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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俏厨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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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因他这个动作,对他多看了两眼。她也没想到,赫连晟竟然能放下身份,与她并肩而站。虽然她不想承认,可是心里的某个地方,还是被触动了。
  赫连晟冷冷一笑,笑容如万年寒冰,“安平侯身边的人,胆子不小,在南晋的地盘还敢如此猖狂,不知有何居心?”
  安平钰眼神一变,面色虽然还是那般,但垂在袖内的手却紧攥。一向温雅和煦的面容,显的有几分狰狞。
  好啊,赫连晟不愧是赫连晟,随便几句话,就能把他置于烽火边缘,稍不留神,他便会引火烧身。
  “爷!”大飞见主子神色不对,正要开口。
  “你闭嘴!”安平钰阴沉着脸呵斥。若不是看中大飞一等剑客的身手,如他这般脑筋蠢笨的人,又怎会留在他身边。
  木香看着楼下的那个人,不过是赫连晟的几句话而已,却能将他的面具撕下来,眼前的这个人,哪还有上午在菜园边遇见时,那副洒脱如春风拂过般的气度。
  她不禁看向赫连晟,这人的心思,深不可测,以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惹不起,那她能躲吗?
  貌似不能,家就在那里,她哪儿也去不了。
  赫连晟依旧噙着冷到骨子里的笑意,“平尧侯的脾气越发大了,难道是我南晋的水土不好,玷污了侯爷?若是如此,侯爷以后便不用再来南晋了,招待不起!”
  安平钰怔住了,怎么也没想到,前一刻两人还谈的不错,下一刻,为了一个小屁孩,赫连晟竟然当众驳他的面子。
  他是后燕国的侯爷,不是小兵小卒。
  安平钰优雅的俊容也冷了下来,“襄王真要如此吗?你我都是聪明人,安平若有得罪的地方,以襄王的气度,难不成还要耿耿于怀吗?”
  这是变相的在说赫连晟小气啊,为了丁点的小事,就要大动干戈,这不是小心眼又是什么?
  木香本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原本就在彩云喝令他们站住之后,她就要说话的。却被赫连晟抢了先,到这会真的确忍不住了,想想都气的愤愤不平。
  “他不会耿耿于怀,可是我会,听说你是什么平尧侯,既然是个有身份的,难道你娘没教你,做错了事,该说句道歉吗?”她的眼神写满了鄙夷,又因为站的地方高,看向安玉钰时,那眼神,那表情,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女皇帝。
  安平钰被她这一通骂的,怔住了,直到此时,才不得不认真看她。危险的眼睛微微眯起,带着股阴鸷的血红色。
  他记性不弱,刚才是因为没放在心上,所以没认出来,这会认出来了,又看见她跟赫连晟站在一起。
  这丫头,早上矢口否认见过赫连晟,现在赫连晟就站在她身边,她这不是自打嘴巴又是什么?
  安玉钰收起阴沉的表情,转而优雅从容的笑了,“小姑娘,早上我们才见过,现在你还想否认吗?至于我娘有没有教过道歉两个字,就不用你操心了,我想你娘也一定没教过你礼貌二字怎么写!”
  操!居然敢提到她娘,他们三个的娘早就不在了,可是即使不在,也轮不着这个嘴贱的男人污蔑。
  木香眼中寒光一闪,眼中杀意尽显,周身气场刹那间,变的如刀如剑,像是随时都会抖掉一地的碎剑渣似的。
  安平钰心里震惊,面前这个小丫头,明明就是一副村姑的打扮,怎么会有杀气显露出来叱?
  不等安平钰多想,木香笑了,笑容如妖如魔,“我娘死了,你娘也死了吗?”
  “你,你敢咒我母亲?找死!”安平钰一向是内敛沉稳之人,极少动怒,更别说在这种人多的场合之下,一个人若是轻易动怒,敌人便也能轻易找准你的弱点。对于一个上位者来说,这是大忌。
  可是个禁忌被眼前的女子打破了,轻飘飘的几句话,便触到了安平钰的命门,他娘是当今皇上的妹妹,是高贵的公主,岂能随意被人拿来议论。
  大飞几人对老王妃也是敬重有佳,哪里听得有人诋毁,“把这胆子妄为的丫头抓起来,割了她的舌头,看她还敢不敢胡说八道!”安平钰身后的几人都围了过来。
  木香是不怕的,不就是打架吗?内力没有,近身搏斗,这是她的强项,只要不是绝顶的高手,她有何惧?
  赫连晟却不给她动手的机会,“平尧侯真的想动手吗?”
  很随意的一个问句,却将盛怒中的安平钰泼醒,但是……危险的眼眸一眯,他道:“本侯看在襄王的面子上,可以不动手,但是,这个丫头我必须带走,胆敢诋毁后燕公主,后果她必须承担!”
  木香抢在赫连晟之前冷笑道:“你说的话,我听着咋那么别扭呢,来,咱们捋下前因后果,是你,”她指着大飞,“对对,就是你,别左看右看,我说的就是你!”
  “我?我,我怎么了?”大飞很意外那丫头指着自己,可同时他心里也有气,早上被她踢下水,这仇他很想报,要是主子能让他出手教训这丫头,他非常乐意。
  可是……那丫头早上说的话敢好像也对,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要伸出打一个小丫头,差距太大,这要是传出去,他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你刚才撞到我弟弟了,还差点把他撞的摔下楼梯,难道你不知道吗?我不怕告诉你,我弟弟是我们一家的宝,他要是摔了,磕了,碰了,你有一百条命都陪不起,我现在弄不死你,但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你信不信我让你永无宁日!”
  她认真发誓的模样,霸气十足,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说不定她真干的出来。
  听了她的解释,安平钰不自然的以拳掩唇,别过脸去干咳几声。
  就连赫连晟唇角也飘过一个笑容,但他收的很快,转过脸看她时,脸上的表情已经变的很凝重,关切的问道:“木朗有没有伤到哪?”
  何安嘴角抽搐,实在看不下去,干脆以手遮脸,转开视线去了。
  明知故问哪,人家好好的站着,木香都说了,差点摔下去,也就是没摔下去。
  他觉得木姑娘太小题大作了,不就是碰了一下吗?就是真摔了,这个高度,又不会要命,何必非得计较,还得罪平尧侯,万一人家回头报复,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话要是被木香听见,指定一脚就把他揣飞了。
  开玩笑,木朗是她的逆鳞,谁都别想触。
  前一世,她是孤家寡人,这一世,好不容易有了两个听话的弟妹,她就是豁出命去,也不能叫他们受一丁点的委屈。更何况,木朗的骨头没长好,早产儿,又长期缺钙,这么高的楼梯摔下去,万一骨头摔断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怕是要留下后遗症的。
  木香心里有气,但看赫连晟放低了架子问她,她也不好太过份,勉强点头,忽然面色一变,鼻子一吸,嘴巴一瘪,水眸一眨,暴怒的小模样消失的无影无踪,竟然抽抽噎噎的哭了,伤心欲绝的指着安平钰。
  “你们……你们这些人,仗着自己有权有势,就不把别人的性命放在眼里,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抓人,还要割我舌头,好啊,你来割吧,我一条贱命,一文不值,你们要欺负人,尽管来吧,可是你们必须道歉,否则我做鬼都不放过你们!”
  现在一片寂静,除了木香呜咽的哭声,再无其他声音。
  所有人都愣住了,都傻眼了。
  初时,看着她张牙舞爪的骂人,又嚣张又蛮横,有理没理,都不饶人。还以为她会一直霸道下去呢。
  哪成想,一扭脸竟然哭了,还哭的那样委屈,哭的那样委屈就算了,还口口声声的要把命送给人家。
  安平钰头皮发麻,大飞一脸尴尬,何安捂脸转身,唐墨无语到了极点。
  一直藏在门外的苗玉轩倒仍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这丫头越来越有趣了。
  除了他们几个,赫连晟,木朗跟彩云见木香哭的眼泪哗哗的,心疼坏了。特别是赫连晟,恨不得把人抱在怀里好生安慰。
  冷戾的眸子扫过下面一干人等,周身气场暴涨,连累大厅里的温度骤降,冷的刺骨。
  “大姐,你别哭了,我没事,你别跟那种人生气,不值得,木朗长大了保护你,”木朗吸吸鼻子,他不懂什么叫装哭,只以为他家大姐是真气哭了。
  彩云机灵多了,知道大姐是装的,所以她得把大姐的气势攒足了。只见她小手掐腰,掷地有声数落下面的安平钰他们,“亏你们还是大老爷们呢,竟然欺负一个姑娘家,羞不羞,臊不臊,你们不羞不臊,我还替你们脸红呢!”
  大飞实在听不下去了,本来很简单的事情,咋闹的这么复杂,难怪人家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行了行了,我道歉还不行吗?呃,这位小兄弟,刚才撞到你,我也没看见,对不住了。”
  大男人,能屈能伸,跟在安平钰身边的人,又岂是莽夫。
  安平钰被这一对姐弟弄的一个头两个大,顶着一头的乌鸦,别别扭扭的道:“本侯也收回刚才的话,既然是一场误会,此事便作罢,襄王是否满意了?”
  “满意不满意,你得问她,”赫连晟把话抛给木香,满眼的宠溺。要怎么做,全凭也一句话,他,赫连晟要宠着的人,谁敢质疑半句?
  就在大飞肯道歉的时候,木香就止了哭声,抹掉了眼泪,却不想,正对上赫连晟没有保留的宠溺眼神。
  额滴老天爷呀!这眼神也太勾人了,本来长的就好看,再配上这么一副要腻死人的温柔表情,谁能扛得住啊?
  大飞知道自己给主子惹了麻烦,也不敢张狂了,“这位姑娘,对不住了,我已经道歉了,您看这样行吗?”
  “当然不行,”木香悠然一笑,笑完了,立马收起,板正了脸色,双手抱胸,“光是嘴上道歉怎么行,没行动啊?”
  “啥行动?你该要我给你磕头陪罪吧?”大飞脸色瞬变,双眼瞪的大如铜铃。士可杀不可辱,要是她敢点头,与其被她折辱,还不如拼了。
  “我要你磕头干嘛?我又不过寿,没那个必要,不过既然你有那个心意,我给你指条路,帮我干十天的活,这十天之内,任我差遣,不准反抗,不准抱怨,不准有异议,绝对的服从,绝对的听话,你可以做到吗?”
  木香说完她的条件,见大飞一张脸黑如锅底,心里甭提多爽了。
  谁都没想到,她会提这样的条件,怎么觉着,像是故意下的套,套上一个人马高大的家伙,给她当苦力?
  “这个……这个不行,我要保护主子,要不我陪你娘银子吧,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给你当长工,”大飞一张脸涨的通红,别扭的要死。
  他是奴才,可他也是侯爷身边的人,地位不比普通的奴才,哪能给一个小村姑当长工去,这要让他府里那帮哥们知道了,还不得笑话死。
  赫连晟跟安平钰都没料到她会提这样的要求,不同于赫连晟眼神里的纵容,安平钰想的是:她会不会另有目的,还是从想大飞身上得到什么情报?
  唐墨一直没逮到说话的机会,关键是插不上嘴啊,可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想奔过来的,却被赫连晟抢先一步,拉着木香他们下了楼梯,坐到一张圆桌边,“坐下说吧,跑了一上午,也该饿了,何安,让人把饭菜端下来,”说完,似乎才想起来安平钰的存在,“小侯爷应该用过膳了,对吗?”
  安平钰还没回答呢,木香一脸担心的转头问赫连晟,“他不会乘我吃饭的时候,逃走吧?”
  安平钰死死攥着拳头,若不是赫连晟挡着,他真想破了从不打女人的惯例,这丫头太欠打了。
  吸气,再吸气,他不能失态。
  安平钰用仅存不多的意志力,将满心满肺的怒火压下,笑的比哭还难看,“不会,本侯从不临阵退缩,这位姑娘,不过是一件小事,你确定非得咬着不放吗?大飞不过是碰了你弟弟,并没造成什么后果,而你,非得不依不饶的纠缠,难不成,是另有目的?”
  他能稳做平尧侯这个位子,又岂会是绣花枕头?三两句,就给木香扣了顶难缠泼辣,蛮不讲理的帽子。明着暗着,反正就说她不讲理就对了。
  彩云刚坐下,气的又站起来,“我姐姐才不是不依不饶,是你们没礼貌,我姐姐不过是要讨个说法,也没要你们陪银子,就要他帮我家干几天活罢了,这也算过份吗?”
  木香拍拍彩云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事情是大是小,那得看放在什么人身上,在你眼里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在我看来,却比命还重要,你说呢?”
  安平钰神色一怔,他今天真是背到家了,一连踢了几块铁板,还个个都硬的跟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活不通。
  大飞见主子为难了,只得强忍下怒火,“我答应你,不就十天嘛,可以!”他的话,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恨不得用话砸死那丫头。
  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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