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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9章命局
唐焱站在山巅,回望百丈金佛,回想刚刚的谈话,总觉着哪里怪怪的。
这位老人真的只是净土之主?
即便净土底蕴深厚,可存在的寿命不过几万年而已,怎么会知道上古时代的事情,又怎么会对心魔类的秘密了解的那么多透彻,看似个人的见解又那么的精辟那么的深奥。
连九婴都不记得的事情,这老头怎么会知道的清楚。
“哥,怎么样咧?”朱古力突然探出脑袋,在唐焱身后张望着金佛。
“度绝大师呢?”
“在他禅房,说是有事直接找他,恁要去找他?”
“不去了,你先回去吧,新战盟的事情交给其他空武处理,你累了很多年,也该向你师父请教新的武道了。我听马婆婆说他的保命武技是空间藏匿,第一次跟末言生见面的时候,还在末言生不知不觉间挑了他下巴。”
朱古力又是翻眼又是撇嘴,对那老东西相当无语。
“杜洋和子沫、妮雅他们都闭关了,你也该有冲刺。回去告诉马舒他们,不用挂念我,也不用在意圣灵殿,我该回去的时候会回去。”唐焱不再多想,沿着山间小路离开了这里。
朱古力又是翻眼又是撇嘴,对那老东西相当无语。
“恁要在这里闭关?”
唐焱沉默着离开,似乎有着什么心事。
朱古力挠挠头,又耸耸肩,默默退回了虚空。
金佛内部空间。
老人沉寂了很久,缓缓转身,面向了许厌:“孩子,终于见面了。”
许厌奇怪的看着老人,他形容枯槁,面色苍白,满脸的褶皱,苍老的相貌让人不敢多看,仿佛行将就木的老人,似乎坚持不了太久。
老人也在认真的端详着许厌,当年送走她的时候,像是个野孩子,体格粗壮,肌肉夸张,性格沉闷粗野。短短几十年,她的变化让人不敢相认,境界的成长,多处皇骨的替换,都让他欣慰。
还有现在的外貌,两米的身高非常匀称,再没有多余的肌肉,模样也变得精致,称不上是绝美倾城,但异于常人的身高以及披肩金发,有种寻常女人无法复刻的飒爽英姿。
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半遮着白皙面颊,反而有种特殊的韵味。
“我们见过面?”许厌看着看着,忽然有了种特殊的熟悉感,可仔细看看,又确定并没有见过,也没有从老人身上感受到特殊的气息。
“我送走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孩子。”
“你是我什么人?”许厌诧异,她当年生活在个小村子里,那里人很少,都记忆深刻,可以肯定没有眼前的老人,更别提什么净土之主了。
她当年不止一次寻找过‘家乡’,可在自己离开后不久,那个记忆里的‘家乡’莫名其妙的消失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我是个罪人,愧对了子民,愧对了你。”
“您……真的是皇?”许厌试探的出声,她迟疑着向前走了几步,却再也迈不动腿,她定定的看着,还是无法接受。她不是失望,不是遗憾,而是……悲凉,皇?这是皇吗?
老人缓声道:“骨,寓意着骨族。”
“你跟骨族什么关系?”
老人艰难的转身,重新朝向那个巨型骨字,声音沙哑,语似追忆:“我当年第一个杀进了遗落战界,为人族征战异界立下丰碑战绩,夺得第一批情报,但我遭受的袭击让我重伤难愈。”
许厌霍然抬头,瞳孔迅速放大,红唇稳稳张开,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老人,脑袋嗡嗡乱响,一片空白。短短一句话,带给她巨大的冲击。
“伤痛折磨了我上万年,我想尽了办法,却没有坚持到底,直到后来的一天,我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境界退化,我从劫皇的巅峰退到了圣境。
当时恰逢遗落战界三族混战的特殊时期,我更不能现身,否则我的境界退步立刻会引发天下关注,到时候别说是魔族妖族,人族都会把我骨族瓜分。
境界退化,让我无力再引导骨族,我也无缘再回皇途。在那之后,我又坚持了上千年,挣扎了上千年,直到万余年前,我做出了最终决定,把骨族的命运委托给了我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妖灵皇。
我了解妖灵皇,我也信任妖灵皇,他至少可保骨族五千年安康。
五千年,对于骨族而言,对于我自己,都足够了。
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妖灵皇协助下回到了祁天垩大陆,回到了骨族的祖地。我抛弃了骨族,也是用骨族做引子,牵引遗落战界的目光,为我在这里的藏匿提供保障。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在这祖地坐化重生,重回人皇境界。”
“你……你是……”许厌脑海嗡嗡乱响,满满的震撼,更有满满的不可思议。骨皇?历史上那位消失的人皇!骨皇?当年黄金古族最勇猛的人皇之一!骨皇?唯一一个赢得妖灵皇尊敬的人皇!骨皇,骨族……的皇……
可是……面前的人是皇?这佝偻的身体,这虚弱的气息,这苍老的容颜,哪里有着半分英武王霸,哪里有着一点指点江山,哪里有着傲视寰宇。
“您……真的是皇?”许厌试探的出声,她迟疑着向前走了几步,却再也迈不动腿,她定定的看着,还是无法接受。她不是失望,不是遗憾,而是……悲凉,皇?这是皇吗?
“重生的路太难,我信心满满,做足了准备,可事与愿违。我前世为皇,此生却难再问鼎皇途。早年初入圣境,我便意识到了这些。
我愧对骨族,也追悔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我想回去,却寻不到回归的路,没有皇的接引,我也无力再返遗落战界。以我现在的状态,回去只会让骨族陷入灾难。
我跪坐在这骨字前,祷告了万年,请罪了万年。
我接管净土,行善祷告,是为赎罪,也是以净土之名做遮掩,以善念善行做掩护,掩护我在这里生养的许多孩子,他们都是骨族的新子。
度绝,就是我第一代孩子,后面还有很多很多,他们也繁衍了很多后代,有人在净土修行,有人在深山生存,只不过我在他们身上下了封印,我认识每一个人,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许厌怔怔的看着沉浸在回忆里的老人,还是无法接受事实。
“千年前,遗落战界天降异象,各族纷纷塑造命运之子,我藏身祁天垩大陆,并不知道遗落战界情况,直到后来,沧亲王的意念降临到了祁天垩大陆,向我讲述了遗落战界的情况,讲述了宿命之子的来临,也讲述了他的计划。
恰逢之前度绝的第十九代孙诞生一女,也就是你,当年十岁,天赋卓绝,异于常人,我亲自为你洗礼,你的血脉之强曾让我感叹天不亡我骨族。沧亲王的到来,让我明白了你的降生真的是上苍的垂怜。
沧亲王提议把骨族气运牺牲,即在骨族内部培养一个伪皇子,将来把气运转给妖灵族的命运之子唐焱,作为交换,妖灵族愿意献出他们封存多年的白虎骸骨,是……白虎的头骨!”
骨族换骨,从易到难,一般是从指骨到臂骨,从腿骨到脊椎骨,再到肋骨,都是一层难过一层,越是往后需要的境界支持越严苛,越是往后越是伴随着很严重的风险。到了后期换肋骨的时候,会影响到自身内脏。
可最难的其实是头骨,稍有不慎就会死亡!
古往今来,骨族一般不会换头骨,不仅会导致死亡,也会导致性情大变,被头骨里面的妖兽所侵蚀。所以只有大完满境界之后,才会替换头骨,也就是……成皇!
大完满级强者如果触摸到了皇级,有希望自己成皇,那么第一步就是换个合适的头骨!也就是妖皇的头骨!
骨族也是个比较特殊的存在,只要集垩合到足够强大的骸骨,境界的蜕变就能随之推进,骨族是个依靠骸骨的族群,所以对气运的依赖没有那么严重,反倒对头骨的依赖更重!
要想成皇,不仅需要机缘境界和能力,更需要在一切准备妥当后得到一个合适的头骨,而这个头骨必须是没有动用过的、带有活性的妖皇头骨!
所以说,沧亲王带来的白骨头颅,以及预言的事情,两者配合起来对于他这位骨族罪人而言,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何况沧亲王带来了妖灵皇的信物,他不信任任何人,却不能不信任妖灵皇,所以这个局……他一脚踏进去了。
第2450章各自的旅程
“妖灵族的白虎头骨是当年守护妖灵族的那头白虎遗留的,存在着部分意念,他们取得了白虎的同意,决定转交给我,由我送给你。
据我了解,你已经融合了不止五块皇骨,包括我留在骨族的那个白虎肩胛骨,唐焱也从阴阳族为你得到了白虎血和白虎战骨。所以白虎头骨对于你而言,最合适不过了。”
许厌深深提气,终于算是从震惊中恢复,可目光依旧晃动着。她双膝跪地,向着面前的老人叩拜:“许厌,叩拜先祖。”
“不需要礼数了,我今天唤你过来,是觉着时机成熟了。今天起你就在这里闭关,把唐焱给你的白虎血和白骨战骨融合,认真的感悟全力去融合,我会在这里给你指导,帮你完成融合。
我已经把我身上的所有皇骨都拆了,共有九块,也会在你闭关中陆陆续续转给你。它们跟着我没有多大意义,全部转交给你了。”
这是一次极为特殊的领悟,类似于全新的理念,也是全新的视觉。
“您……不……皇……我……”许厌猛然抬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把自己身上的皇骨拆了?怪不得他虚弱又苍老,强行拆除皇骨会损耗大量生命力和气血,如果全拆了,岂不是只能默默等死?
“你不用多说了,我欠骨族的债,今天全转到你身上了,你替我去还债吧。从今往后,引导骨族的任务交给你。
我抽了我的骨头,我活不了多久,但几年没问题,在这几年里,我做你的导师,把我所有的所有全部传授给你。但白虎的头颅只有在将来某天你真正触摸到皇途壁垒的时候才能替换,那是你最大的危机,也只有你自己能够度过。”
老人晃晃悠悠站起来,或者是飘起来,他的身体以怪异的姿态扭曲着,因为缺少了九块主要的骸骨。
许厌慌忙过去要搀扶他。
许厌闭关在了金佛内部,坦诚的交流中,用心的感悟着。
老人却挥手制止:“我可以,暂时不需要照顾。从今天起,到你离开这里,所有的重心只有一个,成长!那些感伤和怜悯,等我死后你到我坟前慢慢跪。但在这里,我不允许你把自己当个多愁善感的人。”
摇光提超运想秀跑“我明白了。”
老人慢慢取出一节心骨,白净如玉,荧光蒙蒙,似乎蕴含着庞杂的讯息。“这是一节心骨,也就是我刚刚说的骨书。它是骨族第一代族长的护心骨,被他熔炼成了骨书,是我骨族各代族长的传承信物。
它会植入每一代骨族族长的心脏,用自己的献血去孕养。它也会默默记录下每一代骨族族长的经历,记录下那个时代的记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知道上古时代各种秘辛的原因,它上面都有记载。
但你要记住,这是我骨族的秘密,里面记载着庞杂的历史讯息,它也是我骨族历代族长的秘密,你绝对不能向任何人透漏,包括骨族的人也包括唐焱他们。
许厌闭关在了金佛内部,坦诚的交流中,用心的感悟着。
我今天把它传承给你,你就是我骨族这一代的……族长。”
空间里隐隐响起了隆隆之音,像是来自远古的声音,跨越时空,呢喃在许厌耳畔,迷蒙的光影里似乎隐现着无数的字符,传载着悠久的历史。
许厌缓缓跪地,双手承接了那节玉骨,今天的一切来的太突然,又太庄重,她此刻心潮起伏,跌宕难平。突如其来的族长传承,更让许厌难以接受,但感受着来自老人的嘱托,她默默接受,也默默消化着。
接下来的日子里,尘缘阁在表面上依旧平静安宁,肃穆而庄重,万千僧侣来来往往又恪守礼道。正像那座金色佛像绽放的金辉,福泽着广袤的净土,也给天权帝国的民众带来丝丝安心。
仿佛净土的存在是为帝国披上了一层防护的袈裟,免于外界战乱的侵袭。
许厌缓缓跪地,双手承接了那节玉骨,今天的一切来的太突然,又太庄重,她此刻心潮起伏,跌宕难平。突如其来的族长传承,更让许厌难以接受,但感受着来自老人的嘱托,她默默接受,也默默消化着。
唐焱闭关在了度空的禅房,游走在度空的禅院,那里存放着数钱佛像,像是丰硕的果实等待着他的切割。唐焱默默感悟,一个个的剥离出来道道佛印。
随着佛印的陆续回归,数量的增加,久违的静谧佛音再次回荡在了气海,久违的金色光影从气海的边缘再次绽放,洒向血海金色余晖。
唐焱收敛了所有佛印后,全然闭关在了禅房里,反复参悟着佛印,追忆着它们的诞生,也感受着禅房里遗留的度空遗愿。
他再次回想净土之主的那些话语,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