他认出那匹马,竟是肖刚骑过的,在胡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