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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质的飞跃,要知道,连续用两次咫尺天涯的效果,一次就可以达到,并不在于能省点魔能,而在于在极限时间内的极限位移中,能使自己的位移频率翻了一倍!
所以,即使我是九级魔战对大魔战,即使他有魂脉技,我也是在所不惧!谢宁自信地想道。
苏苏闻言顿时松了一口大气,正yù说话,却见父亲已是问道:“那你刚才还”
“不如此,怎能让他以为胜券在握?兵法有云,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若是我没把握,我自然是要营造出信心满满的形势来,让对方不敢进攻。然而若是我有把握,我又何妨示敌以弱,骄敌之心?”
谢宁顿了顿,他苦笑了一声,回答道。
苏父楞楞地看着他,他忽然也苦笑了一声:“说句实在的,你们魂脉世家子弟的心思,真都这么复杂吗?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莽撞热血的单纯青年?”
谢宁又是一声苦笑,他的眼中忽然露出了一丝缅怀的神sè。
“是啊,我曾经是但人都是会长大、成熟的。”
“而我的灵魂,在某一刻起,真正成熟了。您也知道,我从没将我的心思主动对他人使用过,哪次不是被动的反抗?但你如果被动都不会用,那就真危险了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怎能无?”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值得你用真心去对待的,过分单纯善良,反受其害。我以前,就是不懂啊,否则”
他缓缓诉说着,神情中已满是惆怅。
苏父却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最开始,我觉得你简直象个圣人,又象个单纯莽撞,一根筋的人。你这样的xìng格,或许会让你成为一个英雄,但未必会让你是一个好丈夫。”
“所以我一直隐隐担心,苏苏跟了你,未必会幸福。苏苏她母亲当初那样,我没一开始就反对,也是考虑到这点——直到现在,我才放下心来。有时候,一片纯白的灵魂,并不适合生存,而有白sè底线的灰sè,才是一个既正直、又适应社会的人。你现在的想法,才是真正成熟的。”
“谢谢叔叔夸奖。”谢宁微笑着躬了躬身:“那么,是否这意味着,您认可我了?”
苏父也开始轻轻微笑。
“你说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向正坐在沙发上发怔的苏母示意着,向谢宁使了个眼sè。
谢宁已是心领神会,他想了想,却是站了起来,先是向苏母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姨。您好,我是谢宁。”
一直楞楞坐着,似乎魂游天外的苏母仿佛被惊醒一般,忽然缓了过来。她看向了谢宁,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却没有说话。
“在此之前,您一直对我和苏苏有着诸多误会。我不得不向您介绍下自己,我是谢宁,数十天前的四级魔战。现在的帝国极北军团魔战少校,军团所属某部轻型魔装营营长,颠峰九级魔战。”
“怎么可能”苏母喃喃道。
“这点,我想现在应该已经难以怀疑了,魔战等级无法作假,极北军团也不可能被我蒙骗,而将小小年纪的我提拔至魔战少校的显要位置。最关键的是,苏叔叔和苏苏他们都已亲眼所见。”
谢宁笑了笑,他指了指正含笑看着他们的苏父。
只见他顿了顿,续又言道:“阿姨,不管您之前做了什么,您都是爱苏苏,想让她幸福,我们都理解您。可怜天下父母心,您也是为她好。只是,我们觉得,您的有些想法,似乎是有些偏颇的。”
“阿姨,这个世界上,除了力量,财富,与权势外,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人去追求,去尊重。”
“您想想,帝国与蛮族的千年战争之间,帝国魔战们为什么要前赴后继,舍生忘死,只为他们的同胞能活在阳光之下?力量者们什么时候居然为普通人做牺牲了?”
“如果人世间只剩下力量的对比与利益的取舍。那么,帝国魔战们为什么要为身后的普通人牺牲自己宝贵的生命?他们身为力量者,哪怕是投降了蛮族,恐怕也能活得很好,照样能高高在上。”
“然而,千年以降,为什么只有战死的帝国魔战,没有投降的帝国魔战?”
“1849年,当胜利的钟声在天武门广场上再次响起的时候当年,也是从这片广场上誓师出征,先后经历了dú lì战争与西征战争的帝国魔战们,已是十不存一。这又是为什么?”
“我想,他们只为了两个字,责任与守护。”
“我不是在装什么道德圣人,清高君子。我也并不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相反,我总觉得自己似乎总有些睚眦必报。”
谢宁苦笑一声,他心里忽然闪过那天的要将郭氏赶尽杀绝的誓言,闪过王强李宏黄明光的身影。
姑且不论郭氏是否罪至于死。仅仅是李黄二人,就将自己的xìng格体现得淋漓尽致——谁对我好,我就对他更好,谁对我不好,我就对他——变本加厉,睚眦必报!更还是喜欢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而且,也就如刚才,谢云在给自己挖坑,自己何尝不是在给他挖坑?难道自己的行为只要占据了道德高点就光明正大么?从根本上来说,两人都是为自己而已。
先祖志大人的话说得好啊,没有所谓的正义与邪恶。
而更遑论自己的前世了,虽然被现世中和了不少,但也绝非什么良善君子。好在,两世的他都有一个共xìng——身为一个男人,对自己所爱之人的责任与守护。
谢宁默默地想道。
然后,他望着苏母,满眼真诚的神sè,续又言道:“是的,我不觉得自己是个满怀道德的正人君子。”
“但我觉得,男人的责任,大抵就在守护。小到保护好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孩子。让他们zì yóu自在,平安喜乐,让他们幸福。这是每个人都必须做到的,不为什么,就因为我们是一家之主或未来的一家之主。是男人。”
“而力量大的人,则大到守护自己的同胞,自己同族,自己的祖国,让他们不会受异族侵略,高贵dú lì。”
“我觉得,只有上述两种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值得依靠的男人。也只有这些,才是男人的荣耀所在。这才是力量者的高贵与荣耀所在。”
“帝国魔战们,包括那些普通人组成的魔装兵们。也正是在这样的信念下,不畏生死,只为为他们的亲人、女人、孩子,换来光明与和平的未来。哪怕付出生命,也是在所不惜——他们才是真正的男人。他们,才真正的高贵,值得托付。他们,才是帝国千年以来,最可爱的人!”
“所以,阿姨,您将一个人是否有力量、有权势、有地位、有财富。来作为这个人是否值得女儿托付的绝对标准,是否有失偏颇了?没有力量自然不佳,但只有力量,就真的这么好吗?”
“阿姨,我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我也许没有极其璀璨的未来。”
“我只敢向您保证,我在您女儿面前,能自豪地拍着胸膛,说自己是男人。而现在,我已恢复了自己的天赋,我也有足够的自信做好一个永远挡在她身前的男人,给她幸福。”
“我想,一个成熟的男人,即使他再弱小、再普通、再平庸,也该笑对责任。照顾好自己的孩子、女人、家人。这是男人的责任与力量所在,也是男人的光辉与荣耀之所在。”
“这也是我对您与叔叔,以及最重要的,对苏苏这个我心爱的女孩,永世不变的承诺!”
“相信我,我会照顾好苏苏的,请允许她嫁给我。”
苏母楞楞地看着眼前的青年,已是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母亲!”
随着谢宁的缓缓诉说,正期待地望着她的苏苏忽然楞了,她猛地扑进了母亲的怀里,已是放声大哭。
苏母望着似乎与她芥蒂尽消,又如往rì般扑在怀里委屈哭诉的女儿,她的心中忽然涌起了一阵悔意。
是啊力量不是决定一切的,我们是拥有智慧与情感的人类啊
有什么,比让自己的女儿找到自己真正所爱,又让她觉得真正安心的男人好呢更何况,那个男人现在看起来,还不坏。
我当初,不是也死活也要嫁给一个毫无力量之人,只为他是个真正让我安心的男人,只为他对我是真心实意,只为我爱他么
她恍惚中想道。
第六十六章:真面与假面
此时,dì dū的另一个地方,两个青年正坐在窗前,提着一瓶酒对着话。
“云弟,想开点,不急于一时。”郭烈拍着与他并肩而坐的谢云肩膀,如是安慰道。
“我有什么想不开的?”
谢云笑了笑,将水晶杯中猩红的酒液一饮而尽:“她迟早都是我的,只是早晚的区别罢了——鱼儿已经上钩了,收获还会远么?到时候,苏苏还有得选择么?你那天说得对,她之所以不动摇,是因为她还有不舍,还有希望。但当不舍在一次次的失望中消磨殆尽,当她彻底绝望了后她不会那么蠢的。”
“说起这个”郭烈忽然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我总感觉有点不对啊?你那兄长可是狡猾得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上钩?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底气,觉得自己能战胜你?”
“应该不是。他被我一个混淆概念的偷梁换柱,成功逼到了死角。如果不答应,他在苏苏家人面前伪君子的形象就完全竖立起来了。他当时只有那两个选择,要么接受,要么拒绝。而且,就算他揭穿了我的偷梁换柱,也会无形给人一种惧怕于我,胆怯懦弱的感觉——我早就设计好了,当时的情景,由不得他不答应。”
谢云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自得之sè。
“所以,为了表现他的英雄气概,为了死撑,他不会拒绝的。反倒他会想,只要免去赌注,这也不过是一次小小失败而已。这是人之常情,两害相权取其轻。”
“却不知,我的一番苦心,正只是为了让他跳进这个坑里而已。至于其他的要求,都是漫天要价的幌子。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提出你其实不指望的条件,掩盖你的真实意图,让敌人不知不觉坠入彀中,兵法也。”
“他还以为将那赌注免掉了,就顶多只是场小小失败而已,但我又怎会让他如愿!”
谢云眼里已是闪着yīn冷的光芒,如是说道。
“那倒也是你那些话,实在是jīng彩至极。”郭烈赞道。
旋即,他又说道:“不过,你母亲说他狡猾多智,跟他斗,最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有所防范的好。”
谢云无所谓地笑了笑:“再狡猾,力量还是力量,不能变出多的来。你担心他有底牌,我就没底牌吗?哼,魂脉技大家都是秘而不宣,这是千年战争流传下来的传统,怕蛮族有针对xìng的安排相克之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所以,我就把他的底牌放到最大,魔战期间就能用的,号称无解的,甚至根本不怕别人知道的咫尺天涯,这已经是魔战期间所能用的最大一张牌了吧?但那又怎样?除非他达到先祖志大人的高度,否则,仅凭一种小小的爆发加速,就能躲过一个大魔战对他的阶位压制么?”
“更何况,我可是也有魂脉魔能技的,还是”
谢云眼中忽然闪现过一阵异常得意的光芒,只见他顿了顿,傲然说道:“所以,只要他咬了钩,他就早坠入我彀中,永难翻身!”
郭烈闻言已是满脸赞叹之sè,正yù拍掌,却忽然心中一动,已是楞楞地看向了谢云——
jīng妙的语言陷阱、环环相扣的yīn谋、未虑胜先虑败,先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的缜密心思
这真的是我那个懵懂稚嫩的云弟?那个被我们利用来利用去,尚不自知的云弟?
他忽然满脸苍白地想道。
谢云淡淡地瞟了他一眼,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已是又淡淡开口说道:“烈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只要你我有共同利益在,你又害怕什么?难道你希望我是那种谢宁所言的猪队友吗?”
郭烈猛地一颤!
他果然知道!就连那谢宁在那次婚礼上说的话,他都一清二楚!
只见谢云笑了笑:“烈哥,放宽心,好吗?别担心我怪母亲和你利用我。我这人,一度怀疑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能配得上我的女孩子。但yīn错阳差之下,你们竟是让我遇到了她。”
“所以,至少,你们让我遇到了我真正心动的女孩子。有这样的好事,我还真想让你多利用几次呢。反正,你和母亲,也总不会害我不是?既然如此,我顺水推舟,也就是题中应有之事了,对不对?”
“我本来还不想说出去的,坐享其成,多开心的事啊。但今天我那便宜兄长竟是隐隐将之点出来了,得,瞒也瞒不住了。”谢云无奈地耸了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