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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像呼吸一样自然-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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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是一个化神奇为腐朽的例子。大鸟站在墙边,它把OVEL这几个字母挂在了墙上。一个大人走过来,大鸟开始狂热地炫耀它挂出来的词,它想说这是LOVE(爱)。大人告诉它说墙上这个不是LOVE,还说大鸟的OVEL“什么也拼不出来”。这个论断错得无以伦比,非常误导人,甚至具有破坏性。OVEL当然可以拼出来,只是偶然地没有真正的意思,但这是另外一回事。当然我们接受了《迪克和珍》1的说法,即如果你不知道这个字的意思,就无法读。但接下来的事更糟了。大人开始说话,用的是那种老师的居高临下的声调,总有种“你怎么这么笨啊”的潜台词。他说:“但是大鸟,你不该把L放在最后面,你应该把它放在前面。”他把这句话说了好几遍,好像重复本身就足以说清楚“前面”表示“在左边”,“后面”就是“在右边”,好像他想做的就是无数次地重复这句话,以求能够说清楚。事实上,这事本身根本没法说得清楚、自然且合理。孩子们总是在学校里听大人说这些事情是多么简单、多么明了、多么自然、多么合乎逻辑,而事实恰恰相反,它们是那么的反复无常、自相矛盾、奇怪,甚至荒谬,它们公然挑战了一个孩子的常识,在这种时候,学校就变成了一个莫名其妙、没有意义,让人困惑而且让人害怕的地方。    
    怎么做才能把这般腐朽化为神奇呢?这里是一个可能的情景。大人大声地念出OVEL,“Ohvell; ohvell;”他说道,“大鸟,这是什么意思呢?”大鸟说这是LOVE(爱)。大人坚持它念“Ohvell”,其他人过来了,大鸟一个一个地问他们。他们都读“Ohvell”。借这一段我们可以表达一个重要事实,即书写下来的单词对每个人都一样,念出来的都是同样的发音。总之,问过了好几个人后,有大人也有孩子,大家都告诉大鸟这个字念“Ohvell”,大鸟伤心地说它想让它念“LOVE”。然后有一个人,最好是个孩子,告诉它说:“如果你想让它念‘LOVE’,只要把L放在这里。”不要劳神说什么“前面”、“后面”,只要挪动字母就行。接下来孩子可以慢慢地念LOVE这个字,边念边沿着一个一个的字母挪动他的手指。大鸟就会说:“哦,我懂了,字母应该这么放啊。”要知道大鸟的错误总是可以犯得比孩子们更离谱一些,所以甚至可以让他把EVOL而不是OVEL挂在墙上。    
    此处重要的是——而且在所有的阅读学习中都是——清楚发音的顺序和书写顺序之间的联系,它们是相同的。之所以这么多的孩子都没有发现这个规则,是因为我们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的阅读教学中竭力掩盖了这一点,就像《芝麻街》中只会大做文章地教“这个单词开头的字母是什么”。    
    有一天,一个节目中教字母“x”,又一个机会被错过了。一个动画卡通形象在想哪些词是以x结尾的。先是一只狐狸走过,卡通的声音在说“fox”,但是字母FOX并没有出现在屏幕上。然后box、ox、ax出现了,配以适当的、漂亮的图像,但就是没有字母出现。其实我们应当借此机会引出卡莱伯•;加特诺的“变音”之说,即当改变字母位置时,单词的发音也随之而变。优秀的读者在碰到不认识的单词时,不需一个一个字母地拼读也能念出这个词的发音。因此,从FOX开始;我们可以将f拿掉,把b放上,变成BOX,再把b拿掉,只剩下OX,再把它变成AX,然后变成TAX。然后或许将o换上,变成TOX。这时,卡通人表情变得困惑,他说:“Tox? Tox? 我觉得没有tox这个词,这是个没意义的词。有些词你能发音,能写下来,但不表示什么意思。” 也许再来几个没意义的词。也许还在字典上查找一番,看究竟有没有意思。接着或许再回到FOX,然后把它变成FIX。    
    和“大写字母”相对的,是“小写字母”。节目里面按照学校的办法谈论起了“小”字母。这又是无稽之谈。字母的大小写是形状上的区别,和它们的尺寸毫无关系。事实上,应该说明白这个道理,即一个字母,不管是大写还是小写,它们的尺寸大小是随我们的意思而定的。我们可以通过让孩子们看针头大小的字体、黑板上的大个儿字体,以及空中文字等,来说明这个道理。    
    一个大写的A出现了。一个声音说它看上去像是个倒着的V加上一横。到此为止还没出什么错。但是为什么不趁此表现一下A的千变万化又不离其宗的书写形式?把它写长、写扁、写胖、写瘦、向左或向右歪倒,等等。为什么不借助电视画面,给孩子们看实际生活中A的各种不同的形状?为什么要灌输错误而荒谬的观点给孩子说A只有一种写法?为什么不向孩子们展示A的所有不同形状?    
    我们可以告诉孩子们,所有的书写都是从说话开始的。在短短的时间里,我们就可以向他们生动地展示从发出声音的字到书写在标志或海报上的字的转换,许许多多的人都可以看见这一转换过程。可以给孩子们介绍一系列的书写方式,铅笔、钢笔、自动铅笔、打字机、油印机、印刷体、电子手段,以及空中文字等。我们可以介绍给孩子们种种小窍门,以使他们自己教会自己书写。    
    还有其他的方式能清楚地向孩子们表明,书写是一种他们已经具备的能力——说话的能力的延伸,他们完全可以自己学会。我们应该时常提醒孩子们,他们已经学会了怎么像周围的大人一样去理解和谈话的本领,因此书写和阅读会是件容易的事情。书写是一种神奇的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凝固了的说话,写字的人可以持续地向每一个能够看到的人通过文字讲述他想讲的一切。它是声音的延伸,而且由于孩子们感觉着他们自身的幼小,渴望着成为更有影响力的大人,通过书写,他们可以让自己的声音传递到更加遥远的地方,这个主意本身就会让孩子们兴奋无比。


第一章 阅读与写字学习拼写的最佳方法

    学习拼写的最佳方式是大量阅读、大量书写。这会让你的眼睛充分接触字词的形状,让你的手指体会书写字词的感觉。擅长拼写的人并不会经常翻看字典、背诵拼写规则。当不能确定这个字怎么拼时,他们会尝试好几种拼写,然后挑出那个看上去最顺眼的。结果几乎总是正确。拼写糟糕的人——我教过很多这样的人——从规则和练习中并没有获益很多。在我的教师生涯中,对待拼写差的学生的最有效的帮助,就是几乎什么也不做,只要告诉他们别担心,同时要他们开始进行大量的阅读与书写。    
    在拼写方面已经落后的人们通常会通过打字而自行改进拼写技能。学习打字会让他们更仔细地注视单词,而且,当他们集中精力去击中正确的键时,可以这么说,他们就能将字词的正确拼写的触觉融入指尖。通常,将正确的习惯纳入我们的神经肌肉系统会比驱除错误的积习要来得容易。    
    不过很多人可能会不同意这个观点,而且还坚持认为,人们可以通过某些形式的实践、练习、测试来改进自己或自己的孩子的拼写技巧。对这些人,下面我将讲一种拼写的自我测试,它能让学生记录下认识和不认识的字词,并专门练习那些不认识的字词。    
    在卡片的一面,我们可以写下这个单词。然后在另一面写下单词的含义作为提示。但这会偏离测试的本意。我建议在卡片的这一面写单词,另一面可以是关于这个词的画面,或者是一两句包含这个词的句子,不过要把词空出来。    
    还是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吧,让孩子在卡片的一面写下HORSE(可以把大写小写都分别写上),在另一面画一匹马,或者贴上从杂志上剪下的图片。还可以写一句关于马的话,像“I want to ride a”(我想骑),或“Myeats hay”(我的吃干草),或“A colt is a young”(马驹是小),等等。重要的是让学生自己画图或是造句子,这样,更容易记住。    
    然后等到自我测试的时候,学生可以把卡片写着单词的一面朝下,图画那面朝上,抽出其中一张,看着图并念出句子,想出那个单词是什么,在另一张纸上拼写出来,再把卡片翻转过来看是否拼对了。拼对的卡片放在一起,错的另外放在一起。这样可能会有助于让他们在测试后回过来重温拼错过的单词。让他们自己决定要练习多少个字词。对于自己的拼写感到焦虑的学生可以每次练习的时间短一些。每当拼错的卡片达到五张时,比较明智的做法是在开始下一个拼写之前让学生们重新拼这些错了的字词。    
    很多词没办法画出图来。比如很多人都会拼错的“necessary”(需要,必不可少)这个词。这时在卡片的背面,就可以写“That's ney;I really need it。”这样就足以让你知道这是哪个词,又没有泄露出来难拼的部分。还有像“separate”(分开),你可以写:“Don't put them together;keep them se。”(别把它们放在一起,把它们 。)    
    在此,关键是让学生们自己掌控测试并检查进度。比如最好是让他们自己画图,让他们自己定义或解释这个词的意思。他们自己做的,自然便会记住。    
    不管这个自我测试如何管用,我恳求、劝告甚至乞求你们不要向刚刚开始读写的孩子们进行这个测试。我前面说过,如果他们自得其乐地做了足够多的阅读与书写,头脑中建立足够多的词语形象,他们的拼写自然会改进。我只会对那些拼写技巧已经变得相当糟糕的学生使用这个方法。    
    另外一个问题:从哪里找用来做卡片的字词?只有一个地方,从孩子们拼错的词中来找。没有什么比让他们练习根本用不着的词更浪费时间的了。    
    这个方法同样适用于成年人。


第一章 阅读与写字快捷轻松地书写

    我小时候学的书写形式是草书体,我发现它很容易学而且很有意思,于是我就很快形成了一种细小的、比较整洁的字体,直到今天,只要我写字时稍加留意,我的这种字体都没有什么改变。    
    我教五年级的时候,看到很多学生很慢地写那种别扭的、弯弯曲曲变化不定的所谓的草书体字。我开始奇怪为什么学校会坚持教草书体字。我当时还相信学校对其所倡导的每件事都必有道理,所以断定这回一定是草书体字比手写印刷体要快得多的缘故。我自己的手写草书体,因为常用,就形成了那种很细小、写起来很快的字体,所以我便很容易地这么相信。私下里我觉得可能没有什么人能写得比我快呢。    
    一天在一个五年级的班上,我教给学生们“The quick brown fox jumps over the lazy dog”(敏捷的棕色狐狸跃过那只懒狗)这个句子,这是句著名的练习打字的句子,其中含有所有的26个字母(我后来知道,这样的句子还有很多)。我让他们试试看在半分钟里能把这句话写几遍,我用一只秒表记录。每测完一次,学生们数写下来的单词数目,看看有多大进步。我们在课上做了不少这样的练习,学生们不是彼此竞赛而是和自己竞赛,努力地去突破自己的记录。学生们非常喜欢这种游戏,因为每个人都会进步,每个人都会是赢家。他们沉浸在这个“棕色狐狸”的游戏中,我也一样,坐在自己的书桌前,用我的细小字体做着赛跑。    
    当我在教室间穿行并检视学生们的进展的时候,孩子们会热切地把他们的纸举过来,几乎碰到我的脸,迫不及待地向我展示他们的进步。我看过以后吃了一惊,他们中有三个写得明显比我快,即使他们用的是手写印刷体,其中一个写得潦草,但另两个相当整齐。我想:“这不可能,肯定什么地方出错了,我可能数错了,这些10岁的孩子们写着胖胖的手写印刷体,不可能比我的无比流利的小草书体字快。” 我建议我们再写几遍那句话。他们高兴地答应了。回到我的书桌前,我下笔如飞。这次我们就知道了!哈!结果还是一样——我是班里写得第四快的。(我当时坦白这一点了吗?我不记得了。)    
    那么为什么学校要教并要求学生们写草书体字呢?我猜这纯粹是习惯。就像老歌里唱的:“做,做,去做事;事,事,老事情。”后来我了解到,学校提倡的草书体字,当时叫做“帕尔默体”,是从一种精心铭刻于铜器上的装饰性字体发展而来的,写起来十分缓慢费力,完全谈不上速度。真不知是谁、在什么时候决定孩子们应该学会这种铜器上刻的字体。至于其他的,就是所谓的历史原因了。    
    又有一天,我决定自己在办公室测试一下这两种字体的书写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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