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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那你啥时候做给我尝尝,要羊肉是吧,只要你说,我立马给你弄去,”大飞已经完全被美食,蒙住了眼。
本身就是个吃货,他一顿饭能吃三大碗,还是粗瓷大口,超大个的碗。
再遇上木香这么个尽会倒腾吃食的家伙,能不受她蛊惑,再被她栓牢牢的吗?
木香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其实吧,我是想给你做来着,可是再一想想,你又不是我的员工,你是安平钰的人哪,实不相瞒,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家主子,特别是他那副假正经的样子,太让人讨厌了。”
大飞撇了撇嘴,有点不高兴了,“我主子,他人还是不错的,他很和善……”
这话引来木香瞪他,大飞只得赶紧改口,“哦不是,你比侯爷要好,真的。”
或许是怕木香不信,说完了,还点点头,以证明,他说的绝对是真话,不是假话。
“呵呵,”木香被他的模样逗乐了。
随后又发觉自己笑的不是时候,赶忙清了清嗓子,还是那副为难的表情,“我倒是觉得你比你主子要好很多,你要是我的手下,除了每天有好吃的,好喝的,早睡早起,冬天盖暖和的被子,夏天睡凉席之外,还有……”
她顿了顿,在瞄见大飞专注在听着后,嘴角满意的勾起,继续说道:“我还会给你张罗老婆呢,真的,不骗你,不信你问吴青,我就答应过他,等这边的事业上了轨道,我便给他张罗个媳妇,要漂亮的,要胸大屁股大的,那样的女人好生养,到时给他生上十个八个小崽子,让他偷着乐去。”
“咳咳……”吴青正运功呢,五识也没被屏掉,自然听的是清清楚楚,本想憋着,只当她在放屁,可到了最后,还是破功了。
胸大屁股大?这让他想到人家喂的母猪,太形像了。还得生个十个八个,这不是母猪还能是什么?
疯丫头,嘴上也没个把门的,若是让主子听见,看主子怎么收拾她。
吴青自知说不过她,便在心里幻想着主子如何如何的揍她。
可是大飞却好奇了,“吴兄弟,你真要那种胸大,呃……屁股也大的姑娘?”
何安突然拉开门,冒出头,“他不要胸大,也不要屁股大的,他有喜欢的人啦,木大姐,您这主意可是打错了。”
“啥?他有喜欢的姑娘?”木香惊了。
“当然……”
“何安,不要胡说!”吴青厉声呵斥他。
要是搁平时,他不让说的事,何安也不会多嘴,但这一次,何安却不理他,看着木香说:“他就是有喜欢的人,那姑娘跟他打小就认识,算是邻居吧,也是定过亲的,可是她家后来落魄了,她被卖给人家做婢女,那家主子对她不好,经常虐打她。”
“虐打?”木香听的义愤填膺,“那家人有毛病吧,虐打婢女做啥,那,那你们咋不去赎她出来?”
这回不用何安说,吴青自知木香肯定会刨根问底,不跟她说清楚,肯定是不行的,便自己说了。
“她有卖身契,握在那家人手里,即使有银子,若是他们不肯放人,也是赎不出来的。”
“岂有此理,还有这般不讲道理的人,那你没去找你家主子吗?”
“这是后院之事,主子出面不合适,再说,我不想麻烦主子,我想等时机成熟,再将她救出来,到时是走受罚,便随他去吧!”
“肯定要罚,你这是拐卖人口,”大飞趁他们说话时,偷偷拿了个旺蛋吃了,吃着的同时,还不忘插嘴。
“闭嘴,吃你的东西去,”木香呵斥他。吃着东西还堵不了他的嘴,以前咋不见他话这样多。
吴青叹气,脸上出现少有的惆怅表情,“他说的不错,我也怕连累主子的名誉受损,所以只得一直拖着,现在好些了,我买通了那家府里的一个管事,有他照应着,她的情况,或许能好些。”
木香听完他的讲述,沉默了好半天,最后,冲上去猛的一拍吴青的肩,十分有底气的说:“如果你肯承认你是我的人,这事我便帮你解决,以最完美的方式解决,咋样,干不干?”
不等吴青回答,她又指向大飞,“还有你,还有何安,你们几个跟我很合拍,没有兴趣加入本姑娘的商业帝国呀?若是咱的生意能做出去,本姑娘大方点,让你们三个入股,到时每年都会分红的哦!”
吴青、何安、大飞,都被她无与伦比的跳跃思维给震住了。刚还在说,要救人的事,转眼间又跳回拉拢人心的事上了。
三句话不离本行,说的就是她。
大飞转过身去,不理她。
吴青干脆又闭目运气去了,何安步子一退,缩回屋里。
木香见他们都不理自己,撅起粉嫩嫩的小嘴儿,哼了哼,坐下了。
炭炉上的旺鸡蛋,全都烤好了,大飞正要下手拿第四个,被木香打走了,“这个不能吃多,你都吃四个,还要吃,小心吃多了坏肚子,吴大公子,给你吃。”
吴青动也不动,像入了定似的。
木香眨巴着明亮的眼儿,叹气,“行了,你们不愿意入伙,我还不想分银子给你们呢,吴青,吴兄弟,你的事,本姑娘管了,看在你对本姑娘尽心尽力的份上,我这个人呢,对自己人,一向是十分大方又讲义气的,回头你把那户人家的资料整理一下,报给我,这叫对症下药,逮住他们的弱点,成功才有希望,懂了没?”
吴青的眸光闪了闪,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接了旺蛋,“谢谢你,若真能救她出来,这份恩情,我吴青一定以命相报。”
男人,特别是重感情的男人,他的一句承诺,等同于把命交给对方了。
木香见不得他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于是打趣道:“我不要你的命,你的命也不值几个钱,又不能割了东西去卖,不过呢,我还是会让你还的,用劳力来还。”
“行,只要主子同意,小人自此便跟着姑娘,为姑娘干活,”吴青郑重的道。
大飞又来了句,“那你可以不必问了,你主子一定会同意,因为他俩以后是一家嘛,你给谁干,不还是一样的吗?”
吴青眼睛一亮,是啊!还真是这么个道理,亏得他跟何安纠结了许久,咋就把自个儿给绕进去了呢?
这算不算是提着鞋找鞋?
大飞说完了话,就准备去睡觉了。
吴青也忽然给他来了句,“那你呢?不要问过你家小侯爷,看他是否同意你留在这里,若是他不同意,你岂不是就得回府了?”
大飞步子一僵。
木香却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故作惋惜的道:“哎呀,真可惜哦,回去就吃不到烤羊肉串了,吴青,为了庆祝明儿开工,我请大家伙吃烤羊肉,还有涮羊肉,你明日一早去买只羊回来,买回来现宰现杀。”
“我不会宰羊,”吴青实话实说。
要说杀人,那他会,能给你倒腾出十几种杀法来,可这宰羊……
若是一刀从脖子下去,万一血放不干净,那肉就不中吃了。而且他听说,羊毛很有用,听说有人宰牛羊,都会剥皮,那可是技术活。
大飞一脸激动的转过身,“我会宰羊,我十几岁就会了,只要有刀,我能把羊收拾的干干净净。”
吴青跟木香站着瞧他,都没吱声,没人回应他的激动。
大飞撇撇嘴,认命低下头,沮丧着说:“我……我回头让稍个信给小侯爷,看他是否则同意……”
木香跟吴青齐齐微笑了。
“不过,要是主子不同意,那我也没办法的,”大飞怕他们高兴的太早,赶紧又来了一句。
木香娇俏一笑,“你同意,其他的,都不是问题,有本姑娘在,你只管安心的在这里干活,每月按时拿工钱,过两年,存够了钱,再给你说个媳妇,呵呵,人生最大的乐事,莫过于此啊!”
吴青歪头撇她一眼,见她乐的狐狸尾巴又翘起来,他真替主子担忧。
日后,她会不会连同赫连家族一同算计,想想族里的几个老顽固,还有那一帮子,不省心的族人。
吴青以前替木香担心,怕她被人给算计欺负了。现在看来,她不吃别人不算计别人,就算好的了。
这丫头,能利用的人,便想尽办法的想人笼络过来。
不能利用的,就一脚踢开,说不定还会冲上去踩两脚,太势利眼了。
妞们六一快乐!永远保持纯真的心。
第108章 遇险
木香见吴青在看她,邪恶的迎上他的目光,赤果果的,带着阴谋的奸笑。
至少在吴青看来就是的。
想起唐墨答应她的铺子一事,木香正经了起来,“等唐墨把铺子弄来,我得去瞧瞧,好歹是我们第一家实体店铺,不光得起个响亮的名字,还得有一个统一的装修风格,特别是招牌,统一的样式,统一的颜色,这样就不怕别人假冒咱们的店。”
她说的话,吴青只能听懂个大概,什么实体店铺,什么装修,他听都没听过。
知道问了也是白问,所以他干脆自动忽略掉,只挑他能听懂的。
“你要铺子做什么?之前不是说好了,跟唐少爷合作,香肠都交给他卖吗?若是现在反悔,怕是不太好,”吴青说的挺别扭。想着,这算不算出尔反尔?
“谁说我反悔了?我要店铺,卖其他的东西不行吗?开店是迈出成功的第二步,我要做的东西那么,没有自己的货源,自己的销路,那怎么能行呢?”
而且啊,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也是吴青说的。
“唐墨是皇家的人,你等着,等咱家的香肠大批量上市,皇帝绝对要插一脚,那老匹夫,想算计我,没门!”
“不可妄议皇上,木姑娘,这话往后可不敢乱说,万一得罪了皇上,性命危及,”吴青脸色苍白着说道。
他在乎,木香是无感啊!
你让一个现代人,对着一个未曾谋面,还遥不可及的一个糟老头子,卑躬屈膝,她做不来。
再是皇帝,他首先不也是人吗?不也有七情六欲,不也得吃喝拉撒睡吗?
“好了好了,看你紧张的,不说就不说,我把炭火熄了,都早些睡吧,明儿还有的忙呢,可不能起来晚了!”
她用火钳子撤下铁架子,再将一块铁板盖在炭炉上。
隔绝了空气,没一会,炭火就会熄灭。
吴青去检查了大门,又去厨房看了看,小心火烛,才能保平安。
这两日,何安搬回了赫连晟睡过的屋子,就睡在屋子一角的小床上。
吴青跟大飞仍旧睡在原先的旧屋里,他俩不需要火炕,甚至只盖着薄被,倒也不怕冷。
吴青隔着窗户,叫了何安把堂屋门插上。
玉河村也早已安静下来,只有偶尔几声狗叫,几声野猫或是家猫窜出来,窜到人家房顶墙头,怪叫几声。
空气中全是清冷的气息,偶尔吹来一股寒风,夹杂着野梅花的香气,沁人心脾,若闻见了,一定会教人神清气爽。
鸡窝里的母鸡们,挤在一块,黑豆似的小眼睛时睁时闭,一有动静,眼睛立马睁圆了。并不是所有的母鸡都在挤在一块,还有一只被单独栓着,一只爪子,吊起老高。
为啥?因为它想抱窝,可这窝是谁都能抱的吗?
于是,它被栓起来了,大冬天的,吊在那,被寒风一次,冻的鸡毛都在打颤。
锦鸡独自蹲在一旁,从不跟一母鸡们挤在一块,因为他高傲的‘野鸡’!
木家院子里的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彩云跟木朗也进了入梦乡,木香躺在炕着,望着灰暗的窗户,藏在被子下的手,攥着那块木牌。
刚发现,这木牌很光滑,不是锉刀磨的,因为太光滑了,更像是有人摸啊摸,摸出来的光滑。
“唉……”
她又禁不住叹气,明明告诉自己别去想,别总拿着这个破木牌子,可真要放手的时候,却又舍不得。
嗯,木质不错,刻痕不错,摸着也舒服,她没道理要丢掉嘛!
这样一想,她就更睡不着了,在炕上反反复复,翻过来翻过去。
她在这里翻腾,远在几百里之外,有一处扎在平原草地上的营地里,也有人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索性出了营账,仰面躺在草地上,对着满天繁星出神。
“将军,夜深露重,请把这个披上,”说话的,是赫连晟身边的一个参将,他捧着一件黑色披风,双手奉到赫连晟面前。
“严一,你有在乎的人吗?”赫连晟盯着天空中的星星问道。
严一忽然跪下,“属下自小跟随殿下,再无其他亲人,又何来在乎之人!”
赫连晟双臂枕着头,对着一望无际的星空,叹气,“东西放下,你退下去吧!”
“是!”
严一将披风放在主子身边,看了看主子惆怅的表情,想起那日,他们去接主子时,他站在那扇普通的木门前,回头看着院子的方向,当时主子脸上的表情亦是如此。
赫连晟一个人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