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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临城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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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轻咳了两声,待呼吸平顺了些,子轩一字一句缓缓而清晰地道:“嫁给沈谦,你可愿意”
  
  冷香一怔,一惊,瞠目结舌了半晌,才想起来这个时候她是应该脸红的。
  
  “大少爷,我”
  
  子轩微笑着轻轻扬了扬手,止住冷香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拒绝,淡淡却不容置喙地道:“不许说不这是你欠我的赌债”
  
  冷香又是一愣。
  
  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出来子轩要她应的居然是这样的事。
  
  见冷香不说话,子轩道:“你是要说不肯守约吗”
  
  埋头,低语,“冷香不敢”
  
  子轩又轻轻咳了两声,掩饰去了一抹满意的笑意,缓缓闭上眼睛,“我要再睡一会儿你去忙吧”
  
  直到听到冷香轻轻道了声是,感觉到她从床边轻轻走开,那抹释然的笑意才若隐若现地浮现在嘴角。
  
  他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但他并不认为别人也该和他一样,哪怕是他的丫鬟。
  
  那把雨伞,这方手绢,日前与沈谦谈起此事时沈谦的沉默,还有冷香方才深埋在惊讶之下的惊喜,这些收在子轩眼中,答案就了然于心了。
  
  他足不出户,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夤夜。
  
  细霰已成飞雪。
  
  阴寒愈深。
  
  子潇顶着风雪,带着浓重的酒气,只身走回安澜园。
  
  “二少爷。”
  
  “二少爷。”
  
  在房间里等他回来的除了念和,还有沈谦。
  
  屋里一早就生起了炭火,温暖如春,挂在子潇衣服上头发上的雪片迅速融化成颗颗水珠。
  
  念和接过子潇脱下的外衣,转手递上一早备好的毛巾,沈谦接着把一碗温热的醒酒汤捧了上来。
  
  子潇也不急着说话,擦了擦头发,又不紧不慢地喝了几口热汤。直到感觉整个身子都暖过来了,子潇才对沈谦道:“说吧,什么事?”
  
  沈谦看了眼念和,念和会意地点了下头,带着子潇刚换下的衣服退出门去了。
  
  坐在起居室的长沙发上,子潇点起支烟,缓缓地吞吐着,一边清醒着被酒精泡得发晕的脑子,一边定下心神来听沈谦说话。
  
  “二少爷,大少爷日前问在下,是否愿意迎娶恒静园大丫鬟冷香。”
  
  沈谦很清楚,跟子潇说话最好不要说废话,跟这个状态的子潇说话尤其不能说半句废话。
  
  乍一听到正题,显然子潇还没做好准备,夹在指间的烟在半空中顿住,皱眉问了句,“什么?”
  
  “大少爷问,”沈谦放慢了语速,又字字句句地重复一边道,“在下是否愿意迎娶恒静园大丫鬟冷香。”
  
  子潇这回听清楚也听明白了,但回给沈谦的仍是个问句,“为什么?”
  
  沈谦犹豫了一下,放低了声音道:“想必想必是大少爷自觉时日无多”
  
  微惊之间,子潇被刚吸进的半口烟呛了一下,好生咳嗽了一阵子。
  
  咳嗽停了,醉意醒了大半,沈谦说的事他也搞明白了。
  
  熄了烟,子潇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开口道:“大少爷这两天怎么样?”
  
  沈谦道:“已卧床几日了。”
  
  子潇浅蹙眉,“小姐和林莫然呢?”
  
  沈谦道:“小姐和林先生每日早出晚归,不明行踪。”
  
  “恒静园的人说的?”
  
  沈谦没想子潇会这么问,怔了一下,才道:“是。”
  
  子潇皱眉盯着沈谦看了一阵,直把沈谦看得心里直发凉,才冷如窗外风雪般地道:“你监视他们多长时间了?”
  
  沈谦微惊,却也不慌,只是颔首道:“沈谦不敢。”
  
  子潇道:“恒静园的人我早已吩咐好,除非他们不拿自己主子的命当回事,否则他们只会跟你说“不清楚”。早出晚归,不明行踪,你怎么知道的?”
  
  此刻的子潇,目光凌厉如狼,丝毫不像是个醉着酒还正犯着胃病的人。
  
  敢来找子潇,他就没准备藏着掖着。
  
  只是没想到被子潇看透得这么快这么彻底。
  
  “二少爷恕罪,实在是沈谦职责所在。”沈谦微微颔首,谦而不卑地道,“自林先生第一次进沈家,我就注意他的举动了。”
  
  没有预想中的恼怒,也没有预想中的责骂,子潇只是又蹙眉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缓缓道出另一句丝毫不相干的话,“是你故意把金陵带进来的,也是你故意让大少爷看到大兴那本军火账的,没错吧?”
  
  “是,二少爷。”
  
  沈谦回答得仍然很痛快。
  
  子潇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确实是这时候才回过神来,如果没有这个人的点头,如此复杂背景的人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混进沈家来,同样,如果没有这个人的操作,那些机密的账簿也绝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错拿出账房。
  
  一切都不是巧合,是这个人的精心安排。
  
  为什么,子潇目前还不能确定。
  
  但这还不是他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子潇道:“沈府的事,你到底还知道多少?”
  
  沈谦扬起一直看着地面的目光,沉静地看向子潇,“恐怕不会比二少爷多,但我愿帮二少爷知道您想知道的。”
  
  子潇眉心又紧了一重,“我想知道的?”
  
  “是。”
  
  狼一样的目光盯着沈谦又看了一阵,子潇移开目光,仰靠在沙发上,缓缓舒出口气,声音疲惫地道:“没别的事就出去吧。”
  
  沈谦并没有退下,而是再次微颔首道:“请二少爷示下,大少爷的安排在下当如何应对?”
  
  “哪儿来这么多事儿,”子潇揉按着太阳穴,极不耐烦地道,“想娶就娶,不想娶拉倒年纪快比我大一圈了,这还要我教你啊!”
  
  “是。”
  
  沈谦依然谦恭地应了一声,道了声安,退出门去。
  
  子潇没回答他,他却已得到了子潇给他的答案。
  
  把这几句训斥的话换种说法,子潇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不必在意其他,顺应本心,便好。
  



☆、今我来思

  金陵学堂不远处的巷口有家面馆,吴家面馆。
  
  吃食都是些江南最平常的汤包面线,但也就是最平常,所以最地道。子潇他们在金陵学堂上学的时候,这家面馆就已经开了有些年头了。
  
  物美,量足,价廉,临近学堂,这家的生意一直都兴旺得让同行眼馋。这么多年下来,照理来说店家也赚了不少钱,但这家店面几乎没有过改动,连桌椅板凳都没换过整套的,一眼看过去破破败败的,但就是有那么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情味,让这些来客欲罢不能。
  
  这些来客里不乏达官显贵,也包括子潇。
  
  子潇一大早把郭元平约来吃面。
  
  这里庙虽小,却不乏大菩萨光顾,子潇这类的人在店家眼里早就不是什么稀罕物了。两大碗青菜牛肉面,一笼汤包,伙计把这些放到两人坐的那张桌上就转身忙别的去了。
  
  子潇在满是油污的筷笼里抽出一双已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木头筷子,把一碗面揽到自己面前,也不管郭元平在等他说话,饿了几顿饭似的顾自吃起来。
  
  郭元平也拿了双筷子,把一只汤包夹到面前的醋碟里,一边往碟里倒醋,一边对子潇苦笑道,“怎么,昨天晚上又喝到什么时候?”
  
  子潇摇了摇头。
  
  一觉醒来,除了身上残余的酒气,对于昨晚的记忆就只有和沈谦的那段谈话了。
  
  “快吃,”子潇一碗面塞进去了大半,才抬头微蹙眉对正慢条斯理吃东西的郭元平道,“吃完了跟我回家开工。”
  
  郭元平正低头喝汤,一口汤差点喷出来,“你什么时候能先在脑子里把语言组织一下再说出来!”
  
  子潇又扒了两口面,也不跟他在语言学问题上纠缠,丢了些钱在桌上,“我去抽支烟,在车里等你。”
  
  “等会儿,”郭元平叫住站起来就要走的子潇,“一大清早的你又要折腾什么啊?沈二爷,我可没你那么自由,我这都开学了,下午还有课呢”
  
  “后园的事,有眉目了。”子潇不紧不慢地道。
  
  怔了一怔,郭元平放下了手里的筷子,“走吧我宁愿饿着也不想闻你那一车的烟味。”
  
  后园药房,燕恪勤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药箱,沈谦就站在离房门最近的花架旁边恭立等候。
  
  他不急,燕恪勤也就没什么可着急了。
  
  燕恪勤把桌案上的一包银针打开仔细检查一下,小心地包好放进了药箱里,一边头也不抬地对沈谦道:“管家可辨得出夫人有何症状?”
  
  沈谦谦而不卑的声音里辨不出任何旁的心绪,正如他的名字,除了谦恭还是谦恭,“燕先生难为我了,在下不懂医。”
  
  “不需懂医,”燕恪勤又轻轻地放进去几个白瓷药瓶,漫不经心似地道,“就说说你所见的情况,我也好有个准备。”
  
  沈谦依旧微微颔首道,“映容传话说夫人身体欠安,我没敢耽搁就先来见您了。夫人的身体情况您比我清楚得多,就请您照常准备吧。”
  
  随口应了一声,燕恪勤把最后一个药瓶放进箱里,关上箱前,又问了一句,“二少爷可在府上?”
  
  “燕先生见谅,在下不知。”
  
  得到这个回答之后,从药房出来到庄怡园这一路上燕恪勤就再没说什么了。
  
  沈谦也没发一言。
  
  直到上了楼,站在白英华房门前,沈谦隔着门道:“夫人,燕先生到了。”
  
  须臾,映容从屋里把门打开,低身做了个福,一如既往地甜腻腻地见礼:“管家,燕先生。”
  
  沈谦扬手示意映容退出去,才侧身把燕恪勤请进门来。
  
  起居室,白英华一袭便装坐在茶案旁。
  
  案上一壶铁观音。
  
  两个素净的青瓷瓷杯。
  
  另一个杯子的那端坐着子潇。
  
  在沈谦一贯的平静神情里看不出他是否惊讶于子潇的出现,但燕恪勤在看到子潇的一霎显然是有情绪波动的。
  
  惊讶。
  
  惊中竟还带着一点点依稀可辨的喜。
  
  一闪而过,却正被子潇收在眼中。
  
  一丝疑惑从心头升到眉头,又迅速化开来。
  
  子潇站起身,把白英华左手边的这个座让给燕恪勤,“燕先生请。”
  
  燕恪勤颔首谢坐,把药箱放在一旁,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
  
  不急着诊脉,燕恪勤目光停落在白英华微显苍白的面容上,“夫人身体不适?”
  
  白英华抿了口杯中的茶,施然一笑,目光越过燕恪勤,看向刚把沈谦打发走的子潇,“我早就说,这样的鬼话怎么过得了燕先生的法眼?”
  
  迎着白英华的话,子潇棱角分明的脸上浮出一抹看不出感情的笑意。走到茶案边,子潇在茶盘中取了另一个杯子,提壶斟了满杯给燕恪勤。
  
  子潇亲自斟茶,燕恪勤一惊,忙站起身来接。
  
  “二少爷”
  
  白英华摆手示意燕恪勤坐下,“燕先生放心,我这身子还好,倒是心里有些不适,请燕先生帮我开解开解。”
  
  燕恪勤刚从子潇那杯茶的惊愕里回过神来,听到白英华这句话又是一怔,如刚落座时一般端端正正地道:“夫人请讲。”
  
  白英华缓缓搁下茶杯,眉微颦,“燕先生,子轩近两日情况可好?”
  
  “夫人请宽心,”燕恪勤沉声缓道,“大少爷并无大碍”
  
  “燕先生,”子潇很不客气地扬声打断燕恪勤的回话,“什么叫做大碍?”
  
  燕恪勤一怔,旋即道:“无性命之虞。”
  
  子潇静而深的目光定在燕恪勤身上,沉声道:“您就这么确定?”
  
  燕恪勤听清了子潇的话,却一时没明白子潇这句话外隐隐约约的音,便转回头来看向白英华。
  
  白英华的目光比子潇复杂幽深得多,但也是在静静看着他,等他作答。
  
  不得已,燕恪勤拱手道:“二少爷,恕老朽愚钝,请您明示。”
  
  子潇未动,倒是白英华抬头对子潇道:“子潇,燕先生不是外人,有话就照着明白说吧。”
  
  子潇颔首应了一声,转对正满面疑惑的燕恪勤道:“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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