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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毛书记不是一个人到谢家店来的,他还带来了一个人,此人是滕家的亲戚,叫曹军拥,在公社文化站工作,关于滕永梅的事情,就是他跟毛书记说的,当年,滕家发生了那件糟心的事情以后,六神无主,滕永梅的父亲想到了曹军拥,曹军拥是亲戚中文化层次最高的人,滕永梅的父亲就找他讨主意。写检举信,就是曹军拥的点子,检举信也是他执笔的。今天下午,毛书记和同志们分手之后,就去找曹军拥,曹军拥军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毛书记,当年,曹军拥没有跟毛书记和盘托出,所以,那件事情,后来是怎么了的,毛书记不知道。
在上面准备派人到南山小学调查之前,达校长事先得到了消息,一天晚上,他拎着一些东西,带了五百块钱,到滕永梅家来了,礼物和五百块钱没有让滕家人动心,达校长提出帮滕永梅的哥哥在县物资供应站找一个工作。滕家当时一贫如洗,加上达校长没有对滕永梅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权衡再三,就同意不再追究这件事情了。”
第四十六章 不惜此行
滕家的院门比左邻右舍的院门要讲究一些,这大概和滕永梅的哥哥到县物资公司工作有关系,在我国广大的农村地区,家里面如果有一个拿工资的,那是一件令人羡慕的事情。
滕家的门上有两个铁环。
开门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她就是滕永梅。
“毛书记,您来了。”
“小梅,你把院门关上。”毛书记是想告诉李云帆和郑峰,眼前这个女孩子就是滕永梅。因为天黑,看不清她的脸,但高挑而匀称的身材说明滕永梅已经长成一个大姑娘了。
滕永梅关上院门,将三个人领进两间瓦房,门口站着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庄稼汉,手上拿着一根烟枪。
彼此客气了一番以后,双方坐下。
因为李云帆事先做了一些铺垫,所以省了很多客套话。
我们所说的铺垫可不仅仅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今天下午,毛书记到滕家可是带了彩头的,这个彩头是曹军拥提出来的,以曹军拥对滕永梅父母的了解,滕家是不大可能把事实的真相告诉李云帆和郑峰的。女儿已经长大了,眼看就要找婆家,做父母的更看重自己的脸面,这种事情好不容易变成了历史的烟云,现在,突然抖出来,谁都受不了。
但如果给滕家一点甜头,情况就不一样了,所以曹军拥就给毛书记出了一个点子:设法将滕永梅弄到社办厂去工作,当然在说法上要绕一个弯子,曹军拥不是滕家的亲戚吗?就说是曹军拥找毛书记帮忙,把滕永梅分到社办厂工作。今天下午,曹军拥军正好陪毛书记到下面检查工作,路过谢家店,顺道来看看滕永梅。
当滕家人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心花怒放,高兴异常,有了这样的铺垫,再来谈达校长的事情,就比较有把握了。
毛书记按照曹军拥的意思行事,滕永梅的父母果然愿意说出当年的事情。
滕家参加谈话的是滕永梅和她的父亲。
滕永梅非常安静地坐在父亲的身边,三个人终于看清了她白净而漂亮的脸蛋。她用两只手揉搓着自己的长发。
按照惯例,李云帆有一小段开场白:“滕大爷,今天凌晨,南山小学的老师湛玉曼离奇死亡,我们怀疑这是一起谋杀案,而达校长的嫌疑比较大,我们听说,达校长曾经被上面调查过,所以,弄清楚这件事情,和我们能不能侦破湛玉曼的案子,有很大的关系。”
“湛老师的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滕大爷道。
“在去年春天,在湛老师的宿舍,一个姓秦的老师也离奇死亡了。”
“秦老师曾经是我的班主任,”滕永梅忽闪着大眼睛道,“在五年级的时候,她当过我们的班主任。达校长很喜欢秦老师。”
今天晚上,三个人算是来对了。滕永梅的几句随意且突兀的话引起了李云帆和郑峰注意。
“滕永梅,你怎么知道达校长很喜欢秦老师的呢?”
“有一天——是寒假快结束——学校开学前两天,我和桂芝、大松约好到学校出黑板报——是秦老师在放寒假之前布置给我们的任务。”
第四十七章 早有预谋
滕永梅接着道:“黑板报出好以后,我们就走了,走到半路上,我发现自己的围巾丢在了教室,我就一个人回学校去拿,走到教室跟前,我刚准备推门,突然听到里面有男人和女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低,我就站在窗户外面朝里面看了看——”滕永梅突然停住了。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你看到了什么?”
“达校长和秦老师在里面。”
“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桌子上——”
“是躺在桌子上吗?”
“对,他们在做那种事情。当时,我很害怕,达校长大概听到了我的脚步声,要么就是看到了窗户外面的人影,我赶快躲到屋山头去了。”
“达校长走到门口,把门开了一道缝,朝外面看了看。十几分钟以后,达校长走出教室,去了办公室;不一会,秦老师也走出教室,去了宿舍。”
“当时,学校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有,看大门的应大爷,但他在菜地里面忙着呢。好像还有一个老师,我没有看到人,但看到了晾晒在绳子上的衣服了。”
滕永梅是一个直爽且大方的女孩子,有了前面的铺垫,再来谈达校长的问题就顺理成章了。
接下来,滕永梅回忆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新学期开学以后,因为秦老师生病,达校长接替秦老师,做了滕永梅的班主任。
“姓达的当时是校长吗?”
“他是后来才当校长的。”
达校长当班主任不久,一天下午,放学以后,滕永梅在教室打扫卫生,姓达突然出现在滕永梅的身后。
“就你一个人在教室吗?”
“就我一个人,其他同学把扫地的事情忘了,放学的钟声一响,他们就冲出了教室,我是班长,没办法,只得一个人扫了。”
“你以前就是班长吗?”
“以前是小组长,达校长当班主任以后,就让我当班长了。”
达校长在决定让滕永梅当班长的时候,就已经盯上了滕永梅,说不定更早一些。
当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时候,学校里面有人,达校长没有这么愚蠢。他安排滕永梅第二天上午到学校出黑板报,平时和滕永梅一起出黑板报的桂芝和大松住在学校南边四五里地的村庄,而滕永梅家住在南山北麓的谢家店,所以,这个黑板报只能由滕永梅一个人来出了,这大概正是达校长所希望的——这个通知应该在放学前说的。
第二天早晨八点多钟左右,滕永梅赶到学校。
达校长让滕永梅星期天上午到学校出黑板报,也是有考虑的,星期天的早晨,学校里面只有应师傅一个人,而他多半是在菜地,下午就不一样了,有些老师会在这时候返回学校。
黑板报出好以后,达校长让滕永梅去了他的宿舍——当时,打校长的狐狸尾巴就是在时候露出来的——达校长住在学校。
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是不会想那么多的。
达校长先拿了苹果给滕永梅吃,帮滕永梅批改了一会作业,问题就出在达校长帮滕永梅批改作业的时候。
第四十八章 禽兽不如
达校长在批改作业的时候,让滕永梅坐在已经的身旁,他将身子慢慢贴上滕永梅。此时,滕永梅已经能听到达校长急促的呼吸声,还闻到了一种从来没有闻到的味道,如果笔者没有说错的话,那应该是荷尔蒙的味道。
虽然滕永梅也感到有些不妥,但她没有做出任何逃避的反应。
接下来,达校长还帮滕永梅纠正了一下写字的习惯,他右手握着滕永梅的右手,头放在滕永梅的左肩和脑袋的夹角里面,右脸颊已经贴到了滕永梅的左脸颊上,大半个身子紧贴在滕永梅的后背上。
这时候的滕永梅,除了紧张,还是紧张,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面对自己的老师,自己的班主任,自己曾经最最信任的人,当时,她手足无措,六神无主。
正是在这样一种指向性不明确的时候,达校长将左手放到了滕永梅左大腿的内侧,而此时,达校长的脸和滕永梅的脸贴的更紧了。
这时候,如果滕永梅做出明确的反应,达校长也许会就此打住。事实是,在这种情况下,达校长就像一辆在下坡道的,高速行驶的汽车,是很难停下来的,大家都知道,达校长为了这一刻,其情绪已经酝酿了很长时间。
达校长左手的动作是试探性的,此时,他的左手距离滕永梅的下身已经非常近了。
达校长看滕永梅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便将手迅速挪到了滕永梅的下身。
达校长的手在滕永梅的下身上下抚摸了几下之后,便将手伸进了滕永梅的裆部,滕永梅的下身穿的是那种大腰的棉裤,裤带是一根布带子,布带子系的比较松,同学们都是这么穿的。此时,滕永梅的大脑里面已经处于真空的状态。十三四岁的滕永梅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这个非常关键的时候,外面传来了彭师傅的声音,彭师傅的出现,解救了滕永梅。
彭师傅提前到学校来,是想发一点面,晚上好蒸馒头。
听到彭师傅的声音以后,达校长迅速将手从滕永梅的裤裆里面抽了出来。又往滕永梅的口袋里面塞了一个苹果之后,将滕永梅送出宿舍。在将滕永梅送出宿舍之前,达校长在门口朝外面看了看。
“后来呢?”
“后来,他有安排我星期天到学校出黑板报。”
“你去了?”
“去了,但我把桂芝和大松也叫上了。”
“达校长就猥亵你这一次吗?”
“还有几次。”
“在他的宿舍吗?”
“后来,我没再一个人进他的宿舍。”
“那是在什么地方?”
“在办公室。”
“办公室里面没有老师吗?”
“其他老师都上课去了。”
“大爷,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李云帆望着老人道。
“永梅跟我们说不想上学了,在我们的追问下,孩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了。”
“达校长只是用手吗?”
滕永梅点点头。
“她娘看了看,孩子的下身红肿的很厉害,我们就把曹军拥找来商量,曹军拥军带孩子到县医院做了检查,幸亏没有发生那样的事情,要不然,孩子这一辈算是被他毁了。”
第四十九章 蝉后螳螂
“我们听说达校长还打过其他女孩子的主意,你能告诉我们还有谁吗?”
“不知道。”
“同学们在私下里有没有议论过这件事情呢?”
“他带我们的时间不长,如果时间长的话,同学们也许——,再说,这种事情,谁会说出去呢?要不是爹娘逼问的紧,我也不会说。”
达校长之所以敢肆无忌惮,这恐怕是一个比较重要的原因。此人在教育战线混迹多年,调到南山小学之前,曾经在一所山村小学任教,这种人混杂在教师队伍里面,遗害无穷啊。
李云帆没有提后来的事情,如果提后来之事的话,多少会使滕家人感到尴尬。
达校长和秦老师有染,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湛玉曼调动工作的事情和达校长有关,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加上达校长以前有过猥亵学生的劣迹,是和达校长正面接触的时候了。
晚上十点半钟,三个人回到南山小学。
同志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李云帆和郑峰的到来,卞一鸣、谭晓飞和王萍也回来了。
“卞一鸣,你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这是李云帆坐下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刚到一会。”
“怎么这么久?”
“局里面今天开大会,所有工作都停下来了,说是政治任务,我们找人就找了很长时间。”
过来人都知道,在文化大革命最疯狂的时候,几乎所有工作都处于无政府的状态。
“化验结果怎么样?”
“化验结果非常令人失望,分泌物,也只是正常的分泌物,不含其它成分。”
这个结果在大家的意料之中。
“我们找陈思槐也用了不少时间,陈思槐生病了,我们到她家去,她家在伍洪县,有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她家是找到了,但陈思槐不在家,她到勤将市住院了。”王萍道。
“情况怎么样?”郑峰想知道陈思槐说什么了。
“陈思槐提供了两个重要的情况。”
下面就是卞一鸣的叙述:
秦老师出事以后不久,陈思槐从一个非常偏远的农村小学调到了南山小学,她初来乍到,不知道秦老师的事情,就和湛玉曼住在一起了。去年暑假,她就调到县纺织厂子弟学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