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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约亨和莱纳斯的那一架进一步吸引住了尼斯蕾。他不仅善良,而且很勇敢、很有骨气,硬生生地把敌人变成了朋友。
她想让约亨注意到她,但是羞怯让她不敢有太多动作,只是突然开始在身上喷香水,放下酒水时用最温柔的语调说一句:“先生,您的酒。”
但是约亨从未注意到尼斯蕾。
日子久了,尼斯蕾觉得自己也许不会和这位年轻的先生有太多交集了,但是那天路过咖啡吧,竟看见约亨在里面和朋友聊天。
尼斯蕾立刻回家,换了身衣服,打理了头发,然后心鼓颤颤地再次来到咖啡吧,正遇上约亨要离开。
这一次,尼斯蕾确信约亨看见她了,而且是看了好久。就好像一见钟情那样。
然后,约亨的朋友们走了,而约亨独自留了下来,尼斯蕾知道,自己成功了。尼斯蕾特意点了约亨也点的鸡尾酒,而约亨在她背后的桌子上坐了好久,又起身去演奏钢琴。
按理说,那一天就该发生一些令人开心的事情了,然而滑稽的是紧张的尼斯蕾不小心让鸡尾酒撒到了她漂亮的长裙上。这样狼狈的样子可不能让他看到。尼斯蕾赶紧瞄了一眼弹钢琴弹得很陶醉的约亨,悄悄开溜。
离开咖啡吧的尼斯蕾觉得今天的月亮出奇的大,夜空和自己的裙子是一个颜色,晚风吹动着自己的衣裙和头发,像是心爱的人抚摸着自己。
尼斯蕾快乐地在空旷的路中央转了个圈,哼着现编的小曲向家的方向走去。对于还未发生的一切,她终于有了无限的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流浪人
1941年之后的日子里,约亨迎来了爱情和事业上的双丰收,大家都知道约亨钓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利比亚姑娘,也知道他总结出了一套从中心破解阵环的方法。
在约亨站在那里比划来比划去进行解说时,围坐在周围的飞行员们不由得把自己代入了进真实场景中。那时他们才感觉到,约亨不是在胡闹,要想在那种情况下飞身闯入阵环中心,即使有了一套战术也需要飞行员有着极大的勇气,何况这种战术听起来极端复杂困难,很难掌控。
现在,他们还在对这套战术感到恐惧、兴奋和迷茫,然而约亨已经实施在了实战中。他们再次感觉到了自己和约亨之间的差距在变大。
不过约亨可不是会摆架子的人,刚讲解完战术的他突然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和谢幕的动作,滑稽地说:“是不是突然发现我是个天才?”
刚刚还佩服得五体投地的战友们突然又忍俊不禁,只想把他拖过来打一顿。
之后的日子里,很多人投入过那套战术的练习,但是如果没有极好的功底还是无法掌控的。所以更多的人最终选择了放弃,艾利尔底子算是好的,但是也只是粗略掌握了技巧,要他使用到实战中就有点悬,艾利尔暂时还不想赌命。
“我没有去练习那套战术。”晚饭后,温舍坐在小沙发上这么告诉阿翁,“约亨把战术总结得特别好,现在我没有那种能力也就算了,一旦我练习了那个战术,能力势必会和约亨不相上下。到时候不全力去打仗我会问心有愧,用尽全力恐怕会被写上报纸。那样我的事情会被发现。”
阿翁一边洗碗一边背对着他笑说:“不是挺好吗,你在军营里的形象是不是一直都这么淡泊名利?”
“是的,即使我本性不是这样的人。”
“很不甘心吗?”
温舍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她背后,伸出双臂圈住了她的脖子,俯身将脑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不会,这样已经很好了。”
阿翁洗碗的动作一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那被包裹起来的温暖的安全感让她实在不想推开温舍。
现在,一切都像是回到了奥地利小镇里,家里只有他们两个,没有人打扰的时候。甚至,这时候更加幸福。
这么想着的时候,阿翁甚至有种错觉——战争已经结束,或者从未到来。
从码头折返,又一路来到非洲,是阿翁做过最勇敢的决定。她曾以为自己是个不敢言爱的人,但她很庆幸自己做了这么个决定,哪怕就只是为了这片刻的温暖,哪怕日后风雨交加。
不久,战绩达到五十架的约亨得偿所愿地被批准颁与橡叶勋章。
曾经在诺曼底战场的约亨不受上司赏识,一直是准尉身份,他也曾自嘲是德国最老的准尉,而到了非洲终于赢得了少尉军衔的他,最大的目标就是得到橡叶勋章。
这下子可真把他高兴坏了,都忘了自己是第一个打下五十架战机的人,这一点应该更加值得他得瑟。
不过实现了这一目标之后,约亨立刻又有了新的目标,他在战友面前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会赢得最高的钻石十字勋章。战友们奚落他说他又在说大话,但是事实上大家都习惯了约亨把大话变成现实的本事,说不定这次又会实现呢?他们也就只能现在气气约亨这小子了,日后约亨气他们的日子还多着那!
此时离圣诞节也不远了,颁发约亨勋章的日子定在来年开春。记者克丽丝和他约定好等勋章发下来一定要带着勋章让她多拍几张照片。
等新一年的圣诞再次来临时,克丽丝便回到德国家里过圣诞了,瑞因再次占据了温舍的名额回家见女朋友,而约亨则在圣诞夜捧着一束花敲响了尼斯蕾的房门。尼斯蕾说:“进来吧约亨,门没有锁,我在床上。”
温舍换掉了军装,穿着黑色衬衫和宽松的裤子往阿翁那里去了,就像以往的每一个休息日一样。
阿翁依旧习惯于在“过年”的时候包个饺子。
早上起来后她调好了饺陷也和好了面,把面搓成棍状切成一段一段用来擀饺子皮。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因为克丽丝不在,会来的也只有温舍,她就没怎么戴口罩了,这时候也是没有戴着口罩便开了门。但是门开的一瞬间,一个陌生的气息扑面而来,阿翁一个激灵,立刻反手想要关门,但是门外那人的力气出奇的大,手上一用力抵住了门。
那是一个男人,看起来年纪不小了,一脸胡子,衣服有些破烂似乎是个流浪汉。阿翁看着他愣了一下,一瞬之后,她尖叫一声双手掩住自己的口鼻。
那人似乎也在用一种“没有想到”的表情看着阿翁,几秒钟之后迟疑着问道:“额……我可以进来吗?”
阿翁不确定他有没有看清自己的脸,只好依旧保持着捂住脸的姿势,一边用胳膊肘去关门,一边说:“您……您好像敲错门了……”
那人歪着头看了看阿翁:“我倒宁愿我没敲错门。”
温舍是听见了尖叫声快速跑上来的,当他看见有个奇怪的人挡在阿翁的门前,门已经大开的时候,他觉得非常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然而当他跑过去把那人面对着阿翁的身躯掰过来面对着自己的时候,却是重重的一懵。
那人看着温舍表现出很惊喜的样子,张开双臂就要拥抱他:“哈,温舍,我果然是没有敲错门。”
温舍堪堪躲开这个过分热情的拥抱,看了看云里雾里的阿翁,又看看似乎很开心的流浪汉,硬着头皮介绍道:“阿翁,这是我爸爸;爸爸,这是阿翁。”
请温爸爸坐到小沙发上之后,阿翁去厨房泡茶,温舍也跟过去了。
“把我吓个半死,到底是什么情况啊。”阿翁的心脏还在砰砰直跳。
温舍只能解释:“他总是到处旅行,我也很多年没见到他了,他来也没有跟我打招呼……”
“看来你力气大不是没有原因的……”
“嗯……确实应该是爸爸遗传的……”
阿翁叹了口气:“你去和他聊聊吧,我泡好茶就过去。”
虽然温舍不太愿意,但是看来免不了要父子俩谈谈了。在爸爸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温舍有些僵硬地叫了声:“爸爸。”
“温舍,我们很久没见了,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温爸爸开心地搓了搓手。
温舍直截了当地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半年前我回家一次,听劳拉说你去了利比亚,成为了一名飞行员。于是我决定接下来去非洲旅行,顺便看看你。然后找着找着再拿着你的照片四处打听一下,好不容易才知道你经常出入这个出租屋。对了,劳拉还让我问问你她送的墨镜怎么样。”
温舍想想自己的照片被爸爸拿着到处问来问去的场景,不由有些崩溃:“嗯……什么?墨镜……好极了,不过你刚才有没有看清阿翁她……”
“对,我还想问你呢,”温爸爸的眼中带着一丝狡黠,“一个立志打倒犹太人的党卫军人,为什么会藏匿着一个犹太小女孩?”
“……我已经不是党卫军人了。”
“为什么不是?”
“厌倦了杀人。”
“我早说过你不该参与这场战争,因为在这场战争中我们注定不是正义的一方。”
“是的。”
“我早说过你树立了错误信仰,信了不该信的人。”
“是的。”
“我早说过如果你继续执迷不悟你会沦为没有人性的混球,可你当初怎么都不听我的。”
“是的。”
“可是,你愿意听那个小姑娘的?”
“是的。”
老马克思先生笑着看了看厨房里的阿翁,说道:“好吧,只要存在那么个能让你回头的人就够了,我很高兴你重新成为一个善良的孩子。不过,那小姑娘对于你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呢?你爱上她了吗?”
“是。”温舍点点头。
“这倒也是个事。”老马克思先生这时却皱了皱眉头,“不过,引用劳拉常说的一句话吧——如果你觉得这样好,那就这样吧。”
温舍无语地闭了下眼:“其实我并没有问你的意见……”
温爸爸像是没有听见温舍说话一样,自顾自地说:“她是犹太人这件事本身倒无所谓,但是作为父亲我还是会担心他的犹太人血统会为你招来祸端,藏匿犹太人现在可是与犹太人同罪。无论如何,你要自己小心。”
温舍叹了口气:“知道了,爸爸。”
当阿翁把柠檬茶端到小桌上时,父子俩的谈话似乎刚好也告一段落了,老马克思先生看着阿翁笑笑:“那边正在做的是‘饺子’吗?”
阿翁有些惊讶:“这个样子您都能看出是饺子?”她的意思是说,桌子上的现在不过是一些小面团而已,中国人看见了能一眼看出是做饺子,外国人可就很难了。
老马克思先生说:“我再年轻些的时候去过中国,这是那里的人过年才吃的食物,做起来很麻烦,但是很精致也很好吃。不过,你是怎么会做的?”
“我从中国来,小时候学会的。”
“这个,我记得……”老马克思先生说着走到厨房洗了手,拿起擀面杖擀了个饺子皮,然后颇有些得意地问阿翁,“是不是不错?”
阿翁点点头:“确实在中国还有很多人是不会做饺子皮的,因为饺皮转圈很麻烦,面也容易粘在擀面杖上……”
于是圣诞节再次迅速地有了些春节的感觉,阿翁都有些想拿红纸写个“福”字贴门上了。
三个人一起包饺子比起一个人有趣得多,虽然温舍并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也被抓过来包饺子。阿翁教了他方法,但是温舍在这方面似乎没有什么很好的天赋,对于他来说包饺子就是把肉馅包进面里的这么一个过程,所以他包的饺子大多“站不起来”。阿翁看着温舍做出的畸形饺子,笑得有些发抖。
这一天太开心,一个恍惚,竟觉得这一幕这么像是和爷爷还有沃克一起包饺子。于是笑着笑着,便笑湿了眼眶。
作者有话要说:
☆、约亨的危机
第二天一早,阿翁醒来后轻手轻脚地煮了昨晚剩下的饺子,分了三盘。这时温舍也醒了,从沙发上坐起来甩甩头甩掉困意,看了看门附近地上的一把钥匙,又看了看阿翁煮的三盘饺子。
“可能煮多了。”温舍提醒道。
阿翁回头看他:“你醒了?怎么多了,你不吃吗?”
温舍起身去打开克丽丝卧室的门,发现爸爸果然已经离开了,行李也已经带走了。温舍叹了口气:“他已经走了。”
“你爸爸吗?已经走了?”
“他拿钥匙开了门,然后在外面把钥匙从门缝丢进来。以前他就经常这么干。他说,因为他喜爱旅行,又不肯与人分别。”
“他就经常这个样子?旅行对于他来说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啊,”阿翁很不解,因为对于她来说,她更喜欢港湾和停泊,“你妈妈不会生气吗?”
“我从来没有见妈妈生气过。爸爸的说法是,他旅行不是被沿途风景所吸引,而是他决定了要去。不过这大概是他从哪本书上看到的句子吧。”
二月里,约亨顺利拿到了他的橡叶勋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