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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心就这么高-钢琴天才郎朗和他的父亲-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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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已经无法隐瞒父亲了。工会主席一听就来了气,他坚决不让女儿再跟这种人来往。他认为这种人靠不住,招风惹事,撒谎调皮,这叫什么人呀!
  周秀兰也埋怨他,何必那么隐瞒呢?不整那事不就考上了?
  就是周秀兰不抱怨他,他也够上火了,何况他认识到要为此付出代价。后悔已经无济于事。周秀兰明确告诉他,不能再处下去了,家里压力太大。她九岁时就没了母亲,一切都得听父亲的。我也都25岁了,老大不小了,你也不小了,希望你重新选择吧!周秀兰是个痛快人,该说的话,一股脑都倒出来了。她还把郎国任送给她的纱巾、手套什么的如数退回。那些东西都装在一个小包里,塞给他。郎国任一见她把这些东西都退回来了,失望至极,也难过至极。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行,就那么凄凄哀哀地瞅着周秀兰,眼圈都瞅红了。周秀兰当时可不敢与他郎国任对视,毕竟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毕竟两人有了一定的感情。周秀兰转身要走时,郎国任叫住了她,以颤动的声音说:我提了要求,我要是再找你,你能不能出来跟我唠喀儿?
  周秀兰背对他,想了想,什么也没说,转身快步走去。他以为她能回头,可是,她没有回头。他一直盯着她,期待着她的回头,她就一直走去而没有回头。
  拉倒了。她回家告诉父亲。父亲感到轻松,她却没有轻松。日子一天天过去。前三天,她还总想他,只要电话铃一响,她的心就会猛跳一阵,她不敢去接电话。她那种心情矛盾极了,既希望是他的电话,又怕她来电话。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到了一周时间,她的心刚刚有点平抚,却突然接到了他的电话。听得出他的喘息声,她不知道说什么,她也听不清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就慌乱地把电话撂下了。等到电话再次响起,她就不太敢接了。她不接,电话照常来,而且来得更频。接电话的人找到周秀兰说,他已经来过一百多次电话了。
  周秀兰作出一幅无奈状,接过电话。
  “你好吗?”郎国任激动的声音很有感染力,周秀兰的心一下子就被感动得化了。于是,又同意了郎国任的邀请,出来见面,唠喀。看电影。用周秀兰今天的话说:“他一追,一联系,又不行了。接着就又开始处了。我爸和我哥说,怎么回事,不是不处了吗?怎么又处了?”
  周秀兰不处行吗?郎国任想干的事情谁也挡不住。周秀兰决心再大,也架不住郎国任几句话。直到现在,表面看上去周秀兰比郎国任厉害得多,嗓门也高,但,郎国任轻易不张嘴,一张口,周秀兰就得老实。她从骨子里还是服郎国任的。郎国任想干啥干不成?想追求你周秀兰,你的父亲再不同意,不也把你追到手了吗?他想离开小工厂,即便遇到再多的麻烦,他不也最终达到了目的吗?他想让儿子比别的弹琴孩子强,到底就要过来了这口气。人活,就活一口气。就凭这口气,征服了不那么容易征服的周秀兰。
  她心甘情愿地听他指挥,跟他看电影,看完电影还让他送回家,然后,还不希望他马上就走。郎国任明知工会主席不给好脸子,但也假装不知道。该说啥还说啥,该叫大叔还一口一个叫着,大叔再愤怒,也不便当着这位不受欢迎的客人面发作。可想而知,郎国任在周家坐着时,那种场面有多尴尬。
  等郎国任刚一走,一直没发作的工会主席开始诉斥他的宝贝女儿。女儿从小就被父亲宠坏了,父亲的火气太冲,她一下子承受不了,自然跟父亲顶撞起来。这一顶撞,把工会主席全部的愤怒都勾起来了,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猛地抡起胳膊,“叭”地就给了她一个耳光。这一下子可把女儿的心打碎了。她长这么大,爸爸的形象始终是慈祥的,就她这么一个女孩子,从未舍得动一指头,却这么凶狠地下手,那五个粗壮的指印在女儿的脸上留下了深度。女儿以大哭相抗争,她不停地哭,不依不饶地哭,直到深夜,她也痛苦不止。直到把工会主席的威风和火气彻底哭没了。他怕女儿这么哭下去睡着了会得病,便过来哄女儿了。
  女儿终于获得恋爱的自主权,父亲再不满意,也无权干涉了。
  但是,郎国任依然没有摆脱窘境,依然干不成专业。她就得成天跟着郎国任犯愁。郎国任考不了大学,就去报考沈阳空军文工团。他的二胡业务让人家一眼想中,而办理入伍手续时,却是历尽坎坷。好不容易办到了部队上,却又因抢房子而日夜担惊受怕。工会主席有先见之明,他对女儿说郎国任是个招风惹事的人,真就让他说对了。家务活指望不上,这也说对了,只是父亲没有说他为了儿子的功名而舍家撇业,不顾一切的疯狂的献身精神和奋斗品格。
  现在想想,儿子倒是有出息了,可他们之间的情感却生疏了。想想当年郎国任那种活力,那种没话找话说的劲头,现在都哪去了?他怎么话语越来越迟,越来越没喀和她可唠的呢?特别是在电话里边,说的话干巴巴的,急道道的,怎么找不到当年一点点的感觉呢?
  第三节  火车在流泪
  郎国任手术后,在周秀兰的精心照料下,总算恢复得挺快。出院后,在朋友的邀请下,他们一家到风光秀美的旅顺海滨度过一段难忘的时光。那一段日子,我们全家与郎朗全家朝夕相处,很是难忘。郎朗是个到了哪里都会受到欢迎的孩子。旅顺口的诗人鸿翼先生特别喜欢郎朗,他把自己的专车腾出来,每天把郎朗从海边客舍里接出来,送到文化馆练琴,然后再接回来吃饭。郎朗每天必须保证8 个小时的练琴。
  郎朗很喜欢大海,他光着脚丫子,挽着裤腿,笨拙地追逐着洁白的浪花。他还喜欢在大海退潮时赶海。郎朗可会珍惜自己了。他怕脚被什么东西扎着,往海里边迈步,走得小心翼翼。结果,他越小心越出差,他顾了脚,却忽略了手,被一只螃蟹咬了一下。他夸张地叫着,逐一地给我们看。其实,那只小螃蟹比他的指甲大不了多少,看到他吓的那个样子,刘潇笑弯了腰。刘潇是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子,曾经也和他一起在朱雅芬教授那里学过钢琴。只是后来,因为刘潇的爸爸写了一本书《中国钢琴梦》之后,刘潇和她的爸爸一同放弃了钢琴梦想,而回到了现实。回到现实的刘潇仍然不够愉快,因为她还得拼命写作业,否则,她就作不完,就不能考高分,就不能考上重点学校。所以,对于他们这一代孩子来说,无论弹不弹钢琴,都是一样的无法轻松。所以,他们能够有机会到海边玩玩,真是开心极了。
  郎朗觉得损失惨重。他抱着那只被咬的手,显得特痛苦。他担心会不会肿起来,发炎什么的。我告诉他在海水里浸一下,是不会感染的。他把手放到海水里浸一下,被渍得直咧嘴。那是一只多么高贵的钢琴家之手呀,其实,也就破了那么一点点的小口,小口浅得几乎没有了。直到吃晚饭时,郎朗还忧心地问我:刘叔,没事吧?
  热心的鸿翼为了让这位天才钢琴家玩好,安排了一次海上游玩。我们和郎朗全家人乘坐一艘小小的游艇。当时天色不好,起风了,风很凉,海面上一个人也没有。我们这只孤零零的小船一驶出岸边,船上人就紧张地不敢喘气了。船小人多,吃水很深。摇晃中,总觉得这船在倾斜,会不会翻呢?大病初愈的郎国任更是剑眉耸立,紧张万分地守护着身边的宝贝儿子。还没到游泳季节,海水相当凉了,真要是有个万一,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这时候我才意识到,与这位天才的孩子在一起即便游玩也难以轻松,因为责任太重。而再设身处地去想他的父亲,那得怎样地每时每刻替儿子担心,替儿子紧张呀!
  谢天谢地,总算游艇靠岸了,我们作父母的都像获释般地从紧张中解脱出来。哪还有海上游玩的雅兴。我这颗心算是稳当了。事后,敏感的金鸥女士说我,你以后可别安排这事了,多吓人!万一翻船,你咋办?就你一个会游泳的,你是救你的女儿还是救郎朗?我哑然。
  从旅顺回来,郎朗休整一下,就要到哈尔滨演出了。这是他在国内巡回演出的第一场。我应邀前往,为他助阵。郎朗特别希望我们一行人能够多一些,因为人多就热闹,他爱热闹。一热闹起来,他就忘乎所以。每每到了这种时候,就得郎国任瞪眼珠子。郎朗真怕父亲,郎国任简直可以遥控郎朗。有一次,郎朗到我家看到电脑后,非常喜欢。他正在玩弄着,突然电话铃响了。我拿起听筒,听到了郎国任的声音。他问郎朗正在干什么。我还没等回答,先瞥了郎朗一眼,哪知他的动作特别快,一把抓起扔在一边纱发上的外语课本,装模作样地读起来。那种神态,就像他的父亲郎国任能够从电话里边看到他似的。这件事使我感触良久。可见郎国任在儿子心目中的威望已经何等深入。
  我们一行人乘坐去往哈尔滨的快车,一路上谈笑风生。郎朗喜欢这种场面,他平时一个人关起来拼命练琴,一天最多竟弹上14个小时。如今在火车上总可以放松了,不必那么紧张地练琴了,可以爱怎么歪扭着坐就怎么歪扭,爱倒在母亲怀里撒娇就往母亲怀里一倒,总之,在这种场合,郎朗自己放松自己。但是,放松是相对的,还不能随心所欲。坐在对面的郎国任再精神头不足,眼睛也不会变小,他始终注视着儿子,严格说,是盯着他手中的那本外语书,看他认不认真学习。
  一路上,郎朗真就在父亲的威严逼视下,不那么情愿地看着外语。郎国任是最讲实用的。他不能忘记,他们爷俩到美国考克蒂斯音乐学院时,因外语不过关,爷俩上街都找不着路,还没法打听别人。吃尽苦头。另外,因为语言不过关,有些英文材料看不懂,就找到别人给翻译。结果翻译者是个心地阴暗狭碍之辈,故意翻错,让他们选择一项自己拿钱的项目。如果不是郎国任察言观色的本事起了疑心,再找另外一个人给看看,那么,他们得在不明不白中扔进去5000美元。这就是促使郎国任拼命让儿子学外语,哪怕一分钟闲空都别停下的重要原因。郎朗再不情愿,也只好遵命。他在颠簸的火车上看外语,受到这么多干扰,也实在难为他了。
  这么小的孩子,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却时时面临着重压。想想,真不容易。我在毛毛家看到郎朗练琴的情景。毛毛家没安空调,一台电风扇的转速都没有郎朗那在键盘上飞旋的手指神速。天气太热了,开着窗户一点风都没有。郎朗出汗多喝水就多。他不喝一般的水,喝冰水。他是把那种矿泉水的塑料瓶子放到冰箱里的冷藏箱冰着,冻成冰坨,才从里面拿出来,拧开瓶盖,里面是一个冰坨,一倒过来,冰坨在动却没有水。他用手捂着,捂一会化出点水,就仰脖喝下去。那是冰水,多凉啊!越凉,他越解渴,越爱喝。汗把公牛队的假背心打透了,他就把假“公牛”扔掉,光着汗淋淋的大膀子弹。弹得实在腻了,就踢球。他和毛毛抢“球”踢,那球是一只拖鞋,被踢得满天飞。两个开启的屋门就是双方的大门,谁踢进得多,谁就赢。可怜那只快被踢烂了的拖鞋。郎朗是员壮汉,毛毛这个矮一头的小胖丫头绝不肯示弱,两个人合理冲撞,你抢我争,盘带过人,临门一脚,郎朗以他的想象力和创造力与毛毛玩得英勇无比。等到他以10比0 或者10比1 的悬殊比分狂胜对手毛毛时,便美得不得了,高喊着叫着,像李金羽进球后似的,做出一个个意想不到的个性化夸张的兴奋动作,以示渲泄。然后,他扑到琴上再弹琴时,琴声亢奋而充满激情。毛毛真是个有深度的小女孩子,她任凭郎朗老师狂喊狂叫,一点也不妒嫉,脸上总是那么乐呵呵的没有失败感,更看不到沮丧。这是个能够承受委屈的女孩,她有着非凡的意志力。不久前,听说她已经考取了中央音乐学院附小,就像郎朗当年一样,开始了有希望的钢琴生涯。大概在近期,这孩子还要到国外参加钢琴大赛。但愿她能够像她的那位小老师一样,每次出外比赛都能抱回大奖。
  郎朗是个可以一心多用的孩子。他在练琴时,可以不耽误跟你聊天,他在火车上被逼着学外语也不影响听别人聊天,甚至他还要插上一嘴。一般情况下,郎国任不会说他,只需盯他一眼,他就得赶紧埋下头去。
  郎朗有过不计其数的演出,但是,却极少有母亲随同前往的记忆。总是这种逻辑,父亲陪伴他,而母亲只能一个人留守在遥远的沈阳城。只有演出过后,儿子给母亲打个电话兴致勃勃地汇报演出的成功。这是母子间最好最难忘的情感交流。而这一次却不同,母亲能够自始至终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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