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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之上,有个姐姐,也就是被封为妃子的那个姑娘,名叫木凤亭,是木家的长女,生的美艳漂亮,又是才艺双绝,年芳二八便被送进宫去,二年后得了老皇帝的宠**,只是至今没有诞下龙嗣,否则在宫里的地位,还不止于此呢!
“那也就是说,木家的产业,是木清扬祖父一手创建的,那你知道,木清扬的爷爷生过几个孩子吗?”木香最关心的还是这一点。
何安挠着头,想了想,才道:“好像是有三个,木清扬的爹排行老二,其余的两个,好像都是女儿,听说当年老爷子十分器重大女儿,成年之后,不舍得她出嫁,便在京城公开招女婿,求一个上门女婿,还真招着了,那人是个落榜的穷书生,穷是穷了些,可身世干净清白,孤零零的一个人,正好符合木家招女婿的条件……”
于是乎这位身世清白的穷书生,一步迈入豪门,坐了木家的乘龙快婿。
之后的事,都是豪门大院里的事,也就几年之后,木家出了一场变故,木老爷子的大女儿跟女婿还有几个人,都突然失踪不见了。
木老爷子跟老伴,在此事之后相继病倒,老伴不久之后,因为伤心过度,就去了。
在心灰意冷之下,木老爷子才把家业都交给二儿子手里,至于小女儿,因是妾室生的,成年之后就送出嫁了,男家是京中任职,是个书香门弟。
何安说到这儿,觉着差不多了,便问道:“您打听木家做什么?咦,我咋没发现,你们跟木家是一个姓呢,呵呵,八百年可能是一家哦!”
何安说这话,只是玩笑之言,不是真的。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其实木香关心这些事,倒不是想高攀谁,也不是贪图别人的家业。
最最重要的,她是想查清他们姐弟三人的身世。
“一个姓的人多了,也不一定都是一家,行了咱们出去吧,去看看木朗跟彩云,”木香站起来,走回了船舱。
推开木朗跟彩云睡的屋子时,却发现他俩裹着被子,躺在小木床上睡着了。
“你们俩个啊,一定是昨晚没睡好,”木香走过去,给他俩把被子盖好。
衣服没脱就没脱吧,也只能这样睡了。
快到吃晌午的时间了,木香去到厨房,瞧见已经有人在那里做饭了。
老七听见有人进来,扭头一看是木香,赶紧放下东西,对她见礼,“见过王妃娘娘!”
此次他们几人再度见到木香时,态度完全不一样了。
就好比,以前是半真不假,现在是千真万确,而且经过卞城一事之后,老七他们对木香的敬意又多了几分。
木香让他别行大礼,接着便走过去揭开锅盖,“是你在烧饭吗?烧的什么?煮米饭,还有鱼,是要红烧还是清炖?”
老七脸红了,很是不好意思,“我们几个平时在船上,轮流烧饭,饭菜就是这么吃的,王妃的厨艺,我们可学不来,所以就只能将就着,还望王妃莫介意。”
看他烧的汤汤水水,木香实在不敢恭维。
大飞也不知从哪出来,抱着剑站在门口,一脸哀怨,“中午就要吃这个吗?真的要吃这个吗?主子,你看我肚子……”
他揉了揉,并不明显凹下去的肚子,可怜兮兮的样,好像饿了几天没吃饭一样。
木香笑了,“行,我来烧吧,老七,你给我打下手,如今船上人多了,只吃你的这些东西,那可不行。”
老七听见她说要亲自掌厨,高兴坏了。
木香让他帮忙打下手,又问他鱼还有没有。
老七还没回答,大飞倒来了劲趴到厨房,大声道:“他们这儿的鱼多着呢,你看,这里有个鱼网,我一早就看见了,里面好些大鱼。”
大飞胳膊青筋爆起,拖着靠在船边的一条麻绳,拖上来之后,才看清那底下竟拖着他鱼网。
鱼网才露出一点水面,网内立即一片扑腾,十几条大鱼,露出个头来。
“这些鱼都是你们钓上来的?”连木香都震惊了,这些鱼加起来,怎么说也有一百多斤呢!
老七憨憨的笑了,“有些是留在船上的人钓的,有些是我们下江里抓的。”
“下江里?你们还要下河游泳吗?”木香问道。
老七解释道:“那天,我们见您都能潜水冬泳,身为暗卫,我们觉着很惭愧,安逸的日子过久了,都不晓得苦是咋吃的了。”
这话不是说大飞,可又像是在说大飞,至少大飞比他过的还安逸。
于是,大飞不吭声了,他反思自己最近的一段日子。
身上的膘长厚了,武功却一点都没进步,甚至,身手还比之前退步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灵敏。
木香倒没注意到大习的变化,边做饭,边跟老七说话,“那以前,你家主子都是咋训练你们的,跟其他的士兵一样吗?”
她摆手,指着网兜里的鱼,示意老七再收拾几条鱼给她。
老七把菜刀放在嘴巴上咬着,并没有按大飞想的,把网兜拽上来,再抓鱼。而且径直往外面一扑,双脚挂窗户边缘,以倒立的姿势,扑在网兜上。
他收拾鱼的速度也很快,只见鱼鳞满天乱飞,眨眼的功夫,一条鱼就扔进水上厨房里了。再一眨眼,另一条剖洗干净的鱼,直接扔进大飞怀里。
“嗳,你看准了扔啊,”大飞怒吼,本来心情就不好,还弄一身的鱼腥味,搞的他心情更烦躁了。
老七很快就按着木香说的,收好了鱼。
其实木香一直就在旁边看着,看他如何翻身进来。因为厨房的窗子很小,跳进去简单,再想缩进来可不容易。
只见老七的双手向上高举,抓住头顶的围栏,凌空翻了个圈,由面朝下,翻到了面朝上。
腰身以极难的弯度弯起,像一条鱼似的,滑进了厨房里。
这一手,连大飞都看的目瞪口呆,“你小子,身手真灵活,恐怕连吴青也得自叹不如。”
老七笑着否认,“错了,吴统领的身手在我之上,不论从内力、招式、还是速度、轻功上,他都是当之无愧的统领。”
“说我什么呢?”吴青正好从厨房门口路过,也恰好听见老七的话。
被人当场拆穿,老七脸红了,“没什么,真没什么。”
大飞凉凉的道:“他说你很厉害,什么都厉害,嗳,吴青,咱俩在一起待的时间也不少了,今日反正闲着无事,不如来比一场如何?”
吴青懒得看他,“无聊!”说完扭头便走。
“嗨,你什么意思,吴青,今儿这架咱非打不可,”大飞不服了,上前拦住他。
剑在鞘内,没有拔出,他只用剑柄攻击他。
大飞是属于力气派,吴青是属于技巧与实力并济派。
单拼内力,两人旗鼓相当。若拼招式的灵活性,吴青要胜大飞很多。
但大飞有力气,两人招式对上时,吴青很多时候都会被他的力道反弹回去。
两人从厨房战到甲板上,战了几十个回合,在大飞扛打的前提之下,两人竟不分伯仲。
船上的人,都饶有兴致的出来观战。
赫连晟只出来看了一眼,便回船舱办公了。船上的事,他有意无意的都交给木香打理。
他们俩成亲过后,他还得时常往边关跑。所以,木香需得练就独挡一面的本事,否则他不在身边时,鞭长莫及,总会照顾不到的地方。
赫连家、家,以及那些盯着他手里兵权的人,可都是虎视眈眈的盯着赫连家呢!
木香不喜欢躲,她也不会躲。既然不能躲,那就要正面迎战。
木香饶有兴致的看着甲板上两人打架,老七站在一旁点评,何安负责摇旗呐喊。
要打架就有损失,甲板上的桌椅,还有一些木质的东西,皆有损失。
老七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小了,“大飞要败了……”
吴青可不是吃软饭的,先前的闪躲避让,一方面是为了消耗大飞的体力,另一方面,也有逗弄他的意思。
行船无聊,没个人逗乐,那多无趣。
大飞的体力确实快耗尽了,站在那顺粗气,“臭小子,有种你站着别动,咱俩真刀真枪的干,你老是躲,有什么意思?”
吴青双手抱臂,立在船沿边,身后就是深不见底的江水,可他依旧站的面色自如。 “躲避也是防守的一种,谁告诉你,打架就一定得是站着不动,让你打的?”
“说的好,那要不咱俩来比比速度吧,”木香解下围裙,微笑着走过来。她能说,是因为看见别人打架,手痒了吗?
众人都愣住了,何安更是冲过来,想拦她,“主子,您可不是吴青的对手,您咋能跟他打架,再说了,就是真打,他也不敢伤你,不能用全力的比拼,输赢都不公平啊!”
何安说这话,表面上听,是为吴青,可实际上,他是担心,万一吴青下手没个轻重,伤了木香,这主子不得活剥了吴青的皮吗?
他使劲朝吴青使眼色,让他赶紧拒绝,光他一个人说,也不行啊!
哪知,吴青却好像没看见他的暗示一样,对着木香抬起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木香双手负在身后,对他微微一笑,虽只是很稀松平常的笑,以前也常见,可这时看着却如珠华绽放,美的叫人炫目。
“咱俩不直接拼拳脚,跟公平无关,我是怕你不敢用尽全力,不如这样……”
她悄悄在何安耳边说了几句。
何安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意味深长的看了吴青一眼,便跑去厨房了。
老七好奇的跟进去,只见他拿了一个大茶碗,还有一桶水。
吴青也没闹明白,木香究竟要跟他比什么,就见何安在甲板上摆了个小方桌,又在桌子上摆了个装满水的茶杯。
准备好一切之后,他便赶紧退下了。
“吴统领,咱们可以开始了,”木香走到桌子旁边,指着那只杯子,对他介绍道:“这里有一只杯子,这里还有一桶水,咱们俩个划一个起跑线,在一声令下之后,看谁能先跑到桌子边拿起茶杯,先拿到的人,便可以将水泼在对方身上,如此下去,直到这一桶水泼完,便可结束,怎么样?你敢不敢应战。”
“这……”吴青的表情有些为难,“要不换别的东西泼,我怕您待会会着凉,万一着凉了,主子该训我了。”
“哦?你这是觉得自己一定会赢,我会输是吗?”
“不是,属下绝不是那个意思,”吴青有口难辩,感觉说什么都不对。
他俩说话,大飞被晾在一边,那他可不乐意,“嗳,吴青,咱俩还没打完呢,那个你让一边去,等我跟他打完了你再来跟他挑战就是了。”
木香冷冷的扫视他一眼,“待会我要做饭,你是想中午饭没得吃是吗?”
“这……那好吧,你先打,等你跟他比完了,我再跟他一较高下,”大飞讪讪的抱着剑,找了个背风的角落待着。
闲杂人等清场了,木香笑看吴青,“怎么着,比不比?”
挑衅的口气,挑衅的语气,吴青能不答应吗?
“好,那就请主子手下留情!”
“你不必留情,我也不必,何安,过来喊口令,”木香招来何安,“至于规则吗?便是没有规则,只要能泼到对方即可,一击得手,兵不厌诈,吴青,听明白了吗?”
吴青点点头,同时在心里暗自抹了把汗。
没有规则,还兵不厌诈,也就是说,只要不择手段泼到对方即可。
何安难得当回发号施令之人,兴奋坏了,乐颠颠的跑过来,“好了好了,不计再废话,现在要开始了,你们俩快点站好,别乱动啊,我把线划好。”
他回头看老七,老七瞬间醒过神,奔过来,拿面粉,在地上划了条线,距离桌子大概有十步之遥。
当然这二十步的数字,是用他的腿量的,对吴青是地老天荒十步,对木香可就不是二十步了。
木香抖抖腿,松松肩,扭了扭腰,做热身运动。
吴青何安几人,就看她在那扭来扭去,几人纷纷嘴角抽搐。
这是要干嘛?啥个意思嘛!
“好了,可以开始了!”
终于扭完的木香,对何安打了个手势。
何安清了清嗓子,站直了身子,“我数一二三,你们就开始,中间停顿,来了啊,一……二……”
吴青此刻是全神灌注的盯着桌上的茶杯,身子微微往下弯着,做着起跑的姿势。
木香眼睛的余光瞄了他一下,转而也盯着茶杯,却没有像他一样肌肉紧绷,全神贯注。
“三!”
就在何安喊出三,话还未落音之时。
吴青便动了,可就在他动了的同时,木香突然向前大跨一步,返身竖起两指,直勾勾的往他眼睛戳去。
“啊!”
这一招来的太快太不可思议,吴青完全没想她会这么玩哪!双手都停在腰间,抬手去救时,已经晚了一步,眼睛还是被他戳到了。
与此同时,在他哀叫之时,木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