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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丐忍住怒气地道:“你问的什么意思?你明说吧!”
范大中目光一瞥躺在地上的帮主,道:“长老为何不让帮主就地运气调息,点住帮主的穴道?”
酒丐这才明白范人中何以敢对他如此无礼的原因,原来竟是个误会。
对于这误会,洒丐当然不会得责怪范大中的无礼,他嘻嘻一笑道:“范贤侄,你知道帮主被点的是什么穴道么?”
范大中道:“睡穴。”
酒丐点了点头,问道:“睡穴对人体有妨害吗?”
范大中微一犹疑道:“应该是没有,但是”
病丐突然截口道:“这样总不如及时运气调息恢复真力好,是不是?”
范大中道:“事情确是如此。”
病丐话锋忽地一转,问道:“你觉得今天帮主的功力比较平时如何?”
范大中怔了怔,道:“似乎突然增高了许多。”
病丐道:“你敢确定?”
范大中有点犹疑地道:“这个”
病丐又道:“你可知道此中原因?”
范大中道:“弟子不知。”
病丐沉声道:“你身为八大护法之首,事情真相未明之前,为何不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竟然如此盲目冲动,对长老无礼,你忘了本帮的戒规了么?”
范大中不禁头一低,道:“弟子未敢忘记,只是”
病丐陡又截口叱道:“你还敢辩理!”
悟慧大师在旁接口说道:“范护法,你不可误会,酒长老此手乃是为帮主好,也是奉命而为。”
范大中微微一怔:“奉命而为?”
悟慧大师点点头道:“老衲以少林掌门身份保证,范护法应该相信老衲的话,决无虚假!”
悟慧大师望重武林,他以少林掌门身份保证,范大中如何还能不信,对酒长老再有怀疑?
于是,他立时面对酒丐躬身行礼,肃容垂首说道:“弟子盲动无知,冒犯不敬,愿领长老责罚!”
酒丐正容摆手道:“这是误会,也表示了你对帮主的忠心,我不怪你,算了。”
范大中躬身说道:“多谢长老宽宏大量,不罚之德。”
病丐道:“以后凡事都必须冷静,先弄清楚是非真相。”
范大中恭敬地道:“弟子记下了。”
武当掌门清虚道长忽然目注悟慧大师问道:“僧兄,那位‘受信人’施主是谁?”
悟慧大师宣了声佛号,摇头道:“老衲也无所知。”
清虚道长微微一笑道:“他不是两位老人家的传人么?”
悟慧大师道:“道兄是不相信老衲不知么?”
华山掌门梅瑶卿接口说道:“大师既然不认识他,又不知他的来历,竟而挺身出面愿意为他作保,这实在令人不解得很。”
悟慧大师微微一笑道:“梅掌门之言很是有理,不过”语声微顿了顿,接道:“老衲却有老衲为他作保的道理。”
梅瑶卿含笑道:“大师的道理可是因为他代替大师接下了那‘送信使者’?”
悟慧大师点头道:“不错,老衲怎能眼见他被那‘送信使者’窘住,何况”
蓦地,一声朗笑,阻断了悟慧大师未完之言。
只见一位丰神俊逸,潇洒儒雅的白衣书生,缓步从容,儒袂飘飘地走了过来。
这白衣书生正是侯天翔。
病、酒二丐一见,才待上前见礼招呼,侯天翔却已抢先一步地朝他二人拱手一揖为礼,潇洒的一笑,道:“二位老人家好。”
病、酒二丐是何等机灵乖巧的老江湖,一见侯天翔抢先向他们如此招呼,自是立即明白侯天翔的心意。
酒丐抱拳拱手还礼,哈哈一笑,道:“公子你好。”
病丐道:“公子来迟一步了。”
侯天翔陡然一怔道:“怎么!小生来迟了么?”
病丐道:“公子早来一刻,便可看到他们二位了。”
侯天翔脸现懊丧之色地道:“真遗憾”
他满脸懊丧的神情,只看得葛玉凤、范瑶珍、兰儿三位姑娘六只明眸,在他的俊脸上直打转,芳心里暗笑着:“他真会做作呀”
侯天翔话锋一顿,望着病丐问道:“老人家,他们二位是‘双奇’二位老人家么?”
敢情刚才真不是他?
然而,不是他,是谁呢?
是做作么?那又何必如此做作呢?
病丐怔了怔,摇摇头道:“不是,是两个黑衣蒙脸人。”
侯天翔道:“是二位老人家的传人和那老魔的弟子?”
酒丐忽地嘻嘻一笑,道:“可能是,可能不是。”
侯天翔一愕,道:“此话怎么说?”
病丐道:“他二人一个自称‘送信使者’,一个自称‘受信人’,谁都没有报出姓名师承来历。”
侯天翔忽然一笑道:“这倒巧得很,一个是送信,一个是受信”话锋微微一顿,问道:“送信的送的什么信?”
病丐道:“邀约今夜赴约之人,于明春二月二日前往泰山日观峰顶会晤。”
侯天翔道:“会谁?”
“送信使者的主人。”
“哦!”侯天翔轻“哦”了一声,又问道:“他主人是谁?”
病丐道:“叫做什么‘三圣七绝书生’。”
侯天翔道:“受信人怎么答复的?”
病丐道:“准时赴约。”
侯天翔道:“如此,明春日观峰顶之会,定然有场热闹可瞧了!”
病丐忽地嘻嘻一笑道:“明春之会,公子大概总不会得再迟到了吧?”
侯天翔笑了笑道:“那是当然不会得了。”
倏的转向悟慧大师拱拱手道:“大师便是少林当代掌门么?”
悟慧大师从病、酒二丐和侯天翔谈话时的神情上,心中已经猜料到这位丰神俊逸,倜傥绝俗,气度高华无比的白衣美书生,可能就是他渴望想见之人。
闻问,立即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老衲正是悟慧,请问施主贵姓?”
侯天翔拱手一揖道:“小生白强,拜见大师。”
悟慧大师闻听“白强”之名,当然立刻明白他就是侯天翔,连忙身形一侧,合十躬身还礼,肃容说道:“不敢当,白施主快请不要多礼。”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小生适才来时,在山下途遇一位黄脸中年汉子,交给小生一封信笺,托小生转陈大师。”
说着探手袖内,取出一封信笺递给悟慧大师。
第十章借刀杀人
这时,各派群豪高手,和那些个三山五岳的英雄好汉,大都均已纷纷离去,走了三分之二以上。
本来,他们不辞千里跋涉,赶来天都峰顶,原是希望大开眼界,看到一场惊天动地,可能是武林空前绝后,龙争虎斗的搏战的。
哪料他们所希望一见的双方主要人物,竟都没有来,来的只是双方的属下——“送信使者”和“受信人”。
正主儿都没有来,他们想象中的那场龙争虎斗的搏战,自然也未能见到。
“送信使者”和“受信人”走了,已经没有什么热闹可瞧的,他们不走还等什么呢。
这真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有些人甚至还因失望而叽咕地诅咒着:“真他妈的活见鬼,害得老子中秋节都没有好好的过,冤枉白跑了千多里路赶到这里来,结果,呆鸟般地站了大半夜,什么热闹也没有瞧到,真他妈的!呸!”
说到最后,还“呸”地一声吐出一口唾沫,借以发泄一些胸中的怨气!
那些尚未离去的几派掌门豪雄,武林高手等人,他们默立一旁,目睹病、酒二丐和少林掌门大师和侯天翔谈话时的那种恭谨客气的神情,对这位自称“白强”的少年美书生,心底都不禁起了好奇之念,暗忖道:“这白强是个什么出身来历?”
悟慧大师脸上呈现诧异之色地,双手接过侯天翔递过来的信笺,尚未来得及拆开详看究竟。
一声森寒的嘿嘿冷笑骤起。
抬首望去,一个身材魁伟,目光阴鸷,神威态猛,发须灰白,年约五旬开外的黑袍老者,大步越众而出,巍然岳立在侯天翔对面八尺之处,身后并肩山立着七个四十来岁,形相凶恶的精壮大汉。
黑袍老者目光如刃的在侯天翔的俊脸上一转,冷声喝道:“你是何人门下?”
病、酒二丐和悟慧大师,一见黑袍老者竟突然无端的找上了侯天翔,立时全都不由霜眉暗暗一皱。
但是,他们都没有开门说话。
侯天翔并不认识这黑袍老者是何许人,自是也不知道对方为何无故要找他的麻烦?一时不禁甚感意外地一怔!微皱了皱剑眉。
但,黑袍老者虽然无端找麻烦,侯天翔却仍是不失礼仪风度地,朝黑袍老者抱拳一拱,道:“前辈有何见教?”
黑袍老者冷喝道:“先回答老夫的问话!”
侯天翔肃容说道:“请前辈原谅,家师已经退隐山林,不欲”
黑袍老者截口道:“如此,你是不肯报出师承了?”
侯天翔道:“晚辈无法从命。”
黑袍老者嘿嘿一声冷笑,道:“你既然不肯报出师承也罢!”话锋微微一顿,喝问道:“娃儿你可知道老夫是谁?”
侯天翔摇头道:“请恕晚辈眼拙,正想请教?”
黑袍老者道:“娃儿,你听说过武林‘东西双堡’没有?”
侯天翔道:“听说过,前辈是?”
黑袍老者道:“老夫外号江湖人称‘活阎王’。”
侯天翔心中微微一惊!道:“前辈是‘阎王堡’郝堡主?”
黑袍老者点头嘻嘻一笑,道:“不错,老夫正是‘阎王堡主’。”
侯天翔拱拱手道:“原来是郝前辈,在下失敬了!”
“阎王堡主”郝大雕冷冷地一摆手,道:“娃儿,别跟老夫来虚套。”话锋一顿,双睛陡瞪,目光如刃地射视着侯天翔,沉声喝道:“你既已知道老夫是谁,现在当该明白老夫为何找你,有何指教了吧?”
侯天翔明白了,但,他却有意装糊涂的摇摇头,道:“晚辈不明白,尚望堡主明告。”
郝大雕道:“小子,你敢跟老夫装糊涂?”
侯天翔装得一本正经地道:“晚辈没有,晚辈确实不明白。”
郝大雕眼珠一转,道:“小子,你可知道江湖上的规矩?”
侯天翔道:“什么规矩?”
郝大雕道:“杀人应该如何?”
侯天翔道:“杀人自是应该偿命,不过,却须依据当时的动机,情形而定,如另有别情,则不在偿命之列!”
郝大雕道:“所谓另有别情,你想为自己辩释么?”
侯天翔摇头道:“前辈此话甚是不通。”
郝大雕怒道:“小子,你敢侮蔑老夫?”
侯天翔朗声道:“晚辈不敢。”
郝大雕道:“你有什么道理,敢说老夫不通?”
侯夭翔正容道:“因为晚辈离开师门出道江湖迄今,为时尚不足月,自问从未出手杀过一人,何需为自己辩释!”
郝大雕道:“小子,你敢说你真没有杀过人?”
侯天翔道:“晚辈决未说谎!”
郝大雕沉声道:“小子!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
侯天翔道:“晚辈如果杀过人,没有不敢承当的!”
郝大雕道:“那么老夫请问,青甘道上,老夫属下弟子,他们是怎么死的?”
侯天翔道:“那‘天山三剑’难道没有告诉堡主?”
郝大雕道:“他们没有告诉老夫,老夫怎会得找你?”
侯天翔道:“他们怎样告诉堡主的?”
郝大雕道:“人是你杀的。”
侯天翔道:“没有说明是怎样杀的?”
郝大雕道:“没有。”
侯天翔道:“堡主没有详细的问问?”
郝大雕道:“没有。”
侯天翔道:“堡主相信他们的话可靠?”
郝大雕道:“难不成老夫要相信你的话?”
侯天翔道:“堡主中了他们的借刀杀人计了!”
郝大雕道:“你是说‘天山三剑’想利用老夫除掉你?”
侯天翔道:“用意可能确是如此。”
郝大雕怀疑地道:“他们自己难道不敢对付你?”
侯天翔淡淡地道:“他们要是敢,就不会得挑拨你郝前辈了。”
郝大雕道:“他们为何不敢?”
侯天翔道:“技不如人尔。”
郝大雕目中精光一闪,道:“你这意思是说‘天山三剑’非你敌手?”
侯天翔道:“三剑联手,也非晚辈之敌!”
郝大雕心头骇然一震!道:“老夫不信。”
侯天翔微微一笑道:“郝前辈不信那就算了,不过”
语声微顿,正容说道:“晚辈却要告诉前辈,贵堡那五名属下,并非是晚辈杀的!”
郝大雕道:“难道是‘天山三剑’?”
侯天翔摇头道:“不是。”
郝大雕道:“是谁?”
侯天翔道:“他们自己。”
郝大雕陡地双目一瞪,须眉怒张地喝道:“小子!你竟敢胡说八道,戏弄老夫!”
侯天翔俊脸陡地一寒,沉声说道:“郝堡主,我尊称你一声前辈,可是对你客气,希望你有点前辈的风度,嘴里放干净点,勿再出言不逊!”
郝大雕生性桀骜不驯,心黑手辣,“阎王堡”更是威震武林,生平几曾受人教训过,闻言,不禁气得浑身抖颤,脸色发青!
双目倏如冷电暴射,怒喝道:“小子,你乳臭未干,竟敢教训老夫!”
侯天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