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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玩家-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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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里面,往往不容易面对现实。中国的股市,也许只有置身局外的外国人才看得最明白,最透彻。 
  正所谓忠言逆耳,钱彪对洪七公的这番肺腑之言则有些不太爱听。他不以为然地说,洋人不了解咱中国国情,别听他瞎掰,咱该怎么炒还怎么炒;反围剿听了共产国际的李德就坏了菜,还得靠土生土长、将马列主义普遍真理与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的毛泽东! 
  · 
  在丘子仪的相助与斡旋之下,钱彪用房地产项目作抵押,从银行又融来了一个亿。安吉传媒的股价终于重新稳定下来——稳定下来,并且小幅扬升。钱彪买通的“黑嘴”和人云亦云的股评家们纷纷在媒体上叫嚣:安吉传媒逆势走强,目前在做平台整理,一旦向上突破,上升空间不可限量!于是中小投资者们又开始试探性地小笔跟进。 
  然而,股市上的某些情况却让生性多疑的张吉利有些放心不下。股东资料显示,杭州的吴越投资近段时间执股数量出现明显异动,该机构诸多账户上的资金对安吉传媒进出极为频繁。他心中一惊,不知怎的,忽然之间,他仿佛又感觉到了那双紧盯着他的眼睛,不,不是乔虹飞的,而是另一个人的。这双眼睛冰冷,阴森,眼神幸灾乐祸,意味深长。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努力将这怪怪的感觉从脑海中驱开。 
  静下心来之后,他把股东执股发生变化的现象通报给了钱彪,问是否应该对吴越投资的底细做进一步了解。 
  钱彪也觉得有些蹊跷,说能了解一下当然最好,这样比较踏实。“我说这些日子盘口感觉怎么不大对头呢,往上拉费劲,往下砸也不顺畅,”他似乎恍然大悟,“原来是南边冒出来个捣乱的。”他想了想,又说:“现在正是要劲儿的时候,我和刘枫忙得焦头烂额,怕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跑杭州。对了,你们在上海不是有分公司吗?委托你们的分公司代劳去实地瞅瞅,行不?” 
  张吉利满口答应:“没问题,我们的财务部最近正要派人去上海分公司看账,林小琴她们搞财会的和金融界也比较熟,索性让林小琴协同分公司一起去办得了。” 
  过了一阵子,钱彪想起吴越投资之事,问张吉利打听出了什么结果。 
  张吉利说此事跟财务部一讲,还没等经理林小琴开口说话,小会计张雯就立刻嚷嚷着非去不可,她说她本人就是杭州人,当地情况门儿清得很, 
  证券公司里也有熟人,她一个人去就全都能给搞掂,哪儿还用得着麻烦分公司啊,再说了,她也想顺便回趟家看看老爸老妈,公私兼顾,一举两得;于是就让她去了。根据张雯回来后的汇报看,吴越投资是一家本本分分的小公司,两年前刚刚成立,安吉传媒是他们重仓持有的第一只 
  股票,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不免做得猛了些;公司总经理王斌从业时间也不长,用业内标准看,尚是个生瓜蛋子,据说此人还算老实,以前从没有过信用污点或商业劣迹。 
  钱彪闻听此言,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觉得吴越投资无非是在跑短线。苏杭一带乃涨停板敢死队的发源地,炒股手法历来凶悍,吴越投资难免受其影响,崇尚快进快出。当然了,作为市场中人,这种高抛低吸博取差价之举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只要不破坏他的整体计划就无大碍。于是,钱彪又与他的操盘手刘枫一心一意策划起自己战略方面的大方案来。他甚至想,你吴越投资不总是不打招呼就吃筹码吗?好,让你吃。到时候老子真出货时,也跟你来个不打招呼,在最高位把股票一古脑儿统统倒给你,让你吃个够!只怕到最后你连哭都哭不出来!想到这儿,钱彪不由暗自发笑。 
  本来,现在真还到了减仓的大好时候。大盘下跌了九百多点,管理层坐不住了,接连发布利好,甚至叫停国有股减持,股市终于迎来了一波像样的反弹,历史上将这轮反弹称为“六·二四”行情。反弹幅度虽不算太大,但毕竟维持了一段时间,如果趁这个时候出货,出货的过程会比较简单,比较容易。但是钱彪有点不甘心,投入了这么多资金,费了这么大劲,回报却十分有限,现在人气好不容易缓过来些,不如把股价再往上做做,找个更好的时机出货,多赚一点是一点。 
  他找张吉利,问能不能再实施一次分红送股,好把股价做上去,借除权填权之机出货。张吉利爽快地答应,这回不但要高比例送股,并且还要同时发布利好消息,宣布上市公司正式收购美国合资项目。 
  张吉利的承诺触动了钱彪最为敏感的赚钱神经,这个惟利是图的钱串子立马把自己向丘子仪所做的第一时间出货的保证全然忘在了脑后。他连声叫好,甚至激动地说:“高比例送股,还有外资并购,这么大的利好,我就不信股民不买账!” 
  其实,张吉利之所以这么急着宣布收购美国合资项目,除了帮钱彪造势外,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他惦记着总公司尚然占用着的那一部分剩余的配股资金。他想拿这件事作由头,让总公司把欠上市公司的钱给吐出来。冯总当初不是表过态吗,上市公司收购合资项目时,总公司就把钱连本带利还给安吉传媒? 
  收购合资项目的议案,得到了公司董事会一致通过,酝酿了这么久,这个项目早就该装进上市公司了。但是不巧的是,总公司最近资金周转有些不畅,暂时没现金还上市公司。冯建设说:“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看这么办吧,债转股,就拿总公司持有的一部分安吉传媒法人股,来抵它占用上市公司的资金。价格嘛,低于市场价,高于净资产——总不能让国有资产流失啊。小张,小丘,你们先给做个方案看看。” 
  张吉利嘴上是是是地应承着,心里却老大不乐意。债转股,说得轻巧。拿走的是真金白银,还回的却是看不见摸不着的股权,两下里能一样吗?而这无法流通的股权,这帮啥都敢往肚子里吃的国有股东还想往高里作价。看来,他自己那个通过收购合资项目套出现金来的如意算盘,这回怕是要落空了。不过管它呢,大家都在掏上市公司,比的就是谁手快,这回没捞着还有下回,只要上市公司这只金鸡在,就有掏不完的金蛋。反正最后买单的都是那些没有表决权的流通股东。 
  丘子仪当然也觉得总公司的这种做法有些霸道,但是他的视点与张吉利毕竟还不太一样,他认为,债转股尽管不尽公允,可总比大股东硬赖着上市公司的债一分钱都不还强。在当前这种上市公司法人治理不完善的情况下,债转股也不失为一种权宜之计,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至于张吉利和钱彪捏古出来的那个送股议案,丘子仪则在董事会上坚决反对。他说,上市公司不断股本扩张,会使利润稀释,跟不上股本的增长,导致业绩滑坡。他引用美国股神巴菲特的话:“在一个有限的世界里,高增长必定自我毁灭。”当年的沪市第一绩优股四川长虹就是很好的例证,由于毫无节制高速扩张,没几年工夫就变得老态龙钟,尾大不掉,滑入低价股的行列。还有钱彪的那个再往上做一骨节儿的想法,丘子仪也认为纯粹是得陇望蜀,那句话真的很对:天欲其灭亡,先令其疯狂。钱彪现在的心态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彻头彻尾的走火入魔。本来天赐良机,眼下就有机会把资金撤出来,可这贪心的家伙反而想火中取栗,设个局,搏把大的。如今不比从前了,投资者都长了教训,不会轻易上当。再玩那套除权填权的老把戏,怕是不灵了。就拿这回的停止国有股减持来说吧,这么大一利好,股指只是象征性地往上冲了冲,投资者便立马把这利好当作了逃命的良机,纷纷抛售手中的股票,没看见最近股指又掉头向下了吗?他还特别强调,钱彪目前的状况,坐庄早已透支,早已超过了安全临界点。银行的钱是万万亏不得的,一旦收不回来,那钱彪的房地产和原来抵押的股票,就全都会化为乌有,那时候他可就成一文不名的穷光蛋了,哭都没地儿哭去。 
  张吉利还是一再坚持,配合钱彪做一把。公司委托理财的资金毕竟还没收回,倘若现在出货,算下来,刨去各种费用,只能打个平手。既然我们掌握着上市公司的资源,为什么不让它充分发挥效用? 
  丘子仪说这是操纵股价,违反证券法,认起真来就是犯罪。 
  两人争得不可开交之际,冯建设拍了板:支持钱彪一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言之凿凿地说,分红送股和收购合资项目均属上市公司正常业务,谈不上操纵股价。“不过,这次退出来之后,委托理财的事就再也别干了。”冯建设最后这样警告张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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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7月9日 星期五 多云 
  朱迪终于来北京了。中午我和刘晓请她到前门烤鸭店吃烤鸭。 
  中国的东西,不论什么,朱迪都觉得新鲜,烤鸭自然吃得很尽兴。正当她一边满嘴流油地嚼着春饼卷鸭肉,一边兴致勃勃地向我们讲述自己一路上的趣闻时,刘晓忽然问我:“那边那人是不是你们公司财务部的张雯啊?”我顺着他目光望去,只见餐厅彼端的一张桌子处围坐着四五个人,其中背对我的那个小姑娘看上去果然像是小张雯,不过她埋头吃饭,我看不见她脸,旁边的柱子又挡住了光线,究竟是不是张雯,不太好肯定。然而,真正吸引住我目光的并不是这个看上去像张雯的女孩,而是坐在这张桌子主座处的一个女人。我与她的目光短短相遇之际,女人的脸上绽开迷人的笑容,她在朝我微笑,仿佛我俩是彼此相识的熟人!我不记得以前见过这女人,不过她的微笑却十分高雅,甚至可以说流光溢彩,让我心中不由一动。 
  吃完了饭,我发现,那桌的人早已走离。下午,刘晓主动请缨陪朱迪去逛秀水。我回公司上班,恰好碰见张雯,便顺口问:“中午在烤鸭店的是你吗?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大美女是谁呀?”张雯好像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怔怔地说:“什么烤鸭店,什么大美女,你看错人了吧?”我仔细打量了张雯一番,烤鸭店里的那个女孩穿的明明也是这件花裙子呀。和我打马虎眼,何苦来呢? 
  真够奇怪的。 
  · 
  冯灿灿想不通,但是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忙起出国 
  留学的准备工作来。现在,留学之事已经完全敲定,录取通知书早已发来,签证也已拿到,八月底她就要去学校报到,准备上课了。本来,留学的事上个学年就已基本办妥,但是公司里的工作这么多,丘子仪事务缠身,灿灿担心自己走了,子仪没了帮手,更要忙得四脚朝天了。尤为令她放心不下的是,子仪总态度强硬地坚持自己那套经营理念,与张吉利他们的摩擦日趋激烈。他这样不通权变,早晚会被别人视为绊脚石的,难免惹恼那些因此而利益受损的群体,而最终为他们的明枪暗箭所伤。所以她有意拖了一个学年,全力在事务性的工作上帮子仪一把,并时不时给他出出主意,在他欠冷静的时候为他提个醒,逮住机会还在父亲面前替他美言几句,就这样,一直耗到了现在。 
  在这段时间中,刘晓也办好了留学手续。他的托福和GRE分数不够UCLA(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奖学金标准,经过多方交涉,后来总算是被河滨分校计算机系所录取,自费,没有奖学金。河滨分校也在洛杉矶,只不过不在市里,而是在洛杉矶的紧东头,离着位于市区的洛杉矶分校足有百十公里。不过好歹两人都是在大洛杉矶,怎么说也算相互有了个照应。两人约好了一起走。 
  自从灿灿和刘晓处上朋友,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像大家预想的那样,迅速升温,飞速发展。不错,刘晓年轻帅气,很讨女孩子喜欢,可是灿灿从他身上得不到与子仪在一起时的那种相濡以沫的感觉。形象地说吧,子仪是一杯百龄坛老酒,越品越有滋味,而刘晓就是一杯白开水,只可解渴不可细咂巴。说到底,他是缺少智慧,缺少深层次的内涵。早在大学时代,刘晓就开始追灿灿,不光刘晓追,学校里好几个帅哥都追。那时候灿灿对他们都不拒绝,但也都不接受,关系始终是若即若离,很有分寸,弄得大家都觉得,谁都没戏。毕业以后,本来早对灿灿死了心的刘晓,有一天忽然接到灿灿电话,主动约他去泡吧。刘晓受宠若惊,提前半个钟头就到三里屯酒吧等她。他发现几个月没见,灿灿更加靓丽了,不光更加靓丽,就连气质也有稍许变化,清纯依旧清纯,却不再那么无忧无虑,而是清纯中略带一丝忧伤,这忧伤若隐若现,好似雾里看花,时有时无,令人心醉。 
  刘晓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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