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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已经打过了,她那个手机关机中。”任少琛看着外面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揪心地紧,道:“我现在开车去车站看看。”
任少琛挂完电话,拿了把雨伞就立即出门,雨越下越大,车子的雨刷都来不及刷开雨水,夜黑路暗,行车非常不易,任少琛心里又着急的不得了,把车速加快。
夜色之中,只见一辆黑色奔驰疾驰,溅起了一洼雨水。
车开到了车站入口,任少琛将车子停下,透过模糊地挡风玻璃,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正蹲在石柱下面,衣着单薄,大风吹刮着她的头发,给人凌乱而瘦弱的感觉。
她双手抱膝,有些瑟瑟发抖,由于风向的关系,雨水滴溅已经滴溅到了她的脚边,她抬着头目视前方,似乎在等出租车。
任少琛下了车子,也顾不得是否踩到地上的水洼,快步向若凝走了过去。
若凝感觉到自己的侧边有阴影投来,侧抬起头来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嘴角微抿了下,向他伸手。
任少琛俯身握住她的手将她往上一拉,若凝起身,稍微有腿软,扑进了任少琛的怀中,若凝顺势搂住了任少琛的腰,脸颊埋在他胸膛上,倾听着他的心跳,宽厚熟悉的胸膛令人觉得安心。
两人紧紧相拥着,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其实他们都有满腹的话想要问对方,却都不知从哪个开始问。
雨势越来越大,已经溅进里面,任少琛先松开了若凝,把她往里面拉了一点。
这时他的手机响起,他看来电显示是席允晟,立刻接起说了一句找了,就把电话挂了,拉着若凝的手,往车上去。
两人开车回到家中,刚才在那么暗的情况下没有发现,在家里的灯光一照,若凝身上的薄毛衣已经半湿了。
任少琛进浴室放热水,在拿了衣服裤子塞到若凝手里,让她先进去洗个热水澡。
若凝觉得身上发冷,她看任少琛的衬衫和裤子也都湿掉了,担心他感冒,接过衣服的同时也拉着他进来。
她站在浴缸里头淋浴,任少琛站在外面脱了衣裤,用流理台的盥洗盆擦澡。
任少琛擦洗地比较快,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不着一缕的若凝,她的身材四肢依然纤细,小腹已然有些微隆。
若凝冲洗完,任少琛将浴巾递过去,眼睛还紧盯着她的腹部。
若凝连忙包裹住身子,任少琛低沉着声音道:“我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若凝垂下手,低头咬唇。
任少琛轻叹一声,伸手过去,用她的大浴巾帮她擦干身子,递给她衣裤,自己先转身出了浴室。
若凝穿完了之后,有些忐忑地走出来,坐到床上。
“可以说了吗?”任少琛整暇以待,等着她的解释。
事到如今,若凝即便想继续瞒,也瞒不下去了,只能老实地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任少琛眉心紧蹙着,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若凝,急声道:“阿凝,你糊涂啊,没有了你,我要这个孩子干嘛!”
“可是我想要!”若凝咬唇,低哑着声音:“我一直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我不能再失去一次了。”那种再度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不想再承受了,也承受不起了。
“阿凝,去治病吧,现在还有机会。”任少琛倾身拥过若凝的身子,大掌抚摸着她后脑的青丝。
“少琛,我想要赌一次,也许孩子和我是可以共存的,七个多月就可以剖腹了,现在只要四个月了,也许也许并没有我们想得那么糟糕,我查过新闻有人成功了,为什么我们不可以试一试呢。”若凝头埋在任少琛的肩上,紧紧地环抱住他,抽咽地低声道。
“四个月可以发生的变化太多了,我不能拿你来冒这个险,我宁愿这个孩子从来不存在。”任少琛松开若凝,将她的脸抬起来,手指擦拭着她的脸颊,柔声道:“阿凝,乖,听我的话。”
若凝满面泪水,摇着头,哽咽着:“他已经存在了,我不能当他从来没有存在过,不可以这样。”
“可是你就忍心让我失去你吗?”任少琛苦笑了下。
“不,你不会失去我,我一定会生下这个孩子,我们一家人都会平平安安的。”若凝抓住任少琛的手。
“那是你一厢情愿,天真侥幸的想法,连医生不都说了你拿掉孩子先去治疗比较好吗?要不然你为什么怕我知道,要不然你为什么会一个人躲到B市待产,要不然你为什么会在走之前说自己可能回不来了,其实你心里也并没有把握,不是吗?”任少琛说着,情绪有些激动,气息微乱,眼眶也泛红起来。
“所以我说这是赌,但凡有一点点机会,我都不想失去这个孩子。”若凝想过如果拿掉这个孩子,先去治病,就算是病好了,那她这辈子也都忘不了是她自己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的,更重要的是此后她可能再也不会有孩子了。
第两百五十二章。两重新领证
任少琛看着她被眼泪冲刷过的眼眸,低叹了一声,他从她的眼神里知道,自己是说服不了她的。
他捧着她的脸,闭眸俯身低头去吻掉她脸颊的泪水。
若凝拼命忍住如泉涌一般落下的泪,抬手覆在任少琛的手上,紧握着他的手,睁开眼眸看着他,弯了一笑唇瓣,声音沙哑:“少琛,就让我再任性这一次,好不好?”
任少琛松开若凝的脸,睁开已经红得要泛泪光的眼睛,看着若凝眸子里的请求,他哑声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少琛。”若凝带着点撒娇的鼻腔叫他的名字,配上她还充盈泪水的眼眸,看上去有种小动物的可怜感。
任少琛长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无奈点了点头。
若凝破涕为笑,倾身抱住任少琛,道:“相信我,我们一定可以的。”
任少琛还能再说什么呢?她要赌,他也只能陪着她赌了。
这时,若凝松开任少琛的脖子,想起她回来最重要的事情,急声问道:“我看到报纸说你打官司,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在电话里跟我说?”
“那些事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要好好养好身体。”任少琛将若凝按着躺下。
“怎么会不重要,报纸都闹那么大了。”若凝拧眉,低声道:“恒宇是你一手辛辛苦苦创建的,它对你有重要我再清楚不过。”
任少琛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侧躺着身子,摸了摸她的脸颊,轻柔道:“不重要了,比起你们,公司公事那些都不重要。”
若凝挪了下身子,将任少琛的手抓下,把它轻轻地覆在她微凸的肚子上,抿唇浅笑,对任少琛道:“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一定什么难关都可以度过去。”
任少琛亲吻了一下若凝的额头,低沉着声音:“嗯,一定都可以度过去。”
若凝做了几个小时的动车,又是这一番折腾,现在累得很,渐渐地垂下眸子,嘴里还低低呢喃着:“一定可以”
接下来的日子里,任少琛干脆就没有再去恒宇,后续问题交由别人去解决,他专心陪着若凝。
到了八月,恒宇已经不存在了,顾氏更是早早倾塌了,顾明泽去世之后,顾家这个腐朽的百年世家也算彻底散了,而况家的家业也受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大幅度缩水,况明洁因为和父亲况启超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被况启超直接远派东欧工作。
天气开始渐渐转为炎热,这天任少琛陪着若凝去做产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出来。
若凝现在的肚子已经很大了,好像比一般孕妇在这个时候都要大一些。
“小家伙好像又踹我了。”若凝坐上驾驶座,抚摸着肚子,对任少琛笑道。
任少琛侧头看去,伸手去抚摸若凝的肚子,结果里头的小家伙好像有感应似的,小手动了一下。
“看来他很活泼。”若凝这几个月过得是格外地小心谨慎,现在感觉到孩子那么健康活泼,稍微也松了口气,只有一个月时间了。
“他在和我打招呼。”任少琛感觉贴在肚子上的掌心痒痒的,嘴角不禁上扬。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该给他取名字了?你问过爸妈没有?他们有什么好的提议吗?”若凝浅笑问。
她后来知道了任少琛是况明彦的儿子,不过他们家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唯一的就是任家二老现在也不避讳来S市了,因为若凝待产的关系,二老现在住在原先她和任少琛那个房子里,任妈常常炖汤过来给她进补,常常来告诉她怀孕要注意的各种事情。
这段时间,若凝觉得自己过得很幸福,那种孕育一个生命幸福,除了孕妇本身,其他人是难以体会的,她庆幸自己可以体会到。
“比起这个,难道我们不是应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吗?”任少琛轻挑眉梢。
“嗯?”若凝想不到什么更重要的事。
任少琛牵握住若凝的手,弯起嘴角道:“难道你想让这个孩子成为黑户吗?当然是去领证。”
若凝还真将这事给忘了,人说一孕傻三年,她近来也确实忘性越来越大。
任少琛笑了笑,发动车子向民政局开去。
“等等!现在去?”
“怎么了?你不愿意?”任少琛从后视镜里看她。
若凝有点不安,低着有小声道:“我这个样子,拍结婚照会很丑。”怀孕以后,她的体重增加了不少,脸颊也圆润了。
“傻瓜,怎么会丑,别人不都说女人怀孕的时候最美么,而且你在我眼里任何时候都漂亮,何况我们的结婚证照,一家三口都在里头,这样都好啊。”任少琛腾出一只手去握若凝的手,抿唇浅笑道。
“你嘴巴倒是越来越甜了,结婚证照片是大头照,又不会照到肚子。”若凝被哄得微微一笑。
“我们自己知道不就行了。”
“这倒也是。”若凝抿唇,算是同意了。
两人去了民政去,今天的队伍格外的长,还好碰到了好心人,看到若凝是挺着个肚子不好久站的,就让他们优先了。
拍好照片,领完证出来一共才几分钟而已。
“这个地方,我可不想再来了。”任少琛牵着若凝的手出来,不由感叹道。
若凝抿唇轻笑:“那我们就不再来了。”
简单话语,承诺了这一辈子再也不离不弃,两人相识一笑。
任少琛扶着若凝下台阶,若凝低头看着台阶小心走路,忽然,头有些晕眩,鼻腔里觉得热热的,眼睛模糊间,看到了一滴红色的液体滴落在地上。
“阿凝!”任少琛双手搂着若凝,以至于她没有从台阶上摔下去。
若凝看了一眼任少琛,然后她就双腿无力,闭上眼睛靠倒在任少琛怀里,只听到任少琛在旁边急声地喊着她的名字,再接着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彻底晕睡过去。
任少琛急忙将她抱起,往车子那边走去,把她放到后座平躺,快速发动车子往医院开回去。
第两百五十三不章。不是时候
若凝再度幽幽转醒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的病床上,睁开眼睛就看到任少琛和席允晟在谈话,说得内容好像是至今没有找到配对骨髓的事情。
“你们两个干嘛那么愁眉苦脸的。”若凝出声,手撑着腰,要坐靠起来。
任少琛见状,立即过去将她扶起来,替她调了一个舒服地姿势。
席允晟沉着眸子看若凝,清莹之前被肖倩蓉拉过来做过骨髓配比,但是只有三对相同,要做骨髓移植,至少五对以上才比较安全。
依照若凝的身体状况,还有一个月熬到生孩子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之后呢?一直找不到合适的骨髓才是最大的问题。
“允晟,你不要这个样子嘛,我现在又没事。”若凝弯了下嘴角,又对任少琛撒娇道:“宝宝说他好饿。”
“好,我去给你们买吃的。”任少琛无奈揉了揉若凝的头发,起身出了病房。
若凝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低着头,抚摸着肚子,道:“如果找不到可以换的骨髓,那情况会很严重吗?不是有好多人通过治疗都能活得很久吗?”
“是,慢性确实是可以通过长期治疗,有部分人可能痊愈的。”席允晟轻叹,道:“但你现在情况比较特殊,我们要求个保险起见。”
席允晟担心地就是若凝这半年来,耽误了治疗,再因为生产可能遭受到的感染,由慢性转急性,这就糟糕了。而且无论如何,换骨髓才比较有效的方法。
当初寄了很多希望在清莹身上,只可惜就连清莹都不行。
“阿凝,你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比较直系的亲戚吗?比如你母亲那边。”席允晟说得是若凝的生母。
若凝摇了摇头,道:“爸说过妈妈在生我的时候就难产死掉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妈妈那边的亲戚,也不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