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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好了。”
侯天翔听得不禁大感愕然地怔了怔,朝地上主人摆摆手道:“你们三位且先请起,此事等会再说。”
三人道:“少侠答应了么?”
侯天翔微一迟疑,终于点点头道:“我答应了,三位请起来吧。”
三人立时一齐叩头各自报名道:“奴下伍英汉、伍英杰,伍英义拜见恩主。”
三人拜罢起身垂手侍立一边。
成毅恒突然双膝一屈,道:“老奴拜见主人。”
侯天翔连忙伸手相挽,道:“成大侠,这件事算了,在下实在当受不起。”
成毅恒哈哈一笑,道:“主人不必客气了,老奴已经发现了一桩大事。”
侯天翔道:“什么大事?”
成毅恒道:“主人的出身来历大事。”
西门延吉接道:“成老儿,你心中果真有所发现的话,希望你最好暂且摆在心里,别随便乱说乱猜!”
成毅恒道:“这个兄弟倒还懂得利害关系。”
侯天翔目光深注了成毅恒一眼,倏地转向酒丐惑异地问道:“酒老,你说巨厦即将落成,这是怎么回事?”
酒丐嘻嘻一笑道:“公子暂时别问好不?”
侯天翔道:“这也要隐瞒我?”
酒丐道:“不是隐瞒,而是想给公子来个意外!”
侯天翔星目一转,道:“酒老,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可要恼了。”
酒丐一听,不由急道:“公子,你千万可别着恼,我酒老化子实说就是,不过”
侯天翔道:“不过,要我不要介意,是么?”
酒丐正容道:“正是如此。”
侯天翔道:“我不介意就是。”
酒丐道:“事情是”
病丐突然接道:“酒鬼,这件事情让给病鬼来说如何?”
酒丐眨眨眼睛,嘻嘻一笑,道:“病鬼,你想抢功劳,就由你说吧。”
病丐淡笑了笑,神色突然一肃,道:“少林掌门大师和敝帮帮主,因感于武林乱相已现,障隐中似乎潜伏着一场浩劫危机,必须有人及时出而领袖正道群雄,除魔卫道,拯浩劫挽狂澜,以救天下武林苍生,消弥血腥!”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而这人,当然必须是一位才智兼具,武功卓绝的俊彦,放眼当今天下武林,除了公子以外,已无人能膺此重责大任,是以”
说至此处,复又一顿,接道:“既为拯救浩劫挽狂澜,领袖正道群雄,当必须有处发号施令的地方,因此,便在公子故居,金陵太平门外,钟山之麓,购置了三百亩地,于月前开始动工建筑一座武林‘状元府’,状元府中设十二天朝,公子就是状元府的主人,‘武林状元公’。”
众人闻听至此,全都明白了,一个个也全都喜上眉梢,口角含笑。
侯天翔却听得心情激动不已,又惊又急地道:“这这”
他接连说了两个“这”,竟未“这”出一句适当的话来。
西门延吉忽地哈哈一声大笑道:“侯兄弟,你想不答应么?”
侯天翔心情略微平静地皱眉道:“老哥哥,小弟出道日浅,对武林中一切人与事,更是所知寥寥,焉能当此大任,是以”
西门延吉蓦地哈哈一声大笑,道:“侯兄弟,对于此点你只管放心,我相信少林龙和尚和化子头儿,决不会得不有所安排的。”
酒丐嘻嘻一笑道:“吉老说得一点不错,敝帮主现已召集本帮各堂执事,正着手缮写一本近百年来的武林点将录,一月之内即可完成。”
西门延吉哈哈大笑道:“侯兄弟,老哥哥说的没有错吧!”
侯天翔皱眉道:“可是小弟我”
西门延吉大笑道:“侯兄弟,你别对老哥哥说了,这种事,你对老哥哥说了也没有用。”
侯天翔不禁默然。
这话不错,建筑“状元府”,是少林掌门大师和丐帮帮主的主意,对西门延吉说有什么用?
然而,侯天翔默然片刻之后,他又开了口:“老哥哥,你难道不能替小弟想个办法么?”
西门延吉笑道:“那当然能,老哥哥有个最好的办法。”
侯天翔精神一振,道:“什么办法,老哥哥请快说。”
西门延吉道:“这办法很简单,就是你一切听由安排,进状元府,做状元公,接受天下武林的敬仰!”
侯天翔不禁苦笑道:“老哥哥,你这不是开玩笑么!”
西门延吉双目一瞪,道:“谁开玩笑了,老哥哥说的可是道道地地的正经话,实在话。”
侯天翔不由苦笑摇头不语。
第二十七章武当山
日正中天。
武当山的三清官前,步履从容潇洒的来了位白衣少年美书生。
白衣美书生才到三清宫门前,四名背插长剑的黑衣道士挡了驾。
其中一位年约四十左右的道士稽首为礼道:“请问施主何来?”
白衣书生道:“远道来!”
中年道士道:“施主是来朝山进香的?”
白衣书生道:“道长以为小生是来做什么的?”
中年道士道:“贫道怎知?”
白衣书生道:“若非朝山进香,我跑来做什?”
中年道士淡笑了笑道:“但是施主似乎不是来朝山进香的!”
白衣书生道:“何以见得?”
中年道士道:“贫道有着预感。”
白衣书生道:“什么预感,凭的是什么?”
中年道士道:“因为施主未带香囊。”
白衣书生霎霎眼睛道:“进香一定耍带香囊么?”
中年道士道:“施主读书人,应该比贫道明白这个道理。”
白衣书生微微一笑道:“那么,我如果是来找人的呢?”
中年道士道:“施主这是真实来意?”
白衣书生道:“道长还不相信?”
中年道士道:“贫道相信了,请问施主找谁?”
白衣书生道:“贵掌教!”
中年道士目光突然深注,问道:“施主认识敝掌教?”
白衣书生点头道:“见过两面。”
中年道士道:“请问施主贵姓大名?”
白衣书生道:“姓莫。”
中年道士脸色一变,道:“施主是莫”
白衣书生陡然截口道:“速去通报。”
中年道士头一低,躬身道:“贫道遵命,施主请客殿待茶。”
白衣书生道:“不用,我就在这里等着见他,你快去通报吧!”
中年道士躬身应“是”,转身疾步入宫而去。
※※※※ ※※
三清宫中疾步走出了武当掌教,一见白衣书生,立刻抢前一步,稽首施礼,恭敬地道:“武当清虚参见”
白衣书生适时一摆手,阻止住武当掌门对他的称呼,道:“你知道我的来意么?”
武当掌门道:“贫道明白。”
白衣书生道:“你怎么说?”
武当掌门微一沉吟,道:“请再宽限一月。”
白衣书生神色一冷,道:“你想等待时机?”
武当掌门道:“贫道不是这个意思!”
白衣书生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武当掌门道:“贫道另有苦衷!”
白衣书生道:“什么苦衷?”
武当掌门道:“到时施主自能明白!”
白衣书生道:“现在还不便说?”
武当掌门道:“恳请施主原谅。”
白衣书生道:“如果我一定要你现在就说呢?”
武当掌门道:“贫道宁冒万死!”
白衣书生道:“你以死威胁我?”
武当掌门道:“贫道不敢!”
白衣书生蓦地一声冷哼,道:“我希望你放明白点,我并不是不敢杀你,只是不想杀你。”语声一顿,沉声道:“杀你,等于杀一只鸡那么的容易简单,但愿你别激怒我!”
武当掌门身躯微微一颤,道:“贫道明白,贫道也决无这个意思,再说蝼蚁尚且贪生,贫道又怎会激怒施主,若非”
白衣书生不耐烦地一摆手,道:“你明白就好,我也懒得管你的苦衷。”语声一顿,双目陡射冷芒地道:“现在我答应再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半月之后若如再不给我满意的答复,那时可就体怪我无情!”
武当掌门躬身道:“多谢施主。”
白衣书生话锋忽地一转,问道:“据报,三天前,曾有两位青衣少年前来三清宫中,迄今未见离去,是么?”
武当掌门知道隐瞒不过,点点头道:“是的,现在仍住宫中客室内。”
白衣书生问道:“他两个是做什么的?”
武当掌门道:“念书相公。”
白衣书生道:“来此做什么?”
武当掌门道:“朝山。”
白衣书生道:“怎还不走?”
武当掌门道:“一个病了。”
白衣书生微一沉吟,道:“他两个姓什么?”
武当掌门道:“一个姓余,一个姓杨。”
白衣书生突然一声笑道:“据报他俩个都有一身不俗的武功,是么?”
武当掌门心中暗暗一震!道:“这个贫道就不知道了。”
白衣书生目光有如利箭般地注视着武当掌门,语冷如冰地道:“你是真的不知道么?”
武当掌门强作镇定地摇头道:“贫道实在不知。”
白衣书生语声倏转温和地道:“那个未病的姓什么?”
武当掌门道:“姓余。”
白衣书生道:“我想见见他,派人去叫他出来。”
武当掌门迟疑地道:“这个”
白衣书生叱道:“怎么样?你怕什么?”
武当掌门心念电转地道:“读书人,酸里酸气的,不知天高地厚,不懂世事,贫道怕他言语傲慢,得罪施主。”
白衣书生笑了笑,道:“这没有关系,我不怪他就是,你放心去叫他出来吧。”
武当掌门在这等情形下,知道不去叫那姓余的书生出来一见是绝对不行,于是,只有一点头道:“如此,贫道去叫他出来便是。”
话落,便待转身入内。
白衣书生陡地沉声喝道:“你站住。”
武当掌门身躯一震,停步站住,问道:“施主还有什么吩咐?”
白衣书生冷冷地道:“这种事情,何须你自己去,随便叫一个人去叫他出来就是了。”
武当掌门无可奈何,只得转朝一名中年道人,吩咐地道:“你去请那位姓余的相公出来。”
那中年道士在掌门人的眼色示意下,会意地一点头,躬身道:“弟子领谕。”
转身举步入宫而去。
※※※※※※
一位俊美无伦的青衣书生,随在那中年道士身后,潇洒地自三清宫内走了出来。
朝武当掌门拱手为礼地道:“道长有事要见小生?”
武当掌门道:“是那位施主要见施主。”
青衣书生目光瞥视了白衣书生一眼,故意一“哦”,道:“道长,你太没有道理了!”
武当掌门一怔,道:“施主这话怎么说?”
青衣书生道:“你太多事。”
武当道长道:“是那位施主一定要见施主的。”
青衣书生道:“可是小生和他并不相识,他”
白衣书生突然一笑,接口道:“阁下,好多人都是从不相识而成为朋友的呢!”
青衣书生目光倏然望着白衣书生道:“阁下,你这话似乎有点道理。”语声一顿,问道:“阁下要见小生何事?”
白衣书生笑道:“想和阁下谈谈。”
青衣书生眉头忽地一皱,道:“你我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谈的?”
白衣书生一笑道:“好谈的可多着呢,比如山水、书画、诗词歌赋,都是我们读书人闲谈的好题材,对不?”
青衣书生忽然笑了笑道:“阁下,你这个人看来倒是挺有意思的嘛!”
白衣书生笑道:“我认为你阁下比我有意思!”
青衣书生眨眨眼睛道:“你这话我不懂?”
白衣书生轻声一笑道:“你心里应该明白!”
青衣书生道:“你这话我更不懂了。”
白衣书生道:“你何必故装糊涂!”
青衣书生道:“真是我装糊涂了么?”
白衣书生冷冷地道:“阁下,装糊涂也该造可而止!”
青衣书生霎了霎眼睛,忽然朗声哈哈一笑,道:“阁下,我明白了。”
白衣书生道:“那么我料的也没有错了?”
青衣书生道:“你是怎么料的?”
白衣书生道:“你是在等我的,是不?”
青衣书生一怔,满脸奇异不解地道:“等你,为什么要等你,我们从未见过,又不相识,我等你做什么?”
白衣书生眨眨眼睛,道:“这么说,倒是我料错了。”
青衣书生道:“你本来就料错了。”
白衣书生问道:“那么你明白了,是明白什么了呢?”
青衣书生道:“你以为呢?”
白衣书生忽然一笑道:“阁下,你心智倒是很高明呢!”
青衣书生道:“你心智也不差。”
白衣书生哈哈一笑,道:“看来今天我倒碰上对手了。”
青衣书生摇头道:“你又料错了。”
白衣书生愕然道:“这有说法么?”
青衣书生道:“自然有。”
白衣书生道:“怎么说?”
青衣书生笑了笑,道:“说法很简单,我们不是对手,你明白么?”
白衣书生突然哈哈一笑道:“阁下,你何必那么小家子气。”
青衣书生忽然一声冷哼,道:“看来衣冠楚楚,倒也像个人样子,说话怎地如此没有礼貌,像个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