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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儿,我知道。她这是要款待我们这些人。
她在干活的时候,会隔段时间就习惯性地咬一下牙,这个动作,好像已经习惯了,是以我能看到她的咬肌特别发达,这是什么造成的?一个女人绝不会有这样的习惯。
答案很简单,这些年,她一直在忍,在选择坚强!
一个坚强的苗族女巫师。
我希望她不是最后一位,我能看出来她的助理将会是今后的接班,同样我希望她的助理会有一个比她好的命运。
这是希望,是信念化生的希望。
我拧过头,闭上眼。我不懂念什么经,不懂这个那个,我只会从心往外地替阿花还有她的助手祈祷,祝愿,我愿她们,平平安安,顺顺利利。
我念叨着,不知多久。困意袭来,我就睡着了。
半夜,我醒来一次,睁开眼,正好看到荣师父正跟七爷,太极老李一起围着火塘说话。
随后,阿花的那个苗女助理看到我醒了,就急急忙的走过来,给我盛了一碗粥让我喝下去。
我喝了热呼呼的粥,又泛起困意,倒头就接着睡去了。
第二天,清晨五时许,我们就陆续都起来了。
除了双手不能动,身上其它地方一切安好,精气神也都十分饱满。
另外,再提一嘴,可能是我错觉吧,因为这事儿我感觉太玄幻了。就是手上那串子金刚果,它真像活的一样儿。它盘在手上,给我就是一串活物的感觉。并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借了清晨外的一抹晨光,我照着这东西,竟发现它比之平时还要晶莹剔透几分。
好吧,莫以物喜,莫以已悲。
这东西,跟我就是一个缘分,好生戴着,末了,它是怎样,且看它的造化了。
洗把脸后,荣师父也收拾利索出来到院子里,呼吸了几口深山的清新空气。
我问荣师父,昨天事办的怎么样了。布池尽才。
荣师父告诉我,朱老九尸体已经让这寨子里的人抬去一个空屋子存放了。然后,寨里人动身去通知城里的公安,医生过来。此外,有不少的证人都看到一群猴子过来把朱老九给砸死,猴子们用的凶器,也就是现场的石头也都在。
到时候,公安来了,一断案,就没什么事了。
朱老九的手下,大多已经找到,听说朱老九死了,那些人也都没反抗,自行就散去了。
说话间隙,其余几人也都起来了。
大家收拾一番。
阿花让苗女背上他,我们一行数人,外带三五个寨里的粗壮老头儿,一起拿了东西这就上山了。
我以为这个宝贝会放在山上的什么山洞里。
没想到,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山上后,阿花指挥苗女给她背到一片林子里,随后在林子转了几圈,最终阿花锁定了一棵大树,示意那几个苗人老头放树。
几个苗人把随身工具拿出来,对着大树就开始锯上了。
那树差不多得有我的一抱那么粗了。
趁着苗人锯树间隙,荣师父到前打量,她说这树要长成,起码得好几百年。
阿花则告诉荣师父,这树是这寨里的巫师前辈在明朝时候种下的,东西就在树根上,然后树根生长,就会给东西牢牢抱死。
因此,这树在,东西就在,无论哪一辈的巫师只要找到这棵树,就找到那东西了。
几个苗族老人看着岁数大,干起活来却非常的麻利。
用了不到一小时,这棵大树就让他们放倒了。
接下来,又用镐,锹,斧子,铁钎等工具来挖树根。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中午的时候,这才将庞大的树根从地底给挖出来。
此时,大家都凑上前去仔细看。
我到了近处,抻头一打量,下一秒我呆住了。
只见树根底下,横生的根枝好像手一般,牢牢抱着一个直径将近八十公分的大石球。
石珠表面沾了很多湿润的泥土。
七爷上前,拿了一个树枝,给刮了一下后,坦露出的材质告诉我们,这是很普通的花岗岩。
如果,硬说它珍贵的话,就是这花岗岩的纹理相对来说显的密实一些。此外,这石球的工艺不是很好。
按七爷说法,做的还不是正圆,用现代工艺加工的,比这个要圆很多。
这是宝贝吗?
这就是朱老九不顾一切,苦心想要得到的东西吗?
这么个大石头蛋子,这
我纳闷间隙。
七爷又拿了树枝仔细刮石球表面的泥土,刮着,刮着,他咦了一声:〃不对呀,这有销器呀。〃
还有销器?
荣师父说了一句:〃老七你到底懂不懂啊,什么销器。〃
太极老李:〃先别打岔,让老七说完的。〃
七爷这时指着球面说:〃你看这里,这黑不溜秋的,这不是泥呀,这是熟铁。我明白了,这是先做了个球面的壳,合拢到一起后,又把铁融化了,浇铸到里面,从而让这个壳,密密实实地,就聚到一块儿了。〃
荣师父说:〃那老七,你说这东西怎么打开?〃
七爷伸手,一边摸着,一边嘀咕说:〃这玩意儿,没留活门儿,好像是打不开。〃
荣师父看我:〃仁子,你说咋办?〃
我到了近处,一打量。
果然,石球表面的确有很多铸铁浇灌的痕迹。
我又伸脚踹了踹这家伙。
好重啊,没五百斤,也有三百多斤了。
我看见阿花婆婆,我试着征求意见。
阿花却一脸微笑,意思是说,这东西是你的了,你爱咋办,就咋办吧。
我又看荣师父,七爷,太极老李,外加立在一旁,以打酱油姿态卖呆儿的斗笠大娘陆神刀。
人家都是这副表情。
你的东西,你想咋办,就咋办。
我琢磨一下,这深山老林的,咱也没直升飞机,这三五百斤的大石球子,我运回去,我得费多少力呀。
索性!
我一咬牙,沉声说了一个字:〃砸!〃
〃好!〃
七爷叫了一声好。
砰!
一苗人老汉,抡锤就砸上了。
我去。
这敢情等半天了啊。
砰,砰,砰!
大锤挥起来,一通猛砸呀,一个老汉累了,换另一个老汉。
半个小时后。
石球开了。
这东西表面的石质都碎了,露出了一个铸铁浇成的大架子。这个架子应该就是石球的空心部份。铁化了后,融入进去,就将这球给聚到一块儿了。
然后,在这个铁架子中间,就有一团,黑呼呼的,大概四十多公分长宽高的物件儿。
七爷拿了把小刀,上前一刮,接着那里面就露出黑黄的物质。
七爷凑到鼻端闻了闻。
又跟阿花找人要了个火机,打着了一燎。
七爷说:〃蜂蜡,这是蜂蜡呀。扒,扒开。〃
于是,他主动伸手开扒。
在他的带领下,几个苗人老汉也伸手扒这个蜡。一通忙活。就露出来了一层层的棉布。
由于石球,蜂蜡密封的好,棉布的色还都没怎么变,可清晰看到纹理儿。
把棉布打开,七爷笑了:〃哟,这明代工艺的一个老黄花梨的箱子,仁子,你别说,单这箱子,这就值钱喽!〃
我知道七爷逗我。
明清黄花梨家具是值钱,那也得看多大的呀,这个,长宽高三十多公分的,小点儿了吧。
又凑近看。
箱子样式古朴,就是明清那种珍宝箱儿,边角,锁扣等地方都是拿铜做成的。
七爷凑近打量后,他说这个有活门儿,他研究一下。
然后,老人家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弄的,喀嘣一下,箱子就开了。
开了后,七爷按住,没打开,而是笑着问我:〃仁子,这里面东西,咱一家一半行吗?〃
荣师父砰,踢了七爷屁股一脚:〃老没正经的,跟孩子争东西,你要不要脸。〃
七爷嘿嘿笑了两声儿,一掀盖,把箱子打开了。
没有传说中,嗖嗖暗器乱飞的画面。
箱子盖开启后,直接就露出来里面一个用黄布包起来的东西。
七爷兴奋。
在场人都很兴奋。
阿花也让助手背过来,想要看看,她们族人守护多年的东西是啥。
我呢,在众人的期待下,走到近前。
七爷伸了手,微微哆嗦着,把黄布包解开了。
咱们,我们看到了一块水晶。
二十公分长宽高吧,不规则,长的支愣八翘。
此外,这水晶内部,好像发生过一场爆炸似的,以中央为原点,向四周呈辐射状裂开。
七爷看到这儿,他拧了下头说:〃砸的?〃
末了,他又凑近打量说:〃不是,开始就是这样子。可这这玩意儿,怎么个说法儿呢?〃
七爷打量着,他犯难了。
第一百七十八章晶石内的发现
七爷犯难的同时,陆大娘朝前走了一步,在身上一通翻找,拿出了个蓝布包。当我们面儿把包打开说:〃这就是祖上一辈辈传下来的物件,几位祖宗走的时候,也没讲这东西是干啥。我就一直留着,那姓权的伤了我家里人,又问我要这东西。我估摸是个宝贝,就找人算了一下。然后看事的先生就指点了我一番。〃
〃那啥,我留也没啥用,你们要是觉得有用,你们谁就拿去吧。〃
大娘说了话,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巴掌大小的铁钥匙。
我凑过去看,这东西有年头喽,黑的地方,油黑油黑的,亮的地方,都能当镜子照人。钥匙上面,布了很多的花纹,锯齿,通过这些细节打量,我估摸这东西肯定不是个摆设,它确实是能打开什么东西的铁钥匙。
陆大娘伸出手。
在场却没人接。
末了,只好我伸手接过来了。
手上伤没好。但接个钥匙还累不到我。拿在手里打量。这玩意儿很沉,有明显的坠手感,看上去不像纯铁。像是一块掺了什么东西的合金。
我接过来后。
七爷拿了钥匙,对着水晶一通比划。
然后,他拿无奈眼神看阿花。
阿花淡淡说:〃传到我手里时,就是这样讲的,要是有人知道了,想打这个东西的主意,就通知那人去找长沙的阎先生,还有西安的陆铁匠。〃
〃我原本不想连累别人,但朱老九逼的我太狠,没办法,只好说出这两人来。〃
陆大娘说:〃没事,没事,命里该着,该着,那姓权的,该着死。只是这东西,一辈辈传下来,也不知道个说法儿,哎,关仁,看你人很好,你就帮我留着它吧。〃
我拿了钥匙,应了一声后。
七爷又说:〃咦,这玩意儿是不是开这箱子的呢?〃
他又比量了一下,结果
箱子压根儿就没钥匙孔,就是有两个摁的铜锁扣儿。
接下来,又研究一番。
最后七爷告诉我,这么看这些东西是跟我有缘,我也别急着研究出个结果了。索性,先都收起来,安放到一个妥当的地方,保管好之后。等到有一天,自然就明了。
这就像练功夫一样,功夫不到的时候,一切全都是谜。
功夫到了,一切便会豁然开朗,水落石出了。
七爷是高人。
看的确实是透,当然我也抹掉寻个究竟的心,然后由七爷帮我捧着这个水晶,我拿钥匙,一行人这就往回走了。
路上,七爷问我,这箱子,想不想出。
我问七爷,您给个价儿。
七爷说,这个东西,能有五斤多沉。这个要是新料做的,价格在六到七万之间。然后我这个呢,是老料,料子密度,油性,成色都比新料要好。这是其一,其二,这手艺精湛,锁扣,雕花,各个地方,做的都非常漂亮,一看就是宫里流出来的玩意儿。
这样的东西,就是古董了,能上讲究。
完了呢,这里面还装了这么个神秘的石头。
背后,还牵着这么隐秘的事儿。
这些乱七八遭的东西,每一样都能要上价儿。综合在一起,他一口价,给我八十万!
我说这个价儿行,可以接受。
七爷说,那咱就成交了,回京城,他就把钱打我帐号上。
听这话,我又问七爷,我说回去我要是想见这箱子怎么办?
七爷说,没问题,到青松茶社,提七爷名号,什么时候想见,咱什么时候就把箱子拿出来,摆到茶案上,看它个仔仔细细,清清楚楚。
妥嘞!
就这么着!
我一口答应,荣师父凑上来骂七爷贪财,才给那么点钱。怎么不得凑个整,给一百个呀。
七爷说,那二十个是保管的费用。青松茶社的古董,请安保,装那些设备,这些不都得花钱嘛。
荣师父说也是,接着,她偷了个空跟我讲,七爷是真正有钱人。
她说七爷八十年代中期得了高人指点,四处借钱在京城买四合院,买地。
她说那会儿七爷穷啊,穷的家里真都快要到揭不开锅的地步了,七爷老伴跟他闹,跟他打,孩子也跟他闹,亲戚,朋友,上门要钱的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