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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党对他接管城市的支持。
塔梅莱奥不能答应加洛的要求,他说加洛的任务是向黑手党报告联邦调查局和其他警察的活动,保护城里的赌博诈骗、高利贷和夜总会顺利进行。他认为直到加洛到了退休年龄,或者没有到退休年龄前就死掉,才可以放弃警察工作。加洛过了几年死了。他活着的时候是一个对黑手党很有价值的人。我常看见他到阿瑟农场去对阿瑟耳语,说联邦调查局给停车场拍了照,或者计划对农场进行一次大搜捕,或者这里或那里的警察记下了汽车号码。他向我们透露了几十次大搜捕的消息。
我本人同警察也有关系。但是办事处及其成员的一般保护都由杰里·安朱洛负责。他有门路,他负责给钱,谁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谁。这是真的。我们从不打听。安朱洛说过,波士顿大约360名刑事警察中有300名在他掌握之中。我不知道情况是否属实。我们在波士顿活动相当自由,在普罗维登斯有半个城的人列在帕特里阿卡的薪金表上。警察乘车从他的办公室经过,看见他在外面坐在扶手椅上晒太阳时,都向他挥手致意。
圣诞节期间,几十名警察到办事处来取送给他们的礼品和钱袋。我不知道他们是谁。我对这种事并不关心。主要是便衣警察,他们空着两手走进后面的房间,出来时拿着包好的东西和钞票。在里维尔、萨默维尔、斯普林菲尔德和波士顿也是如此。有一次,圣诞节前一天,我在赞尼诺的酒吧间里看见进来一群警察。赞尼诺同他们一齐走进房间里,自己掏腰包,除了钱还给他们几瓶烧酒。警察走后,赞尼诺告诉我,圣诞节期间,他给警察的钱不少于5000美元,有时,如果情况特别糟糕,则要超过1 美元。这只是给低级警察的,不包括给发号施令、制造麻烦的高级警察,也不包括由别的几十个黑手党人付给警察的特殊勤务费。
在我的名册上也有一名特殊警官。我不想透露他的姓名,现在他已不在警察局工作,而在某大公司任保卫科长。当时他在波士顿银行部门工作,我叫他邱克。1960年我同他搭上关系。当时我同乔·普赞加拉干了几次入室盗窃,搞到不少东西。邱克接到了逮捕我的命令,他把这件事告诉了一个朋友,是法院的职员。这人同里维尔的弗雷德·萨诺很熟,萨诺是为黑手党干事的。
邱克向法院职员打听我的情况,法院职员就问萨诺,萨诺问法院职员能不能想办法不逮捕,他告诉萨诺:“邱克够朋友,你们可以同他做一笔交易。”萨诺把情况告诉我,替我安排同邱克的会见。我给他500美元。“您放心,”他说,“从现在起,您如果碰到什么麻烦,可以找我。把您的私人电话号码给我,我也把我的给您。有什么问题我就打电话给您。”
这次见面后,大小问题都没有了。关于这些,邱克也没有详细告诉我。每次他打电话都拿到钱,有时几百,有时1000美金。
可是我给他的每个钱都是值得的。有一次,我花了1000美元,消除了一场烦恼。那是第二次进入博伊斯顿大街的皮货店偷走价值16万美元的裘皮后不久,邱克打电话告诉我,叫我在波士顿同他见面。我见到他时,他身边还有一名刑事警察。他叫他比尔。据我所知,现在他还在于。邱克向我出示了比尔接到的一份搜查令,他说:“他们认为您从店里偷来的东西放在家里,比尔奉命搜查,但他是可以通融的。”
“该给多少钱?邱克!”我问。
“1000美元,文尼。”他说,“有了1000元,我们就说搜查过了,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当然非常高兴。在地下室里藏着16万美元的裘皮,否则就要毁了。比尔得了1000美元。邱克还同我和其他黑手党人做许多别的买卖。他告诉我,进屋盗窃时,哪些地方不要去,他向我透露常受到警察监视的某些地方。他告诉我,在斯图尔特街上行驶的巡逻车上的警察拍了我的照片,以便能在我行窃时把我抓祝有一件独特的案子,萨诺也给卷进去了。他和我骗了波士顿第一国家银行。他认识银行的一个女职员,通过她,我们用化名得到货款,我们用这笔钱放高利贷。到了应该归还银行贷款的日子,萨诺没有付,却在赛马场上把钱输光了。一天晚上,邱克打电话对我说,银行催促警察办这个案子。他说拿出2500美元。
他可以妥善的解决这件事。他说到做到——怎样做的,我不知道。我们从银行拿走5万美元,可是他设法做到停止调查,我们一分钱也没有还。
我还买通过几个别的警察,但不象邱克这样经常。在里维尔有一个少尉,他现在还在警察局工作。他喜欢到佛罗里达旅游,又不想付钱。有一次,他和他的妻子还有另外一对夫妇在迈阿密度假一周,他们到我的一个同伙那里去,他叫博比·卡尔迪洛,是一个超级窃贼,一个盗窃狂。只要经过商店,他就不能不偷东西。偷化妆品或电视机,不管什么他必须偷。有一回,他看中了陈列在波士顿怀特百货商店橱窗里的一套家俱,那是大白天,他同一个朋友穿上旧工作服,开了一输轻载重汽车,停在店门外面,爬进橱窗把家具往外搬。一个售货员问他干什么,他说,因为要陈列一套新的卧室设备,领导叫他们把这套家具搬出来。20分钟以后,他们把橱窗搬空了,没有人向他们提出问题,这套家具现在放在他家的卧室里。
这位小尉给卡尔迪洛打电话,我们当然很感兴趣。如果他听到计划对我们的赌场进行搜捕的消息,或者发现联邦调查局的密探在这一地区侦察时,他总是告诉我们。他甚至帮助卡尔迪洛诈骗保险公司。有一天,有人潜入卡尔迪洛的住宅,但是什么也没有丢。卡尔迪洛告诉了少尉,他们编造了一大张失窃物品清单,保险公司核查时,少尉给卡尔迪洛证明东西确实被盗了,卡尔迪洛分给他一部分钱。
这个少尉同他的妻子想去佛罗里达时,我们把他们送进迈阿密的圣德伯特汽车旅客旅馆。
“你们到那里去,干脆用一个化名。其它一切都交给我们来办。”少尉和他的朋友就这样办了。他们在饮料、食品等一切物品的收条上签了字。他们呆了不是一周而是两周,然后在我们的支持下,没有付帐偷偷离开了旅馆。他们骗了旅馆1800美元还多。我认为,一个警察,他的妻子和朋友赖了一家旅馆的帐,这也真要有点勇气。少尉哈哈大笑说:“现在我的头儿见到我就好了。”他从黑手党领到固定津贴,每当他提供情报时,另外还可得500或1000美元。我敢断定,今天他还在这样干。
被黑手党收买的警察很多,实在很难回忆起来。在波士顿、里维尔、斯普林菲尔德和萨默维尔这些城市里,贪污受贿是家常便饭。这样的警察、缅因、新罕布什尔和罗得岛也有,不过我同他们没有往来。如果我们碰到一个警察找我们的麻烦,而又没法同他打交道,我们就给头领帕特里阿尔打电话。他通知安朱洛,安朱洛去找一名被收买的高级警察,不久这个使我们不快的警察就被调往不会妨碍我们的别的地方。
人们逐渐知道,这个国家里有不少里维尔,不少波士顿。持不同看法的人弄错了,警察是可以买通的,因为他们的薪金很低,因为他们看到政客们怎样贪婪地聚敛钱财,法官怎样对警察花费了很大精力侦破的案子撤销起诉。不用多久,警察就明白了事情该怎样办了。大家都捞很多钱,他心想,我为什么不呢?
7。8旅游赌博
我的朋友拉尔夫·金泰尔建议我们组织旅游赌博。当时我各种事务缠身,不能亲自出马,就委托一个名叫乔·纳波利塔诺的帮客代办。不久我就发现,到外国旅游赌博能赚大钱。那里没有在赌场的后室里数钱的税务员,不用为警察生气,在那里可以收买政客,那里有属于黑手党的体面的骗人赌场我参观过的这种场所之一是西印度群岛中的安提瓜岛。当时最大的赌场是马穆拉·比奇旅馆赌场黑手党在那里可以自由活动。1966年初为黑手党管事的查尔斯·图里内和安杰洛·基那帕。
图里内是杰诺韦塞帮的成员。他是赌场老专家。当古巴对黑手党还是天堂的时候,他曾同迈那·兰斯基在哈瓦那共享。基那帕也是黑手党徒,是杰诺韦塞帮老队长博亚尔多的贴身保镖。基耶帕象一个国王在安提瓜东奔西走,他大腹便便、秃顶,看上去像是一个台球,但是他的衣着一直很讲究。图里内不识字,也不会写。但是您别以为人们可以欺骗他,他天生会算帐,他也为博亚尔多工作。
第一次到那里旅行,我就确信,只要政府从整个收益中拿到一份,它就不管人们怎样办赌常因为黑手党跟政府分成,政府就让岛上的老百姓同所有与赌场有关的人合作。不管到岛上任何地方,人们都把黑手党的人当作贵宾接待,人们一下飞机就去海关,他们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去不去赌常如果说去,行李可以放行,看都不用看。如果说不,就在海关里站得腰酸腿疼,海关人员检查这人的行李,从头到脚,由表及里。
在安提瓜,黑手党控制着整个赌常玩牌作弊者,用做了手脚的色于赌钱的行家和大大小小的骗子都为查尔斯·图里内干活。
那里有一些女人在玩黑杰克牌时拿出有暗号的牌,还有一些伙计掷色子时偷偷调换灌了水银的色子。在整个赌场,没有一次赌博不作弊,没有一个赌客不输得精光。美国一位前副总统也参加过这样一次赌博,岛上的总理也输过钱。
因为关系好,我在安提瓜的地平线旅馆订了一套可以眺望大海的房间,我在那里进行打牌和掷色子的赌博。海洋、明月、美女,真是妙不可言。当然我们的所有赌博都做了手脚,当时丹尼·蒙达瓦诺和乔·纳波利塔诺在我左右。为了布置一件事,我们需要一个好组织。主要问题是,把旅游赌客从赌场领到我们房间里来,让他们在那里输得精光。这样才能真正搞到钱。
为此需要控制赌博的机械师,同赌客谈心的女人,如果这些可怜虫把钱输光,就有一个小伙子来安慰他,使他们到玩得很开心。你想欺骗一个人,你就要使他感到高兴,这一点很重要。
雇用的女人多是妓女,是我们从新英格兰带来的或在当地我的。
她们不是下贱的浪荡女人,而是第一流豪华女郎。她们为赌客助兴,让他们付最多的钱。这些冤大头一点也看不出她们是妓女。
机械师是我们自己的专家。最好的机械师是杨克斯·乔·萨利斯蒂诺,在玩牌做弊方面,他是一名天才。
在安提爪,我认识到,如果组织得好,举办旅游赌博可以赚大钱。我走遍了全世界的赌场,确信不管到哪里黑手党都能办事。黑手党的手,大多是迈耶·兰斯基的手伸向各地。伦敦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城内有六七家赌场,其中有几家搞欺骗赌博。
我知道费城的黑手党首领安杰洛·市鲁诺参与其事。问题是,大多数伦敦赌场没有上流顾客,他们不会做生意。我带领最有信誉的赌客来到赌场,要巧妙地掏出赌客的钱。而不是用简单粗暴的方法。如不谨慎小心,赌客就会对赌傅旅游失去兴趣,也就不向他的朋友推荐,财路也就断了。
在这些令人厌恶的俱乐部中,人们难以施展本领。他们赌博完全视参加者而定。如果是一场小赌,那么一切正常。如果有一个冤大头参加,有可能从他那里捞到三四万块,他们就做手脚,使那家伙没有一点赢钱的机会。纳波利塔诺和卡斯图奇都进过监狱,被处罚款,被赶出英国,因为他们在赌博中作弊时当场被人抓祝伦敦最高级的赌场是侨民俱乐部,在那里的客人身上,只看见烟气和晚礼服。每天晚上世界各地的贵人和最著名的明星在这里出现。我没有发现全世界有哪个地方的饭菜超过侨民俱乐部。
侍者全是意大利人。厨师长是黑手党人,名叫安东尼,他为我特地做了一盘切肉,味美无比。饭后,侍者走过来,给每人敬一支名贵的哈瓦那雪茄,把烟给点着。吃饭时,经常有弦乐四重奏小组来回奏乐。简直是神话世界。
为了侨民俱乐部举办旅游赌博,每个参加者必须先交1000元。如果来30人,就必须交3万元。到了赌场,赌客从这1000元中取回820元(换成英磅计算的筹码)。筹码在其它地方不能用作支付手段。赌客必须用这筹码。剩下的钱支付房钱。饮食和来回机票。如果赌客把价值820元的筹码输光,他就借钱,写一张筹码收据。赌客回去后,我收取他欠赌场的钱,然后或者切利尼到我这里来,或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