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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在没到终南山之前,大名叫做刘正云,到了终南山之后,道号叫做紫严,不知道掌教师叔可认得?”吴风看着紫阳道长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听闻此言,紫阳掌教当时就是一惊,不由得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看向了吴风道:“紫严师兄!他不是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下山去了吗?自从他走了之后,几十年来杳无音讯,当时你跟他在一起?我紫严师兄现在在哪呢?”
吴风肃然道“不错,当时去山东的时候,便是刘老伯随**一起去的,那一日,玄武长老和好几个分舵的舵主将我们围了起来,还放出来了一只千年血魔想要吞噬我等,当时**重伤在身,无力再战,眼看就要死于那千年血魔的口中,那时,便是我刘老伯拿出了一道无道子真人的紫符,用自己满身的精血作为引子,强引下了数道天雷,将那千年血魔轰杀,**这才得以活命,那一日,要不是刘老伯出手,那千年血魔必将遗祸无穷!那一日,要不是刘老伯出手,重伤了玄武长老,震慑了白莲教的那些宵小之辈,**也不可能杀了玄武长老,**不敢居功,其实,那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刘老伯做的,**只不过站在了最前面,活着从那里走了出来……”
第2626章 自责良久
听完吴风的话,紫阳掌教神情大为触动,可能是吴风的话对他刺激太大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落寞的重新坐了下去,又平复了一会儿,才又看向了吴风,有些失神的说道:“那这么说……我紫严师兄已经仙去了?”
吴风点了点头,从一旁的周明身上解下了一个黑布包裹,打开之后,里面便是一个骨灰坛,吴风双手抱起,走到了紫阳掌教的面前,说道:“不错,刘老伯在那天对付千年血魔的时候,用全身的精血作为引子,耗尽了最后一滴精血,重伤而死,当时薛鬼医也在场,就连他老人家也束手无策,刘老伯在咽气的时候,才道出了实情,说出了他的大名叫做刘正云,乃是终南山的**,他老人家隐姓埋名那么多年,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来历,想必其中缘由,紫阳师叔肯定也了然,刘老伯并不是怕死,他只是害怕自己当年犯下的那些错事,有损终南山的威名,才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道出了实情,他这一辈子,孜然一身,孤苦伶仃,临终前就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在他死后,将他的骨灰送回终南山,葬在其**无道子真人的墓旁,刘老伯还说,他这一生最感激之人,最敬重之人,便是其**无道子,生前不能尽孝,但愿死后常伴随其左右,这是他老人家一辈子最耿耿于怀的事情,**这一路千辛万苦,历经磨难,就只为了这一件事情,就是将刘老伯的尸骨送回终南山,希望紫阳师叔开恩,成全了他老人家这最后的遗愿吧。”
说着,吴风抱着刘老头的骨灰坛往前紧走了几步,“噗通”一下跪在了紫阳掌教的面前,将骨灰坛高高举过了头顶。
紫阳掌教深吸了一口气,嘴唇微微抖动,看着老刘头的骨灰坛,那双深邃的眸子竟也蒙上了一层雾气,他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吴风的面前,颤抖着双手将老刘头骨灰坛双手接了过来,注视了良久,才道:“二十多年了……紫严师兄,没想到咱们师兄弟两人竟然会是在这般场合相见,想当年,紫严师兄的修为远远在贫道之上,也待贫道甚好,贫道一直敬重于他,只是那一年,紫严师兄犯下了我终南山的戒规,在外面与一青楼女子私通,当时的掌教真人震怒之下,便将紫严师兄从山下捉了回来,旋即斩断了他的筋脉,废掉了一身的修行,还被关在了终南山良久,不多久,那青楼女子带着紫严师兄的孩子找上终南山来,苦苦守候了数日,那婴儿的啼哭之声,时时萦绕在贫道的耳边,一想起此事,贫道每每自责良久,无奈贫道当时位卑权低,苦苦劝说了掌教真人许久,他老人家也不答应让紫严师兄与那女子见上一面,结果那女子下山之后不多久,便遇上了一帮土匪,与孩子一起双双丢掉了性命,唉!当时贫道也有过错,本该护送他们娘俩一同下山的,也不至于酿成这般惨剧!”
第2627章 此事非同小可
“掌教师兄,你也不必太过自责,当时那种情形,并不是你我所能够掌控的,咱们终南山戒规森严,不是咱们想下山就能下去,必须经过师尊和掌门真人的同意才能下山的,紫严师兄一向待你我甚好,他当时落得那般境地,贫道也是痛心疾首,只是无奈当时也插不上嘴,没有帮上紫严师兄一把,贫道也深感愧疚。”紫应道长也十分愧疚的说道。
众人沉默了良久,紫阳掌教才再次问道:“我紫严师兄下山之后,这些年都在哪里?你们又是如何碰到的他的?”
吴风便道:“禀告掌教师叔,刘老伯下山之后,流落到了开化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里,在那里看守义庄,一呆就是几十年,**也是前几年赶尸途中,在义庄歇脚的时候,与刘老伯相识的。”吴风如实答道。
紫阳掌教点了点头,不免又是一阵儿黯然神伤。
这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胡枭杰,突然用假声说道:“紫严师兄的斩杀千年血魔,重伤而死,这份大义凛然,乃为我道门楷模,理应受到天下人的敬重,之前,他是犯下了终南山的戒规,但是这一次,他却用性命弥补了以往所有的过失,终南山乃至整个道门,都应该以此为傲,这次贫道协同两位小辈前来,便是为了促成此事,想必掌教师兄不会再让我等将紫严师兄的骨灰再带下山吧?若真是这样的话,恐怕紫严师兄就算是死了,也不能瞑目。”
这才回归了正题,紫阳掌教坐正了身子,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之色,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非同小可,按说贫道一定会答应下来,不容推迟,可是贫道虽为这终南山的掌教,却也不能什么事情都自己做主,必须同其他长老和本门**商议一下才行,不过,贫道意见是肯定的,也希望完成紫严师兄的遗愿,将其安葬在无道子师叔的墓旁……”
说到这里,紫阳掌教顿了一下,才道:“不如就这样吧,三位先在终南山住下来,旅途劳顿,先歇歇脚再说,等明日一早,咱们再相聚在这太乙宫,贫道自会将终南山各位长老和本门**请来,到时候,贫道自然会竭尽全力,说服各位师叔和本门**,将此事促成,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儿了,三人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当下吴风从紫阳掌教的手中重新将老刘头的骨灰坛接了过来,感激道:“那就有老掌教师叔了,**在此谢过。”
紫阳掌教却拍了拍吴风的肩膀,客气道:“吴风师侄,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冒着这么大的凶险一路将我紫严师兄的骨灰送来,贫道应当给你道谢才是,请诸位放心,贫道明日一定竭尽所能,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着,紫阳掌教一挥手,对身后的两位**说道:“道生、道通,你们两个速速带几位茅山道友找间房子先安置下来吧,再准备一些斋饭款待一番。”
第2628章 成了焦点
那两个**很是恭敬的对紫阳掌教行了一礼,随后,吴风等人也与那紫阳掌教一一告别,由那两位叫道生和道通的**领着,相继走出了太乙宫,然而,那位之前将他们领到这里的紫应道长却没有随他们一起出来,吴风回头看的时候,就看到他与紫阳道长凑在一起,两个人的神情看起来都比较肃然,好像在商议着什么,吴风估摸着紫阳掌教应该是让紫应道长去通知各位长老和本门**到太乙宫叙事的事情,其它的也就没有多想。
一行人先后出了太乙宫,那个叫道生的小道长很快就与他们几人道别,说是去准备斋饭了,终南山的戒规挺多,除了不能杀生这条规则之外,好像跟佛门的戒条也差不了多少,不能近女色,还不能吃肉,估计这准备的吃食,也都是一些比较清淡的素菜。
那位叫道通的小道长一边带着他们三人往前走,一边转身对身后的吴风说道:“吴风师弟,久闻你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本来在下以为你最起码也要三十出头了,没成想却只有二十出头,这般年纪,就有这番惊天的修为,真是让在下汗颜啊。”
吴风谦虚道:“那些江湖上的传闻做不得真的,其实在下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只是运气比较好一些罢了,几次死里逃生,完全是侥幸。”
那道痛小道却摇了摇头说道:“吴风师弟真是太谦虚了,那玄武长老可是江湖上实打实的高手,若没有些真本事,从他手底下活命都难,更何况他死于你手了,前几日几位做下的一番大事,早已经在江湖上传开了,那神龙湖中的螭吻妖兽死于你等手中,鄂南分舵的向紫锋盘踞神龙湖多年,也死于你们手中,就连鄂南分舵也险些全军覆灭,这些事情你们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吴风一时无言以对,心中担心明日老刘头的事情,也不想与这道通多言,正不知道如何作答的时候,周明却在一旁说道:“道通师兄,我小师弟的本事可大着呢,你想想,那玄武长老都被我小师弟给杀了,区区一个鄂南分舵,那还不是信手拈来?”
道通看向了吴风的眼神不免又多了一抹崇敬之色,只是连连点头。
沿着太乙池行一直往西走,行不多时,前面便出现了一排排的屋子,也出现了不少道长模样打扮的人,大多是年轻一代的**,都熟络的跟道通打着招呼,道通也都一一回应,那些小道长好像知道了吴风等人来到了终南山的事情,一个个看着吴风等人的眼神都有些异样,还偷偷的对着他们三人指指点点,吴风现在在江湖上的名头甚大,来到终南山之后,顿时成了焦点,一个个还都以为吴风是长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但是看到他本人以后,也没有觉得多么出奇,不过是一个有些黑的小伙子罢了,就是那一头白发看上去有些扎眼。
第2629章 生前的住所 为Epile加更
道通带着他们三人径直走进了一所宅院,离着那些终南山年轻**的住所还比较远,就在一片竹林掩映之中,推开了院门之后,三人立刻扫视了一眼,发现这所院子收拾的比较干净,院子里面还有一颗老槐树,枝叶繁茂,足有水缸那般粗,看来是生长了有些年头了。
一般的人家都不敢将槐树种在院子里,因为这槐树的阴气比较重,容易招引鬼物,但是此处乃是终南山,道门重地,估计有鬼也不敢来,在院子里种棵槐树也是不打紧的。
那道通带着三人径直朝小院走去,推开了屋门,这屋子里收拾的也很干净,不过看上去应该好久都没有人住了,屋子很大,但是摆设很简单,桌椅板凳一应俱全,在屋子的正中间有一个大大的“道”字,笔力遒劲,好似出自书法大家之手,看起来十分洒脱。
屋子的东面有三张床铺,被褥都是新的,看来是早就有人准备好了。
那道通随即说道:“三位暂且在此处住下吧,此处所在乃是我无道子师叔祖生前的住所,他老人家仙去了之后,这间屋子就一直空着,不过隔一段时间都会有人打扫,还算干净,还望师叔师弟们不要嫌弃才是。”
胡枭杰自从一走进这所院子,身子就一直在微微发抖,一双眼睛不住的在四处打量,眼睛里雾蒙蒙的,一开始吴风和周明都不知道胡枭杰会有这种表现,原来此处竟然是无道子真人生前的住所,他们两个人都知道,无道子真人便是胡枭杰和刘老伯的**,如今隔了十几年,胡枭杰又重新来到了**所住的屋子里,那些过往的一切,又重新浮现在了眼前,怎能不让他触景伤怀。
吴风怕胡枭杰这样无法自持的样子会被人看出马脚,于是将胡枭杰带到了一边,周明却上前一步,对那道通小道客气道:“道通师兄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个地方很好,我们都喜欢的紧呐,真是有劳道通师兄了。”
道通微微一笑,随即便道:“那好,你们歇着,那在下就告辞了。”
说着,道通微微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屋子,等他走了之后,周明旋即走过去,将屋门给关闭了。
此时,胡枭杰再次转过身的时候,已是老泪纵横,双膝一软,就跪在了那个大大的“道”字面前,痛哭流涕道:“**,不孝**紫善来看望您老人家了,**离开终南山十几载,一直都不敢来终南山看望您老人家,**不孝,给您老人家脸上抹黑了……”
一边说着,胡枭杰便跪在地上对这那个大大的“道”字连连磕了几个响头,掷地有声。
吴风和胡枭杰连忙过去将胡枭杰搀扶了起来,周明劝道:“胡老伯,您也不用太过伤心,您并不是不想来,也是有苦衷的,我相信无道子老前辈一定能够体谅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