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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在说啥呢?”大梅问道。
木香神秘的笑笑,“没啥,到时候你就晓得了。”
大梅恨恨的撇了下嘴角,这姐妹两个真讨厌,都那么喜欢打哑谜。
方家迎亲的队伍,终于在众人等的快吐血时,才姗姗而来,领头的是个闲发梳的光溜溜的妇人,眼睛细长,眼角微挑,身型偏瘦,走路的时候,一步一扭,扭的十分稳当,一点都不像赶时间的样。
孙氏夫妇急切的迎出来,也不敢说他们什么,毕竟人来了就好。
喜婆出来,把迎亲的人接进去,门外放起了长长一串喜炮。金菊的心,随着喜炮的炸响,总算落回肚子里。
因为迎亲的人,要在女方家吃一顿才能走,所以方家大姑刚一进门,孙氏就吩咐人开席,抢着时间来。
在女方家也没啥仪式,只在迎亲队伍吃饭的时候,几个婆子涌进新娘的屋里,给她梳头换鞋。
换过鞋之后,新娘就不能下地走路了,一直到上轿子,都得由哥哥背着。
这就算是跟娘家彻底分开了,出了这道门,日后就是两家人,嫁出去的女儿,也成了泼出去的水。
孙氏招呼完厨房上饭之后,就站在新娘屋子门口,一边看着女儿上妆,一边抹着眼泪。再怎么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虽然平时总巴不得她快点出嫁,可真到了要出门时,哪个当娘的不心酸。
养了十几年,冷不丁的要成了人家的人,搁谁身上都不好受。
金菊本来都不哭了,可看她娘掉眼泪,忍了半天也没忍住,眼泪珠子掉个不停。
孙成良走到孙氏身后,眼眶也红了,“娘,别看了,又不是以后不回来了。”
孙氏转过身去,背对着金菊,眼泪掉的更凶了,呜咽着道:“再回来也不是孙家的人了,以后都成他方家的了,哪还会跟咱们亲。”
女人嫁了婆家之后,只顾着相夫教子,一个婆家就顾她忙活的了,娘家这边的确会渐渐疏远。
金菊还是听见了孙氏的话,跑出来娘俩抱成一团,哭的根本收不住。
孙氏边哭,边唱着几句关于相夫教子的歌谣。一时间连木香都被感染了,鼻子酸酸的。
试想一下,如果有一天,彩云出嫁了,不在她身边了,以后只围着她相公婆婆转,她心里肯定也不平衡。
孙父顶着张红脸走进来,语气不好的训斥道:“还哭什么呢,还不赶紧让闺女去梳妆,还嫌耽误的时辰不长啊?”
孙氏醒来神来,抹着眼泪,催促道:“金菊啊,你爹说的对,咱们都别哭了,你赶快进去准备。”
金菊哽咽着道:‘爹,娘,哥,你们都别担心了,我都准备好了,不会耽误吉时的。”
话未落音,一道细长尖酸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要是不耽误那是最好不过,万一耽搁了,对我们方家可不好,所以金菊啊,你要是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就赶紧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方家的姑奶奶,方有才的大姑。
屋子里的孙家人都被她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疯了,到底是谁耽搁谁了?
可他们没敢吱声,这个方家的姑奶奶,脾气出了名的坏,再说,现在也不是吵架的时候,当先要紧的,还是赶紧起程。
大梅正好进来,她是个直脾气,一听这话,火爆脾气立马就上来了,木香拦都没拦住。
“嗳,你这个人讲话怎么都不过脑子啊,我们一早就在这儿等了,是谁在路上把喜炮忘记带了,害的我们这么多人,站大冷风里喝西北风?”
方梨花火气蹭蹭就上来了。本来这门亲事,她就不看好,瞧瞧这个破屋子,再瞧瞧那个普通平凡的小丫头,哪点能配得上他家方有才。
“你这个胖丫头从哪冒出来的,这是我们的家事,轮得着你在这儿吵吵吗?我们没带喜炮,也不能怪我们,要怪只能怪今儿的日子不吉利,出门的时候检查的好好的,谁知道半道上才发现没带,怪不着我们,哼!”
虽然方梨花说的信誓旦旦,可木香跟孙家的人,对她这话压根不信。
你若不是故意的,半道上为什么会发现喜炮没带?要发现也是到家门口的时候才发现,半道上?谁信呢?
可能有重复了,昨天有搞错了。
第100章 将军威武
大梅不服气的还要骂回去,木香这回动硬的了,厉声喝止她,“别闹了,要吵也不是现在吵,”随后,她转向方梨花,语气虽平静,可神态之中的威严,却是不张自显。
“这位方家长辈,也请你说话客气点,今儿是你侄子跟金菊成亲的好日子,有什么话,等到成亲之后再说也不迟,非得要今儿摆上来说,对你,对方家,对孙家都不好,何必呢,我就不信,闹的太过,你们脸上就能好看。”
“长面子也不是在这上面长的,有本事你让方有才把生意往大了做,这才是真正长面子,长本事,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你们自个儿心里比谁都明白。”
说完,她看向已经呆滞的孙氏跟孙良成,“快些准备吧,我让人赶了两辆马车过来,你们家有红绸子吧?没有也就算了,剪几个大红花,再拿几个喜字,贴在马车上,比做轿子体面,这也是我送金菊的贺礼。”
刚说完话,孙家人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就听见彩云边跑边喊着往屋里奔。
“大姐,我把他们都找来了,两辆马车都停在外面了,”彩云喘着气道。
“到了就行,这下你可是帮了金菊姐一个大忙了,”木香拍着她的后背,替她顺气。
孙父没听明白,“木香啊,你在说什么,什么马车,我们家哪来的马车?”
木香笑道:“马车是我一早租来的,本来是想给金菊一个惊喜,不过现在给也是一样的,能顶用就成了。”
说租,那是好听的,总不能说,是因为他们方家故意把时间拖的这么晚,我临时想出来,要气死他们的吧?
“这……这……”孙氏激动的说不上话。
孙良成稍微淡定些,“爹娘,咱们先出去瞧瞧吧!”
“嗳,去瞧瞧!”
“都去,都去哈!”孙父这下高兴了。
屋子里的人,院子里的,全都一涌而出,都跑出去看了。
只有金菊、木香、彩云、跟方梨花没去。
她是不屑于去,一个同村的女娃子,看她的穿着,也不像多有钱的,她能搞来什么好马车,不过是两辆破烂货而已。
木香把她的想法都看在眼里,对于这个狗拿耗子的长家姑奶奶,真叫人倒胃口。
金菊上前拉着木香的手,真诚感谢她,“今儿多亏有你,代我向你家那位说声谢谢。”
她知道木香临时起意去搞马车,一搞还是两辆,对于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来说,无疑是天方夜谭的事,可对于那个男人,是举手之劳。
可即使举手之劳,如果不是他在意木香,也不能如此宠她。
“这没啥可谢的,我不都说了吗?算是我的贺礼了。”
她才说完,彩云就迫不及待的抢着说话了,“我临走的时候,赫连大哥叫我给你带话,问你啥时候回去呢!”
“哟,才一个上午没见,就想成这样了,木香,你很行哦,”金菊打趣道。
“你别乱说,我跟他才没有什么,”说是这样说,可一想到赫连晟那家伙,昨晚上厚颜无耻的把她掳进房内,她还是脸红了。
“没什么,那你脸红什么?”金菊才不信呢,昨儿他们出去了好久,又睡在一起,能没事吗?
木香脸蛋儿更红了,像十月成熟的红苹果,鲜红欲滴,若是此时赫连晟在这儿,只怕
一直静静站着,听他们讲话的方梨花,在听到木香提及,赫连这个姓氏时,突然来了精神,不计前嫌的凑了过来。
“嗳,你们在说啥呢,我好像听见你们提赫连,是哪个赫连啊,是不是京城那赫连家族啊?”
此刻方梨**里的惊涛骇浪,已经在掀起的边缘了。
赫连呢!这南晋国的人,谁人不知,全国上下,姓赫连的人,非富既贵。不是当大官的,就是经商的富户。
他们家曾经在一个大商人的嘴里,听说过赫连家的事。
听说他们现任家主,便是朝中的一品大将军,手握重兵,最近还封了异姓王,风头直逼当今太子。
至于赫连家族的其他子嗣,听说也都是人中龙凤,这要是能攀上一个两个的,往后的生意还得着发愁吗?
木香看她这副写满算计的脸,就想吐,“不是,你听错了,是有个人,姓赫,名连,不行吗?”
“不说就不说呗,干啥还编瞎话来蒙我,真以为我傻呢!”
那个丫头的话,听着就不对劲,一定是怕她打听出来,会抢他们的生意。什么赫连大哥,依她看,还不定多大年纪呢,否则人家能看上她?一个小村姑,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方梨花一直在琢磨着那个赫连的事,连找茬的事都给忘了。
等到新娘子准备好了,要出门时,她猛的一拍大腿,自言自语道:“对,她们说的那个人,肯定是个糟老头子,不过没关系,即使是糟老头子,她们也得想办法,把这关系拉上,没有线,可以牵线,这不是还有金菊吗!”
另一边,喜婆站在门堂屋让口念了一大串喜庆的祝贺词。
随着喜婆的讲话,院外点上了喜炮。清脆响亮的炮竹,给婚礼增色不少。
孙成良背着金菊,缓缓的从屋子里走出来。
“分家喽!”
喜婆冲着门外吆喝一声。孙氏端着装着米饭的碗进来了,哽着嗓子,把碗递给金菊,“吃吧,吃过了分家饭,日后你就是婆家的人了,到了婆家,好好过日子,别让相公烦心,婆婆闹心,得空了再回来瞧瞧,听见了没?”
孙氏边说边抹眼泪,孙父心里也不好受,就这么一个女儿,他能不难过吗?
喜婆上前在地上铺了块红布,让新娘子站在上面。
分家饭,是兄妹两个,一人吃一半,最后再把碗摔在地上,就算完事了。
碗摔碎了,金菊盖上盖头,孙成良又蹲下身,将妹妹背上。
一步一个脚印,这短短的十几步,他却走的很缓慢。
外面的喜炮声,一阵接一阵,村里好多人都来瞧热闹了,小娃们围着轿子,惊奇的看着。
年轻的,年长的婆娘们,却都围在赶车人身边,一个劲的,盯着人家的脸蛋瞧。
虽说何安跟吴青,在赫连晟面前,分分钟就被秒杀了,可若是到了外面,他俩也是顶俊俏的男娃,加上气质出众,能不吸引女性的眼光吗?
金菊坐进了轿子,做为她跟较好的姐妹,木香跟大梅,还有彩云也一起坐了上去。
另外,也有几个年轻女娃一并挤了进来。其余的都挤到后面的那辆马车上了。
原本孙氏准备的送亲队伍是很庞大的,本来也打算是走路去的,但没想到木香给他们弄了两辆这么华丽漂亮的马车。
有了这两辆马车,哪还用得着去那么些人。
于是像刘氏跟陈美娥她们,就没能去得了。陈美娥被气的直跺脚,她今儿可是特地换上最好看的衣裳,还想去城里走一趟的,现在不用她去了,这衣服不是也白穿了吗?
可是她家苏秀呢?她不能去,可苏秀该去啊!
陈美娥终于想起自己的闺女来了,可她垫着脚找了一圈,根本没发现苏秀的踪影,“这个死丫头,肯定是自己爬到马车上去了,早也不说,没良心的死丫头!”
其实呢,苏秀根本不在马车上,也不在孙家。
马车上,木香也注意到苏秀不在,按说以她**显摆的性子,咋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呢?可是这儿,的确没她的身影啊!
她悄悄问了大梅,大梅没回她,搂着彩云,两人快意的笑了。
苏秀到底在哪?
其实一点都不难猜,被那几个少年捉弄,身上被泼了水,衣服都湿了,头发也乱了,鞋上还满了泥。这个模样,哪还能留在孙家。
不过……她能如此干脆的回家,自然另有她的打算。
大好的机会,她岂能轻易的放过。
且说马车以最快的速度进了临泉镇,停在方家家门口,虽然时辰不早,可也没耽搁吉时,总算平安无事的拜堂了。
女方家来送亲的,又在男家吃了顿午饭,期间方梨花让金菊,把木香叫进新房里,为的就是从她嘴里套出,那个叫赫连的具体情况。
木香故意不告诉她,再说,她凭啥要告诉一个讨厌的老女人。
方梨花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一直不高兴,最后还把怨气撒在金菊身上,左右刁难她。
不过这些都是金菊的家事,谁都不能说什么。就算这次她帮了,下一次,下下次呢?以后的日子,还得她自己去过,谁都帮不了她。
从方家出来时,天色都已不早了。
何安一早就回去了,只留下吴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