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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真人没有住什么道观,就是在自已家里,摆了一个堂子。
然后附近片区里,谁家有人离世了,就把这真人叫来给做一场法事,真人收几个辛苦钱。再有顶多,大不了,谁家闹个凶什么的,真人过去把凶给收拾一下,顶多如此了。
马玉荣见过黄龙真人是因为后者要跟他借一个东西。
那东西是一个降鬼的木头。
据说,当年有个女人,因为老公跟大陆的小三跑了。她就在家中给自个儿穿了一套红衣服,完了又赌了一个大咒。末了,她上吊死了。
吊死的人基本都化厉鬼,因为按马玉荣话讲,脖子上勒个东西,一身精气神跑不到上头,不能跟天魂走,只能是奔下走。奔下行,就是化鬼。而吊死过程极痛苦,是以出来的,妥妥厉鬼。
那女人上吊死了,直接附隔壁社区一个吸大烟儿的学生妹身上,然后学生妹第三天晚上,跳楼自杀了。
黄龙真人朝马玉荣借了一块木头,布下一个局,给那女人收了后,专门给她立了一个香位。养了两年,打发女人投胎去了。
马玉荣讲到这儿,他笑着说:“你猜那女人投胎找的是谁”
我和叶凝摇头不解。
马玉荣说:“小黄龙还我东西的时候,他说了,那女人投胎,给她老公当儿子去了。哈哈,那个作呀唉”
马玉荣叹口气:“估计得给作的倾家荡产。然后散的钱,还得补偿让她附过身的学生妹。因缘,因缘,都是因缘呐。”
叶凝听到这儿,她说:“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怎么这么吓人呢”
马玉荣说:“不吓人不吓人神神鬼鬼比人好对付多了。他们要么害,要么就是帮。害的话,肯定是咱们自个儿不对在先,要不然,他们不会找上来害的。帮的话,人家帮了也不留名,真正轻飘飘的来,又轻飘飘的走了。”
“这不像人,人,看着帮咱,实际揣了个心眼,是在害你。人都好几张脸,明里来暗里去的,指不定啥时候,就背后捅你一刀。所以,这红尘中人,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呀。古时不有聊斋吗你看看那里说的鬼神事,讲的再清楚不过了。”
“鬼神都是单纯,直来直去,好坏分明。不像人”
马玉荣喝口奶说:“表面公开了是善人,背地,干的全是牲口都干不出的事儿。”
马道长一番话说的再有道理不过了。
人呐人
当真是六道之中一宝,也当真是六道之中,最难揣测的存在。
当天在茶餐厅,耳听马道长一番言论后,马道长又再三跟我们说,东南亚之地,一是传统武术比较兴旺,二是传统道教的一些东西比较多。三就是各地的巫师,诸如降头,神打等等杂七杂八的手段很多。
这些东西掺合在一起,就构成了整个东南亚隐世界里的高术文化。
同样这些东西,不能单纯用一个好或坏的标准衡量。
因为,这本身就是不同的文化。文化本身没有错,好与坏,全在于当事人用的时候,存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心思。
当天中午,我们简单对付了一口午饭。下午我们就过口岸,奔香江去了。
我不是第一次到香江来。
但以前几次我都是有事在身,匆匆而过,这次有了马玉荣这个香江通领路,我想我对这个岛屿上建立起来的城市将有一番全新认知。
夜幕中,我们到了香江后,直接下车对付吃了口东西,马玉荣回回神儿,大概定了下念,把脑子里尘封记忆翻出来后,他就让叶凝打了一辆车,然后我们坐车直奔小黄龙的场子去了。
小黄龙的场子混在民居里。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
下车后,马玉荣领我们拐进一条小街走了几步,定了下神儿后,就带着我和叶凝进了一座十层高的居民楼。
楼里电梯坏了,我们走的是楼梯,到了六楼,马玉荣刚要拐,叶凝伸手悄悄指了一下对面站的几个女人。
我一看,这几个女人全是那种浓妆丰抹的风尘女子。此时,她们正开着门,坐在屋里一张桌子的四周,嘴里叨着烟打麻将呢。看我们进来,有个女人抬头瞥了一眼,又继续啪,幺鸡。
“胡了”
哗啦
我摇头无奈一笑。
马玉荣嘿嘿一乐,领我们走到一户人家前,伸手按了门铃,不大一会儿,里边门开了,但外边铁栏杆做的门还是没有打开。
门后头站一小伙子,他歪头,打量我们说:“找谁呀。”
马玉荣:“找师父。”
小伙子:“找师父干嘛”
马玉荣“捉鬼。”
小伙子:“几个鬼几座坟”
马玉荣:“九个鬼九座坟”
小伙子:“坟上供的什么香”
马玉荣:“供的是上清引魂香。”
小伙子:“案上摆的什么果儿”
马玉荣:“王母娘娘园子里的蟠桃果。”
小伙子身子一震,咣当一声,他伸手把铁门打开了。
第七百零九章 幸亏来的及时
我和叶凝对视一下,我俩同时感觉这切口实在是太强大了。
上清引魂香,王母的蟠桃敬鬼这都什么逻辑呀。正疑惑的时候,马玉荣一边往门里挤,一边跟我念叨说:“旧时候切口都是一些见不的光的组织在用。清朝那会儿,不能说明字,咱们这些都是明朝,是汉人的东西。所以,就发明了切口,方便汉人之间联系。”
“后来,道门中人到了东南亚,为了方便联络,就自行编了许多的切口,这些切口没有固定的,但大概把一些意思讲清楚了。”
“比方这个捉鬼。意思是说,找师父办一些麻烦事。他们问几个鬼,几个坟,意思是讲,这事儿有多大。我说了,九鬼。九坟,意思是说,这事儿大的没边儿去了。九是大数,到头了嘛。”
“敬的是什么香,我要说上清引魂香,就是道门正法里的东西。要说是九幽养魂香,这就是道中偏门的东西。再问摆的什么果,我要说是王母娘娘园子里的果。意思就是说,我要商量的这个事儿,是一个颠倒错离的大事儿。”
“要是回南海仙岛上的长生果,这意思就是说,这事儿是一个人间的正常事儿。倘再说,扎纸匠亲手做的红粉果,这就是鬼事。阴事,不是人事儿了。”
我听了马玉荣这么一解释,联想我们办的这个事儿。这可不正是一个颠倒错乱,大到没边了去的,涉及修行正统的那么一件事儿吗
厉害,这道门里的东西,真的是厉害,霸道。
当下,几人在小伙子的带领下。走进了这间把三户改成了一户的大宅子。
这幢楼是一梯四户的格局,除了那家打麻将的风尘女子聚集地,就是这个隐在红尘中的小道场了。
进到屋子,马玉荣小声说:“到人家场子来了,按规矩,先上香。”
我们点下头,跟了小伙子走到一间香堂。
小伙子把门打开,我往里一瞅,这家伙,满满的大神像,小神像。摆了整整的一面墙壁,并且摆的还是里三层,外三层。
这里供养的都是灵物。我没敢多打量,怕身上的气给对方惊到。只和叶凝一起学了马玉荣的样子,各自敬了三柱香。
敬过了香,我们转身来到另一间屋子里,年轻人给上了茶,然后他对马玉荣说:“师父出去办事了,回来的时间,我也不是很清楚。他走时没带手机,你要是在这里等,就多等一会儿。要是不等,就明天再过来。”
马玉荣看了看我。
我想了下说:“那就先在这里等吧。”
年轻人没多说,又起身把打包的点心给我们拿来摆在桌子上后,他就闪去一边,捧起一本书看起来了。
小伙子挺不错的,师父不在家,这待客之道,做的很明白。低贞有才。
马玉荣当下也不客气,倒了杯茶,就和我们吃上了。
我跟叶凝喝茶间隙,稍微感受了一下这地方的气场。
别说,挺正的,神灵都在其位,没有什么邪灵,邪气出现。
揣摩过了这里的气场,我又看了眼小伙子,发现他这会儿正在那儿背书呢。我又仔细看了一眼,书名叫云芨七签。
小伙了不起,云芨七签是收录道藏中的一本画符,驱神,制鬼,压邪,伏煞的那么一本道书。目前道藏所录为一个残本,真本据说已经失传很久了。
他能认真去背,说不准,他目前学的就是一个足本的云芨七签呢。
心思一动,我刚要问这小伙子看的是不是足本书,突然,就在这个空当,门外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音。这脚步声儿走到门口,跟着又响起一阵砰砰砰的砸门动静。
小伙子立马放下书,走过去把门打开的同时,我就听一个尖细的声音说:“快,快,快把那把剑找出来,不好了,起尸了。”
起尸了
我抬头望去,见门口出现一个胖子,胖子冲进来后,直接奔到茶桌,拿起桌上杯子倒了杯茶仰头喝下去之后,他对小伙子说:“阿雄,快拿剑,快点拿剑。”
名叫阿雄的小伙子也没多问,转身就奔另一个房间去。
这时,马玉荣打量进来的胖子问:“怎么了这可好多年没见着起尸了”
胖子看眼马玉荣:“你是”
马玉荣:“我找你们师父有事,我跟他都是道门上的。”
胖子噢了一声,后又喝了口水,等他喘过这口气,他对马玉荣念叨说:“是舞狮的大眼龙,前几天好端端的,今天刚给一家新开业的酒楼舞过狮,没想到回来路上,一口气上不来就死了。”
“今晚师父过去给做法事,做完了法事,刚吃上一口饭,就的后边人喊棺材盖子开了,大眼龙跑了。”
胖子说完。
名叫阿雄的小弟子拿了一把用黄布包的剑走过来,就交到了胖子的手中。
胖子执剑在手,转身要走扔空当。马玉荣起身说:“这位兄弟,大家都是道门上的朋友,黄龙真人遇到事了,我理应帮一把。”
胖子一听这话,他眼中现了一丝疑云。
我知道胖子是怎么想的,他是怕我们抢他师父的生意。
于是我对胖子说:“小兄弟,我们内地来的,是过客,不打算在这里长住。”
马玉荣:“我的场子在大马那边,小兄弟,你放心好了。”
胖子一听这话他眼中的疑云散了。
嗯,行,正好师父说了,大眼龙要是真起尸,他对付起来,还有点麻烦呐。来,一起过来吧。”
于是我们就离开这个场子,跟胖子一起奔楼下走去。
途中胖子说他叫阿标,拜小黄龙为师已经五年整了。说话间,到了外面,然后又上了阿标开的面包车,一行人就奔事发地点去了。
坐在车里,我品着阿标说的关于什么起尸的事儿,我感觉这事情没表面那么简单。起尸是那么好起的吗大眼龙是什么人,这人跟小黄龙之间有什么关系,这等等的一切,都存在着问题呀。
念到这儿,我对阿标说:“兄弟,问一下大眼龙跟黄师父是朋友吧。”
阿标是个性子很直的胖子,他当即就回我一句说:“当然是好兄弟啦,两人一起经常喝茶的,哎呀,师父都说,大眼龙不可能轻易死掉的,可人算不如天算,谁想到,好端端,人就没了。”
我又问:“大眼龙什么时候走的”
阿标:“今天中午啦。”
我一听这儿,心里就有数儿了。
念子江要找符纸张弟子的麻烦,最好的法子,就是符纸张弟子给聚到一块儿。
单找的话,他不方便动手。
可若是聚到一块儿了,然后念子江把这些人控制住,他跟着就能将符纸张给逼出来。
怎么钓出来
眼前这个法子显然是个高明主意。我若是念子江的话,我就会安排大弟子小黄龙的朋友出一次事,并且这事儿还必需小黄龙动手才行。
由此,就引小黄龙出来,跟着再一步步把其它人都给引出来。
这手段,高哇
确实是高,但念子江一个久居内地的人,怎么会知晓这一切
显然,若我估计的没错,他背后还有高人指点,这个高人是谁陈正,章玉山,又或是堂玉
陈正现在已经化成了一个老贼了。
三年之约,他竟不敢跟我提了。
当初说好的,到了三年,无论我在什么地方,他都会找到我,然后跟我证一个高下,把我给掐死了。
可这三年早过了。
人呢传个念想可能比较困难,可电话总得来一个吧。电话不来,托手下弟子报个信儿,我也不能动弹他弟子啊。
事实呢什么都没有。
他没来找我,他不找我,我上哪儿找他去
三年之约过了,一个食言之人,道心已变,已然是化魔,化贼喽。
难以想像啊,真的难以想像,当初那么一位,一身正气的人,到了今天这地步,竟然做出了食言这种事。
陈正食言了,说明他已经成为小人,化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