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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中的男子脸上露出了恭敬请教的神色,那黑珍珠般透亮双眼中的虚心虔诚和对于知识的渴求足以让全天下的老师都痛哭流涕。
一直紧紧盯着镜像的那女子浑身冒出丝丝的冷气,那寒气已经将整部车子里所有的地方都蒙上了一层细细的冰晶,异常僵硬地对着镜像中的人笑了笑,她忽然抓起那条项链,几乎可以摧毁一切的极度冰寒瞬间就将那条项链周围的水汽全部凝结成了一种比冰块要寒冷数十倍的奇特晶体,发出一层迷迷蒙蒙的幽蓝色,晶体之中的那温度甚至已经接近了这个宇宙中温度的最低点,组成项链的那些细微颗粒在这种温度下,几乎都要停止运动了。
她右手轻轻一抖,那层闪出淡蓝色的晶体噗的一声裂开了,散成了一蓬细碎的冰雾,那一颗颗碎粒闪射出淡蓝色的光泽,仿佛暗夜的精灵抖动着轻灵的身体、带动起了夜色中最美妙的舞姿。
笼罩在晶体之中的极度的冰寒随着冰晶的碎裂刹那间就消失了,温度迅速地回升,被包裹在其中的项链反应更是强烈,那些组成项链的最微小的颗粒猛然间开始了剧烈而杂乱的运动,这运动的程度甚至远远超过了他们平时的运动状态,疯狂的运动引起了微粒之间力量的不均衡,一丝丝热力散发了出来,无数的微粒凝聚起一股强大的热力,猛然间爆发了出来,几乎在瞬间,就把那坚硬的红宝石焚毁地一乾二净,连一点点的粉末都没有剩下。
只是那条银色的链条却免于这场灾祸,那热力顺着上面那些螺纹转动,发出了一层层温和但却极其强大的力量,尽管很是艰难,但却将那条银色的链条保存了下来。而且,链条上还散发出一层层温润的光泽,那些本应该焚毁这条链条的热力都被那螺纹转化成了一股温和强大的能量,充斥着整个链条。
随着那红宝石的销毁,映在车窗上的影像消失了,那女子脸上刻意装出来的那丝僵硬的笑容也消失了,身体轻轻地颤抖着,狠狠地将那链条砸在一旁的座位上,咬牙切齿地道:“偷天,你等着,我迟早要你得好看”
同一时间,在一间不是很宽敞的房间里,传出了肆意的大笑声。
一个长发年轻人哈哈大笑着,长发胡乱地飞舞,那精雕细琢般的面孔上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得意和欢喜。
同他的面色截然不同,坐在一旁、戴着金丝眼镜的青年人皱着眉头盯着手里面那条项链。
尽管打磨地很精细,但却瞒不过他的眼镜,这条项链中间的红宝石是用一种不常见的人造玻璃打制的,同首领亲手做的那一块有着天差地别。而且,从做工上可以看出来,这条项链是在最近一段时间内才打制出来的,时间最多不会超过两年,怎么也不会是那条从圆明园中流落海外‘天使之心’,更加不会是传说中上古时期便存在的‘苍天之泪’了
那年轻人笑声的持续时间之长让人吃惊,整整一刻钟之后,笑声才渐渐小了下来。
看着首领脸上还未完全消失的兴奋,若汉带着些许的犹豫,小心翼翼地说:“头,你看过这条项链没?”
“哈哈,这个女人这一次吃瘪了吧,若汉,你没看见她当时的脸色,真是太精彩了”年轻人带着满脸痴呆般的笑容,浑然没有注意到若汉的问题。
“头,你看看这条项链,似乎不太对劲啊”若汉无奈地看着痴痴呆呆的年轻首领,心头不禁想到:若是让组织中的人见到现在的首领,不知道他们会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家伙就是他们信仰的那个神一般的存在么?这就是偷天集团的伟大领袖么?
年轻人渐渐的回过神来,拿过若汉手中的那条项链说道:“我还没看过这玩艺儿呢,这两天太兴奋了”
刚把项链拿在手里,他的面色就变了,带着兴奋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那条项链在他的手中化成一摊粉末,从指缝之间飘散出来。
“假的!没想到我们也被人耍了。”年轻人扫了若汉一眼,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双眼闪出一道道精光,淡声道:“若汉,你去查一下,这条‘天使之心’我要定了!”
若汉点了点头,从房间里走出去了,心头暗暗道:这才是偷天,偷天盗团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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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的另外一侧,初升的朝阳将淡淡但却清新的阳光洒在旧金山的每一寸土地上!
阳光为一所建在旧金山外谢拉山脉半山腰上的别墅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色,风格简洁明快的别墅更显得朴实而大方。
别墅正好建在半山腰突出来的地方,向着旧金山的方向有一片空阔的景象,所以别墅有一片小园区,便建在最靠外面的地方,园区不大,再往前走不远,便是一处长长的斜坡,斜坡上有茂密的植被,绿葱葱的。
此刻在这宁静的园区里,正坐着两个人,看相貌,都是中国人。
“东西送到了么?”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家靠在一张藤椅上,右手轻轻握着黑黝黝的手杖,圆圆胖胖的脸上映着淡淡的阳光。
“嗯,已经送到会展中心。”一个中年人恭敬地坐在一侧的靠椅上,笑着说道:“老爷子您真是料事如神,前天晚上,我们明地里送到国内的那件赝品被盗走了,看留下的印记,下手的人应该是换日。”
“呵呵,偷天换日,果真名不虚传,若不是事先作了周密的部署,恐怕那件东西还是得被他们拿走了。”靠在藤椅上的老爷子睁开眼睛,双眼中罩着一层温润的神光,清明而悠远,世事浮云一般从他的眼神中闪过,似乎没有留下一丝的痕迹,但那清远忽而又浮现出历经沧桑的深远,浮现出看破尘世的智慧。
“这一招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真是绝妙,不过,为了将这个消息精准而又不着痕迹地散发出去,我们也费了很大力气啊,偷天盗团的情报网络都已经快比得上我们经营了这么久的情报网了。”中年人笑着将茶杯递给老人家,心头苦笑着,便是这一次情报网工作上的花销就已经差不多超过了那个‘天使之心’十分之一的价值了。
老爷子扫了一眼身边的中年人,笑声道:“阿康,你是不是觉得这么做开销过大,有些舍本逐末呢?哈哈,阿康啊,现在钱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我只想在临走之前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关于这‘天使之心’我查过古籍,若是我没看错,应该是叫做‘苍天之泪’,是我国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项瑰宝,清末战乱流落海外,这一次能偶尔得到,我希望能原原本本地带回国内。”
“只是可惜啊,始终打不开盒子,不能一睹苍天之泪的风采。”
那中年人到没注意老爷子的后半句话,只是对老爷子话中透出的那含义很是敏感,眉头皱了起来,接着道:“老爷子,您身体安康——”
老爷子捋了捋银白色的胡须,笑了起来:“我这一生为人看相无数,莫非连自己的运数都看不清楚?呵呵,好,我们不说这个了。”
“这一次能成事,主要是因为我们有内地政府的支持,否则这个计划也是行不通的。”老爷子说着,面上透出了凝重的神色,沉声道:“国内送出来的报告你也看到了,那么完备的防范措施,完全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还有对那两个保镖的检查报告,他们都是瞬间被极度的低温冻成冰块的,身体的所有器官都在同一时间停止运转,这种威力的新式武器,你可曾听说过么?”
“据我所知,美国政府曾经秘密地作过这方面的研究,不过他们的研究成果距离武器成品还早得很。”那中年人摇了摇头,接着面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您是说,这可能不是武器造成的结果?”
老爷子摆了摆头,凝重地道:“我无从揣测,不过,若这是人力造成的结果,那这个人就太可怕了,能将寒冰性质的真气炼到如此的境界,简直是匪夷所思。若是这样,那换日就更加高深莫测了,还有偷天也是一样,我们可能一直都低估了他们。阿康,你再去查查他们以往的数据,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嗯,老爷子,我这马上就去查,不过,过些天的展览还要照常进行么?”中年人眉头微皱:“这一次受骗之后,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罢休的。”
“国内应该会加大力度严加看管。”老爷子道:“向东现在在香港吧,你让他先别回来,过些天我可能会亲自去一趟香港。”
“好,我会跟何叔打招呼的。”中年人站起身子,转身从园子里出去了。
远处,山顶部覆盖着银白色的积雪,积雪地带的下侧是一片呈现出蓝色和暗紫色交杂的地带,那里是茂密森林的延伸,沿着山岭基部有一条呈玫瑰紫和黄色的地带,那儿有矿工们的采金地和山脚花园。这些地带的各种颜色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在朝阳的光泽下形成了一堵美如彩虹、坚如盘石、光芒四射的城墙,其光彩之绚丽令人感到无法用言语表达。
老爷子站起身形,看着眼前这一片令人心醉的景色,长长得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慢慢地回味着,过了许久,方才睁开眼睛,他看着初升的朝阳,低声自语道:“或许,那两个家伙根本就不是人类。”
“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宝物自会择主而从。”
太阳渐渐升了起来,铺满了植被的地面上浮起一丝丝蒸汽,折射出七彩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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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酒吧里的灯光依旧很昏暗,映照着红男绿女的痴俗百态。
已经是后半夜了,酒吧里人也不多,几对小情侣模样的男女在那里交颈低声交谈着,安静而轻缓的蓝调飘扬在酒吧的空气之中,一个黑衣女子坐在酒吧的一角,一杯一杯得灌着啤酒,面色冰冷,阴沉沉的。
阿杰皱着眉头,不时地看看那个女子。
过了许久,阿杰摇摇头,叹了口气,走到卜风的身边,低声道:“阿风,去劝劝那个女孩吧,她已经喝了太多酒了。”
静坐在吧台的卜风正想着东方春悦那温和的笑容,想着那里散淡着的家的温暖,就连那个满头金发的龙九天都给他一种很是亲切的感觉,想着想着,他竟不由笑了。
“嗯?你说什么?”卜风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愁容的阿杰,心头微微有些奇怪,很少见到他哭丧着脸的样子啊。
阿杰又重复了一遍,尽管心里很郁闷,他还是注意到卜风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几乎没有见过他这么走神的样子,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冷冰冰的,眼神中都是让人看着难受的麻木,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样,不过他今天却没有心情想下去了,他的心神都被那个黑衣女孩占领了。
卜风静静地看着阿杰,眉头微微皱着,若是往日里,他一定马上回绝阿杰,不过,现在他心中却隐隐觉得似乎自己也可以做到吧,东方春悦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阿风,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过去和顾虑,不过,你不要逃避,也不要隔绝,融进人群中,自然会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的,答应姐姐,最起码试着去做,你这个样子,姐姐看得很难受。
卜风犹豫的面色的落在阿杰的眼里,这本来就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不由低声道:“就当是帮我!”
又看看阿杰,卜风点了点头,站起身子,向着那个女孩走了过去,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微微皱着眉头,他从来没有做过这些安慰别人的事情,现在忽然要他去安慰一个陌生的女孩子,心中着实有些忐忑,很不习惯。
阿杰看到卜风停了下来,忙冲着卜风连连抱拳。
卜风无奈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酒吧另一侧,阿曼看着卜风的背影,微微有些惊奇,低声自语:“阿风今天有些不一样啊。”
“这不是很好么?只要他尝试着融进人群,融进生活,不管有什么问题,迟早也会解决的阿。”炎天举着一杯酒,淡淡地道,看到卜风的背影,他的眼神中露出一股浮华之后的透彻,一股清明之后的觉悟,仿佛一个历经沧桑的长者含笑看着一只迷途的羔羊从新走回同伴之中,涵蕴着一丝淡淡微笑。
阿曼回头扫了一眼炎天,双眼奇光闪射,心头默默地道:这个家伙,也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她不由得又想起了炎天猴子一般在地上乱窜的情景,看着炎天,笑了
坐在那女孩的一侧,卜风忐忑的心情渐渐平息了下来,排去了起身走人的冲动,他想到了东方那关切的笑容和阿曼心疼的神色,心头默默地道:“我可以的,我可以做个正常人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完美地不需要任何修饰的容颜,卜风心头也有一瞬间的失神,更让他惊奇的是那淡淡的寒气,那寒气让他的心情更加地平静。
不过,这些却不能再让他有哪怕半点的惊奇,无论怎样,都与他无关,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