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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易冠军-一个天才操盘手的自白-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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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出!”我边把身体转向他边大声喊叫着,口水喷在他的脸上。我的交易都成交了,而我的部位也清光了。当我从人群中慢慢地走出来时,汗水从我的鼻子上滴了下来。交易场中职员接过我手中的成交单,并加以确认。我拿出我的笔,在成交单上写下我的编号“九四五”。
现在是计算获利的时候了。我在四块钱卖出了二十张,在四又四分之一元卖出了三十张。第一笔得到八、美元的权利金,第二笔则收到了一二、七五美元的权利金,总计收到二、七五美元的权利金;我的原先买进成本是一二、五美元(3,000+5,125+4,375)。所以我的获利是八、二五美元,乖乖,八、二五美元呢!在我的感觉这就好像是一百万美元。我终于找到成功之路了,这是真的美国梦。我没有把事情给搞砸,我不必再回去当证券分析师,不用再拿我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了。我再也不用到那片墓地里,坐在亚历山大?汉弥尔顿的墓碑旁。而更重要的是,我也不会像我父亲一样受到大萧条的严重打击。我拥有了自由。我已经能够和那些赢家并驾齐驱了。
我昂首阔步走到迪吉多电脑(Digital Equipment)选择权的交易圈,那里的作价员是法兰尼?桑坦吉罗(Frannie Santangelo)。法兰尼?桑坦吉罗是城里最难搞的一个浑球。他曾经参加过韩战,总喜欢在交易场的另一头抽着骆驼牌香烟,真是一个难搞的人。
“新手,你想干嘛?”
“法兰尼,我想进场玩玩。十月份到期、履约价八十五元的迪吉多买权你怎么报?”
“一又八分之五元买进,一又四分之三元卖出。对你的话嘛,新兵,我可以在一又四分之三元卖给你十张。”
“我出价一又十六分之十一元买进十张,法兰尼。”
“门儿都没有,新兵。如果你要像个娘们儿似的做交易,就给我滚远点。门儿都没有!”这个难搞的浑球连十六分之一元(相当于每股六二五元)都不肯让我还价。
“好吧,法兰尼。我就用一又四分之三元问你买进十张十月份到期、履约价八十五元的迪吉多买权。”我在心里面想,你现在占了我十六分之一元的便宜,法兰尼,这等于六二五美元。我了解你想要让我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板,你这个狗屎比萨店的烂老板!今天你整到了我,但是你给我小心点,我会一直待在这里,下次总有机会整到你。
马铃薯泥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这是最棒的一次机会,来吧,定贝,这很容易办到的。哦,马铃薯泥,马铃薯泥,你也办得到。马铃薯泥,马铃薯泥,耶!耶!耶!……!”
时间是下午三点五十九分。海斯?诺尔和我惦起脚尖,把我们的绉纹橡胶底鞋翻到另一面,在美国证券交易所的交易场内边跳舞,边唱着迪迪?夏普(Dee Dee Sharp)这首一九六二年的畅销歌。就像日后我的小儿子所说的:“这真是忙得团团转的一天。”我们不理会散落满地的买卖成交传票,在地板上滑来滑去地玩乐。我们的情绪高昂。我在那天创造了一万美元的账面获利,而现在离收盘只剩下一分钟了。我当时才刚刚在交易场内操作了几个月,我的心里正为能够在短短的期间内就创造这么好的绩效而高兴不已,我的部位价格走势都依照对我有利的方向移动,以至于我没察觉到应该把这一万美元的账面获利加以实现。
第二天市场开盘后就一路下滑,而由于我在前一天收盘前只顾着跳舞庆祝而忘了轧平部位,所以我最后出场时把那一万美元的账面获利全吐还给市场了。从那时起,我总是在真正听到收银机的铃声响起前,全力克制想要开始跳舞庆祝的冲动。当你觉得心情像是正在做马铃薯泥时,这就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惊讯,告诉你你已经失去了看事情的客观性,已经太过情绪化了,而且也正要因此付出代价。
另一件同样愚蠢的事,就是你真的以为你的舞跳得很好。但事实上,跳得真的很烂!

第 2 章

我的计划“奥黛莉,我们错过那个出口了。我们现在还在八十四号公路往西的方向上,第一下就要开到纽堡(Newburgh)去了。你到底会不会看地图啊?”
“巴奇,别骂我。谁叫你开得那么快,简直像疯子一样。”
“就那么一件事,我只要你做那么小小的一件事,奥黛莉,结果你做得糟透了。你怎么会错过和六八四号公路的交流道呢?那是进城的主要道路呐!”
“巴奇,你开得太快了,我根本来不及看路标。而且我怎么知道我们转到六八四号公路上?”
“如果你事先计划充分的话就会知道,奥黛莉。你该在我们上车前就好好研究一下地图。要预先计划,奥黛莉,你一定要预先计划!”
“地图给你,你自己去计划个够吧!”
拟定一个计划
当地图摊在我租来的克莱斯勒柯多瓦轿车的方向盘前时,我急忙低头查看。当我开始感到慌乱时,总是不由自主地再度陷入我那个陆战队的人格当中,我会要求奥黛莉表现得像一个优秀上尉的妻子。但这通常是错误的作法,今天也不例外。奥黛莉可一点也不想接受我大吼大叫地对她下命令,也不高兴我责怪她。那时是一九七八年的七月,当时的气温升高到接近华氏一百度左右,我们热得要命,也累得不得了,而现在,我们又错过了交流道的出口,我们正飞车开向纽约州的纽堡,一个位于哈德逊河畔,距离纽约市北方五十英里的一个破旧落后的老城镇。
我们刚刚和瑞奇?白德利(Rick Bertelli)及他太太苏珊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日下午。瑞奇和苏珊是我们以前在西汉普敦那个海边避暑小屋俱乐部的伙伴。他们在去年冬季结婚,在康乃狄克的坦柏利(Danbury)买了一幢漂亮的四房殖民地时代风格的房子,并邀请我们北上看看他们的新房子。当我看到那幢房子时,我对它既印象深刻又感到嫉妒。苏珊是一名电脑工程师,而瑞奇呢,则是联合碳化物公司(Union Carbide)的电池业务员。他们现在有了自己的财产,享受相当多的税赋减免,然后可以看着他们的新房子不断增值。
而奥黛莉,是美国纸业协会(American Paper Institute)纸张回收部门的主管,我呢?则是赫顿公司的当红证券分析师,可是我们到现在还在租房子,一点租税减免都享受不到,而且还在一边呆呆看着不动产市场愈涨愈高。奥黛莉和我一年加起来至少可以赚十万美元的收入,比苏珊和瑞奇多得多,但是我们却买不起房子。
“瑞奇,苏珊,”我说:“你们怎么买得起这么漂亮的一栋房子呢?”我们四个人坐在他们家二楼喝着冰红茶。房间窗户完全打开,可是我们却感觉不到空气的流动。我已经汗流浃背。很显然的,瑞奇和苏珊的理财秘诀之一就是靠着不开空调来省下一点小钱。
“计划、巴奇,”苏珊说:“你们一定得要做个计划。”
“一个计划?”我说:“我每天起床,上班,回家后希望还有足够的精力做爱,然后上床睡觉。这就是我的计划。”
“这就是我们的问题了。请你们再多告诉我们一些。”奥黛莉说。
于是他们就说啦。苏珊和瑞奇滔滔不绝地讲,而奥黛莉和我也仔细聆听。我听得愈多,就愈觉得坐下来严肃订定一个计划应该不是一个坏主意。我必须做点什么。虽然我拥有研究所硕士学历以及这么多年的工作经验,但还没有尝过成功的滋味。依照一个目标来订定计划,并且同时订下明确的时间表来完成计划,这至少可以让我好好想一想我该做些什么。但是我讨厌设定任何目标。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胃里开始打结了。
设定目标代表承诺,承诺代表义务,而义务则代表房贷、二胎房贷、汽车贷款、汽车保险、人寿保险、健康保险、房屋产险,以及使用空调的电费账单。而最令我害怕的是我对父亲一生所留下的记忆,他陷在一连串没有前途的工作中,坐困在房贷的压力下,面对着一大叠的账单,永远在担心钱要从哪里来。我最害怕的一件事就是被困在中产阶级的牢笼里,最后的下场变得和我父亲一样。我不能让这种事再发生在我身上。我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老天,白德利的屋子里真是快热出人命来了。
自由,我一定要拥有自由,但随着那天下午的时光逝去,我开始认为我的自由或许并不是那么重要。我最近做了些什么?我是一个三十三岁,无处可去的证券分析师。我刚结束一趟商务旅行,从德州飞回来。我向我的法人客户推荐热门股票,我的行程从在休士顿的早餐会报开始,在那里进行了另外四场会谈,然后又赶到机场搭机飞往圣安东尼奥去参加一个晚餐会报,最后才在一场暴风雨黑夜的飞行后,脚步蹒跚地住进达拉斯的旅馆房间,那时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然后我在睡眠不足的状况下在第二天继续另一个类似的行程。情况糟到奥黛莉得把我从前门推出去,才能迫使我继续这样的推销行程。当我们离开白德利家时,我正在想或许苏珊和瑞奇说的对,我所需要的是一个计划,一个成功的蓝图。
“这是用来付过路费的钱,”奥黛莉边说边把两个二十五分的硬币塞到我手里。我们正塞在收费站前的车阵里,等着通过哈德逊河到纽堡去。路面被晒得浮起热气晃动的景象。车上的空调也开到最强的程度,但我还是一身汗。在我们前面的十八轮大卡车喷出一阵浓浓的废气,后面那部车子没来由地乱按喇叭。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想被卡在这个车阵里。我也不想到纽堡去。我一定要让我的人生转个向。
“抓紧了,奥黛莉!”我用力把方向盘打到最左边,横切过收费站前的空地,直开上向东的车道。奥黛莉大声尖叫,轮胎在地面上嘎嘎作响,四周喇叭声一片乱鸣,我才不管这么多呢!一阵兵慌马乱之后,终于,我开上了正确的方向。
当我们回到家时,我拿出一叠纸和一枝笔,然后坐在饭厅的桌子旁。“这就是了,奥黛莉,”我说:“拉张椅子出来,我们来设定一些目标,该是我扬名立万的时候了。”
第一个目标:成为一个操盘手
奥黛莉是惟一可以帮我设定目标的人。奥黛莉是惟一真正了解我的人。在遇见奥黛莉之前,我和女人相处的经验是相当简单却令我难以应付的。我对于如何和异性以健康而正常的心态交往毫无办法。在一九七六年,我本已决定女人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复杂了,我甚至觉得单身生活对我来说会容易得多。后来我遇见了奥黛莉。她是一个美丽、充满自信、自我肯定而又成熟的女性。而且她喜欢我。她告诉我:我是他认识的人当中最聪明的一个。而且她这话是发自内心的。我简直不敢相信她会这么想。在一九七六年的夏天,奥黛莉就是那个我等了好久的伴侣。
到了一九七七年夏天,奥黛莉和我谈到了结婚的事。这是我们之间关系很合理的结果。我知道奥黛莉是我想要的终身伴侣。当我遇见她时,我正陷于长期的负债之中,而且也持续因为操作股票而亏钱。一年后,我已经解决了债务,并且从市场赚了五千美元。可是谈到结婚,我怎么有办法结婚?要是结婚的话,我一直追求的自由生活会不会就此结束?
八月,奥黛莉开始和我谈到订婚戒指。我那时开始感到肠胃痉挛,浑身不舒服。到了九月,她开始和我讨论结婚的日期时,我已经开始吃婴儿食品了。十月时,她对我发出最后通牒:“巴奇,我的公寓租约明年三月就要到期了,不管是不是会搬去和你住,我都要搬家。所以请你马上做决定。”她正准备打包前往她侄子位于西拉库斯(Syracuse)的犹太教堂里。她们整个家族都要到那里去,而他们期待奥黛莉会戴着一颗大钻石,在马丁?舒华兹的陪伴下出现在那个教堂。可是我没有办法去,因为我没有能力买大钻石,所以留在家里对付我那肠胃痉挛的毛病。
我去找家庭医生雷蒙?哈克曼(Raymond Hockman)做乙状结肠镜检查。“哇!看看你肠子里的这个硬块,”医生边说边把胃镜的镜头转过来让我能够仔细观看我的大肠。“这就是你的毛病所在,”他用笔指着荧幕对我说:“那个造成你肠胃严重压迫感的东西大小约有一个一分钱硬币那么大。我们得马上把它给解决掉才行。”
在我小心翼翼地把裤子穿回去时,我问哈克曼医师我是否可以用他的电话和我的营业员连络。我前一阵子拿去年辛苦存下来的五千美元,全部用来买进一个月份到期、履约价七十八元的辛德仕(Syntex)股票买权。我的营业员告诉我辛德仕股价劲扬,而我的五千美元已经变成一万五千美元了。“卖掉!”我对着电话大喊。该是我听听收银机铃声的时候,是我医治大肠的时候,也是我该买一颗大钻石给奥黛莉的时候,更是我该长大的时候了。于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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