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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俩傻眼了,其他人则是一脸呆滞。
不错,她说主意,木琨都曾经想过,也准备实施。不止他,唐昊府中的谋臣,也说过类似的话。
原本该是深思熟虑,藏在被窝里也不能对外说的秘密。竟然从她嘴里说出来了,还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我还得教你们,落实这个罪名,最简单了,只需要一个小最有力的人证,得从他身边找,最好是哪个副将,一直跟着他的亲信,出来作证,那是最有力的,别忘了,还得策反他军中的一部分,如此一来,谋反的罪名即使不成立,也能唐皇产生怀疑,人一旦有了怀疑,信任便会逐步瓦解,怎么样,大家觉得我的主意如何?”
可她还没说完呢,没说完,当然要继续往下说了。
随着她越说越多,木琨跟唐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
木香呵呵的笑了,很冷的笑,“几位一唱一和的,说的很尽兴嘛,都说完了吗?有没有要补充的,又或者,你们要定个什么罪名,我教你们,不如就定个谋反的罪名,自古以来,污蔑朝臣,最好的就是谋反,顺便再找人模仿他的笔迹,弄个书信来往什么的,哦对了,还得找个死士,冒死进谏,给他扣个欺内联外,与他国勾结,以致边关数年来征战不断,呃这个罪名,其实很好落实的……”
他瞪着赫连晟的眼神,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将他碎尸万段。
唐昊隐在袖内的手,攥的青筋突起。如此嘲讽,如此讥笑,哪个朝代的储君被这般侮辱过。
他的话更狠,直接把唐昊抬到了空有帝王名号,没有实权的高度。只要是个男人,就没有一个能忍受,被人夺权,被人架空,做个窝囊皇帝的。
木琨也紧跟着说道:“太子殿下要操劳的事情实在太多,难免心有余,力不足,襄王殿下能者多劳,替太子殿下分担些,也是应该的,如今襄王殿下口碑甚好,南晋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日后襄王殿下辅政,太子完全可以做个闲散君王了!”
他似乎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解,场面立刻尴尬,僵持住了。
唐鑫似乎觉得水不够浑,仇怨不够深似的,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来了一句,“大哥,你这太子当的……唉!”
果然,在他说完之后,唐昊脸色铁青。
看似很有诚意的一番话,可是怎么听,怎么觉着不对劲。
木琨不仅不生气,反倒眉开眼笑,“殿下教训的是,朝中有襄王殿下在,谁敢造次,我等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万成不敢不尊从殿下的命令!”
襄王一发话,其他的文官还好些,那十几个武将,个个横眉冷对,若不是此刻腰上没佩戴宝剑,早拔剑指着他们二人了。
木香当然明白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她明白,赫连晟不明白,“别人如何,与本王有关吗?你既是给皇上炼丹的,那便好好练你的丹,除了炼丹以外的事,你敢插手一件,本王跺掉你的一只手,木大人也一样,都清楚了吗?”
第164章 如此美人
鬼才知道,这女人为什么死活都要住在舒良娣的隔壁。现在想来,人家早有先见之明哪!
那女子一听唐昊要将她送人,立马不乐意了,但是掩着脸的手却没有放下来,扭着直桶腰就进来了。
“殿下……你怎么能把妾身送人呢,妾身可是您的人,表哥……”
唐昊窘迫的抹了把汗,知道他为什么要容忍这女人在太子府了吗?不错,她是唐昊的表亲,不算太亲近的那种,但是她爹在朝中任职,很重要的一步棋,即便他再不喜欢这个女人,这种时候也不能动她。
可若是她自己看上哪个人,主动跟他跑了。
这结果可就不同了,大不相同啊!
唐昊清了清嗓子,在苗玉轩快要呕吐的表情下,调整了自己的脸色,笑着对那女子道:“辛儿的心思,表哥明白,可是表哥也不想耽误你的大好青春,苗小王爷说是看中你的美貌,对你**慕有佳,为了来见你,竟然私闯太子府,就冲他这一份深情,本王相信,他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谁?苗小王爷?”那女子其实早就看见苗玉轩了,也看见他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她起初只当是太子府来的访客,但是听见唐昊这么一说,她忽然就明白了,人家看上她,肯定是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她转头看向苗玉轩,那双细小的眼睛,猛的睁大。
这个男人的长相,实在太俊美了,与唐昊比起来,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同于她看过来时,欣喜娇羞的神色,苗玉轩如同吞了上百只苍蝇似的,喉咙堵着,咽不掉,吐不出。
这女人难看也就罢了,难看的女人,他也不是没有看过。
可是您能别那么自恋吗?
那双眼睛,不笑还好,一笑起来,成了一条细缝,脸下面被遮住了,不过以他的猜想,绝对好不到哪去。
唐昊似乎怕苗玉轩反悔,极力给他俩撮合,“小王爷刚刚的话,可要做数,无故伤了一位少女的芳心,可是极大的罪过,是要遭天谴的,表妹,快把你的手帕拿掉,快啊!”
提到手帕,这位美人,又娇滴滴的笑了。
她的笑声,十分奇特,似母鸡咯咯叫,又有点绵羊音的感觉,这两样混在一起,甭提有多诡异。
“奴家的样子,只有未来的夫君才可以看呢,奴家长这么大,只有两个人看过奴家的长相,一个是我爹,另一个便是太子,小王爷您要做第三个吗?”
苗玉轩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他可以选择放弃吗?
他想放弃,那也得唐昊肯干哪!
“他自然是肯的,否则怎会不危险,闯入本王的府邸,只为一睹你的真颜呢!”唐昊说很肯定,只差没证明给她看了。
“那奴家就献丑了,”这位美人看着苗玉轩的长相,越看越觉着心痒难耐。她每天夜里都会悄悄爬起来,听着隔壁院子,发出的声音。
每当听见那些女子,似痛苦,似欢愉的惊叫声时,她都很好奇。
最近又听说舒良娣怀孕了,她忌恨的同时,也很羡慕跟好奇,这小娃娃是如何进的女人肚子呢?
出嫁之前,她娘教过她,为妻之道,夫妻之间的那点事。
她默默记着,可直到现在,也没能实现。太子总以诸多借口回避她,不让她侍寝。
所以,打从心里起,她就很渴望能跟一个男人有肌肤之亲,所以她并不排斥唐昊将她送人。更何况还是送给这么漂亮的男人,她正求之不得呢!
“嗳,你!”苗玉轩来不及阻止,就见她缓缓拉下了手帕,露出一张……呃,叫苗玉轩也无法形容的脸蛋来。
他真的不明白,此女是怎样长的,整张脸,唯有那一口大黄牙,是最醒目的。
除此之外的四官,跟她的眼睛一样,小到可以忽略不计。
真正的毁三观啊!
苗玉轩慢慢转头,看向唐昊,“我能——不——能——拒绝?”
“不能,”唐昊总算出了口恶气,一直以来,他都处在被动的局面,此时此刻,看着苗玉轩几欲抓狂的表情,他才又重拾,春风得意的心情,又怎么可能再让他逃走。
不止他不同意,连那美人也不同意。
“哎呀……小王爷怎能看了人家的脸,又要退缩呢,奴家每回出门,都戴着面纱,小王爷对奴家一见钟情,那是慧眼识珠,要知道奴家未出嫁以前,前来说媒的人,都快把府里的门槛踩破了呢!”
“呵呵,”唐昊干干的笑了两声。对啊!踏破门槛,的确是踏破了门槛。
只因她的一张自画像,出自宫外某个不知名画师的手笔,没了大黄牙,眼睛变大了,鼻子变挺了,眉毛变细了,嘴唇变薄了。
再左修一下,右整一下,愣是将一代绝世丑女,画成了一代美女。
听说这位画师,自打画了她的画像之后,便深觉再画不出比这更美的画了,所以他隐居去了,再不肯帮人作画了。
这是官方的说法,也就是从辛美人府中传出来的话,真实的情况谁知道呢?于
或许是人家画过修过她的画相之后,深感脑子不够用,江郎才尽。画她一个人的画像,把一辈子的才学都用上了,能不卸甲归田吗?
苗玉轩使劲吞着唾沫,顿感这一回亏大了。不行,回去之后,他非得找那女人赔偿一番不可。
可事已至此,哪怕打碎一口牙,他也得往下咽哪,否则唐昊绝不会放他离开。瞧瞧唐昊这会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甩掉一个大包袱,他乐的啊!
“那个……既然太子慷慨相赠美人,小王在此谢过殿下,”苗玉轩硬着头皮,起身拱手道谢。
唐昊得意的挑高了眉,“小王爷跟本王哪还用得着客气,本王也是成人之美,丘管家,去给辛美人收拾东西,多余的礼节,就免了,希望小王爷日后能好好的待她。”
就这样,苗玉轩从太子府大门出来时,身后还领着四五个人。
除了一个辛美人,还有她的嬷嬷,她的婢女,她的两个杂役。
他走下台阶时,一抬头竟瞧见对面襄王府,门口站着个人。
不是那个没良心,黑心黑肺的木香,还能是谁。
她从太子府溜出来时,遇上前去买菜的何安跟喜鹊。
想着应该亲手做一顿饭给那一位吃,于是她也随何安跟喜鹊,一并去了外城的集市。
赶早集,一定要去的早,才能买到最新鲜的食材。
这不,三人提着东西,准确的说,是她空着手,何安跟喜鹊提着东西,刚刚走回襄王府。
迎面遇上苗玉轩,领着那么一帮子人,可真把木香看的纳闷极了。
苗玉轩一看见木香,果真应了那句话,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虽说这恨意里头夹杂着太多别的东西,但此时此刻,他是真的恨极了她。
不顾身后跟着的人,他拂袖冲了过去,咬牙切齿的质问她,“看看你干的好事,把我一个人丢在那,这回好了,整出这么一个怪物,我不管,你惹出来的事,你负责帮我解决。”
还不等苗玉轩把话说完,那位辛美人就笑嘻嘻的扑了过来,不由分说的抱住他的胳膊,晃呀晃的,娇声道:“你们二位说什么呢?奴家不可以听吗?你是襄王妃吧?长的挺俊,但是跟我比,还差那么点意思,小王爷,你不会是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子吧?这口胃,也太特别了!”
木香干笑两声,“对哦,他的口胃的确很特别,敢问姑娘又是何人?”
辛美人把胸脯一插,骄傲的说道:“我嘛,以前是太子的人,现在是小王爷的人,唉,没法子,谁让咱长的如花似玉,你这种长相的人,是不能理解的。”
她这话一出来,饶是喜鹊的冰山脸,也快要崩塌了。
何安更是转开脸去,否则他不保证下一秒会不会爆笑出声。
唯有木香最淡定,听完这个‘美人’的话,她总算搞明白了。
看来,苗玉轩为了寻求脱身的法子,随便拉了个妞出来当垫背的,但是没想到竟拉出这么个妖怪。
她不鄙视丑女,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你说的很对,我这样的人,确实无法理解……绝世美人的境界,”随后她又看向苗玉轩,颇为同情的将他上上下下瞄了一眼,送了他四个字,“艳福不浅!”
苗玉轩快要暴走了,他想发火,他想杀人,可是胳膊上挂着这么个东西,让他想发火都不成。
当着丑女的面,有些话他不好说开,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你,你等着,咱们的账,改日再算,今日小王受的委屈,改日一定找你讨要回来,哼!”
甩下这么一句没有实质的威胁,苗玉轩不得不转身离开。
一行人走了老远,还能听见他们吵嚷声。
只见辛美人,死死抱着苗玉轩的胳膊不松手,他走快,她也快,他走慢,她也跟着慢,死活就是要一路跟他到底。
“别走那么快嘛,奴家快跟不上了……”
“小王爷家住何处?奴家什么时候要跟你回家拜见爹娘?”
“小王爷,咱们何时圆房?奴家其实不在乎形式,要不就今晚吧!”
木香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回头看他们,正瞧见苗玉轩脚下不稳,差点摔个大跟头。
进了门,何安止不住的爆笑,“哈哈!太搞笑了,太子府哪来这么个极品,那个姓苗的,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看上那样的一个女子,他眼神有问题吗?”
喜鹊不高兴的瞪他,“在你们男人眼中,只有美人,难道长的不美的女子,都得戴着面纱出门吗?肤浅,太肤浅了!”
“嗨,我说那两个人,又不是针对你,你跟着急什么呀?再说了,你长的可比那女子好看多了,”何安不解的嚷嚷。
喜鹊还是板着脸,“你这是好话还是坏话?我怎么听着就不是好话呢?还有,我发觉你最近老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