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兴风格的家具、巴洛克时期立体派画风的古董作品,以及艾尔?佛雷斯哥和克利夫?伯雷特提供的现代艺术品。就这样,到了十月时,我已经为沙伯林纳合伙基金募集了二千二百万美元(其中我自己投入五百万美元并担任常任合伙人)。
不过为沙伯林纳海外基金募集资金可就非凭我一己之力可以办到的事了。我曾经到过欧洲几次,但是对那些国际型的大投资客可一个也不认识。一般而言,美国的资金经理人找寻国际投资者的方法,都是经由一些具有国际上良好关系的掮客来进行,并经由这些掮来将资金操盘手引介给那些国际投资人。这个方式所面对的问题是可能有些掮客会要求巨额的佣金,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决定一试。有一个添惠公司(Dean Witter)来的家伙是第一个和我接触的人。他宣称他有一些“了不得”的国外联系管道。我可不打算把我获利的二五%给他或其他任何一个和他一样的寄生虫。所以我在外头放话说我最多只愿意依客户的多寡支付佣金。只要他们帮我介绍客户,我就付他们定额的佣金,这就是我的条件。
有两家经纪公司接受了我的条件。奇德(Kidder)公司的保罗?桑德斯(Paul Sounders)和琵芭迪(Peabody)公司的凯文?布兰特(Kevin Brant)和我接上了头。他们都是经营资金募集业务的公司。他们有一个名叫拉柯许?巴加瓦(Rakesh Bhargava)的印度籍同事,而且这个印度人和印度、巴基斯坦的许多富豪有很好的关系。我一直认为印度人和巴基斯坦人是很难缠的敌人,但很显然地当我可以从中得到赚钱的机会时,那又有什么关系?凯文和保罗请拉柯许于十月中旬在伦敦安排几个会议。我同意这个安排,所以凯文和保罗就为我排定了伦敦这一系列会议的时程。
我一直都期待着这趟旅程。我非常喜欢伦敦。记得六七年那次暑假中在伦敦的日子,以及当年想像着能到伦敦经济学院拿一个经济学硕士的梦想。我还记得当年从旧克伦威尔路我那个位于四楼的租处搭地下铁到骑士桥的景象。我曾经走进当地的赌场,期望有一天能够在赌桌上大捞一票,曾经搭乘火车到爱普森去看那头小马,曾经搭乘双层巴士到哈洛德百货公司去,并且期待哪一天能有机会再回到那里去大肆采购,曾经经过丽池饭店、康诺特饭店、伯克莱饭店以及克莱丽奇饭店,梦想着哪一天能够住在这些全英国最金碧辉煌的旅馆,并且从一部劳斯莱斯轿车中走出来,由打着领结、穿着红色短礼服外套及闪亮黑皮鞋的门僮为我开门。克莱丽奇饭店是我这次行程最想住的饭店,所以我打电话给艾尔和克利夫。由于他们和全世界的艺品商都有良好的关系,所以他们在全球各大饭店都非常受欢迎,而他们也透过关系帮我弄到了一个房间。
在十月十三日,星期五的早晨,我轧平了所有的部位,在司机来接我去机场前无聊地看着报价荧幕解闷,当时市场正在重挫当中。那一阵子市场中的话题是聊合航空的融资收购案(Leverage…Buy…Out,LBO),在这个融资收购案中聊合航空的每股叫价是三百美元,但是突然间融资者缩手使得这笔交易顿时化为泡影。这个案子正是垃圾债券风光年代的产物。市场的反应告诉我们该是为八年代的过度扩张付出代价的时候了。我马上觉得这笔融资收购案的失败是一个重要的讯号,显示一个操盘手在十年当中都难得碰上几回的赚大钱良机将要来临。而我就坐在这里,完全准备好随时采取必要的行动。我所有的部位都已经轧平,就好像是坐在一堆现金上面似的。我打电话给凯文和保罗。“取消这次的行程。”我说:“在这种市场状况下我哪儿都不想去。”
他们完全了解我的状况。一些个人的紧急状况诸如死亡、结婚或是生病,对一个操操盘手来说都不是用来取消会议的理由,但是为了赚钱而取消和客户的约会是绝对应该被接受。他们打电话给拉柯许,告诉他把我的会议行程延到下个礼拜举行。拉柯许说没有问题,为了一个对我有利的市场状况而取消和客户的会议只会加强我的名声。我就是那个拥有点石成金术(Midas Touch)的家伙,我也是华尔街的优胜者,一名冠军操盘手。
我看到市场重挫了一整天,到了下午略晚时,道琼工业指数已经下跌了一九点。每一个人心里想的都是“同样的状况又来了!”大家都相信市场将会出现像八七年一样的崩盘局面。好极了!我很清楚该怎么做。在八七年的股市崩盘当中,投资人因为认为股市的泡沫已经破碎,所以抢进债券市场,把公债的价格拉高。换言之,投资人会把资金从股票市场拉出来,转而投入固定收益资产的证券。债券期货市场在下午三点收盘,所以在二点五十八分时我开始买进债券。股票市场到四点才收盘,而当股市继绩下挫的当口,债券价格是一飞冲天。我很快地在俩券期货的第二交易时段(直到下午四点十五分)结束前轧平所有的俩券期货部位。我赚了七万美元。这天的成果还算不错,但我很确定最好的状况还没出现。这不认为市场后势会像一九八七年那样的走法,因为利率比当时要来得低,股市的本益比也比八七年时低得多。我正打算要建立多头部位。
就在市场收盘之后,我接到约翰?李修打来的电话。不管在什么时候,约翰都会打电话向我询问对市场的看法。我告诉约翰我强力看多,而且已经持有多头部位了。到了十六日星期一,我在《贝伦周刊》上看到以下这篇短文:
当我们在上周五市场收盘后对传奇操盘手马提?舒华兹做访问时,他表示对于当天股市重挫一九点的原因并无所知。“真正开始令我感到烦心的,”他说,“是每一个人都在股市赚到了钱。从过去的事实来看,当市场在一年当中上涨超过三%的时候,情势就变得相当危险了。”但舒华兹,这位我们所知市场上少数富有而又诚实的操盘手,告诉我他在当天稍早才刚刚轧平所有的部位。“但我真的不认为市场的状况糟到什么样的地步,”他表示:“目前的利率水平比起八七年时要来得低,而本益比也比八七年要低得多。就期货市场的表现来看,或许股市在星期一要开低六十或七十点都很难。我目前倾向于仔细研究我的技术图,然后找进场点作多。”
约翰?李修简直就像是我的出版商似的。但是当你在市场上享有极高的知名度时,你说的话最好是对的。很幸运地,这一次我真的说对了。我在星期一早晨起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抢进那些我已经计划好要买的股票,像是菲利普?莫里斯(Philip Morris)、范尼?梅(Fannie Mae)和佛莱迪?麦克(Freddie Mac)等。这些都是在上星斯五的跌势中抗跌性甚强的个股,当市场反弹时,它们就会是带头一飞冲天的超强股。
根据八七年崩盘的经验,我预期市场会开低,但是当市场稍后出现反弹并且收高八八点后,我就开始轧平我的多头部位。到星斯二下午我开始将部位转向,放空史坦普指数期货。如果每个人都在买进时,就是买出的最好时机,而我又对了一次。我在星期三把所有部位轧平。就在我赴欧行程延后的一星期当中,我赚了五十万美元。
欧洲之行
约翰?李修在我正要出门赶赴机场之前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我,问我在这几天做了些什么。我告诉他我在债券、股票和期货这三个市场中都大有斩获,但是由于我必须前往欧洲为我的海外基金筹集资金,所以不得不把所有的部位都轧平。当我舒适地坐在前往伦敦的头等舱的皮椅中时,我开始专心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说服那些国际投资人把资金投入我的基金里。
在克莱丽奇饭店的早餐会议进行得顺利极了。除了拉柯许?巴加瓦、保罗?桑德斯、凯文?布兰特和我之外,还有一位大型不动产开发兼国际性企业家谢克(Sheik)参加,他的父亲曾经是某个我从来没听说过的地方的市长;然后是一位至今我都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的地毯大亨;此外还有欧玛?凯扬(Omar Khayyam),他是某个主要中东银行的伦敦分行经理;以及施德霖?席克史潘斯(Stirling Sixpence),他是一家在美国以恶意购并著称的英国控股公司前任总裁。他们是怎么被找来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但我可是很清楚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种只要有钱赚,把灵魂卖给魔鬼都不在乎的人。这是国际性商业行为的的常态。
我马上就对席克史潘斯很有好感。其他几个人都是拿他们家族里的资金出来投资,而我觉得他和我一样,是那种白手起家,靠自己努力成功的人。此外,在他执行过的几次购并案中,曾经买下过一支职业足球队。在六七年的暑假里,我曾经看过那支球队的比赛。那时我还只能坐在便宜的席位上,吃着洋芋片。而现在,在二十二年之后,我可是坐在克莱丽奇饭店,和这些大亨们一起享用着丰盛的早餐。
当拉柯许?巴加瓦介绍完他的客户后,保罗?桑德斯正式地介绍我。“如果你们诸位曾经读过“金融专家”这本书的话,”保罗手里拿着那本书向他们说:“那你们就一定知道马提?舒华兹的大名。可是如果你们没有看过这本书的话,这里有一份《贝伦周刊》中的文章,你们或许可以从里面看到一些让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说完他就伸手从桌子底下拿出六份十月二十三日《贝伦周刊》的影本。那篇文章的标题是“向上挑战高峰,或者是小心下档风险。”在标题下方是以粗体字印刷的五位伟大操盘手姓名,这些人都是《贝伦周刊》曾经访问过的对象。保罗?都铎琼斯是第一人选,而我则是五个人中排名之末。在场的每个人都开始阅读这篇报道。我的照片被放在第十五页的一个标题旁边,那个标题是“两位赚钱一位赔:看三位超级操盘手在十三号星期五的表现。”接下来的文章叙述我如何在那周之间就赚了五十万美元,而虽然我不想轧平部位,但是由于必须飞到欧洲为我的海外基金募集资金而被迫平仓。在文章的最后以我的一句话作结尾:“我正要前往欧洲,可是市场在我出发前给了我临别一吻,我想在这种匆忙的状况下我这次的表现算是够好的了。”
“好啦!现在他就在诸位的面前了,”保罗说:“请让我向各位郑重介绍,马提?舒华兹。”
这真是令人头痛的事。现在我站在这里靠着贩卖我最满意的商品——我自己,马提?舒华兹,华尔街的冠军操盘手来募集资金。《贝价周刊》才刚刚为我打上品质保证的正字标记。我觉得自己好像唐纳?川普(Donald Trump)。当你聆听唐纳?川普的演说时,他的语气听起来总是那么的具有说服力。他本身可能也的确充满了信心,他在卖的其实是他最棒的产品——自己。即使他的心理医生知道他真正的状况,可是唐纳?川普的言谈总让人认为,他相信自己胜过世界上任何一样东西。
这就是当我在描述我准备如何建立自己的金融王国时心中的感觉。我的基金将会成为最大和绩效最好的,而每个在场的人也都能感受到我的信心。真要感谢《贝伦周刊》那篇报道,使我成为像唐纳?川普一样的名人。谢克、地毯商人、凯扬和席克史潘斯都是那种凡事向“钱”看的人,而我在他们眼中就是那个能帮他们赚到钱的人。
当会议结束时,拉柯许?巴加瓦把我拉到一旁,“马提,你今天晚上有没有计划要干什么?”他问我。我没有任何计划。保罗?桑德斯和凯文?布兰特要赶到欧陆去,我直到下周才会前往日内瓦和他们会合。我正打算到处逛逛,就像我在七年代当证券分析师时那样。“我被邀请去参加一个聚会,”拉柯许说:“欧玛?凯扬(Omar Khayyam)的女儿要和谢克的儿子结婚,根据我们的习俗,新娘的父亲要在婚礼的一周前办一个宴会。我和谢克谈过,他说如果你能来参加的话他将感到非常荣幸。”
“我很想去,”我告诉拉柯许,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想。这个聚会将是我进入另一个世界一窥究竟的大好机会,那个世界里有着我前所未见的财富。
“很好,”拉柯许说:“新郎的哥哥卡姆兰?凯扬(Omar Khayyam)会在晚上七点给你电话。你将会和一些很有趣的人见面。我想你会很喜欢那个场合。”
我是大人物中的大人物
开车到谢克在乡间的房子,就好像开车到一个传奇故事中才会出现的地方。他的房子座落在伦敦市区外二十英哩的一片起伏的丘陵上。在出城的路上,我了解到卡姆兰本身在他父亲的银行中担任分行经理的职务。我们在一片大停车场中把车停在施德霖?席克史潘斯那部豪华的房车后面。那部名贵的班特利(Bentley)房车是那么地华丽,至少值个几十万美元,不过在谢克的停车场里停放的车子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